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完,身旁的韋一笑便笑道:“狂少你是不放心趙敏那個心懷叵測的丫頭會給你真的‘黑玉斷續膏’所以纔想着自己偷。”
話音一落,傲狂立即反駁道:“不是心懷叵測,而是古靈精怪。等會到了軍營我拖住趙敏,而冷玄冥一定不放心我跟趙敏單獨在一起,出於警戒他一定會在暗處守着。所以偷藥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呵呵,哈哈。明白了狂少。只要沒有冷玄冥你儘管放心就是了”韋一笑迴應道。
如此這般,傲狂又小心翼翼的將‘黑玉斷續膏’的成色,氣味等等特點詳詳細細的敘說了幾遍,唯恐找不到要偷的東西。
一炷香後,待傲狂等人來到山腳下看着正前方燈火明亮的軍營。韋一笑道:“狂少,我與無忌公子就先行一步了。”
聽見這話,傲狂又是小心的叮囑一遍道:“千萬別忘了‘黑玉斷續膏’的特點。還有就是你們偷到藥之後,順便去查看下軍營戰馬的所在。”
而後的傲狂看着隱入黑暗中的韋一笑與無忌二人,傲狂一拍身旁的烈焰道:“走,跟我去看看趙敏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樣。”話語說完嘴角帶着一絲期待的笑容不緩不慢的向軍營正門而去。
人到門前,頓時數名門衛抽出兵刃指着傲狂,其中一名貌似軍官的門衛大聲道:“軍營重地,來者何人?”
看着門衛與一旁巡邏警戒的士兵,傲狂打着哈欠的說道:“明教少教主傲狂,你們家郡主大半夜的邀我前來就是爲了讓你們拿着兵刃嚇唬我?”傲狂一邊說着一邊毫不在意的上前走動兩步來到那名軍官的面前,瞬間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他手中的兵刃,而後兩指一撮‘啪’的一聲輕響傳出,傲狂夾着斷刀繼續道:“我脾氣不太好,最是聽不得有人大聲跟我說話。要是一刻鐘的時間內我見不到趙敏,我可就親自動手打進去了。”
這番話語雖然是對着軍官說的,但是傲狂的眼睛卻一直盯着站在軍營大門之後,一名帶着黑色面具,頭陀打扮的男子。看到了這個人傲狂不禁想起了一個人於是手腕一甩,手指夾住的斷刀頓時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寒光直向那人的咽喉而去。
眨眼之間半截斷刀已到頭陀面前一尺的距離,而此時的傲狂如同一個看客一樣靜靜的觀望接下來的變化。當斷刀衝到半尺距離之時,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一道劍芒挑飛傲狂甩出去的半截斷刀。
直到此時傲狂還在疑惑剛纔那道劍芒到底是從何處升起的,自己只看到那名頭陀的手臂擺動一下而後斷刀就被挑飛,使得自己連面前之人的劍都沒看清楚。
天性好強的傲狂對於這種結果十分的不滿意,頓時升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看着那名頭陀傲狂右手搭在腰間緩緩的說道:“呵呵,白天的時候沒看到你,真沒想到趙敏的手下還有你這麼一位高手。只是不知道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刀更快。”
面對語氣人的傲狂,那名頭陀充耳不聞只是衝着守門的軍官打着手語。片刻之後對着傲狂擺擺手勢示意跟着他。
人在去往趙敏住處的路上,傲狂騎在烈焰的身上看着前面的頭陀,突然的出聲道:“剛纔好一招‘流星點月’以我的武功境界都沒看清你是如何出劍的。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劍到底有多快。”
聽見傲狂的話語,行走之間的頭陀身形一頓,而後低沉的話語輕聲傳來道:“少教主,好眼力。屬下範遙原本還想主動告知身份,沒想到被少教主你一眼看個明白。”
“呵呵,我沒有這個眼力,只是在‘礪鋒閣’中曾看到一套《極光點月》的劍法,而又聽楊左使說過我明教的光明右使者範遙修煉的便是這套劍法。所以剛纔看到你那一招的時候纔有所猜測。”傲狂輕聲迴應道。
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範遙聽見傲狂的話後,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少教主你就一點也不奇怪屬下爲何會身在郡主的軍營?”
“好奇,怎麼會不好奇呢。只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記得義父曾跟我說過,說你在光明頂不告而別之時只留下十個字。我只想問一句‘生是明教人,死是明教鬼。’這十個字你現在還能再說一遍嗎?”
話音一落,走在前面的範遙猛然回頭看着一副悠閒模樣的傲狂一字一句低沉有力的道:“生是明教人,死是明教鬼。我範遙這輩子隨時都可以問心無愧的說上十遍,百遍,千遍。”話語說完範遙立即轉頭在前面帶路,只不過背影去顯得有些落寞聽見這話,傲狂看了看四周道:“範右使我爲剛纔的話向你道歉。光明頂會戰六大派之後明教大殿上的座位有了變化,但是光明右使的位子衆人一致同意除非看到範遙的屍體否則便一直給你留着。”
傲狂的話語之後,久久沒有傳來範遙的迴應。
一路無話,快要走到趙敏住處的時候傲狂催促烈焰加快步伐走到範遙的前面。而這個時候的範遙看到傲狂立即低下頭。
“呵呵,範右使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少教主吩咐,屬下光明右使範遙自當遵從。”範遙道。
看着眼眶有些微紅的範遙,傲狂道:“明日請你幫助我教七十多人混進軍營。我們以紅布爲號。”
“不知少教主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我定下了一個兵分三路的辦法。明天就是執行的時間。但是缺乏一些馬匹用來趕路所以打起了戰馬的主意。”當看到範遙帶着疑惑的神色做出保證之後,傲狂繼續說道:“韋蝠王現在應該去偷,恩,是不告而取的借用‘黑玉斷續膏’。你若是有時間不妨去接應一下,順便更加理解這次的計劃。”
傲狂一說完便看到範遙嘴角的那絲笑意,略有尷尬的說道:“還是先帶我去趙敏那裡吧。”
聽完傲狂的話後,二人之間的氣氛又恢復到剛纔的沉靜。片刻之後範遙帶着傲狂來到一處營帳前,正好看到從帳內走出的冷玄冥。範遙繼續裝啞的用手語與冷玄冥對話而後指了指後面,坐在烈焰身上悠閒自得的傲狂。
等範遙退下之後,冷玄冥來到傲狂的身前冷聲道:“小子你還真敢來。信不信我現在號令一出你就要面對數萬軍士的圍攻。”
對於冷玄冥傲狂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聽見他的話後懶的多說一句,直接催促烈焰向帳內走去。
無視的狀態,毫無疑問的將冷玄冥激怒了。趁着傲狂走過身旁的瞬間,冷玄冥單張向傲狂拍去。看着胸前泛着絲絲寒氣的手掌傲狂不聞不問的一拳直接爆發出七倍的攻擊力錘擊冷玄冥的心口。
‘碰’‘碰’兩聲悶響在帳外響起。一掌換一拳兩敗俱傷的打法之後。傲狂看着胸膛衣物處那白森森的掌印不屑的望着兩米外的冷玄冥。指着冷玄冥在倒退途中留下的四個深半寸的腳印道:“真不明白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動怒。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都該叫你一聲前輩。現在我就告訴你,前輩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地方養老吧,我真的很擔心照這樣的局情發展下去,不知道哪一天我會一個不小心的失手將您打殘了。”
話語說完,傲狂看都不看冷玄冥此時的臉色直接繼續走近營帳。正在此時一股陰寒的勁風從背後傳來。面對這一掌的威力傲狂絲毫不敢託大。立即抽出腰間的長刀反手一削的同時從烈焰的背上跳下。而後謹慎的看着面前臉色發青的冷玄冥道:“你還有完沒完?你當真以爲我還是那個在光明頂上任由你壓着打的小子嗎?”
雖然說得極爲不客氣,但是也掩飾不了傲狂眼眸中的震驚。先前對招之時,傲狂爆發出七倍攻擊力的一拳毫無花哨的打在冷玄冥心口,可僅僅只是一句話的時間冷玄冥就化解了攻入體內的七道拳勁。饒是以傲狂對《七傷拳》的瞭解也沒有把握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化解七倍攻擊力下的拳勁。
就在二人準備大戰一場的時候,營帳門口處露出了趙敏的身影。只聽她話語中充滿了憂傷幽怨的語氣道:“討厭的傢伙,你非要在今晚與冷師傅打鬥一場嗎?”
聽見這話傲狂心頭莫名的一軟,在沉默之下收起了長刀謹慎的看着面前的冷玄冥。而冷玄冥的反應卻讓傲狂極爲的不解,只見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後不發言語的走開。
“還不進來,難道要我陪着你在門口說話嗎?”疑惑中的傲狂正在思索這不同尋常的氣氛是因何而有的時候。便感覺趙敏抱怨的話語與拉着自己向帳內走去。
傲狂十分的好奇趙敏今天爲什麼會顯得這麼柔弱,從側面看去趙敏雪白如玉的側臉上抒撒着淡淡的憂傷與無奈,看的傲狂一陣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