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見於菲突然變了臉‘色’,到嘴的螃蟹也放了下來,眼睛裡突然有了落寞的神‘色’。秦悠悠以爲是怪她不來看她,一個人孤單,心裡一陣難過。
“菲菲,怎麼了,怎麼不吃?”
龍心蓓吃到一半,也停了下來,定定的看着於菲。
“不吃了,我現在不能吃,對不起。”於菲這樣說着,一大滴眼淚就滑了下來,掩面痛哭。
“菲菲,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說話啊,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秦悠悠越發的焦急,但是於菲只是搖着頭,緘口不語。
秦悠悠和龍心蓓輪番上陣,於菲這個樣子,她們絕不像看到,她們不知道,在離開的這段時間,於菲竟會受到什麼樣的委屈。
“你們不要再問了,我不想說。”
“菲菲,你要是還當我是朋友,你就跟我說。我們是一起的,就算是放棄容澈,我也願意,但是,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看着你委屈。”秦悠悠的心裡一陣絞痛,於菲落下的一滴滴眼淚,就像是有一把把刀,割在秦悠悠的心口。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只餘下於菲的輕輕啜泣。
“不管容澈的事,是沈柏瀾……”於菲不想悠悠跟着苦惱,剛想申訴,一張嘴,便吐‘露’了真相。
“沈柏瀾怎麼了?”
“對,菲菲,你說,要是沈柏瀾敢欺負你,我讓四哥打死他!”龍心蓓跟在一邊伸張正氣。
“別,是,是,是我懷孕了。”於菲最終吐‘露’了出來。
“是那天晚上嗎?”秦悠悠也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
於菲知道秦悠悠說的是那天,便點了點頭。
龍心蓓不幹了,暴跳如雷,“這個‘混’蛋,看我讓四哥打不死他!”龍心蓓就要給容澈打電話,被秦悠悠攔了下來。
“心蓓,這裡面的好多事你不清楚,我會慢慢的跟你講。”
“可是菲菲她……”
秦悠悠不再理會龍心蓓,轉而關切地問於菲:“菲菲,這個孩子,你打算?”
“我想生下來。”
“好,那我秦悠悠就是她的乾媽,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們一起照顧她。”
“還有我還有我!”
秦悠悠回頭瞪了龍心蓓一眼,怎麼哪兒都有她?
“我想回家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明天就回去,以後怕是不能經常見到你們了。”於菲拉着秦悠悠和龍心蓓的手不放,她捨不得這兩個活寶。
“你放心,我和悠悠會經常去看你的,龍家有自己的直升機,去你那很方便的。”龍心蓓打了個響指,一臉自豪。
於菲汗顏,龍家的富貴果然非比尋常。
秦悠悠卻是不放心,“那沈柏瀾呢,你打算跟他結婚嗎?”
於菲冷冷一笑,搖搖頭,“我不愛他,我們沒怎麼‘交’流過,根本沒有感情,就算我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孩子的父親卻不能是他,我想找個愛的人。”
“嗯,也好。”
三人再沒有別的話,秦悠悠把大閘蟹換掉,重新做了對寶寶好的飯菜,三人默默地吃完。當晚秦悠悠和龍心蓓留宿在於菲的住處,第二天一早,她們便送於菲回h市的飛機。於菲再三叮囑,這件事不能讓沈柏瀾知道,才百感‘交’集地睡去。
雖然不能說,但是卻沒說不允許打他!龍心蓓氣呼呼地想着,等明天回了老家,看不把沈柏瀾那個傢伙打個半死。
容澈與秦悠悠的婚禮定在元旦,差不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時間說長也長,說短就短,三個月的時間有時候就在一眨眼間飄過了,所以,容澈打算爲秦悠悠送一份定情信物。
上次送給秦悠悠的戒指,是仿造了顧慕凡的,被他果斷扔出了窗外,不知道被哪位幸運的人揀去了。到現在,容澈還不曾給秦悠悠買過定情信物,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被別人問起來,難免又該說自己小氣了。
容澈想着,這定情信物一定要有意義,要有代表‘性’,思前想後,便想起了秦悠悠的那五百萬嫖一資,這個傻‘女’人,還真是大方,找個“鴨子”竟然這麼大方,平時看她也摳‘門’的緊啊。
這五百萬,可是他和秦悠悠第一次見面的見證,雖然容澈被當成了“鴨霸”,心裡很是氣憤,但是現在這個小‘女’人是他的囊中之物,能遇到她也是一種緣分,容澈壞壞一笑,找出了那五百萬支票。
用這五百萬買的定情信物,秦悠悠每次見到都會想到那天晚上吧,哈哈。
五百萬買一顆超大號的夜明珠,應該足夠了,就放在秦悠悠的‘牀’頭,給她當燈泡!當她半夜醒來,一睜眼看到這麼大一顆夜明珠,嚇得跳起來,那情景,哈哈!
容澈忍不住笑了起來。
“呦,四哥大早上的笑什麼呢?!”龍心蓓和秦悠悠偷偷過來,她們送走了於菲,便一起回了龍家,秦悠悠還沒有從於菲的事情中解脫出來,龍心蓓也是心情鬱悶,這會兒看到容澈一個人不懷好意地偷着笑,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悠悠,昨天你不是說不住在於菲家嗎,怎麼又住下了,害的我獨守空房。”容澈把那張支票塞回兜裡,一本正經地質問秦悠悠,完全把龍心蓓晾在了一邊。
“昨天於菲出了點兒事,我們一起陪她來着。”
“哦,出事,沈柏瀾沒去陪她嗎?”容澈一聽於菲又出事了,就憤恨起來,這個沈柏瀾,讓他早日搞定於菲,可是到現在連個屁都還沒有。
“還說那個沈柏瀾,就是她,讓於菲……”龍心蓓一聽容澈提起沈柏瀾,氣就不打一處來,對着容澈指手畫腳,嘴一活,差點就把於菲的事說了出來,幸虧被秦悠悠及時攔住,要不真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容澈看着眼前這兩人的動作,知道他們有所隱瞞,但是又不想讓他知道,無所謂,不就是關於沈柏瀾的麼,等他‘逼’問一下沈柏瀾就都知道了。
“你們回屋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沈柏瀾那裡我會處理,你們放心好了。”
“哦耶,四哥,一定要打死沈柏瀾那個‘混’蛋!”龍心蓓跳着腳說道,氣呼呼地,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好像被折磨的人不是於菲而是她龍心蓓。
秦悠悠害怕龍心蓓再說出些什麼,被容澈纔出來,就趕忙拉着列車表回屋了。
小妹竟然被龍心蓓氣成這樣,那看來沈柏瀾犯得事不輕啊,他攤上事兒了。
容澈此時的心思完全不在沈柏瀾那裡,只是想着買顆夜明珠作定情信物,還有那五百萬嫖資,便開車直奔銀行,提取現金,可是,結果卻讓容澈極爲氣憤。
那張支票,被告知只是一張空頭支票!
“什麼?你再查一下,這麼大額的支票,你再查一下。”容澈一開始並不相信,五百萬雖然也不是個小數額,但是對於侯家這樣的豪‘門’,五百萬也算不上什麼,若是給張空頭支票,傳出去,那他侯家的臉面就丟盡了,只當是銀行查錯了。
“先生,我已經查了好幾遍了,這麼大額的支票,我們也不敢撒謊的,確實是一張空頭支票!”銀行的小姐無奈地攤手說道,再次送還了支票。
容澈這下子‘毛’了,侯韜這個畜生,拋棄了秦悠悠不說,還假惺惺地送上一張空頭支票,真是缺德事做盡。
容澈不想告訴秦悠悠,害怕她再次受傷,雖然告訴了她,能讓她更加痛恨侯韜,那樣即使侯韜再纏着,也只會增加秦悠悠對他的厭惡,但是,他怎能自‘私’的因爲這個讓悠悠再次受傷?
容澈把支票一團,直接趕去了侯韜的辦公室,侯韜正埋首一堆文件,被容澈一把掀翻,文件散落一地,像一地的雪‘花’,容澈把那張支票拍在侯韜的臉上,惡狠狠地瞪着那一張驚得目瞪口呆的臉。
“侯韜,做事真絕啊?”
侯韜看着容澈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闖到他的辦公室,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容澈的一擊老拳已經狠狠地砸在侯韜的下巴上。侯韜身子一歪,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巨大的碰撞聲引來了保安,卻被侯韜一擺手屏退了。
“容少,你揍我這一拳,我先記着,不跟你計較,你先把話說清楚。”侯韜捂着已經腫起來的臉,坐回椅子上,嘴角滲出了鮮血,剛纔那一拳,真狠,侯韜緩了半天才能開口說話。
“讓我解釋清楚,好啊,這張支票你還認得不?你不會不認識了吧?”容澈看着侯韜拿着那張支票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臉‘色’才漸漸的變了。
“這張支票就是你拋棄悠悠的那些補償款,可是他媽的卻是一張空頭支票!”容澈再次咆哮起來,恨不得一頓揍收拾了侯韜。
“空頭支票?不可能,侯家還不至於在乎這點兒錢。”侯韜自然不信,待他給銀行打了電話詢問之後,才確定那確實是一張空頭支票,不由得對侯家人開始痛恨。他知道那張支票是母親給秦悠悠拿過去的,那這張支票成了空頭支票也肯定是母親乾的,侯韜把拳頭攥的咔咔響,咬牙切齒。
容澈搬把椅子坐在侯韜的對面,點上一顆煙,把一口濃煙吐向侯韜。
“說吧,怎麼解決?我還不想讓悠悠知道這件事。”
“別,別,別告訴她。我重新籤一張。”侯韜有些慌張,手忙腳‘亂’的翻找着支票本。他不想讓秦悠悠知道,否則,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容澈啪的把手一拍,湊近侯韜的耳朵,“這次五百萬可不行了,五千萬!”
“五千萬?”侯韜愣了一下,五千萬可就不是個小數目了,整整一個樓盤,也才幾個億,侯韜有些驚訝,他知道容澈肯定會獅子大開口,但是沒想到卻是這麼大。
“怎麼,嫌少?要不讓秦悠悠來定吧,她說多少就是多少。”容澈故意地說,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侯韜驚慌的擡頭看着容澈,又低下頭想了想,最終咬咬牙,簽下字,五千萬的支票,對侯家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侯韜的手顫抖着,遞上支票,速度之慢,令人髮指,“容少,能不能,能不能少點兒,我正要開發海邊的一片別墅區,這五千萬正是經費……”侯韜有些近乎可憐的哀求。
容澈對待外人,歷來是心狠手辣,絕不留情,看到侯韜這個樣子,想起秦悠悠被拋棄的當晚,傷心‘欲’絕,竟然去找了“鴨子”,侯韜對待她尚且如此,他又何必憐惜。
容澈劈手奪過支票,冷笑着看了一下,隨即打電話把支票上的錢轉到了自己的賬戶上,萬一侯韜再耍什麼‘花’樣,“讓你放這點兒血,不多,你們把錢存在銀行有什麼用,拿出來‘花’嘛,乖乖。”
容澈拍了拍侯韜的臉,便轉身走了,有幾個保安想攔住容澈,被容澈幾下子放倒,大搖大擺走了出去,直奔珠寶行,他要給秦悠悠買夜明珠了。
開車在路上,容澈接到了侯韜的電話。
“容少,那五千萬是給秦悠悠的,你不能獨吞。”侯韜在電話那頭歇斯底里地喊道,他剛纔竟然忘了,直接把支票給了容澈,應該‘交’到秦悠悠那裡,但是,卻又不能讓悠悠知道。
“我不缺錢,我也不會像侯家人昧着良心把錢藏起來,讓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容澈把電話一扔,罵了一句。
秦悠悠做夢也想不到,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身價又漲了五千萬了。
快到珠寶行的時候,容澈突然想起了什麼,便給沈柏瀾打電話。
“沈柏瀾,最近聽說你很猖狂啊,把我小妹還有秦悠悠氣的半死,越來越牛氣了啊!”容澈一咧嘴,便突出一串惡語,嚇得沈柏瀾差點握不住電話。
“怎麼會,最近我跟她們都沒有‘交’集……”沈柏瀾委屈的辯解。
“你還想有什麼‘交’集?你跟於菲有‘交’集就行了。我告訴你,昨天心蓓和悠悠去了於菲那裡,回來後就破口大罵,說你幹了什麼好事,我現在沒空,等我回去收拾你,搞不定於菲,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嘟嘟,電話裡響起了忙音,沈柏瀾還想辯解什麼,可是容澈已經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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