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吟點了點頭,但是她心裡想說,我雖然是茵茵的孩子,但是並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可是就在她有這個念頭時,郭侍平卻道:“你是茵茵的孩子,而且身上帶着那寶石,那你也一定是我的孩子。”
白雲吟其實也曾有這個想法,但是想着這樣推斷有些太武斷了,於是推翻了,而今郭侍平這樣說出口,白雲吟便道。
“現在也不能證明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畢竟沒有任何證明,只有一塊寶石來定,顯的太蒼白無力了,當初我媽媽或許會因爲身上沒有什麼可以留給我的,就把你送給她的東西放在我身上,以便往後相認。所以不能斷定。”
白雲吟理智而又平靜的話,讓郭侍平急道:“我相信,你一定是我的女兒,從你的年齡來算,與我離開茵茵的日子吻合,絕對錯不了,如果你擔心有錯,我們可以利用醫學鑑定,這樣就不會出任何的差錯了。”
白雲吟頓了頓,看着郭侍平焦急的心,她無言,真要去鑑定嗎?
郭侍平見白雲吟愣怔良久,以爲她不願意,便道:“如果你不想,那也不用勉強,但是我心裡是認定你是我女兒了。”
白雲吟此時的心情可謂是百感交集,從沒想過會找到親生父親,如果郭侍平真是她親生父親,那麼她就是個大集團的千金,想到身份上躍了個層次,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所以她寧願相信她與郭侍平沒有關係,這樣失望就會少些。
“這事我們先放在一旁先,現在最主要的是那份設計的事。”白雲吟望着他道。
這也是她今晚來見郭侍平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看如何協商這件事。
郭侍平現在腦中盡是白雲吟是茵茵女兒之事,所以說到設計的事,不由的頓了頓,表情在思索。良久才道:“現在遲氏已經把他們出來的新品上市了,而我聽說,遲氏的那位設計師好像要告盛世,告你們盜用她作品,所以我那批貨是沒辦法上市了的,這損失幾千萬元,今天鬱總裁親自與我協商過,說這一切損失由盛世賠償。”
白雲吟聽到這一消息,如被雷擊,事情怎麼會變的這麼快,昨天中午不是說的好好的,高警察先調查嗎?尚芙俏怎麼突然就起訴呢?
郭侍平見白雲吟的樣子,已明白她還不清楚這件事,於是安慰道:“雲吟,你別擔心,這事我會幫你的。”
郭侍平斷定她是他親生女兒時,就不會坐視不管了,如果白雲吟被起訴,那她的前程就完了,而且他堅信,她是不會抄襲別人的,這中間一定隱牀着不可爲人的秘密。
白雲吟喃喃道:“但是那份設計明明是我設計的,我不知道爲何會被偷了,最後到遲氏設計師的手中,而且遲氏在米蘭得稱號的作品也是我設計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遲氏的。”
陳建明眸子微微散出凌厲的光芒,他似乎嗅出了一絲陰謀之味,他在商場上打滾這麼多年,什麼手段沒見過,遲氏這裡邊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會讓自已的女兒受到誰的欺負。
“你別擔心,這事我會幫你的。”郭侍平道。
白雲吟擡首,望着眼前一臉布着細微皺眉的郭侍平,樣子親切而溫和,就像一位父親望着自已的孩子,那眸神充滿着濃濃的愛,白雲吟的心微微一動,紅脣輕輕啓動:“你幫我是因爲認定我是你女兒嗎?”
郭侍平的嘴角微微向上彎起,接着開啓道:“如果就算你不是我的女兒,我也會幫你,因爲你是茵茵的孩子,我欠她太多,所以要補償在她的孩子身上。”
白雲吟笑了,面對這樣一位深情的男子,就算她不是他的女兒,她也會把他當成父親一樣看待,尊敬。
“謝謝,你是我見過最深情的男子。我媽媽知道的話,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她的眸子充着水盈盈的波光,那是感動的光芒。
郭侍平亦也笑了,他喜歡白雲吟的感Xing及聰慧,就與茵茵一樣,讓人舒服溫暖,所以他以後就把她當成自已的親生女兒,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你知道你媽媽現在在哪兒嗎?”郭侍平接着問道。
白雲吟搖了搖頭:“不知道,你養父養母也不知道,當初媽媽說她會回來接我,但是一直沒再出現過。”
郭侍平又是一陣沉默,低下頭,拿着桌上已涼了的白茶,喝了下去。
其實涼了的茶,一點也不好喝,也不能喝,對身體不好,但是郭侍平卻喝了下去。
白雲吟見狀,不忍心的道:“涼了的茶,不能喝,換一杯熱的吧!”
郭侍平眼內剎時閃出一抹激動,望着白雲吟,激動的不知如何言語,最終愣在了原地。
白雲吟拿過還在電爐上的電壺,往裝着白茶葉砂壺上註上滾燙的開水,接着將電壺放回去,之後便把砂壺中剛泡出來的白茶倒進一旁的水晶壺,全部倒完,將砂砂壺放下,再拿起水晶壺往郭侍平跟前的紫砂杯倒進白茶。
她的動作與郭侍平的一樣優雅,讓坐在對面的郭侍平嘆問:“雲吟,你以前也常喝茶?”
白雲吟擡了擡眸,應道:“不常喝,但我在公司一般會泡一杯綠茶提神。”
說話的同時把她那杯涼了的杯倒掉,重新換上一杯新沏出來的熱茶,之後才放下水晶杯。
“看你的動作這麼熟練,不知底的人會以爲你也愛好茶道呢?”郭侍平笑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做起這個來會得心應手。”但心底加了一句,可能是遺傳了媽***原因。
卻不想傳來郭侍平的話:“你媽媽是個茶迷,可能你遺傳了她的衣銥。”
白雲吟一笑,拿起那杯剛倒滿的茶的杯子朝郭侍平道:“我們喝茶。”
郭侍平亦拿起還散着霧氣的杯子朝白雲吟對了對,然後一飲而盡,白雲吟亦是如此。
一杯熱茶,徹底溫暖着兩人的心,溫情在這間包廂濃濃飄盈……
從茶館回到住處後,已經是十點了,而鬱靖南還沒有回來,她衝完涼但無一點睡意,腦中泛起的是郭侍平的影子。雖然她嘴上說不敢確定兩人有關係,但是心裡卻帶着強烈的願望,她希望找到自已的親生父母,找到她的雙胞胎哥哥,一家人可以其樂融融的生活。
她希望這一切在不久的將來可以實現,等眼前的事解決完後,她就答應郭侍平一起去做個醫學鑑定,讓她,也讓郭侍平心底有個譜。
想着想着她才入睡了,在半夜中,她迷糊感到身邊有個熱氣騰騰的火爐,她知道是誰,但是太累,繼續睡了下去。只是早上醒來時,她身旁沒有任何身影,就連被衾也沒有溫度,不由的訝異。
難道昨晚他沒回來?昨晚只是她的幻覺?帶着這樣的疑惑,她出了屋子,她沒有立即去上班,而是往醫院去看遲宣重。
當到達遲宣重病房門前,白雲吟先敲門,聽見裡邊喊了一聲請進,她纔打開病房,只見林偉站在遲宣重病牀前,臉色依舊是那種肅穆,她頓了頓。
遲宣重的臉上泛着一抹微笑:“雲吟,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白雲吟走了進來,亦回了他一個笑意:“過來看看你。”
“哦,快進來坐。”遲宣重爽朗笑道。
白雲吟走遲宣重的病牀前,將手中的水果放在桌面上,這時傳來林偉要走的話。
“總裁,那我先去上班了。”
“嗯。”遲宣重淡淡應了一句。
這時白雲吟放下水果,轉身望着林偉,林偉朝白雲吟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望着林偉的身影,不禁止想到,他可真是合格的助理。
房子一下子空蕩了下來,以致遲宣重淡淡的聲音很是響亮:“坐吧!”
白雲吟回神過來,接着拿過一張椅,放在他的牀前,坐了下去。
“這麼早來找我,一定是有事,不然你也不會來。”遲宣重的話在白雲吟坐下後響起。
她嗡了嗡嘴雙眼炯炯的注視着遲宣重,那眼神帶着濃濃的打量,似乎要將遲宣重心底最深處看透,以致引來遲宣重曬問:“你這眼神怎麼變的這樣可怕?”
白雲吟依舊繼續她的打量,若有所思道:“遲宣重,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遲宣重蹙着眉,臉上泛起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意:“雲吟,你一大早究竟怎麼了?”
“昨天你不是答應過讓警方來調查嗎?怎麼就突然起訴盛世了?你這樣做實則就是說我已經偷竊了,但是那副作品是我自已設計的,你怎麼可以就起訴了呢?”白雲吟道,同時眸神充滿着失望且質疑。
遲宣重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道:“這不是我起訴盛世的,可能是尚芙俏做的,我會讓林偉找她談談,看她願不願意私下解決。”
聽着這樣的回覆,白雲吟大怒:“這不是私下解決的問題,而是她做賊心虛,我覺的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事?”
白雲吟緊攫住他,想從他的神情上得出一絲表情,但只片刻,她就失望了,他的表情一點破綻開也找不出來。反而看到他眸子裡閃過受傷之色。
“白雲吟,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可是你竟然懷疑我,懷疑我在害你,我能害你嗎?”遲宣重憤然吼道。
她一怔,有些遲疑,但是僅只一刻,她又道:“遲宣重我也想相信你,但是一連串的事都出在你遲氏,我不能不懷疑你,爲何米蘭設計會在你公司,我其他的設計也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