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火麟斜望傅恆盛一眼,沒作聲。傅恆盛趕緊說:“火哥,我知道你不喜歡喝咖啡,但這杯是藍山咖啡,很不錯的,你試試。”
鍾火麟緩緩喝了一口,冷冷地說:“咖啡就是咖啡,無論什麼品種還是咖啡!一樣有那種臭味道,你懂不懂!”
傅恆盛臉色一變,“是是是,我立即換掉。”慌忙拿起杯子走開。
嚴文俊低聲說:“這小子……火哥你別生氣,其實他人挺好的。”
鍾火麟淡淡一笑,心想:“唉,文俊這人太單純,哪知人心險惡?傅恆盛是典型的勢利分子,不可深交不可深信,要是被他表面那一套騙住,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着嚴文俊,忽然閃電般地捅了一捅他的胳肢窩,逗他。
嚴文俊一酸一愕,瞪大了眼睛。
鍾火麟笑着說:“今晚我們去玩。”
嚴文俊問:“啊?哪兒玩?怎麼玩?”
鍾火麟說:“當然是玩大人的事兒,男人的事兒。”
嚴文俊本來想笑了,但眉頭一皺說:“好……呃,我答應了老婆今晚陪她吃飯哦。”
鍾火麟說:“臭小子沒出息,老婆奴。”
嚴文俊呵呵傻笑,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和她吃了飯再找你。”
鍾火麟望着天花板,說:“不用了,我去郊區玩,不等你。”
“郊區有什麼場子好玩的?”
“嘿嘿……農家風景,農家風情。”鍾火麟眼珠一轉,臉上有幾分色色的樣子。嚴文俊大感興趣,連連追問。鍾火麟支支吾吾,故意吊他胃口。他急了,正想再問,但這時傅恆盛回來了,兩人便住口不說。
下班後,嚴文俊還是選擇了回家侍候老婆。鍾火麟突然覺得沒心情,索性也不去了,打了個電話給樑曉月,相約一起吃飯。回到出租屋時,樑曉月正在廚房忙着,她扭頭看了看,說:“急急的要回來吃飯,不早點通知……你幹嘛了?很沒精神的樣子。”
鍾火麟懶洋洋地說:“沒什麼,覺得累。”
樑曉月調笑,“喲,武林高手也覺得累?是不是中毒了?十香軟骨散?”
“切……”
“你不是練有九陽神功嗎?把毒逼出來啊……”樑曉月本想繼續逗笑,但眼見鍾火麟的臉色不太好,便識趣地住嘴了。過了一會兒,她從廚房走出來,“就快能吃了。”
鍾火麟還是懶洋洋地應着:“嗯。”
“你今天干嘛?受氣了?”
“嗯。”
“你不是公司裡的高級人物嗎?有誰能讓你受氣?老闆?”
“是小人而已!”
樑曉月坐下,溫柔地貼在鍾火麟身邊,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胸膛。鍾火麟順勢把她抱住,微微閉起了眼睛。
小兩口溫存了一會兒,樑曉月的身軀充滿了彈性,具有極大的誘惑力。鍾火麟大受刺激,生理突然就有了反應,只覺得一股熱血急速衝下丹田。他一驚,說:“菜糊了吧?還不去?”
“關火了,我去把青菜煮了,你等等。”
望着樑曉月窈窕的腰肢,鍾火麟眉頭緊緊皺着。他已經是個老手了,鬼混了也不知多少次,現在有個女朋友在身邊,還天天同屋睡覺,他居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說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有時問問自己,總有種莫名其妙的
恐懼感,似乎樑曉月這個人親近不得。這種感覺,就像養着一隻老虎,可以摸它的毛皮,可以摟着它睡覺,但絕對不能把頭伸進它的嘴裡試試好不好玩。
都說女人如老虎,樑曉月就算是老虎,也不是真的老虎啊,何必那麼忌憚她呢?鍾火麟甩甩頭,頭昏。
從樑曉月的口中,他知道了她許多事情,家庭啦、學校啦、朋友啦……樑曉月給人的印象也不是屬於變態的那種,而且她漂亮、性感,特別是身材,出奇的勻稱,實在令人難以抗拒。
但鍾火麟偏偏就是抗拒,看來變態的是他自己!
只不過嘛,男人都是有慾望的,天天對着這樣一個吸引力爆滿的女朋友,卻能看不敢用,真草他丫的無窮痛苦啊!
這時樑曉月捧着碟子出來放在桌上,喊:“吃飯了。”她的笑容很可愛,她的表情的很溫馨,作爲她的男朋友應該是幸福無比的事情,但鍾火麟唯有苦笑,暗暗苦笑。
吃了飯,鍾火麟的心情還不能平靜,藉故進了房間關上了門,躺在牀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馮秋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困擾不了他多久的,反而是關於樑曉月的事情,每天總在纏繞着他,心煩!
“不行,得和她說清楚,她是個好女孩,不能坑了她。”他眨眨眼睛,繼續想:“可是……做人嘛,哪能那麼死板?我又不是專門騙她的,其實我真的想找一個女朋友啊。”
“不行的,不行的,如果行的話我早就把她……”他翻個身,拿起枕頭捂住下體,只覺得膨脹得難受,似乎連褲子也裂開了。
鍾火麟想了十幾分鍾,始終下不了決心,忽然一個鯉魚打挺下牀,換了衣服大步走出去。
樑曉月在廳裡看電視,問:“你不是困了嗎?還出去?”
鍾火麟笑笑,“公司有個急會要開,我得回去。”
“你那什麼公司來的?晚上還開會。”
“沒辦法,我走了。”
“小心點開車。”
“知道了。”鍾火麟走出大門,下樓,上了車開出大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覺得輕鬆許多。他當然不是回公司開會,掏出電話約了兩個朋友,車子左拐右拐,半個小時後來到一間酒吧。
時間還早,才八點鐘,酒吧里人數不多。朋友還沒來到,他坐在吧檯上,要了瓶啤酒慢慢地喝着。
吧檯的侍應生是相熟的了,低聲問:“來那麼早?”
鍾火麟說:“是呀,沒事兒做。”
“今晚是週末哦。”
“呵呵,所以我來了,而且來早了。”
兩人相視一笑,有種心神領會的味道。不錯,鍾火麟偶爾都在這裡玩,除了和朋友閒聊增進交流之外,最重要的是……酒吧很多美女,也就有很多豔遇的機會。
鍾火麟,不知不覺中,成了都市飲食男女羣體裡的一分子。他今晚要做都市獵人,捕捉風騷野性的女老虎。
酒吧分很多種。有種是特別有情調的,總是播放着輕柔的音樂,銷售着名貴的酒水,燈光也明亮許多,客人也有素質許多。沒有十分喧鬧的場景,沒有人大聲嚷嚷地猜拳,也很少人喝醉。客人一般都是低聲地說着話,端着一杯飲品慢條斯理地喝着,挺文明。
鍾火麟身處的正是這樣的酒吧,進進出出的人都衣着光鮮、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中上層人士。在這裡泡妞
,可比迪吧相差百十倍,不是有錢就行了,還得有口才,有氣質。
一個身穿水藍色套裙的女人從吧檯經過,看了看鐘火麟。鍾火麟微微一笑,舉起了酒杯,但她沒什麼表示,扭頭徑直走了。
鍾火麟吃了個檸檬,無趣得很。
侍應生輕輕一笑,說:“她叫小小。”
鍾火麟一愣,說:“小小?她哪裡小了?我覺得挺大!”
侍應生聳聳肩膀,“我怎麼知道?一個名字而已。”
鍾火麟哼一聲:“要麼是假名,要麼是假胸,嘿嘿。”
侍應生淡淡一笑,沒說什麼。他見慣了場面,像鍾火麟這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每晚都有一大籮。
鍾火麟又問:“她經常來?一般和什麼樣的男人碰頭?”
侍應生說:“每個週末好像都來,一般和……嗯,似乎都是斯文人,戴眼鏡的居多。”
鍾火麟說:“草,喜歡小四眼?”
“呵呵。”
“我也去弄一幅眼鏡來裝裝,或許她今晚肯和我……嗯?”
“火哥,這是裝不來的,你有霸氣。”
“哦?”鍾火麟一聽高興了,猛喝一口啤酒。
侍應生忽然神秘地說:“聽聞道上也有個火哥,是個出手狠辣的傢伙。”
鍾火麟更加高興了,滿臉的笑容,問:“哪裡的火哥?”
“應該是打黑市拳賽的人。”
“哈哈哈……”鍾火麟想不到自己那麼有名氣,心情當然就爽快了。他左右瞅瞅,問:“四號桌子的兩個小妞是什麼來路?”
侍應生看了看,說:“她們?算了,你送上去,還不知道是誰玩誰呢。”
“啊!”
“她們很開放的,誰勾搭都行……嘎嘎,她們看過來了,估計是看上你了。”
鍾火麟嗤笑一聲,扭開頭。這個社會,還真不知道是男人玩弄女人,還是女人玩弄男人,就看誰佔據主動,滿足一種特別的心理了。
這時一個帥氣男人大步走過來,喊了一聲:“阿火。”
鍾火麟舉手打招呼,“喂,振雄,現在纔來?”
“沒辦法,塞車啊,明偉呢?”
“他比你還婆媽!”
兩人要了酒水,挑了張桌子坐下,振雄摸出煙來,悠哉悠哉地點燃吸了一口。隔壁桌有個單身的女人,忽然喚了一聲:“噯,借個火好嗎?”
這女人貌似不錯,鍾火麟頓時來了精神,“好的……”手剛伸出,但振雄已經拿着火機走過去,很紳士地幫那女人點燃了煙,再很紳士地笑笑,說:“小姐,一個人?”
鍾火麟心中暗罵:“臭小子,這眼疾手快的……”
女人說:“我在等朋友。”
振雄問:“一起坐會兒,聊聊天?”
“不了,我男朋友就來了。”
“哦。”振雄有些失望,回來坐好。鍾火麟輕聲笑:“喂,硬搶啊,怕什麼?”
振雄也輕聲笑:“算了,滿場子都是女人,何必搶人家的?”
“我看她也坐了十幾分鍾了,或許她男朋友不來了呢。”
“唉,看好了再說,喂,找到目標沒有?”
“沒有。”
兩人一時都不說話了,四隻眼睛滴溜溜地轉動,把在場的女人都看了個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