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血一等七十一股氣勢展開的時候,傲狂也是嚇了一跳。在這七十一股氣勢當中以血一的氣勢最強,而後便是十餘股伯仲之間不分上下的氣勢。真正讓傲狂驚訝的是剩餘的五十多股氣勢竟然都在同一層次之上。傲狂知道自己苦心多年培養出來的血刃很強,但是卻從想過時隔不到兩月的時間之後血刃人員有着如此進步,以至於自己都對他們產生了陌生的感覺。
好在血刃等人展開的氣勢只是維持了短暫時間,便各自收回。讓人膽寒的氣勢收回之後,大殿之上仍然寥寂無聲。片刻之後那些武當弟子才齊齊的吐了口氣蒼白的臉上開始回覆一些血色。
而張三丰,謝遜等人也是放鬆了境界又恢復到以往的狀態。然而對於武當弟子的表現誰也沒有絲毫的輕視,只不過當衆人再次看向血刃人員的目光卻下意識的發生極大的改觀,從以前的不在意變成隱晦的忌諱。
這個時候的張三丰看了看衆多武當弟子蒼白的面色,縱然心性在過超越常人的豁達面色上也瞬間閃過一絲難堪。隨後張三丰皺起了眉頭看着血一等人向傲狂道:“狂兒,這就是你提起過的血刃?”等瞧見傲狂點頭之後張三丰便繼續說道:“七十一人,以血一的武功修爲最高,另外還有十多人已經達到頂尖高手的層次,其餘的五十餘人雖然略有高下之分卻也都在一流高手的境界。”語氣說到這忽然轉變成感慨的說道:“真不知道你花費了多麼龐大的精力,竟然能在十年之內培養出如此武功修爲的死士。我敢說這江湖上沒有第二人可以拿出這麼多的高手。我說了這麼多活只是想告訴你一句,好好運用血刃切不可妄造殺業,就憑他們剛纔展示的那種血淋淋的暴虐殺氣絕對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若是繼續如此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爲武林公敵。”
對於張三丰說的這麼多話,除了一開始誇讚血刃武功修爲的話語之外,其它的傲狂根本就沒記在心裡。等待張三丰的話音一落,傲狂難以掩飾的有些自得迴應道:“叔父你放心,這些話我記住了。”
一語說完,看到張三丰舒展開了一直皺着的眉頭之後。傲狂轉頭對一旁的胡青牛道:“老,師傅,你能告訴,”
話還沒說完,胡青牛立即打斷的說道:“臭小子,老倔牛就老倔牛,別師傅前師傅後的。我聽着不習慣。”
“那好,老倔牛你能告訴我血,”
同樣的話語還沒說完,胡青牛一聽見‘老倔牛’三個字立即瞪大了雙眼,怒氣衝衝的說道:“死小子,我讓你叫你還真叫啊,當年跟我學醫術的時候也沒見過你這麼的聽我的話。”
胡青牛的話音一落傲狂心中鬱悶之極,這都是什麼人啊這是。心中鬱悶的想到,自己跟着你的話語弄得個裡外不是人,左右挨訓。當着旁人的面我想着給你留面子,你卻反過來訓斥我。既然如此我還給你留個屁的面子。
心中如此想到的傲狂,當即衝着胡青牛的身邊的王難姑說道:“王姨你瞧瞧,你瞧瞧這是什麼事啊這,我算是明白了老倔牛就是誠心差我臺的。”
對於傲狂此番話語,王難姑擡手隱秘的在胡青牛腰間一掐,同時張口道:“都一把年紀了,還當着人的面跟自己徒弟較勁你也不怕人笑話。”
王難姑的話語一說完,胡青牛忍着腰間傳來的痛楚有些呲牙咧嘴的說道:“徒弟?我承認我一身醫術被他學全了。但是這個臭小子當年學我醫術的時候那叫拜師嗎?有用拳頭拜師的嗎?”、怒氣衝衝的胡青牛將這話一說出來之後才感覺到不妙,看着大殿之上強忍着笑意的衆人尷尬的咳嗽一聲道:“其實當年狂小子蠻聽話的,我們師徒兩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就是沒事喜歡吵吵鬧鬧的互相擡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話音落下之後,衆人聽見這強加掩飾的話語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其中以謝遜笑的最爲痛快,而後是不悔,殷離等人就連清心寡慾的張三丰也在嘴角掛起一絲好笑的笑意。
直到此時胡青牛才冷靜下來明白到,多說多錯不如不說。於是深吸一口氣好像沒事人的摸樣道:“對了,徒弟啊,你剛纔問師傅什麼問題來着?”
聽見這要面子的話,傲狂單手對着桌案上放着的茶水,以功力爲引虛空托起茶杯向胡青牛而去,同時最終恭敬的說道:“師傅您喝茶,徒兒剛纔是問血刃他們的氣勢爲何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血腥陰毒。”隨着話音的響起傲狂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玩世不恭變得正經認真。
而然此時的胡青牛極爲滿意的端起自己面前虛空停留的茶杯,而後纔回應道:“這件事跟我沒什麼關係,要問就問你義父那頭暴戾的老獅子。”
當傲狂的目光轉移到謝遜身上的時候,謝遜才道:“也沒什麼事。狂兒你也知道的我們明教這段時間一直在收復人心渙散的教衆。有血刃這一衆高手我又豈會放置不用。而那些教衆雖然多數忠心明教,但難免還有一些擁有私心的教衆,所以我就派血刃他們去大開殺戒了,這一場場的戰鬥算下啦,光上萬人數的對陣都有十多場,就跟別提那些成百上千的了。”
聽完謝遜的話,傲狂將目光重新放到胡青牛的身上道:“你別告訴我就只有這些。如僅僅是如此血刃的氣勢不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觀。”
此時胡青牛悠閒的品着茶水說道:“我對你培養出的血刃十分感興趣所以就研究了一下,因此發現血刃人員的真氣混雜着強烈的毒性,以我的見解你使用的毒藥應該是‘紅沙毒’。所以我就想着‘紅沙毒’雖然毒發時間夠快但毒性不夠,然後我閒着沒事就製作了一些‘凝血蠱毒’。”
“凝血蠱毒?”傲狂當即大吼一聲,而後立即奔往到一名血刃人員身前,直接伸手貼在其身上輸送火勁察看他經脈中的真氣與身體狀況。
而一旁的胡青牛卻在此時悠閒自得的說道:“別擔心他們不會有被毒死的危機。就跟韋蝠王一樣,我是直接將毒性融入他們的真氣之中。”
胡青牛的話雖然讓傲狂心中放鬆一些,但是傲狂還是將血刃的狀況查看個究竟才徹底的放下心。
做完這些的傲狂擡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已到明月正空之時才猛然想起自己今晚還要去趙敏的軍營一躺。於是張口向衆人道:“我要去趙敏的軍營一趟,義父,叔父你們就繼續商量怎麼安排這回兵分三路的詳細細節。”
正當傲狂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坐在一旁正在拉着小昭說話的黛綺絲突然出聲道:“等等,現在你去趙敏的軍營做什麼?”
看着黛綺絲越來越氣氛的面容,不用猜傲狂也明白黛綺絲是誤會了,一時之間不由的抱怨最近這兩天怎麼就這麼多的事情。
面對黛綺絲的問題,傲狂只好耐住性子說道:“去趙敏軍營是爲了正事,詳細的情況小昭也知道。等會就讓小昭好好的給姑姑你解釋解釋。要是沒有別的問題我就先走了。”
看到傲狂要逃,黛綺絲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一旁的韓千葉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黛綺絲的手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現在不是說那件事情的時候,等明天抽個時間好好再好好說。”
而此時的傲狂看着低聲私語的黛綺絲夫婦,不由的慶幸讓自己混了過去。趁着正中時刻豈有不走的道理。
在趕往趙敏軍營的途中,傲狂突然的想起了一件自己沒怎麼在意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於是立即轉身返回武當大殿。站在門前傲狂衝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無忌與悠閒的韋一笑招招手,而後叫醒趴在大殿門口睡覺的烈焰。
人到身前,傲狂率先開口道:“韋蝠王,無忌你們跟我走一趟。”
聽見傲狂的話語,無忌眼眸中閃過一絲雨過天晴的神色,扭扭捏捏的問道:“狂哥我們這是去哪?”
“剛纔在大殿我不是說了嗎,要去趙敏的軍營。”傲狂道。
話音一落,無忌立即疑惑的說道:“你去軍營,那我們去幹什麼?”
“怎麼不願意去?”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明白。”慌慌張張的無忌說完這句,語氣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狂哥,剛纔的事情是我不對,你不要往心裡去,我不該對,”
不等無忌說完,傲狂立即拉着無忌與韋一笑一邊向山下趕去的同時一邊說道:“只不過就是兄弟之間打了場架而以,架打完了自然就沒事了。多大一點事值得你這樣的忐忑不安嗎?”看到無忌放鬆下來之後,傲狂繼續說道:“白天的事情你們也聽見了,今晚這趟軍營之行不得不去,而我叫你們來是去偷東西的,別這麼驚訝。我讓你們偷的是‘黑玉斷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