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在西門浩以及盛修瑾的幫助下,任天行將昏迷過去的西門如意從湖中救上了樓船。夏蓉自告奮勇,蹲下來幫西門如意擠壓出腹中的湖水,另外,盛修瑾也派人去請大夫了,西門如意和他無冤無仇,而且又是在他的宴會上發生的意外,若西門如意真的有什麼閃失,他難辭其咎,西門坤宇肯定會遷怒於他們盛家,給盛家帶來麻煩。
只是,當夏蓉將西門如意腹中的水都差不多都摁壓出來後,西門如意卻沒有清醒。西門浩驚慌至極,不停的叫喚她的名字,以圖喚醒她,但西門如意卻是毫無任何的反應。
“糟了,她……她沒呼吸和心跳了!”
夏蓉用手在西門如意的鼻間探了探,隨後耳朵又貼在西門如意的胸口上聽了聽,頓時面色大變,衝盛修瑾說道。盛修瑾在知曉這一狀況後,眉頭頓時緊皺,臉色亦是變得相當的難看,他不是悲痛,而是在想什麼對策來應付西門坤宇即將到來的怒火了。
“不,老妹,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西門浩眼睛紅了一圈,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他抱住西門如意的頭使勁的搖晃,內心陷入無盡的悲傷,“老妹你快醒醒,只要你能醒來,哥再也不訓斥你了。老妹,西門如意,你別給老子裝死,快給老子醒來。”他現在非常的自責,他想,如果剛纔他沒有大聲吼她,她就不會生氣到要拿凳子砸天行,也就不會發生掉入湖中的溺水事件了。
在一邊擰衣服的任天行見狀,不由十分疑惑,難道這些人都不知道人工呼吸這種對溺水者的急救措施嗎?也不多想,西門如意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若是再不進行急救,她或許就真的沒命了。
“閃開!”
任天行衝了過去,直接用蠻力將夏蓉和西門浩推開,然後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氣,遂彎腰堵住了西門如意那漸漸蒼白的小嘴,向西門如意口中連續吹了兩次氣,在此過程中,他還將西門如意的鼻子給捏住了。
西門浩、盛修瑾以及夏蓉三人紛紛愣住,在驚愣過後,夏蓉便怒目瞪向任天行,道:“任天行,你簡直是個混蛋,連死者都不放過,你……你會遭天譴的。”
任天行沒有理會,不稍片刻,他停止給西門如意渡氣,轉而摁壓西門如意的胸口,確切的說,是摁壓西門如意的心臟。
這一下,連西門浩都有些坐不住了,不僅親吻他的妹妹,還襲擊他妹妹的胸@部,這不是在耍流氓又是在幹什麼。但是,他又相信自己的兄弟,因爲他從任天行的眼裡沒有看到任何的淫@邪光芒,有的,是清澈如一汪清泉的明亮和剛毅,以及認真。
夏蓉無法鎮定,同身爲女子,而且對任天行又是相當的厭惡,她實在無法忍受任天行的行爲,大聲喝斥道:“任天行,快停止你的暴行!”
“閉嘴!”
任天行扭過頭冷眼瞪向夏蓉,就像咆哮發狂的野獸,面目可憎,“老子沒時間跟你這個臭婊@子解釋,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呆着,要是再敢打攪老子,老子弄死你!”
囂張、霸道,盡顯無疑!
“你……”
夏蓉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盛修瑾這時用摺扇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等她回頭張望過去時,盛修瑾便衝她緩緩搖了搖頭,示意她冷靜下來。夏蓉微微躬了躬身,退到了盛修瑾的身後。
盛修瑾則靜靜的凝視着前方,只見任天行重複着給西門如意渡氣和摁壓胸口這兩個動作,別人看來似乎是在對西門如意不敬,但是他卻看出了些許門道,隨着任天行這兩個動作的不斷重複進行,西門如意那蒼白的臉色似乎有轉好的跡象。
難道這是一種救治溺水者的方法?可是,爲何沒有在醫書上有所記載?
盛修瑾心中疑惑道。
“咳咳……”
就在這時,西門如意突然咳嗽了些許湖水出來,然後整個人便像是從窒息的真空中來到了空氣的地方似的,大口的深吸一口氣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胖子!”
任天行示意西門浩過來,他則趕緊閃人。說實話,如果西門如意不是西門浩的親妹妹,他決計不會出手搭救。當然,他知曉西門如意的性格,要是知道是他搭救,而且還是用嘴對嘴,擠壓胸@部的辦法,肯定要跟他大鬧一場,爲了避免這些麻煩,他才快速閃人。
西門浩見西門如意醒來,當即閃身過去,激動不已的叫喚西門如意的名字。
而盛修瑾以及夏蓉,則是驚愣在了原地。特別是夏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任天行居然把一個停止呼吸和心跳的人給救活了,這……這怎麼可能呢!
盛修瑾回過神來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任天行一眼,心道:這果然是救溺水者的方法!
他走了過去,抱拳衝任天行歉意的道:“任兄不好意思,剛纔夏蓉言語有些過激了,還請你不要往心裡去。”
“哼,本少已經往心裡去了,不過,你要是把她送給我,本少就不往心裡去。”任天行冷哼道。
“任兄這又是在爲難我!”
盛修瑾尷尬的笑了笑,遂轉移話題道,“對了任兄,你剛纔對如意學妹的施救方法,是從哪裡學來的?簡直是神蹟,居然能把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的人重新救活過來。”
“盛修瑾,你沒答應本少的要求把夏蓉這臭婊@子送給我,就意味着你我根本沒有交成朋友,那套施救方法是從哪裡學來的本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任天行不屑的道,一擰袖袍,頓時水漬嘩啦啦的流淌下來,掉在船的甲板上,又濺飛到盛修瑾的身上,但後者卻是渾然不顧的。
“行了,以後也別任兄任兄的叫了,本少和你不熟!”
一揮手,衝已經將西門如意背起來的西門浩道,“胖子,還賴在這幹什麼,趕緊把你妹揹回去,讓你們家的醫師配幾副好藥調理調理身子!”
“有道理,天行,我們走!”
西門浩點點頭,揹着西門如意便和任天行快速的離開了樓船。
在他們離開後,盛修瑾帶笑的臉孔瞬間陰沉了下來,拳頭被他握得咯咯直響,一雙眼睛,透着無盡的寒光。他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侮辱,這任天行絲毫不給他留任何的情面,真的就像一頭白眼狼,吃飽喝足後,就向他反咬一口。
盛修瑾自詡可以捉摸一個人的行爲舉止,可他卻無法預測任天行的行爲舉止。在他看來,這任天行喜怒無常,前一刻還客客氣氣的說話,而下一刻卻是能立刻翻臉不認人,實在是讓他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