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嗖嗖的涼意從浴袍下方涌上來,她懊惱的皺紋,臨時起意洗澡的糾結過就是她站在淋浴間搖擺不定。到底市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又不好意思叫男人替她拿貼身的衣物,畢竟兩人交往。該有的親,抱,睡,都具備,但是這麼親密的事情對於她這種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的她還是難以啓齒。
思想鬥爭了有將近十分鐘的時候。手指剛準備轉動門把。
“叩叩。”的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洗好了沒?”季耀北看着緊閉着的門。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你已經進去有一個小時零八分。”
“等一下就好了。”她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浴袍。將中間束縛腰的帶子系的緊緊的,這才輕輕的轉動門把。打開門。
出來就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顧唯一抿脣。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條理清晰。中規中矩,就臉她進衛生間都能精準的計算時間,
因爲她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擦頭髮,此刻一頭烏黑如稠的黑髮。溼漉漉的披散在肩頭,男人不悅的蹙起眉頭,“洗完澡不知道擦頭髮?”
他邁開長腿越過她,從衛生間拿出乾淨的毛巾,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拭着頭髮,顧唯一有些受寵若驚。她呆怔怔的任由男人替她頭髮擦拭乾淨。溫熱的大掌在她的頭髮絲中來回穿梭,動作熟稔,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好奇他以前是不是也替別的女人做過這樣的事情,不然何以如此的嫺熟?思慮至此,她不由自主的輕聲問出,“耀北,你以前有替別的女人吹過頭髮嗎?”
“沒有。”淡淡的迴應一句,聲音依舊是一貫的寡淡,無波無瀾。
她的脣畔忍不住揚起,“那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啊。”
“什麼第一次?”男人蹙眉問道。
“就是初次替女人擦頭髮啊。”生命中有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收到情書,第一次跟男生約會,第一次跟男人拉手,第一次接吻……很多事情,人都會從第一次到後來的慢慢地熟悉,有時候一個人並不是在乎,而是這是一種情結。
想到這裡,他她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女人的嗓音清脆悅耳,男人眸色暗下,等她頭髮都擦拭乾淨了,隨手將毛巾丟進換洗簍裡。
下一秒將笑的眉眼彎彎的女人攔腰抱起,向牀邊走去,嗓音暗啞,“那你是不是第一次,嗯?”
因爲男人的動作,讓她的浴袍下方整個滑落,露出纖長白皙的大腿,她臉子一紅手忙腳亂的整理露出的大腿,猛然聽到他這句話,手指一僵,臉色羞赧,這種事情也可以這樣輕易問出口的?
男人瞧着她不說話,深邃的眼眸眯起,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一緊,“回答。”
“你也在乎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嗎?”雖然她的確是,還是想將這疑惑問出口,畢竟顧懷遠教給她的是潔身自好,但是她這種是想在二十一世界就是老古董,還是好奇男人的回答是怎樣的。
畢竟在這開放的新世界,很多男人對於處女情結還事深深烙在骨子裡。
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動作輕柔的將她放進被褥,視線鎖住她羞紅強自鎮定的臉,“你希望我是什麼回答?”他盯着女人因爲洗完澡更加紅潤素淨的臉龐,啞聲開口,“每個人都會有些處女情結,但是……究根結底還是看他愛不愛她。”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又怎麼會在乎這些庸俗的事情?
真的這樣嗎?神情忽然有些恍惚,這讓她突然想到了程臻,眼眸裡流露出一些黯然。
季耀北看着女人這模樣,手下又是一緊,眉峰蹙眉,雖然波瀾不驚,還是隱隱露出不悅,“在我懷裡想別的男人?”
囁嚅了下脣瓣,她搖搖頭,“沒有。”
看着男人深邃似海的眼眸,脣瓣動了動很想問他,那你愛我嗎?最後只是脣瓣弧度擴大,她怕聽到自己失望的回答,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不管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愛她,但是她現在的的確確的喜歡他,不是嗎?
“那你喜歡我嗎?”她把愛轉化成了喜歡,說完盯着男人的黑眸,試圖從裡面看出別的波動,然而什麼都不沒有。
季耀北俯身親了親她的脣角,嗓音暗啞,“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問一個很不用腦子的問題。”
撇了撇脣,“你這是在罵我白癡嗎?”
低笑,“你要是喜歡這樣認爲,也不是不可以。”
“你……”一個字還沒全部吐出,紅脣下一秒就被精準的扼住,起初只是在脣上啃噬一會,慢慢地撬開她的脣舌,溼濡的長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內來回攪動,吸取她檀口中蜜液,深入繾綣。
起初她還有些抗拒,最後被高深的吻技術下敗下陣來,伸手出白皙的雙臂主動摟上男人的脖頸情不自禁的迴應着,菸草味夾雜着清新的沐浴清香,鼻息間都是彼此的溫熱的氣息,她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白光。,整個人都沉溺在他的氣息裡。
她從來沒覺得一個男人竟然獨獨一個吻,就能讓人神魂顛倒。
男人的黑眸裡染滿情——欲,目光溫柔的看着身下女人,從眉目目,臉頰,輾轉到脖子頸,溫熱的大手掌慢慢地順着大腿往上,女人光滑的膚質量,讓他愛不釋手,就快要碰到危險地帶的時候,被吻的意亂情迷的顧唯一猛然驚醒,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穿內衣,伸手抓住男人亂動的手掌,一張臉彷彿能滴出血。
卻又因爲動作太大,牽扯到臀部受傷的地方,呲牙咧嘴的好一會,咬脣看着居高臨下,一臉欲,色瞧着她的男人,手足無措的解釋,“我……我太緊張了。”
每次到關鍵的時候,她總是放不開,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髮,“抱歉,我還沒準備好。”
男人眸色深沉,他低頭吻上她的脣,“你想然後死在你身上嗎?”
堅挺抵在她的大腿上,顧唯一一動不敢動,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緊張的睨着他,“我……”我了半天也沒所以然出來,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堅挺的硬度,在她的腿上一跳一跳的,她隨着這輕微的動作,整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看着她侷促的模樣,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老二,因爲隱忍而喉結上下滾動,最終嘆息一聲,“是我太急了。”
顧唯一還是從他平淡的俊彥上隱忍緊繃而帶着隱隱失望的氣息,男人從她身上起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的衣服角,“你生氣了嗎?”
“你是問我,還是問它?”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穿着黑色西裝褲之間鼓起的支帳。
迅速的移開視線,嗓音溫軟,低聲詢問,“你是不是很難受?”
“嗯,你給我?”他低聲道,一雙眼睛灼熱赤——裸。
她瞬間不說話了,垂眸短暫的思忖,再次擡眸,眸色清澈帶着茫然,“沒別的辦法嗎?”
季耀北薄脣勾起,嗓音越發的濃稠暗啞,“你要幫我?”
“嗯。”她咬牙堅澀的吐出一個字音節卻也足夠以爲讓她羞的擡不起頭來。
她知道男人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最難受,況且看着他難受隱忍的樣子,她覺得做爲一個女朋友有些太不盡職。
溫熱的大掌覆蓋在她柔軟的手上,最後隔着布料覆蓋在那硬挺上,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眸色顫動,纖長的睫毛如羽翼上下闔動。
季耀北看着她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模樣,也沒再爲難她,起身從她身上下來,“我去洗澡,你早點睡。
等男人挺拔的身影進了衛生間,她還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己手心,彷彿剛纔的炙熱餘溫還留在了手上一樣,灼熱。
她快速的找出內衣穿好,耳邊是潺潺的流水聲,她想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去了陽臺。
電話很快被接通。
女人嗓音沙啞,帶着明顯被人吵醒的不快,“大小姐,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就打電話給我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顧唯一抿脣有些難以啓齒。
“你不說話我就掛了啊!”
“別,我就是有一點想不通,想讓你幫我開導下。”
“你倒是說啊。”
她看着漆黑的天幕,還有幾顆粒明亮的星星,咬牙問道,“你說,一個男人跟你在一起,每次都侷限於親吻擁抱,每次到關鍵的時候又無法發泄,時間久了會不會討厭這個女人啊?”
那邊沉默了半天,留在她以爲女人又睡着的時候,“這女人性冷淡嗎,還是這個男人性無——能?”
“……”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說,這個女人比較矜持,總是關鍵的時候放不開。”
她都說的這麼白了,要是這丫頭還不明白,她真的……
“說的是你自己嗎?你跟我男神發展的怎麼樣?”慕語從牀上坐起來,諄諄誘導“我跟你說你這思想就是不對,完全是被你那爸爸荼毒了,以我男神這條件,前涌後繼,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撲倒他,你大早五點多不讓我睡覺,是想虐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