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肩膀,傲狂跟着烈焰走過的道路去尋找小昭等人。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走在前面的烈焰突然停下腳步,向四周不停的嗅着,好像這空氣中存在着異常的氣味。
‘吼’看到烈焰回頭到後一聲之後便向左側峽谷中的山林奔去時,傲狂心裡驚慌向血一吼道:“你們先跟着烈焰,快點。”
看到他們離去,傲狂拿着瓷瓶向口中倒送着丹藥,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一點都沒錯。以傲狂的武功雖說經脈傷勢在身,但一顆丹藥加上自身的毅力也足夠傲狂硬撐百息時間。就是在如此情況下,傲狂吃光了一瓶整整二十五顆‘九轉熊蛇丸’。眼看着山林越來越近,傲狂便越加擔憂害怕,離得越近,鼻尖的血腥味就越重。
再次吞下一顆丹藥,傲狂強撐着步入密林。偶爾在路上遇到一兩具屍體,這使得傲狂緊張的心情更爲暴怒。
聽着打鬥聲就在前方百米之地,傲狂抽刀而出飛身衝刺。所看到的是血一遭受到衆多人的圍攻,此時的危機可謂緊張萬分,面對這種情形就連小昭都上陣殺伐,更別說一個個陷入苦戰困境中血刃人員。明顯看得出他們是突然遭受襲擊,否則絕不會是這種星零散落的局面。血刃有心回守小昭等人,卻被那些不要命的武林人士死死拖住。一招不慎功力僅在血一與血五之下的血十四被一名手錘連環大刀的中年男子砍傷手臂。
傲狂雙目僅是暴戾之色的血紅,天色以入夜又逢林中樹木繁多。傲狂不知道這次前來襲擊的人數有多少,也看不到領頭人在哪。索性揚聲運足了功力用出《獅子吼》,本以爲這招用出應該能讓血刃等人抽身守護小昭。可事實效果雖然不錯,但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血刃能有回守。
一人緊跟着大喊道:“各位英雄,此地是樹林,對我們有利。運功封而可抵擋這魔頭的《獅子吼》,上啊,擒下這幾女。”
“你們找死。”待這人話音落下,傲狂雖看不到人卻能辯分聲音傳來的方向,揚手一道刀罡。看着那模糊的身形屍首分家,傲狂如暴怒中的惡獸,招招必見血,刀刀必殺人的強悍之勢衝入人羣。
不消片刻功夫,傲狂一直遊走在小昭與紅石二人的周圍。期間殺了多少人傲狂不記得,但卻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用去了一瓶半的‘九轉熊蛇丸’。
人越殺越多,奔涌不息,來者不停。將最後的半瓶丹藥含在口中,傲狂掏出渡厄當日在武當送給自己的兩瓶‘大還丹’分別拋向揚衫與血一。
於此同時,小昭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拳竟然將一名一流高手打的渾身骨骼‘啪啪’爆裂,其倒飛的身軀兩輛撞擊三人,此三人皆是被剩餘的勁力在措手不及下震出幾口血液。
小昭甩了甩帶着紅水晶般的鐵手套,微微喘着粗氣向傲狂按着臉道:“我厲害吧。”
傲狂抽空將留下的一顆‘大還丹’餵給小昭道:“馬馬虎虎還行。”反手橫刀削落三顆人頭,傲狂道:“你去揚衫那裡,等會我全力在南面打開缺口,你們便趁機離開包圍圈。”
話音一落,血一大喊的聲音傳來道:“狂少,兄弟們的功力普遍都只剩兩三成,我們一人半顆大還丹不夠用。”
還沒等傲狂說話,揚衫立即向血一丟出瓷瓶道:“還有二十粒,夠用了。”
片刻,傲狂接過血一拋來的瓷瓶,晃了晃聽着裡面的撞擊聲,心道:九顆,只有九顆了。算上我含在口中的‘九轉熊蛇丸’,這絕對不夠我堅持下去。
看着灰暗的樹林中到處都是殺伐中的人影與大樹,傲狂將口中所含的丹藥全吞入腹中,揚手一刀將面前五米範圍連人帶樹的斬成兩截。大聲道:“從這走。”
經過短暫的奮戰,看着小昭等人與血刃將要扯出樹林時,傲狂手中刀罡不斷,紫色的線條不斷射出,削斷一顆顆大樹去阻攔那些武林人士。雖殺不了人但也破壞了他們合攏戰圈的最後機會。
不再戀戰,傲狂在血刃等人後面阻攔他們再次包圍陣勢。當前行數百米的山路後,傲狂看到前方一馬平川的地勢不禁暗道一聲;糟糕。
身後追趕的人羣中紛紛傳來幾聲大吼道“出來了。”“他們出來了。”“出來了,快動手。”“別讓他們跑了。”
隨着話音傳開,平坦的地界邊緣處傳來喧雜的腳步聲與吶喊。
等他們近了,傲狂一眼看出領頭的人竟是滅絕這該死的老賊尼。崑崙掌門何太沖,崆峒五老,華山派的一幫弟子與次一些的,如‘熾火門’‘絕因谷’‘風閣’‘地煉宗’等等中小型的門派掌門都在其中。
看到這陣勢,傲狂苦笑一聲。紅石在小昭身旁嘟着嘴道:“完蛋了,好大的場面。”
趙敏回頭苦中作樂的向傲狂笑道:“呵呵,我家夫君好大的本事,六大派除了武當,少林之外全來了。這些中小二三流的門派加在一起,我看這整個中原武林至少來了七成左右。”
揚衫皺着眉頭不悅道:“你若怕可以離去,反正以你的身份這幫人還不會直接殺了你。”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別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趙敏這回動了真怒,倚天劍的劍鋒停在揚衫面前一寸處指着。
看到二女又開始了針鋒相對,傲狂揚聲道:“好了,我們未必會死。恩,至少還有一絲翻盤的機會。”
看着衆人不解的望着自己,傲狂指着右側燈火通明的山丘道:“我這個師傅可是捨不得我死。”
“得了吧,這陣仗就是你師父擺出來的。要不然他早就出手了。”趙敏翻着白眼遊街譏諷的說道。
輕輕一笑,傲狂將長刀收於腰間,以《獅子吼》法門向滅絕等人喊道:“你們這幫貨色都他媽給老子停下。”不等他們發怒,傲狂向山丘上德壽喊道:“師傅,雖然這陣仗已經擺明了,但徒兒還是想問一句,您是來殺我的還是來幫我的?”
“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兩者都不是呢?”德壽的笑聲從山丘上傳來道。
抖了抖肩,傲狂跟着笑道:“都是不。恩。那您老就坐下喝杯茶,看看戲。”
德壽聽完可謂是開懷大笑,揚手一揮讓五名黑衣衛擡着一口大箱子放到傲狂面前道:“你是自己戴上,還是我讓人把你打趴下之後再給你戴上?”
看着滿滿一大箱子的鐐銬,傲狂望了望四周望不到盡頭的武林人士。無所謂的拿起一副鐐銬就要自鎖身軀。
一名白髮蒼蒼的黑衣衛止住傲狂的動作,從背後行囊中拿出一副黑黝黝的鐐銬道:“少王爺,這是主人給您準備的。”
聽着這人的稱呼,傲狂一陣驚訝。那老者在給傲狂戴上鐐銬的時間繼續道:“少王爺,主人官封鎮天王,老奴如此稱呼您並沒錯。”
什麼王不王的傲狂不稀罕,傲狂在意的是態度。等鐐銬加身之後,傲狂揚聲向德壽喊道:“您徒媳婦各個身子嬌弱,這鐐銬”
“不用戴。”德壽仍舊含笑,話說的好聽,緊跟着派來百名黑衣衛謹守小昭幾女與血刃的周圍。
短暫的是時間之後,傲狂看着全都一身鐐銬卸去兵刃的血刃,心頭苦笑的看着烈焰被三名黑衣衛合力鎖住。此時烈焰大吼着,看着傲狂的眼神充滿了求救與委屈。一番掙扎始終不能掙脫,咬斷串聯前足的那根鐵鏈。
摸了摸它的頭,傲狂輕聲道:“委屈你了。先忍忍吧。”
先前那名說話的黑衣衛向着傲狂恭敬道:“老奴斗膽請少王爺卸去腰間長刀。”
對這話傲狂權當沒聽見,片刻見他竟然拿將手伸向自己腰間,傲狂當即雙目森寒的喝道:“你敢,刀不離身,死不離手。”
那黑衣衛轉頭望向山丘上德壽,看到他示意,這名黑衣衛當即喊道:“護送少王爺。”
傲狂這邊還算是平靜,可那些武林人士的陣營卻如在熱油中到了一碗水。黑衣衛幫助傲狂等人時的態度雖然有些怪異,但鐐銬加身也沒讓他們多想。可那最後一句‘少王爺’卻是黑衣衛毫不遮掩的揚聲喊出、聽到這話的人,無一不是疑問。那議論紛紛的嘲雜聲逐漸擴大,最終不可演變成****時,滅絕一直低着的頭突然擡起,看着傲狂的眼神恨不得將傲狂給凌遲處死。只見她走上前先是向黑衣衛行禮,而後來到趙敏身前冷然交雜這殺機的說道:“妖女,還我倚天劍。”
“哼,倚天劍是我的。若是有本事,你這老賊尼儘管奪回去。”趙敏案頭不屑的向滅絕迴應轉頭看着傲狂道。
‘啪’滅絕一巴掌抽在趙敏臉上,而後兩招之內奪得倚天劍。
看着趙敏捂着臉頰,傲狂一腳踹向滅絕的後背。只見滅絕腳步倉促幾步,回頭用劍直指傲狂道:“無恥敗類,竟敢偷襲我。”
“去你偷襲。”暴怒中傲狂想也不想的罵了一句。一身刀罡在經脈中暴動起來,傲狂渾身四散凌厲的火焰刀罡,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身上的鐐銬。
那名黑衣衛看到這裡道:“少王爺,先委屈您了。”
話語說完,立即有五名黑衣衛鼓動全部功力上前,這五人幾乎是擡着傲狂行走,死死的約束住傲狂掙扎的身軀。
那名帶頭的黑衣衛,此時走到滅絕面前,揚手欲要打滅絕。眨眼時間一擊落空,黑衣衛冷聲道:“敢躲?”隨着話音黑衣衛再次揚手一巴掌。
然而滅絕卻是出乎傲狂意料的老老實實站着。當清晰的巴掌抽在滅絕臉上後,滅絕握劍的手捏的發青卻絲毫沒有動作。此時黑衣衛走到趙敏身前低聲弓腰道:“老奴一時不慎,讓這賊尼冒犯了少王妃。老奴有罪。”
聽着這話,趙敏用指間劃過臉頰上已經腫起來的印記,二話不說,走到滅絕身前在她臉上打一巴掌,而後一反手再抽一掌,越打卻起,以至於十幾聲巴掌聲接連響起毫不斷絕。打完後,趙敏想要拿回倚天劍時,那黑衣衛立即擋在身前道:“王妃乃少王爺之臉面,應賢淑華貴,不宜動武,更不能動用兵刃以免有傷儀態。”
“你,”趙敏氣得胸前鼓鼓,卻在這黑衣衛面前只說出一個字。
而後黑衣衛不由分說的讓滅絕回去,而自己則帶着傲狂一干人等前往德壽所在的山丘。
傲狂心頭種種疑問立即爆發,看着德壽道:“師傅,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何時養了下面的那幫瘋狗?”
“武當大婚之日,各派雲集。因想着讓你高高興興拜完天地,所以當日一直隱忍不發。這幫狗之所謂能爲我所用,那是因爲我在武當給他們的飯菜酒水中下了劇毒。當日你離開之後,我也就沒了遮掩的必要。懂了嗎。”德壽看着傲狂輕描淡寫的迴應着。
傲狂被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擔憂謝遜的狀況。此時德壽看着下面的衆多武林人士道:“放心,你義父將我徒兒教導的這麼出色,算是有功。我只是吩咐朱元璋囚禁他與君寶和那些對他們忠心又於你關係不錯的屬下。另外一件事,宋青書也是我收的一條狗,他的所作所爲也是我安排的。”
朱元璋?聽到這個名字傲狂當即道:“不可能,朱元璋的確是雄才大略,但明教是他的根基,他萬萬沒有理由背叛。更不會投靠你、你關押我義父與明教高層,就不怕明教教衆蜂擁報復嗎?”
“哈哈哈,小子,明教高層都失去音訊。有我安排,動用些手段讓朱元璋上位並非難事,他扯起爲教主報仇對抗元朝的大旗,你說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可以掌控明教?”德壽道。
話語到這,德壽一揮手道:“這些狗還真是乖巧,召集而來的同門數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