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傲狂這毫無商量的話語,胡青牛臉色一變連哄帶騙的說道:“你放心,這裡只是毒血並不是真正的‘曇花一現’再說了有我胡青牛保駕護航,再加上你自身的實力,這毒血奈何不得你的,你就試一試成不?”
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的傲狂,直接策馬向前根本不理會身後胡青牛那沮喪的神色,說真的傲狂對於這個問題也的確很好奇,身爲一個醫者傲狂完全理解胡青牛爲何會有如此瘋狂的作態。但是傲狂卻沒有膽量以身試毒,一個弄不好就是萬劫不復,傲狂輸不起。
走在馬隊前方的傲狂聽見身後的胡青牛仍然大聲的勸說討好,心中無奈之下揚聲對馬車中的王難姑說道:“王姨,我可經不起老倔牛這番請求勸說。照這樣下去我一時頭腦發熱的還真的就依了。於是乎,逢年過節的時候王姨你別忘了去我的墳頭看看我,給我燒點黃白紙錢什麼的。”
果然傲狂的話音落下,胡青牛一臉欣喜的說道:“放心,放心,有我在你怕什麼,就算萬一你真的被毒死,”
話語還沒說完,馬車內便傳出王難姑的聲音道:“難得你‘醫仙’對毒物也有這麼大的興致。那就先嚐嘗我的‘七離沉香散’吧。”
緊隨着話音的落下,馬車內便傳來一陣翻箱倒櫃與胡青牛慌亂的聲音道:“藥箱,藥箱呢,藥箱。”
“呵呵。”傲狂滿意的一笑之後,衝着周顛道:“周顛,你先行一步去大都,聯絡大都內的明教教衆。我們夜晚進城時也好有個接應。”
此時剛要策馬加速的周顛頓時轉頭好奇的向傲狂問道:“狂少,那個‘七離沉香散’到底什麼毒藥,胡先生語句中好像很畏懼的樣子。”
“人有七竅,所謂的七離就是指七竅離體。中毒者頭四天先是口不能言舌頭腐爛,而後四天是雙耳之中猶如打鼓雷鳴最後失聰脫落,接下來四天便是鼻尖彷彿充滿了濃重香味,可這香味卻是屍體腐爛與草木氣味混雜而成的。最後雙眼如針扎足足四天之後纔是失明,而後眼球爆出。”
看着面前的周顛聽完自己的解釋,一縮脖子打着寒顫遠去的身影,傲狂悠閒的想到:“呵呵,總算清淨了。哈哈。”
一路無話。
當黃昏的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在黑暗中時,傲狂等人靜靜的藏身大都郊外的樹林中等待周顛到來。
月上枝頭,藉助皎潔的月光隱隱看到十餘道身影直向自己等人而來。人未到周顛卻是衝着樹林喊道:“狂少,你們在哪?我來了。”
確定了是周顛之後,傲狂與血一二人走向這十餘人身前時問道:“周顛你怎麼現在纔來。”
“狂少你是不知道,現在大都內查得有多嚴。根據武當那邊傳出的消息說,趙敏在我們走後十五天就將兵權交予旁人,啓程趕往大都了。我入城後先是尋找教衆然後商量着怎麼進城,所以才耽誤了時間。”周顛道。
話音落下,傲狂也以來到身前。周顛身後的那十餘人頓時拜倒在地道:“屬下朱元璋(常遇春)拜見少主。”
傲狂對着地上的衆人揮揮手道:“免了,還是說說你們是怎麼安排進城的。”話語落下傲狂向着身後的衆人道:“起身進城了。”
人在路上,傲狂與常遇春二人一番敘舊,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語。一路上傲狂對朱元璋的印象很好,但心裡總有一股排斥感。只因朱元璋話裡話外都有三分虛假,給這傲狂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
兩柱香的時間之後,傲狂看着眼前的亂葬崗不禁帶着詢問的神色看向周顛。
“狂少,這裡藏着一處可直接通往分壇的暗道。大都分壇的教衆用了三年時間才修建好。我剛纔就是成這裡出城的,暗道可容納三人齊肩而行,高八尺左右。”
如此這般傲狂等人了無聲息的進入大都之內,一到分壇便早早的洗漱休息。
次日清晨,傲狂找來朱元璋詢問昨晚吩咐的幾件事情辦的如何。
只聽朱元璋恭敬的站在傲狂面前道:“狂少,屬下連夜整理調查,只查清了三十五位官員的資料。”
看着遞給自己的一碟紙張,傲狂隨意的翻看幾頁發現資料十分的詳細,畫像,住址,官位,常去之地以及一些事件都有記錄。此時傲狂對着面容疲憊的朱元璋道:“有勞朱壇主了。此次若是成功營救了六大派,你朱元璋立了頭一功。”
欣喜之色一閃而過之後,朱元璋比之剛纔更加恭敬的迴應道:“爲明教辦事本是朱元璋分內之事。”話語說道這裡朱元璋解開身後的包裹放在桌上道:“狂少吩咐的第二件事已經辦妥了,還請狂少過目。”
聽見這話,傲狂道:“不用了,朱壇主勞累了一晚應當好好休息,營救六大派的事情還有許多地方要用得着朱壇主的地方。”
又是一番感激的恭敬言語之後,看着退下的朱元璋傲狂才解開放在桌上的包裹。隨手從十多個絲綢卷軸中拿出一個打開一瞧,只見白色的絲綢上寫着‘佳人住處,相約敏敏特穆爾。若是不到,每日頭顱一顆。’二十餘個漆黑的大字。看到這裡傲狂又瞧了瞧那一碟資料,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壞笑的嘟囔道:“先殺誰好呢?呵呵。”
將三十五位官員的資料全部翻看到一半的時候,傲狂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而後坐在椅子上身體向後倚靠自言自語的說道:“‘汝陽王’近衛統領騰格爾,住處便是‘汝陽王府’,常年陪伴‘汝陽王’左右。哈哈,這個好,殺了他之後我就不信大都亂不起來。亂起來之後朝廷會將重點放在六大派身上?還是刺殺朝廷官員的兇手身上呢?哈哈哈,有意思了。”
正在傲狂自言自語的時候,門外傳來周顛的聲音道:“狂少,你在做什麼呢?”
等周顛進來之後,傲狂一邊翻看着桌上的資料一邊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死一個朝廷官員,幫我參考一下死亡順序。”
話音落下週顛立即怪笑着翻看起資料,片刻之後周顛突然出聲道:“狂少你果然夠膽,竟然連當今順帝孛兒只斤·妥歡貼睦爾都要暗殺。”
聽見這話傲狂不由接過周顛手中的紙張,而後緩緩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真的很像一刀宰了他,只不過沒有合適的機會罷了。我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並沒有打算動手。”口上雖然這樣說,但傲狂心裡去暗罵着朱元璋。
而這個時候的周顛反而來了興致的說道:“有計劃就好,萬一皇帝真的死了,我明教立即召集教衆全力進攻。沒了領頭的這仗打起來就輕鬆起來。”說到這裡周顛雙眼放光的追問道:“狂少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周顛就是提着腦袋也給你辦成。”
感覺情況有些不妙的傲狂心道,我雖然有點囂張,但還不至於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天知道皇宮裡藏了多少大內高手,就算我能應付那些高手,遍地的士兵活活的用人堆也能把我給壓死。只要腦袋不犯渾沒有那個蠢蛋敢囂張的闖進皇宮殺皇帝。
此時看着追問不休的周顛,傲狂頓時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你現在這裡整理名單。”話音一落傲狂拿着記錄騰格爾資料的紙張立即走出門外。
出了分壇看着繁榮的大街,傲狂急匆匆的走出了幾條街之後,一拍腦袋纔想來自己根本不知道‘汝陽王府’在哪。看着倉促之間毫無準備的自己,傲狂連忙走入一個衚衕之中,從懷中掏出一些藥物敷在臉上做着簡單的易容。
正在此時傲狂看着衚衕裡迎面走來一位身着華麗帶着兩名家僕的貴族公子哥,人到身前傲狂懶洋洋的問道:“知不知道‘汝陽王府’在哪?”
話音落下,那人微微打量傲狂一眼後,囂張道:“滾開。”而後便若無其事的從身旁而過。看到這種情況傲狂運手成爪直接拿住他右肩琵琶骨,五指用力緊鎖使得這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傲狂再次問道:“‘汝陽王府’在哪?”
身後的兩位家僕看到主子被擒,頓時衝着傲狂喊道:“放手,你可知我家公子是朝廷御史大,”
不等他說完,隨意兩腳之後看着那兩個趴在地上嘔血的家僕不屑道:“小爺我沒興趣知道你家公子是誰的兒子。”這一句說完之後傲狂五指猛然一用力‘啪嚓’骨骼碎裂的聲音立即響起。聽見這公子哥更爲悽慘的嚎叫,傲狂冷淡的說道:“不着急,你可以不說。反正你全身骨骼多得是,我有的是時間將它們一根根捏碎。”
額頭冷汗直流,顫抖着公子哥看到傲狂如看到了鬼一般,哆嗦着嘴脣慌忙說道:“‘汝陽王府’在·····”
一炷香之後,傲狂按着那名公子哥的話語,總算來到了‘汝陽王府’。縱身一躍翻牆而入,四處走走停停的避開一些侍衛,家丁等等衆多僕人。傲狂挑中了一名身着淡藍色輕紗左右有着兩名丫鬟的女子後,便一直躲在暗處跟蹤着。
當傲狂跟着這名女子來到花園中的時候,一名三十左右身形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現在了傲狂的視線中。只聽那名男子道:“藍兒父親讓我過去一趟。”
看到短短片刻之後,那女子就跟着男子走去傲狂自當跟上。一路上傲狂思索着這二人的身份,等聽見路上的家僕對二人的稱呼時,傲狂心中確定這男的便是汝陽王的兒子王保保,女子是他妻子。在聯想到剛纔的話語,不難猜出他們這是要去見誰。
躲在暗處的傲狂看着二人面前,五十餘歲面容威嚴舉止之間無不充斥着居高零下氣息的男子與他左側一身輕甲軍姿挺立的護衛時,傲狂從懷中掏出騰格爾的資料,對照畫像確定好目標之後。
傲狂緩緩抽出腰間長刀,故意放慢一些身形直奔汝陽王而去。傲狂的意外出現引起了大廳內的衆人陣陣驚呼。眨眼間傲狂一來到汝陽王身前三米處,看着抽刀上前的騰格爾傲狂手腕一轉。傲狂再次不經意的停頓身形,給他充足的時間擋在汝陽王身前。此時傲狂無視騰格爾攻向自己心口的兵刃,輕聲說道:“很忠心嘛,不過抱歉的是,我的目標不是他。”緊隨着話音雪亮的刀鋒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從汝陽王的咽喉前一寸處轉攻騰格爾而去。
這一招之後,傲狂再次說道:“去皇城大門給他收屍吧。”
隨着傲狂留在原地的殘影消失,語句的最後一個字纔剛剛落下。突然的狀況使得衆人驚異未定,直到一股殷紅的血液零散的飛濺衆人的身上,汝陽王等人才發現身旁的騰格爾仍然保持着對敵姿勢,而那血液卻是從沒了頭顱的頸部噴涌而出。
瞬間的出現,一刀斃命,眨眼間消失。給着衆人極爲不真實的感覺,可是臉上散發着熱量的液體與血腥味卻印證着這一切。
位極人臣的汝陽王久經大風大浪,一愣神之後聽着大廳內衆多女子的驚叫呼喊聲與面色發白的王保保,不禁怒喊道:“追,決不能讓刺客活着出去。”看着衆人慌張雜亂的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暴怒中的汝陽王拾起地上的鋼刀大聲對周圍的侍衛道:“跟我來,其餘的人就是將王府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刺客給我找出來。”
此時大廳的狀況如何一切都與傲狂無關,手裡拎着一個人頭的傲狂輕而易舉避開還沒來及運作起來的侍衛,依照着原路走出‘汝陽王府’。
看着手中的人頭仍然不時的有血液滴落在地,聽着身後‘汝陽王府’內傳出的雜亂腳步聲。傲狂直接攔住一名路人在他畏懼的語氣中,得知皇宮正門的所在處。而後向着牆後喊了一句:“喂,去皇宮正門找我。過時不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