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人,她那便宜老爹不會費這麼大的事。;;;;;;;;;;;;;
他口中所說那種隔一段時間就發作的毒藥,其實也是極難調製,很貴的毒藥,如果份量不夠,他也不會捨得給他吃。動用私刑,酷刑,毒藥,私設地牢,所謀必大。
試問一個世襲侯爺,一個已經位居一品的戍邊將軍,怎麼會關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會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有所求呢,能做到這地步,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面前這人身份不一般,二是面前這人有值得他這麼做的等同價值。
君墨染面對顧汐語黑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南齊君家嗎”
顧汐語搖頭,她來到這個世界也就不過三個月,原身的記憶裡,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不要說南齊的事,就算西越國的事情,她所知的也少得可憐。她試探地道:“你是南齊皇族”
她那便宜老爹在鎮守南疆,把個南齊人抓起來,這個可能性最大。
君墨染澀聲道:“南齊的國姓是上官,我不是皇族”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君墨染看着她,道:“說起君家,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那只是二十年前的顯赫家族,二十年前,君家號稱天下第一富,是天下第一,而不是南齊第一,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連我,也沒有出生”
“君家人丁興旺,三代同堂,錦衣玉食,風光無限,但誰料,財帛動人心,君家的富貴,終於爲自己招了大禍。二十年前的一天夜裡,一批黑衣人潛進君家,殺了君家滿門三百三十八口,連丫環僕伇,都慘死刀下,君家第三代君儒的妻子懷胎已經九月,君家管家護送君儒夫妻二人從狗洞逃出,但很快就被發現。”
“追兵迅速追來,君儒爲了引開追兵,隻身斷後。管家護着君少夫人逃走,因爲君儒的捨身,爲君少夫人贏得一線生機。但君家的大小滿門,包括君儒,全都死於非命。而那些人對君家人口熟悉得很,豈能放君少夫人逃生,仍是圍追堵截,就在當天,君夫人早產生下一個男嬰”
“你就是那個男嬰,你是爲了復仇難道,難道”顧汐語大吃一驚,難道顧柏楊就是當初的黑衣人之一
君墨染道:“不錯,我就是那個男嬰。我娘生下我之後,管家帶着襁褓中的我和虛弱的我娘逃出生天,怕人知道我的存在,躲在一個漁村之中,我像村中普通的漁家孩子一樣,和他們一起成長。管家也生怕他的存在引人注意,離開我們,在別的地方住下來,但是每年會爲我娘送一次生活用品和銀錢。”在說到他身世的時候,君墨染並沒有多悲傷,也許是已經悲傷過了,所以再不會感覺傷痛了,要不是他的聲音低沉中透出一絲絲的痛苦,就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
顧汐語看着他,這個人才二十歲,在二十一世紀,還正在讀大學,但是他卻已經經歷了這麼多。她知道這件事一定還有後續,如果君墨染真的像漁村別的孩子一樣成長,根本不可能是現在的樣子。也不可能再落入她便宜老爹的手中,只能說明,這君墨染的身上,還藏着秘密,很誘人的秘密,一個能讓位居從一品的威遠侯都不能抵擋的秘密。
君墨染繼續道:“但是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十二年,在小漁村裡,有一個隱世的老先生,他的武功很了得,我們君家世代從商,沒料到我竟然有習武的天賦,而且被他看中,在我六歲那年,他將我收爲徒弟,教我武功。我娘知道我習武的事,不但沒有反對,反而說習武可以強身,又能自保,是好事。”
“十二歲的時候,我習武已經六年,並且小有所成。但是這時候,那些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並且找到漁村之中。我娘見情形緊急,把我拉進屋中,告訴了我一個我們君家的秘密”
顧汐語猛地擡眼看他,聽見他緩聲道:“君家太祖,也就是我爺爺的爺爺,早先見君家財大勢大,覺得萬事盛極必衰,君家的財位列四國第一,而君家卻只是世代從商,這樣的財富未必是好事,他未雨綢繆,將君家大部分的財富都藏了起來,並繪製了一副地圖,分成四份,分別交給君家當時的四個兒子,由他們分別保管。”
“除了長子,另三個兒子也被他分派到不由的地方組建君家分支,這四片地圖便被君家四支後代作爲傳家之寶代代相傳。沒想到祖爺爺當時的隱憂竟然真的會成爲事實。”
君墨染清瘦的臉上一片沉肅,眼底深處燃着仇恨,他道:“你應該想到了,不止我們南齊君家本家,另外三支君家人,一樣遭遇了這樣的滅頂之災,而且,另外三家的地圖,已經落入賊人手中。只有我們家的地圖,卻是在我父親君儒的手中,他將地圖交給了我娘。”
“我娘見當時情形很危急,而我對君家的事又一無所知,所以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我,並把地圖給我,叫我去向師父尋求保護,他日和管家會合,管家利用十二年的時間,白手起家,已經成爲一個小小的富商。”
“我要我娘和我同走,但是我娘不肯,她說我在,則君家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不求我報仇,只要我好好活着,在她以死相逼下,我只能含淚離開。等我跑到師父住的地方,從高處看時,我們住的小屋已經着火,我大驚失色,那屋裡還有我娘啊。我要跑回去,卻被師父阻止,他說等到我回去,也已經晚了,那些人志在我,若是我去,正好落入他們的手中。”
“他點了我的穴道,自己去探消息,回來時,什麼也沒說,收拾東西,便帶我離開了。在我的含淚追問下,師父才告訴我真相,我娘在我離開後,便抱了必死的心,等那幫人來到近前時,便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