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城池那蒼老古樸的造型再一次出現。以前雖然出現過,可嬴戰都是偷偷的使用,而現在,嬴戰有了絕世無匹的實力,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祭出來了。
大秦帝國一統天下後,嬴戰滿世界的尋找靈脈,終於將祖龍城池的靈脈儲備完畢,如今的祖龍城池最大時可以擴展到方圓千里,其擁有各種攻防陣法,即便天仙全力一擊也打不出一絲波瀾,而祖龍城池隨便一記攻擊就能夠達到星辰地動的效果。
當年與項羽對決的時候,嬴戰完全可以放出祖龍城池將項羽困於其慢慢虐殺,但是嬴戰爲了偷學神力,凝聚神紋,不得不和項羽磨磨唧唧,卻一不小心耽誤了時間,讓這些反賊勢力坐大。
“既然敢反叛,那就徹底抹殺好了,儒教賊心不死,也算給他們敲一記警鐘,如果還不知好歹,就把儒教連根拔起!”
面對鋪天蓋地砸下來的城池,那些聚集在稷下學宮的反叛勢力們全都傻眼了,他們這些人有儒教的,有巫教的,也有其他雜七雜八的門派或者散修。他們曾經想過大秦帝國的反應,充其量也就是帶着一些修煉者絞殺過來罷了,可是大秦帝國皇帝和項羽對戰之後不知所蹤,更生死未卜,剩餘的那些修煉者們都不足爲慮,沒看趙嫣然帶着修煉者大軍遲遲不能打入稷下學宮麼。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大秦帝國會擁有這種逆天的城池,如果讓這個方圓千里的城池砸下來,稷下學宮立刻就成了齏粉,城所有的人沒有一個能倖存下來的。
快逃啊!
那些參與反叛的人立刻醒悟過來,使出種種手段向外逃跑,那些修爲不足的,還在邁着兩條小短腿飛奔,那些稍有點手段的都御風飛行或者駕馭者法寶飛行,更有一些直接施展空間挪移的,不過,面對方圓千里的覆蓋範圍,他們所有的手段都有些相形遜色。有些頭腦聰明的見自己已經跑不出去,乾脆使出土遁,一頭鑽進地裡,拼命地往下遁去,只求能脫出城池的打擊範圍。
轟……
地動山搖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這一次撞擊的猛烈,臨淄城方圓千里不知有多少城池,卻全都在這一擊之下被夷爲平地,徹徹底底的夷爲平地,範圍內一切生靈全都被瞬間擊殺,就連那些土遁逃至地下數十里的修煉者也沒能倖免,全都在一瞬間被震碎形體,震散魂魄。
撞擊的過程只是一瞬間,同樣處在齊魯大地的大秦帝國修煉者大軍同時感到一陣天搖地動,靈氣紊亂,一個個驚恐的出來查看,卻發現遠方臨淄的方向出現了一座大城,一座巨無霸的大城池。
“我的老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儒教還有什麼逆天法寶?”
“這座城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儒教的法寶吧。”
“剛纔那動靜是這座城池弄出來的?太可怕了!”
“那,咱們還打麼?”
趙嫣然是大秦帝國修煉者大軍的首領,她也疑惑的看着遠方那個雄偉壯闊的城池,心一陣駭然,如果這座城池真的是儒教或者巫教一方的,那就真的太可怕了,這一戰,完全沒有勝利的希望。
不過這時候,站在趙嫣然身旁的姬天心低聲說道:“姐姐,這是夫君大人弄出來的。”
趙嫣然先是一愣,隨即一喜,“你是說,夫君回來了?”
姬天心點了點頭,她沒想到趙嫣然首先關心的不是這一戰的勝負,而是嬴戰的歸來與否,不過還是說道:“這座城池是夫君的法寶,看情形,這一戰毫無懸念了。”
消息,迅速的傳開,大秦帝國一方的修煉者立刻變得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帝國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寶,絕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小小儒教,怎麼能螳臂當車。
東海之外的小島上,慶斌和長卿並肩而立,站在小島的高處眺望着齊魯大地的方向,他們兩個雖然避走海外,可是一直都留意着大秦帝國的動向。剛纔那一記驚天動地的撞擊自然也被他們看在眼。
長卿搖頭嘆了口氣,“沒想到,大秦帝國還有這種逆天的手段。一人之力,可敵天下!”
慶斌略有些頹然的說道:“本來,我還有些不甘,可是,看到這個城池我才知道嬴戰真正的實力,如果我們貿然與其作對,下場也和臨淄城一樣吧。”
長卿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這是震懾!嬴戰這一下不但擊殺了衆多反叛,同樣牽連了無數百姓,可是他依然出手了,爲的,就是震懾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無論是否參與反叛,只要與那些反叛親密接觸或者和平共處,都是大秦帝國誅殺的對象。”
“暴虐之名倒是名符其實。”
“可是,現在還有誰敢說暴虐二字呢?”
聽到長卿的反問,慶斌啞然。
有這種狠辣的手段,今後還有誰敢不開眼呢。殺一人爲罪,屠萬人爲雄,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你說,儒教會真心屈服麼?”
長卿搖了搖頭,“今後,還會有儒教麼?儒教山門雖不在稷下學宮,可是距離很近,也被那城池徹底摧毀,頂多也就是逃出幾個天仙,那些聖級的高手都沒幾個倖存的,底層弟更不用說。今後,儒教即便不被除名,也徹底淪落爲三流門派了。”
慶斌笑了笑,“他們去當教書先生,給小孩啓蒙識字倒是挺好,參與這種天下爭奪,太難爲他們了,那些歪門邪說,根本就是貽害無窮的東西。”
長卿也笑了笑,“這回,那些舊臣們不會再煩擾我們了,該回去了吧。”
“走吧,在外面吹了這麼多年風,我也受夠了。”
“對了,咱們十年來在海外發現的那些島嶼怎麼辦?”
“以嬴戰那看似大放實則小氣的本性,不可能給我們當封地的,就只能從其他地方宰他一筆!”
“我們獻上了大吳國,纔得到姑蘇一城做封地,如今獻上這麼多海外大島,怎麼也得多弄幾座城。”
………
祖龍城池緩緩飛起,隨後一點點縮小,投入嬴戰手。城池消失的那一刻,所有關注着齊魯大地的人終於注視到嬴戰的存在,也終於明白剛纔那動靜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有些人立刻默默地解散部衆,隱姓埋名。有的連忙燒燬賬本,焚燒物件,弄得家裡黑煙四起,跟走水了一樣。也有的都不敢在原繼續呆着,而是向着各個方向逃逸,到北方、西方、南方逃離,爲的就是擺脫大秦帝國的核心地域,到那些大秦帝國實力尚且薄弱的地方低調生活。
光滑如同鏡面的地面上,依稀還能看出山巒的輪廓,城池的影像,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平地,鏡面般的平地,別說什麼活口,就是一個完整的事物都找不到。
城池收起之後,幾個身影出現在鏡面上空。這幾個人正是至聖、亞聖一行。
至聖是一個鬍鬚花白和藹可掬的微胖老人,不過,面對下方平整的地面,他那和藹的面孔也帶上了一分猙獰之色,他厲聲向嬴戰問道:“秦王,你這是什麼意思?平民何辜,竟要遭此大難!”
“叫皇帝陛下!”
嬴戰冷聲一喝,頓時風雲色變,烈日無光。至聖等一行人被嬴戰氣勢所懾,一時間都有些呆愣的說不出話來。
嬴戰身上的氣勢還在攀升,一點點達到了至聖所能承受的極限,然後一點點將至聖的心理極限碾碎,壓破!
轟……如同山洪泛濫,至聖心的恐懼一發不可收拾。
“皇帝……陛下……”
無意識的叫出這個稱呼之後,至聖簡直羞憤欲死,一向自詡威武不能屈的自己,竟然向強權屈服了。恥辱啊!
嬴戰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至聖投過去一個孺可教的眼神,“亂臣賊,人人得而誅之,與亂臣賊同流合污,死有餘辜。即便你們幾人,也難逃我大秦律法懲治。”
至聖聽到這話,頓時氣得老臉通紅,他還沒說話,他身後幾個弟就怒罵起來,“暴秦無道,魚肉百姓,苛政猛虎,殘虐黎民。我等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暴君,你今日所作所爲,足見你暴虐本性,某要以手之筆將你的罪行銘於史冊。”
“暴君……”
聽到周圍那些蒼蠅嗡嗡一樣的叫罵,嬴戰冷冷一笑,看着至聖,問道:“這些,都是你平日教導的吧。那麼,朕問你一句,儒教是要和大秦帝國對抗到底呢,還是向大秦帝國認錯伏法?”
這一刻,至聖終於明白到自己最大的錯誤了。自己一直以爲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可以任意俯覽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自己鄙夷的,全天下都被背棄,要自己褒揚的,全天下都會讚美。這給自己造成了一個錯覺,如果自己斥責秦王兩句,秦王就會悔過自新,認錯懺悔。【學】
可是真正面對嬴戰時,至聖才發現,所謂的道德制高點在實力制高點面前是多麼蒼白而無力。
“師父,我們跟他拼了!”
“師父,我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捨身取義,殺身成仁,我們今日的作爲,必然會被後世銘記。”
……
看到弟們羣情激奮的樣,至聖眼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他最後還是向着嬴戰低頭躬身,說道:“草民爲師有過,教徒無功,招致今日受災。懇請陛下寬恕我等。今後,草民及衆弟潛心學業,鑽研學問,再不過問家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