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樓船的任天行心情變得很是舒暢,狠狠的擺了盛修瑾一道,確實是一件特別舒坦的事。他沒有把盛修瑾放在心上,相反,他還覺得以後的生活會非常的有趣,因爲盛修瑾,將會是他單調生活的一種調味劑,還有陰陽宗,敵人越多,任天行一點都不擔憂,反而相當的興奮。
那種興奮,讓他體內的鮮血開始沸騰,就好像一頭猛獸受到了刺激,慢慢的展露它兇惡猙獰的獠牙一般!
……
西春湖樓船之上
平復下情緒的盛修瑾站在樓船的邊緣,看着廣闊的西春湖,一雙眸子散透出精光,渾身上下隱隱散着優雅高貴的風度。夏蓉站在他身後,微微躬着身,沒有說話。
不稍片刻,盛修瑾語氣平淡的問道:“探查清楚了嗎?那任天行的體內可有真氣流動?”
“回公子的話,任天行的體內沒有真氣!”夏蓉道。
“你確定?”
盛修瑾側過頭來,顯然是對於這個結果感到有些意外。
“屬下非常確定!”
夏蓉畢恭畢敬拱手道,“屬下的氣機在他體內遊走了一週天,除了發現他的經脈和丹田比普通人的要大上許多外,並沒有碰到一絲絲的真氣。就算是他修煉了某種隱藏真氣的功法,那也絕對無法瞞過屬下這門獨門功夫的探查。”
盛修瑾微微皺眉,目光再次回到寬廣的西春湖上,心中喃喃自語道:“難道劉元凱真的是被一條毒蛇給咬死的?”今日的宴會,任天行並沒有表現出讓他覺得不尋常的舉動,而現在又確定了任天行是個沒有絲毫真氣的草包,這不得不讓盛修瑾推翻先前的猜測。
只是,他的潛意識卻又在告訴他,事情的真實狀況不可能會是那樣,這不禁讓他非常的煩悶。
“公子,那任天行居然能把死人給救活,他……他難道懂得起死回生之術嗎?”
夏蓉到現在,還依然沒有從任天行將西門如意救醒過來的事件中走出來,她很確定,當時西門如意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怎麼可能還活得過來。
“起死回生之術?”
盛修瑾輕哼一聲,不以爲然的笑道,“那應該是一種對溺水者的急救方法,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況且,西門如意也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只是出現暫時性的昏迷罷了,若真的死了,任天行絕對不可能把她救過來。”
“可是……可是任天行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醫書上,從來沒有記載過有這樣一種施救方法啊!”
夏蓉道,嘴對嘴,摁壓胸@部,怎麼看都覺得是在佔西門如意的便宜,怎麼就成了一種施救方法了呢。
盛修瑾同樣是陷入了沉思,他其實也在想,任天行究竟是從哪裡得知的這麼一種急救方法,難道是任家的不傳之術?他很清楚,一般的大家族,都會有一些秘密的傳承,比如功法、寶物、祖訓……等等之類的,而任天行的那套施救之法,或許就是任家的一種秘密傳承。
有了這樣一個解釋,盛修瑾就不免釋然了些。
“行了,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再過幾天,就是文曲學院一年一度的交流大會,陛下也會到來。你好好準備一下,若能博得陛下的歡心進入宮中當他的妃子,你就能爲我做更多的事情!”盛修瑾道。
聽聞此話,夏蓉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她苦澀的笑了笑,隨即抿嘴道:“是,公子。”
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盛修瑾便轉過身來,凝視着她淡淡的問道:“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願意?”
“不,只要能成就公子的千秋偉業,夏蓉什麼都願意做。”夏蓉搖搖頭,非常堅定的道。
盛修瑾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淡漠:“那就好!”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原地,夏蓉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淚最終是簌簌而下,眼眸深處,是滿滿的情意。她心愛的人,叫她去勾引一個糟老頭子,這裡面的委屈,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
清晨,起來洗漱完畢的任天行去向老爺子請安,卻被告知後天去文曲學院參加學院的交流大會。任天行當即就反駁說那是文曲學院學生的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去那裡毫無意義。結果就被任君正老爺子毫不客氣的賞了一個爆慄,並喝斥道:“文曲學院是帝國精英的搖籃,朝廷多少有識之士都是出自那裡,老夫讓你去你就去。什麼叫沒意義,既然不能吃到豬肉,那去那見見豬跑總行吧,受他們的文化底蘊薰陶薰陶也不錯啊。”
任天行只得答應下來,不答應不行啊,除非是他想繼續吃老爺子的爆慄。可剛一走出老爺子的房間,他就對老爺子剛纔的話產生了疑惑。
不能吃到豬肉,就去見見豬跑?
這什麼跟什麼,一邊又說文曲學院裡的學生是精英,一邊又把他們比喻成豬,那到底是精英還是豬?
心裡有疑惑,任天行很不自在,於是就折返回去求老爺子解惑。
任君正當即就把喝到嘴裡的一口茶給噴了出來,眨了眨眼,否認道:“老夫剛纔有說過那樣的話嗎?”他的詢問對象,是一臉不會說謊模樣的王安福。
王安福點點頭,說道:“回老爺的話,你剛纔確實說了!”
任天行歪着嘴,輕笑道:“爺爺,你的話很有歧義。他們是精英,你讓我去被他們薰陶薰陶還情有可原,若他們是一羣豬,你讓我去幹什麼?難道染一身臭味回來嗎?”
“你個渾小子,在這跟爺爺擡槓是吧,爺爺可先把話撂在這,文曲學院的交流大會,你必須去,沒什麼好商量的。至於爲什麼老夫剛纔說他們既是精英又是豬呢,這也很好理解,因爲他們在大部分時候是精英,
而在有的時候卻是思維迂腐的笨豬,特別是史聖傑那個老匹夫,最是迂腐不堪,主張什麼文武興邦,在這個世界上,文人一肚子墨水有個屁用,敵人殺過來,就憑那酸溜溜的文人能頂得住?”
任君正好不生氣的道,很明顯,他認爲興國的方法就是武力,以武昌盛纔是王道,舞文弄墨是繡花枕頭,毫無實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