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以衆人的心思多多少少有些不贊同,但事已至此誰也不好說些什麼。也正當傲狂鬆了口氣感覺事情總算完結的時候,一名武當弟子跌跌撞撞的來到門外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驚慌?成何體統。”張三丰有些溫怒道。
那弟子驚慌之際,吸了口氣,大着膽子道:“俞…師伯死…死了。”
話音一出,衆人緊跟着皺起眉頭沉默不語。當目光全都凝聚在張三丰身上時,只見他緊張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今日如往常一樣給俞師伯送些茶水食物,敲門半響不見迴應又放心不下,便大膽推開房門。誰知,誰知所看到的卻是俞師伯的屍體,師伯他被人一刀斷喉殺死了。”
這道童一說完,張三丰立馬奪門而出。傲狂等人相視一眼緊跟其後。半盞茶的時間後,傲狂剛到房門便聽見從屋內傳出張三丰悲痛與憤怒交織的呼喊。一進門,傲狂看到張三丰默不作聲的抱着俞岱巖屍體。從他喉間傷口流出的血液染紅了地面,此時因時間關係顯現出赤黑之色。正因爲張三丰沒有悲聲,沒有言語才讓傲狂擔憂萬分。悲哀莫過於心死,傲狂正想着開口安慰卻突然看到血灘中遺落的一把長刀。口中的話戛然而止,憋在胸膛沉悶非常。片刻只吐出一句道:“叔父,不是我做的。”
“呵,呵呵。”隨着張三丰冰冷的笑聲,其後單掌從俞岱巖的屍體上移開緩緩道出:“岱巖先是被重傷,而後一刀封喉。重傷他的正是《降龍十八掌》,你告訴我,這天下還有誰會這《降龍十八掌》。”
聽着傳來的怒吼,傲狂目光陰冷的望向門外的宋青書,強壓着斬殺他的念頭,傲狂心知自己是百口莫辯,趁此短暫的時間傲狂心思轉動制止媚兒指證宋青書。有道是夫妻同心,宋青書奪走十二招《降龍十八掌》的事情,只有媚兒親眼所見,也只有傲狂,紅石,揚衫等古墓衆人知曉。她若此時出來指證只會適得其反白白給了宋青書倒打一耙詆譭反駁的機會。
想到此處,傲狂對着謝遜焦急的眼神搖搖頭表示清白。而後深吸氣息撿起血泊中的長刀揚聲向衆人道:“這刀是我的,但人不是我殺的。”看着張三丰的眼神,傲狂搖頭再道:“真的不是我。”
話音落下,德壽看到張三丰一掌打向傲狂時趕忙攔在身前向傲狂道:“走,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此時德壽死死鎖住張三丰雙肩喊道:“君寶,你冷靜下來。”
看着掙扎不休的張三丰,傲狂提刀拉着小昭轉身就走。全然無視庭院中的宋遠橋等人直奔大門而去。心中暗自提防,隨手用刀面打斷四名前來阻攔的武當弟子雙臂。傲狂轉身看着他們道:“誰想攔着儘管上前,出了這個大門,誰擋我路,莫怪我無情。”
一句話使得衆人沉默。謝遜打着眼色,讓殷天正,楊逍等明教少數高手護住左右以防武當弟子羣攻。片刻不見回覆,看着三米外的正門傲狂繼續走着。於門口處宋遠橋擋在身前道:“畜生,殺我師弟就要留下性命,武當由不得你亂來。”
傲狂不是沒脾氣,只不過修煉絕殺之後就一直在刻意壓制着。此時聽到開口就是畜生,傲狂冷笑着不屑道:“滾。”
當着衆人的面,這無疑是在打宋遠橋的臉,怒氣攻心,臉色通紅的剛剛拔出長劍,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傲狂不耐煩的一腳踢飛。嘔出兩口鮮血,宋遠橋怒吼:“目無尊長,端是不當人子。你這畜”
不等他說完,傲狂壓仰的氣勢帶着暴戾的殺氣瞬間放出,身形緊跟着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他的臉上。時到此時傲狂只想痛痛快快的殺伐一場。踩着他的腦袋回身看了眼張松溪,莫聲谷等武當弟子一眼,而後冷漠的話語傳出道:“尊長?就憑你?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開口畜生閉口尊長。你若不是武當弟子,小爺早就一刀劈了你。給臉不要臉,不自量力。”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武當衆人,張三丰鬚髮乍起卻奈何掙脫不開德壽。張松溪欲要上前卻被張翠山攔着,莫聲谷,殷梨亭同一時間被謝遜等明教堵住。渡厄,滅絕,何太沖等人礙於門戶不便插手,站在原地倒顯得有些多餘礙眼和尷尬。剩下的一些小嘍囉面對傲狂莫說上前就算有膽氣抽出兵刃就已經算是不錯。畢竟先前凶煞之威歷歷在目。
轉頭張了張口無聲的向無忌示意。片刻不見迴應,正當傲狂失落的時候,無忌神色猶豫的悄悄的離開庭院。
傲狂一腳踢開宋遠橋,帶着小昭,趙敏,揚衫,媚兒迅速沿着下山的路線而去。絲毫不理會張松溪等人的叫囂與謾罵,傲狂一路走來凡是擋路者直接一刀了結,沾染了不少血之後最終在武當山門解劍石前停下腳步。看着趙敏幾張的握着倚天劍四處觀望,傲狂笑道:“放鬆點,這武當山上有不少明教教衆。能躍過他們前來追殺的武林人士只有兩種,一種是不自量力找死的,第二種是一腔熱血沒有靠山的。”
“這話怎麼說?”趙敏轉後奇怪的問道。
“因爲真正想取我性命的人不會傻到在武當動手,理想之地可能是荒郊,可能是小城小鎮,但絕非是有着明教教衆的地方。”
話語剛說完,趙敏點頭笑道:“那俞岱巖是怎麼回事?”
“宋青書也會《降龍十八掌》”揚衫難得對趙敏的話語敢興趣的回了一句。
而後媚兒接道:“當日他從我手中搶了秘籍,再以他對夫君的嫉妒,今天的事情擺明了是栽贓陷害。可惜我們處於劣勢又沒證據再加上讓各派之人懷恨在心,唉,據理力爭也是無用更何況也沒辦法證明清白。”
“你們都知道?”看到揚衫與媚兒點頭,趙敏來到身前掐着傲狂道:“只有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說,我讓你現在就說,只需告訴我一個人,恩,至少我要第一個知道。”
看到趙敏竟然在這個時候大吃醋意,傲狂只感覺頭疼。當下臉色一擺還沒說話,趙敏立即楚楚可憐的委屈道:“什麼事都瞞着我,我纔剛說一句你就對我兇。”
這古靈精怪的善變性格讓傲狂着實無語以及無奈。順着她的意思哄了兩句,傲狂心裡嘀咕道;女人總是這樣,往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在醋意的作用下都會變成彌天禍福。
“大哥哥,我可找到你們了。哼哼,還以爲你先跑了呢。”紅石這丫頭從路旁的樹林後探出腦袋道。
揚衫立即上前摸着她的腦袋問道:“剛纔怎麼不跟我我們?”
紅石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迴應道:“剛纔那麼多人擋路,紅石擔心自己成爲拖累所以就等了一會兒。”
“直接說自己害怕就行了,還什麼拖累。”傲狂看着她可愛的樣子剛說了一句。紅石便來到身前昂着腦袋爭辯道:“纔不是呢,紅石纔不是害怕,我,我這是避免無謂,恩,無謂的鬥爭。這叫智慧,是,顧全大局。”
話語越說越低,最後在傲狂無視的眼神中紅石轉身抱着揚衫連連委屈的說自己被傲狂欺負。
揉着她的頭,揚衫好笑的對傲狂道:“沒有你這樣跟小孩子玩耍的。”
難得看到揚衫的笑容,這如冰雪中盛開着蘭花般的笑容確實讓傲狂着迷。看到這裡,又看到紅石與揚衫的親暱樣子。趙敏放開傲狂拉過紅石在眼前認真道:“喂,你可是我的伴娘,是我的。”
感嘆趙敏凡事都與揚衫相爭的同時,傲狂也在幻想着日後生活的場景。無奈的搖了搖頭暗自嘆了口氣。
片刻,向着武當正門前的無忌招呼一聲,傲狂道:“怎麼纔來?”
看着他手提包裹猶豫不決,半響不見他向自己的方向走動一步,傲狂嘆着氣迎了上去。取過包裹看了看自己隨身衣物與金針,醫用小刀等等瑣碎的東西一樣不少後,傲狂拍着無忌的肩頭道:“有什麼要說的?”
“狂哥,俞岱巖師伯真不是你殺的?”
聽到這話,傲狂的苦笑立即化爲冷漠的說道:“想知道答案,你就要找機會bi迫宋青書用出《降龍十八掌》,至於刀傷,呵呵,刀在誰手上誰就有可能是殺俞岱巖的兇手。”一句說完,傲狂離去十多米後停下腳步道:“一個癱瘓近二十年的廢物也配我用掌法與絕殺兩門武學?”
看着傲狂遠去,聽着耳邊的話語,無忌輕鬆一笑,如解重負的抖了抖肩膀。
三日後,武當正東百里外的‘古河鎮’,傲狂將馬車停在一家鐵匠鋪的門口,小昭來着傲狂一邊走一邊波不急待的說道:“快點嘛,我的武器今天就能打造好了。”
感受這裡比外界高出許多的氣溫,傲狂苦口婆心的提醒着:“你在外面等着就好了,這裡溫度高,你又懷着身孕。”
“沒事的,趕緊走吧。”
進入鐵匠鋪的後方,傲狂與揚衫幾女端端正正的坐下喝茶,小昭卻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焦急的情緒不言而喻。片刻,已經老者端着托盤走到門前恭敬道:“少主,少夫人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
有些無奈的點頭,這老者將托盤碰到小昭面前道:“少夫人,這是您要的兵器。”
小昭掀開遮掩的黑布,看着托盤的內的鐵手套雙目精光閃動。此手套的外表如紅色水晶般的晶瑩且樣式精美,長一尺多,上面雕塑着鳳凰花紋與火焰紋理。整體看來優雅華麗,最引人注目的是看起來是順然一體但仔細觀察卻能發現是由一片片各自形態不同的模塊以機關技藝精心煉製而成。小昭將這鐵手套戴在手臂上,只見從指間到手肘全然緊閉包裹。其後在那老者的指引下小昭輕輕扭動那鳳凰的頭顱便聽到一陣‘噼裡啪啦’機關響動聲後,那手套卻已變成護臂。
傲狂感嘆這手套巧奪天工的同時也再後悔不該答應小昭鍛造武器的心願。當日出了武當,小昭便一路低頭思索着,於當天夜晚小昭找到自己說想要一件武器,其心意傲狂明白但又捨不得讓她日後與人動武,於是便好哄好騙的規勸,最終傲狂經不住小昭那期待與希望的眼神,於是心一橫也就答應了。沒有好鐵,傲狂想起謝遜奪取這聖火令時,波斯三使與謝遜打鬥數百回合也沒見聖火令被屠龍刀損傷,於是想也沒想的打定主意要將這六根聖火令融化用來給小昭鍛造武器。其後苦思許久纔想到這‘古河鎮’分舵有一位手藝高超的鐵匠,於是纔有了現在的一幕。
看着歡喜中的小昭,傲狂起身道:“當初說好的,有了武器也不許你跟人打鬥。”
“沒事的,別忘了師傅可是傳了我六十年的功力哦。一般江湖人不是我的對手。”
“打得贏也不許打,總之一句話,一切有我不許你動手。”傲狂以毫無商量口氣的立即道。
“知道啦。”小昭一邊迴應着,一邊再次按動機關緊密的包裹着手臂,而後走出房門一拳打在庭院中的石桌上。
聽見聲響,衆人趕過去一看,只見石桌整體看起來毫無所傷,當小昭手臂擡起,傲狂試探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那清晰的拳印上,手感如放在觸摸到沙堆一般,左右撥動用力下按當手指全然沒入的時候,傲狂抽刀將石桌一分爲二。再次看去才知曉這一拳的威力,高近乎一米的石桌在小昭拳勁之下被打出貫徹的圓洞,也就是小昭能將拳勁凝而不散,可以在堅硬的岩石上打出深一米的拳洞。其勁力更是神妙,圓柱體般的坑洞中全是沙粒般的細細碎塊。
看着傲狂等人吃驚的樣子,小昭晃着手臂嬌聲道:“我可沒用全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