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的一聲悶響,僅僅是零點零零零幾秒的時間差,從黑衣裡手裡那把強弩上射出來的箭就差點射時宜林曉強的腦門上,而此時因爲他躲閃得及時,箭只是徑直穿過車前玻璃射到了林曉強原來腦後的座椅上。儘管如此,林曉強仍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車前玻璃只是穿了一個小洞,而後背座椅上卻只留下一個小洞,那隻箭穿過了第一排座位一直射到了後排座椅上才停了下來,可想而知這隻簡箭的速度與力道是如何迅猛,這一下可謂險之又險,如果他的動作慢上那麼半秒,他此時已經被釘死在座椅上了。
“上!”一聲輕叱,七個黑衣人已經掏出了長刀,拖在地上直奔而來,刀鋒划着水泥地面,發着刺耳的“哧哧”之聲,不一會刀尖與地面就被拉出了火花,可想而知這些人都是使刀的好手。
坐着等死,顯然不是林曉強的選擇,把車剎死下來與他們一拼也不是明智之舉,和這種專業級別的刀手死拼,你以爲他真的是從少林寺出來的十八羅漢咩!他的選擇,衝!一腳猛地踩下,不是剎車,是油門!
被折騰了一夜的跑車瞬間轟鳴了起來,幾米間速度就猛飈,眼看很快就可以把這七名刀手撞個稀巴爛了,可就在這個最不該出問題的關鍵時刻,“卟卟卟”的幾聲連響,像是某人放了幾個悶屁似的,車子陡然間矮了一截,任林曉強怎麼踩油門也無法提起車速,車子爆胎了!
“屎的!還說是名車,真他媽經不起折騰!”林曉強臭罵一句,趕緊從車上下來,一直呆在車裡,連個閃躲的空間都沒有,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走下車來他才發覺,他錯了!名車是很耐折騰的,只是再耐折騰的車都無法在佈滿釘子帶的路面上行駛不是,很顯然,這是人家早就做好的手腳。
“你大爺的!來吧!”林曉強一下車來,拾起了一塊板磚迎着七名刀手大吼道!那氣勢就像是當街打架的惡汗一般,一夫耍潑,萬人收拾。
“殺!”七個殺手很快到了近前,林曉強那種無賴的氣勢阻止不了他們的殺意,七把帶着寒光與殺意的長刀,幾乎是同時揮到林曉強的身上。
月光下的林曉強只覺得一種恐怖籠罩周身,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離死亡是那麼的近。
林曉強不想死,一點也不想,他還有一個喜歡他的小處*女沒搞呢,他怎麼捨得去死。所以就在刀光變成血光的一瞬間,他的身子倒了下去,身體就地一滾,百忙之中手裡的磚塊飛了出去,說是攻擊也好,掩護也罷......隨便什麼了,他只想活命!
“嘭!”的一聲很悶的聲音響起,七個刀手只剩六個仍然挺立着,另外一個已經被林曉強的烏龍磚頭砸倒在血泊之中,正在地上嗚嗚的發出悲吟!
一時間,刀手們傻了,林曉強也傻了!
“老七,你不是這麼遜吧?”其中一個冷聲喝道。
“日的,嗚嗚,我都說別穿黑色衣服,黑衣惹蚊子,你***偏說這樣才符合殺手的形象,剛剛衝得太猛,一個蚊子飛進眼睛來了,就眯一下眼的功夫,中招了,哎喲喂!痛死我了!”那名倒在地上的老七連聲抱怨着。
“靠!”幾名刀手哭笑不得的罵。
“丫的,別丟人現眼了!給我殺!”一名爲首的殺手冷喝一聲,拋下倒在地上的老七,舉刀首先追砍林曉強。
剛剛那一着雖說是巧合,充其量只能說是瞎貓撞上死老鼠,屬於白瞎!但這讓林曉強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反擊,總是有機會的!
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周圍捉到什麼就扔什麼!
幾名殺手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林曉強毫無章法與準頭的雜物攻擊。
林曉強手臂一揮,一隻手提起了身旁的拉圾桶向最近的一人扔去,看來他是故伎重演了,只是這前面的一人顯然沒有被蚊子飛進眼睛,而他的刀法也仿似要比那名很遜的老氣好很多,長刀連劈帶圈,拉圾桶已經被砍成了兩截,斷了線的木偶人一樣散了去。
殺人的刀法不需要什麼華麗的技巧,只要蘊含着力量,鋒銳,速度,就能一刀斃命!
只不過那人刀光才轉,已經悶哼了一聲,林曉強那個拉圾桶不過是掩人耳目,左手的酒瓶已經偷偷摸摸的扔了出去,敲中那人的膝蓋,雖然酒瓶是空的,可是猛的敲上去,也不是鬧着玩的,那人當即就單膝跪到了地上!
“找死!”刀手們又見同伴受傷,忍不住怒火沖天,紛紛都紅了眼,原來個別仍覺得林曉強可憐的刀手再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可憐之處,反而很是可恨!幾刀同時架來,很快就在林曉強身上劃出幾條血痕,林曉強狼狽不堪的躲閃着,漸漸被逼到了一個死角上。
“嘭!”的一聲響,林曉強把酒瓶敲到了牆上,灑瓶立時就剩下一個刺頭捉在手裡,他用它指着衆刀手說:“你們別再過來,誰過來我就扎死誰!”
別說是一個破酒瓶,就算是一把槍,幾個刀頭舔血亡命江湖的殺手都不放在眼裡,所以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掛着不屑的冷笑。
“我絕不是開玩笑的,誰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他的命!”林曉強相當認真又嚴肅的喝道,他已經被逼到了牆跟上,實在是退無可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