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總是有意義的,那怕你找不到它了,它也是存在的————原木船凌晨嘆道:“十里大陣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庚會主在這裡,我還真走不出來!”
凌晨話聲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驚天的怒吼聲,地面也“哄隆隆”震個不停,看起來是兩隻奇獸找不到自己,徹底的憤怒了!
凌晨只覺得地面震動的越來越厲害,見識過這兩隻兇獸厲害的凌晨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問道:“庚會主,這個大陣能困的住它們麼?”
庚齒傲然道:“自然,保證三天之內它們絕對出不來!”
凌晨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大片白色迷霧,說道:“嗯,希望籠子早點運過來吧!”
遠在南林城南的黑森林中的鳳凰大長老在水麒麟發怒的時候陡地打了個哆嗦,“噌”的一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一旁伺候的妃子被鳳凰大長老的動作給驚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問道:“長老,怎麼啦?”
鳳凰大長老的一張小臉此時變做的煞白煞白的,一絲血色也無,心裡“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只覺得遠處正傳來一股讓自己窒息的壓迫感!
好在這股壓迫感只是片刻的功夫就不見了,鳳凰大長老這才覺得自己的呼吸慢慢的變的正常起來。
一旁的妃子這時已經沉沉的又睡過去了。
鳳凰大長老雙目一眯,默默的思量了片刻,搖了搖頭,俯身鑽進了配睡的妃子柔軟的懷裡,在溫暖的香氣中慢慢的又睡着了。
凌晨跟庚齒和他的弟子一起回了大帳,跟衆人說了大陣的情況,庚齒又派了兩名弟子去大陣外守着,準備一有什麼意外立即通知他,隨即各人各回大帳休息去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凌晨還在帳中睡覺,王守之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道:“盟主,籠子到了!”
凌晨聽了這話,登時睡意全無,起牀穿上了衣服,急忙忙的跟着王守之出了大帳,向大營中央的大帳中走去。
還沒走近,凌晨就遠遠地看到了曾經關過自己和宋巧匠的兩個大籠子,當時凌晨被關在裡面,光線太昏暗,看的不是太清楚,現在終於把這籠子看了個清清楚楚,忍不住對宋巧匠的手藝讚歎了起來:“當真是好精巧的籠子!”
王守之也笑道:“這籠子確實異常了得,光想打開它就得費一番手腳!”
兩人說着話,進了大帳,綠萍兒、聞知行、鐵二等人已經在帳中等候多時了,一見凌晨見來,紛紛向凌晨行禮。
凌晨笑道:“大家不用太客氣了,一家人,一家人!”
鐵二很無奈的道:“知道是一家人,但你畢竟還是盟主麼,這幾百年的規矩,不是那麼好改啊,凌兄弟!”
帳中的其他人登時全都被鐵二這話給逗笑了。
衆人笑了半晌,王守之道:“盟主,這引獸出洞的事情還得交給你啊!別人恐怕會出什麼差錯!”
凌晨點了點頭,說道:“事情宜早不宜遲,要是真被它們跑出來就麻煩了,現在就走吧!庚會主,可以麼?”
庚齒答應了一聲,緊跟着凌晨出了大帳。
王守之派了幾百個小卒弄了兩輛大車,把兩個籠子裝到了車了,一行人迎着東方正冉冉升起的旭日,向遠處的大陣走去。
到了陣前,凌晨等人停下了腳步,這陣的範圍極大,看起來像是一片ru白色的霧氣,極爲平常,但領略過其中奧妙的凌晨可不這麼看,在凌晨看來,這邊並不是太大的霧氣就像是一隻吃人的怪獸,任你再大的本事進了裡面也保證再也出不來了!
凌晨仔細觀察了一番眼前的霧氣,仍舊看不出半絲名堂來,凌晨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庚齒就知道左走右走呢?
庚齒把手按在了地下,低低的唸了幾聲咒語,眼前的這一大片白色霧氣陡地翻滾了起來,涌動了片刻,衆人突地聽到霧氣裡傳來驚人的咆哮聲,地面也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庚齒鬆了一口氣,道:“這兩隻奇獸當真厲害,要是我們再晚來片刻,它還真就能從這陣裡跑出去了,是我小看它們了!”
凌晨嘆道:“能困住它們一晚,這也算是相當的了不起了!”
庚齒閉着眼沉默了半晌,說道:“接下來還要請凌盟主出手!”
王守之向運籠子的衆弟子一擺手,令道:“寧流、俞舟!”
二名身着白袍的漢子立時單膝跪地,應道:“屬下在!”
王守之道:“把這兩個籠子的蓋子都打開!”
寧流、俞舟二人應了一聲,反身一縱,人已經到了兩個大籠子的頂上,隨即極爲熟練地一步步的把籠子的的蓋子打了開來。
凌晨見兩人左撬右搬的,搞了半天好不容易纔把籠子上面的蓋子給掀了起來,皺眉道:“合上的時候也要這麼麻煩麼?那樣的話想困住這兩隻奇獸可就難了!”
王守之笑道:“不,打開的時候極複雜,關上的時候只要用力向下一按就成了!”
凌晨拍手讚道:“天工派果然名不虛傳啊,這麼設計纔對麼!”
王守之奇道:“天工派?這兩個籠子是天工派做的?真的?凌盟主怎麼知道的?”
凌晨剛想說明,庚齒急急的說道:“凌盟主,王幫主,等會再聊天吧,那兩隻奇獸我快困不住它們了,得趕快把它們關進籠子才行!”
凌晨道:“嗯,好,庚會主,應該怎麼做?”
庚齒道:“把兩個籠子的口放到霧氣的邊上!”
幾百名運籠子來的小卒聽了這話,紛紛向前,擡的擡,搬了搬,把籠子倒在了地上,上面露出來的口子則放到了霧氣的邊上。
庚齒道:“凌盟主,鐵二副幫主,你們兩人一邊一個,等兩隻奇獸進了籠子以後,馬上發力把蓋子推上,記得,不要慢了,以這兩隻奇獸的速度,我怕慢了它們會躥出來!”
凌晨和鐵二答應了,一人站在了一個籠子的旁邊,凝神戒備。
庚齒雙手用力,一下全都插進了土裡,隨即低聲唸了一大串咒語,庚齒的咒語一停,眼前的ru白色霧氣極快的翻滾起來,兩個籠子前的霧氣如同活過來一般,凝成了兩股ru白色的細繩,左曲右折的向庚齒的雙手處的土裡涌去。
庚齒雙目緊閉,一動不動,霧氣越涌越快,籠子前的霧氣慢慢地慢淡,片刻後露出了兩個大洞來,這洞的大小正好和籠子的口一般大。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庚齒低喝道:“來了!!!”
庚齒話音未落,從霧氣中的大洞裡傳來了兩聲震天的怒吼聲,然後大洞裡猛地躥出來兩團巨大的黑影。
這兩團黑影的速度極快,裹着巨大的呼嘯聲,狠狠地撞到了籠子的底上!
這兩個籠子雖然極重,足足有一千多斤,但兩團黑影的力道實在太大,撞的整個籠子發出了一陣嗡嗡的大響,強大的慣性竟帶的籠子向後移了七八米!
雖然事發突然,但鐵二和凌晨都身懷絕技,反應奇快,身形一晃,已經到了籠子邊上,伸腳就重重的在籠子的掀開的蓋子上重重的一踏!
鐵二的速度雖然比凌晨慢了少許,但也算是極快,場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發現這一點!
只聽到兩個籠子發出了哐噹一聲響,蓋子上的機括髮作,已經牢牢的把兩隻水麒麟給關在了籠子裡面了!
庚齒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說道:“噓——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兩隻水麒麟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竟然被關到了兩個籠子裡,登時大爲憤怒,在籠子裡左衝右突,吼個不停。
衆多小卒武功不強,聽着這兩隻水麒麟的驚天的怒吼聲和幾近瘋狂的動作,臉色全都被嚇的煞白!
就算是王守之、綠萍兒這種身懷奇術,但內功不強的人見了這情形臉色也不由的一變。
凌晨、鐵二、符爲天等人則巍然不動,半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遠在南林城之南處幾百裡的鳳凰大長老這時剛剛起牀,正吃早飯,剛剛用筷子夾住了一顆花生米,身子突地劇震,筷子“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臉色也猛然變的一絲血色也無!
在一旁伺候的妃子見了鳳凰大長老這般情形,連忙關心的走了過來,問道:“大長老?您……您怎麼了?”
鳳凰大長老變的煞白的小臉蛋這時突地又變的紅撲撲起來,而且越變越紅,幾乎要泌出血來!
妃子見狀,大驚失色,忍不住尖叫道:“大祭祀!大祭祀!快來啊,快來人啊!!!”
鳳凰大長的臉蛋變成了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的時候突地又轉成了煞白之色,如此往復,三次才止!
凌晨見這兩隻奇獸愈鬧愈是憤怒,竟慢慢地有了瘋狂之意,兩個籠子竟然也被它們帶的慢慢的翻滾了起來,籠子周圍的諸**爲駭然,怕被波及,紛紛四下逃走!
凌晨突地想起原木船似乎知道這兩隻奇獸的來歷,便想問問它這兩隻奇獸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弱點!
凌晨右手一伸,把原木船寶塔給拿了出來,然後叫道:“臭兔子,快出來!”
兔子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的從塔裡鑽了出來!
它一鑽出來就被眼前的兩隻越來越瘋狂的動物給吸引住了,張大了三瓣嘴驚詫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凌晨等了半天,見兔子還是呆呆的看着兩隻奇獸,並沒有說話,一拍兔子的腦袋,問道:“你知道這兩個瘋狂的傢伙的來歷吧?介紹下?”
兔子又看了半天,吧唧吧唧了嘴,這才說道:“啊……這是瘋狂的水麒麟,嗯,對水麒麟,不對,應該說是兩隻憤怒的水麒麟!”
凌晨點頭道:“哦,水麒麟,然後呢?它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兔子搖了搖頭,說道:“這籠子造的不對!”
凌晨問道:“不對?什麼意思?”
兔子道:“這麒麟一公一母,公的叫麒,母的叫麟,如果這個籠子造的大一點,把它們兩個關在了一塊,就什麼問題也不會有,現在把它們兩個之間有鐵棍隔着,自然大爲憤怒了,以我看來,它們快要拼命了!”
似乎是爲了驗證兔子的話,兩隻水麒麟這時齊齊的大聲咆哮了一聲,嘴巴一張,吐出了兩大灘黑水來!
這黑水散發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一碰到籠子的鐵棍上,立刻發出了“哧哧”的聲音,鐵棍上登時冒出了青煙!
凌晨訝然道:“這是水能量?它們這是在幹嗎?”
兔子搖頭晃腦的說道:“它們這是要拼命了!雖然這籠子也不是凡物,但如果這兩個水麒麟真要拼命催發起水能量來,恐怕這籠子也扛不住!”
凌晨一聽居然關不住了,登時大爲着急,問道:“關不住怎麼辦?如果真讓它們出來,那可就壞事了,誰也治不了它們!”
兔子悠然的撓了撓小腦袋,說道:“看來只好用第四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