“你的什麼朋友,我沒見到。”王富貴只想把林天趕緊打發走,連番否認道。
林天也不着急,微微一笑道:“那如果說,你們要找的東西在我的手上,你是否就恢復了記憶呢?”
“你……”王富貴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只是長得有些小帥的年輕人,竟然敢隻身獨闖龍潭虎穴,而且還是如此的氣定神閒,從驚懼的眼眸中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內心的震駭。
“我朋友在哪?”林天再一次發問道。
話說到這個地步,王富貴也不用再隱瞞,半天才把他的嘴巴給閉上後,悶悶的回道:“她現在很安全,不過,我們必須要見到東西,才能放人。”
“你會要看到你要的東西,不過,我要看到我的朋友。”林天從容不迫,沒有絲毫的壓力。
這份就算身在龍潭虎穴也沒有絲毫畏懼的從容與氣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王富貴總覺得這小子怎麼就跟火星外的來客,對於地球的任何的事情,那怕是危險都毫不理會。
“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請示一下。”王富貴嗓子發乾,說出的話也很沙嗓,整個人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有氣無力的說道。
林天大度的笑道:“請便。”
王富貴艱難的拿起了話筒,撥出了幾個數字,怕林天聽見,用手捂着嘴,低着說了幾句後又掛掉了電話。
“怎麼樣?事情都搞定了嗎?”林天淡淡的笑道。
王富貴一臉不鬱,像是被爆菊的小受,對於林天的問話,點頭應道:“好了,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吧!”
郊外的爛尾樓,相傳是某位雄心勃勃的浙商,花了巨資買下了這塊地,用於開發商住的樓盤,可是時運不濟,恰逢華夏國的對樓市的調控。
見財化水的浙商,帶着一肚子的委屈與不甘從爛尾樓頂跳了下去,從此每到夜晚爛尾樓裡都會傳出鬼哭的聲音,久而久之,晚上附近連路過的行人都沒有。
一般來說,壞人都是不怕鬼的,有的壞人甚至比鬼還要兇惡。
毛坯只有框架的樓層的水泥地上散亂擺放着喝光的啤酒瓶,桌上也有一些吃剩下的滷菜,李萍被蒙着眼睛,反綁着雙手,癱坐在了一旁,嘴也被堵住,只在吃飯纔會被人拿了下來。
李萍苦捱了幾天,心灰意冷的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不知道有誰會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綁架,更不知道誰會來救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總是遊離在希望與絕望之間。
她相信用了幾天,就算綁匪不殺她,自己也會承受不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而一命嗚乎。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整個人處於驚嚇之中的李萍,眼眸裡透着野獸纔會有的光芒,飢渴的舔了舔有些乾渴的嘴脣。
飽暖思淫|欲,要不老大再三叮囑他們不要碰這個女人,刀疤男早就將她按倒ooxx再說,可就算這樣,他每天就如同一個整天守着一座金山卻花不出去,百抓撓心的痛苦,真他孃的不是人受的。
也幸虧李萍被矇住了眼睛,不然,她整天看着刀疤男飢渴的眼神,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提前陷入瘋魔之中。
“大哥,這小娘們兒長得可真夠水靈的,什麼時候讓兄弟們享用享用?”刀疤男流着口水對着身旁的一個精壯的漢子說道。
這麼多的兄弟,老大又豈不知道他的心思,理也沒理的說道:“老二,我們收錢做事,幹完這一票,拿了錢,我們就去享福,有酒有肉有女人,這個節骨眼上千萬別耐不住性子,給老子惹了岔子。”
聽了老大了又一番叮囑,刀疤男神色一緊,拍着胸脯保證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亂子的。”
老大滿臉不信的斜了他一眼,嘴巴撇了撇,多年的兄弟,他還不知道老二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主,他的話要是能信,可信度也要比白天撞見鬼的概率還要低。
不過,幸好還有自己在一旁看着,老大對於自己的威信還很有自信,有他在,刀疤男這小子還不敢亂來。
“老大,王富貴來了。”在外面放哨的染着黃毛的小子,從外面跑了進來說道。
老大滿臉喜悅之色,說道:“這老小子帶錢來了?”
黃毛小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只是帶了一個年輕人。”
“什麼?這老小子想幹什麼?不是說除了他,誰也不能帶的嗎?”老大忿恨不平的說了一句。
刀疤男立刻腰間的皮帶上拔下插着的匕首,說道:“老大,王富貴這老小子敢耍我們,要不要我過去把他給做了?”
“放下,放下……”老大一臉厭惡的對刀疤男說道:“整天打打殺殺連腦袋都不動,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講究的是動頭腦,頭腦明白不?”
刀疤男和黃毛小子一臉的木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能理解。
“真他媽的笨。”老大啐了一口。
恨鐵不成鋼,恨爹不李剛,對於這二個手下的無可救藥,老大真有了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感覺。
三個正閒扯打屁之時,王富貴帶着林天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好了,你的朋友就在哪裡!現在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吧?”王富貴指着一旁癱坐在地上的李萍,對林天說道。
林天見李萍只是受了些驚嚇,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外傷,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李萍,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林天衝着李萍的方向喚道。
被蒙着雙眼的李萍這才聽到林天的聲音,不禁喜極而泣道:“是林天嗎?你能救我真是太好了。”
旁若無人的一問一答,讓在一旁的幾人很是不滿。
王寶貴更是一旁有人撐腰,更是面無猙獰的說道:“少廢話,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東西?什麼東西?”林天聳了聳肩,若無其事的反問道。
王富貴見狀,先是一愣,繼而咆哮道:“你敢耍我?不想活了嗎?”
“我可沒耍你,是你自己笨。”林天撒潑無賴的本事,確實讓人無語,王富貴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倒是一旁的綁匪的老大波瀾不驚的看着他。
從容不驚的說道:“小子,你想死還是想活,給句痛快話吧!”
“想活怎麼說,想死又怎麼樣?”林天問道。
“想活就把東西交出來,再把你那討人厭的眼睛給剜出來帶着女人離開,想死……”老大嗜血的眼眸裡泛起紅光,臉上多了一抹陰厲之色。
林天輕咳了一聲,帶着輕佻與不屑,說道:“請原諒我太坦白,就憑你們幾個還不是我的對手。”
“說什麼?”刀疤男是個火爆脾氣,聽林天這麼說,擡腿就給了林天一腳,可沒想到的是,腳還沒挨着林天,就被林天反踢了回去,人直挺挺的被踹倒在地。
“找死!”老大二話沒說,就把槍給掏了出來,指着林天放狠話道:“既然你小子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天退了幾步,察看着四周,從四周不同的角度冒出了許多人出來,個個手持着水管和砍刀,大有要將他致於死地。
周圍冒出十幾名手持水管,砍刀的壯漢,從不同角度向林天慢慢靠近,老大手持嘴角帶着獰笑,王富貴在一旁幫腔作勢也很是氣焰囂張。
林天望着黑洞洞的槍口,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笑容中帶了一絲自信,王富貴很討厭這個年輕臉上看似什麼都不在意的淡定的笑容。
他不理解,這小子背後還有什麼底牌,竟然身處險境還能笑得出來,不免悠悠的說了一句道:“他瘋了嗎?”
“他瘋沒瘋我可不知道,但有一點兒肯定,這小子一定還藏着一手。”老大接話道,並四處警惕看着爛尾樓的窗外。
嗖
一道冷光從窗外飛了進來,彈無虛發的正中老大的持槍的手掌。
匕首鋒利的刀鋒從老大的手背直接貫穿整個手掌,血順着匕首的刀鋒,嘀嗒着往外流。
啊!~
老大慘哼一聲,槍也從手中滑落出去,臉色瞬間變得失血的蒼白,驚恐扭頭看着匕首飛來的方向,只是一人正在原先沒人的爛尾樓的窗戶框架處。
貼身合理的制服,玲瓏有致,皮膚吹彈可破,就是一張俏臉帶着駭人的殺氣。
林天臉上的笑容無限的放大,低聲喚道:“唐雅,能見你真好!”
“少廢話,我只是來看你死了沒有?”唐雅從窗臺上跳了下來,冷冷的看着室內的一切動靜。
林天所在爛尾樓層大約是五樓,唐雅竟然不用藉助外力,毫不費力從下面爬了上來,面不紅,氣不喘,要說,她能來也多虧,林天的先見之明暗地裡讓舒捷驅車聯繫她。
林天明白,唐雅在他手機的裡安裝了追蹤器,也正裝在手機裡的追蹤器救了他不少次的性命,作爲一個小受男,他毫無愧疚的覺得自己在遇到意外之險時,就應該找唐雅的幫助。
渾然不覺得,拿着國之利器爲已謀私是多麼一件可恥的事情,林天咧開嘴巴,露出整齊的小白牙,露出討好的笑容。
唐雅面無表情看着他這副模樣,心裡那個恨啊!要不真擔心他的會出了什麼意外,真得不願意出現在這裡,這傢伙竟然算準她一定會出手幫忙,真是可惡之極。
更可惡的是還找一個女人來找他幫忙,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能討女人喜歡,不就是臉長得還算說得過去,整個人看上去有淡淡的憂鬱的氣質。
難道,現在的女人都喜歡這個類型?這樣才能激發她們的母愛?
唐雅越想越覺得惱火,不免狠狠瞪了林天一眼,嚇得林天趕緊把討好的笑容斂去,生怕她一個不爽,消滅敵人之前,先拿自己熱身。
一怒一喜,一嗔一悟,全憑着通過眼神在交流,好似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渾然不覺現在身處險境,周圍的也非路邊甲乙丙丁,而是手持水管,砍刀殺氣騰騰的綁匪。
“媽的,做了他們。”老大咬着牙把匕首從手掌拔了出來,疼得他頭上流汗,手直哆嗦,從身上撕扯了一塊布,在手掌上纏幾道,總算是控制了出掌,可一時半會兒,再也沒辦法拿槍。
只好退到一旁,可當他轉頭一瞧,見王富貴正尋思着逃跑,用他還算靈活左手,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把將拽住,說道:“媽的,還沒怎麼了?就想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