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大早知道的時候,昨天身上各種癢的疑‘惑’頓時就解了,還哀嘆昨兒的各種悲慘,然後一致決定今天要離小採兄弟遠一點兒。
“我我家主子今兒沒有給我抹‘藥’,說是我今兒要來演練場,然後王爺也不在,所以就沒有抹!你們放心啦!”
韓采薇沒法子只得,繼續裝小採,也只得儘量跟她所謂的主子爭些臉面。
“小採兄弟,聽說你昨個兒夜裡大鬧五王府,坐在那兒哭天搶地的說你家主子,還把人家五王爺獻給三王爺的舞姬都嚇跑了,真有這事兒麼?”說話的是站在何將軍旁邊的一個將軍,年紀很輕,長的很英氣,但是瞧着韓采薇的眼裡隱藏着害怕。
韓采薇眨眨眼睛:“有那麼嚴重麼?我家主子只是不喜歡王爺有別的‘女’人呀,我也是好心呀,要是那個‘女’子在王府裡出了什麼事豈不是可怕麼?我早些提醒她多好啊!再說你們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啊?”
“你們王府還不知道嗎?這件事兒如今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啊,”劉軍醫接口道,“昨兒個夜裡五王爺不舒服,靜妃娘娘知道了,還特意派了太醫去王府察看呢,幸而沒有什麼大事呢!而且當時的小採兄弟你是最清楚的啊,你說那些的時候可沒避過誰啊,五王府裡的下人可都是聽到了啊!說不定這會兒連皇上都知道了呢!”
“皇上都知道了?”韓采薇這下才覺得事情似乎鬧大了,但是鬧都鬧了,她現在後悔也晚了,何況若是再來一次,她肯定還會那樣做的,只不過她從來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也不知對此次的事情有沒有影響,於是便問道,“唉,要是皇上知道了,依你們說,皇上會處置我家主子麼?”
十二個人一塊兒皺眉苦思,還是那何將軍道:“小採兄弟不必慌張,咱們皇上素來不管諸皇子的家務事,何況皇上素來也不大喜歡五王爺喜愛與舞姬歌伎‘混’在一處,再者此事也說不清是誰的錯,我雖猜不準皇上的心思,但是皇上絕不會爲了這件事去處置你家主子的,好歹你家主子還得三王爺恩寵,就連她的兒子都封了世子,聽說前些日子還召見了的,看樣子皇上也‘挺’喜歡你家主子的,所以這事兒沒準兒!”
韓采薇微微撇嘴:“何將軍說的也有理。”
李青玄早知她是這樣的‘性’子,雖說這次鬧得確實有些大,但是也不算是很過火吧,她也完全是爲了保護自己的男人不被人搶走啊!
“難說啊難說,”劉軍醫在一旁嘆道,“皇上雖不管諸皇子的家務事,但是你家主子也實在做的太過火了,怎麼能往你跟王爺身上都抹‘藥’呢?說不好皇上也會爲了此事震怒,當年二皇子的事情你們忘記了嗎?”
劉軍醫這麼一說,衆人都沉默不語,韓采薇不懂,眨眼道:“二皇子家的什麼事啊?”
那何將軍抿嘴半晌,看看周圍沒得外人,才低聲道:“當年二皇子封王的時候,王妃善妒,不許二皇子納妾,就連皇上欽賜賞賜的妾‘侍’也給趕出了王府,因此觸怒皇上,皇上說她是東雲第一妒‘婦’,要二皇子休了王妃,二皇子不肯,皇上一怒之下廢了二皇子的爵位和王位,所以直到如今二皇子雖是皇子但是跟平民百姓也沒什麼分別,只是與妻子在宅子裡勉強度日罷了。而且皇上似乎都忘了二皇子的存在呢!”
何將軍說到這裡,見韓采薇臉‘色’不好,又忙道:“小採兄弟,你別緊張別害怕,你家主子的事兒跟二皇子的事兒還是不一樣的!再說五王爺雖封了王,眼看着就要大婚了,還要做這樣的事兒,這就是傳到皇上耳朵裡也是不好的呀!所以一切還未成定局的時候,小採兄弟你可別胡思‘亂’想啊!”
韓采薇沒說話,她現在想的很簡單,她自己無所謂的,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如果皇上要李修諶休了她,他要是肯還好辦一點,他要是不肯跟皇上犯擰,那可就熱鬧了!她自己怎樣其實是無所謂的,只是不要連累他廢了爵位纔好。
李修諶現在的狀況跟韓采薇差不多,只是因爲平日裡他就有冷麪王的稱號,除了相熟的人,沒人會靠近他兩尺之內,所以這一大早的所有人都跟他保持五尺的距離不靠近他,而且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但是他冷冷的掃過去一眼,無人敢與他對視。
上朝的時候,他周圍就像有個透明屏障似的,三步之外沒人站着,衆人今日反常,他心裡明白都是昨夜在五王府裡鬧的,可他也不能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所以依舊站在那裡,神‘色’如常。12165781
下子們在。而且最令羣臣奇怪的事,李青玄對於早朝時的異樣完全沒有一點反應,就像眼裡沒有李修諶身邊一圈兒無人區一樣.照常上朝,一切如舊。P2Sh。
韓采薇卻沒有李修諶這麼淡定,她愁的不行,但是教學還是必須得繼續,在確定她沒有抹‘藥’之後,便繼續練習拆卸關節,而她如今心裡想事兒,難免下手不知輕重,所以把十個將軍‘弄’的慘叫連連,最後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才分散各自練習,韓采薇剛準備去休息一會兒,就聽見有人高喊:“太子殿下駕到!”
韓采薇立時就是一驚,太子?太子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他來找誰?做什麼?
她自己的事兒都還沒‘弄’清楚,如今太子又來了,但是心中就算再多疑問,還是得隨着衆人去給李滄瀾請安的。
“臣等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吉祥!”
“奴才小採給太子殿下請安。”
她慢了半拍,聲音在人羣裡顯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