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離點中認識安柏的只有三人,分別是鬼棍,安雅,以及白小飛。
此刻被叫破身份,鬼棍跟白小飛也反應了過來,只不過兩人的表情大不相同。
前者是驚訝與期待,後者則是單純的好奇。
“是你啊…”
龍右看到安柏之後,準備繼續動手的念頭被打消,“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只不過一直沒空搭理而已,沒想到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
其實安柏要殺龍右很簡單,可這樣一個傢伙,如果就這麼死了,那就太無趣了。
所以,他在聽完這番話後,輕聲開口道:“退去吧,伱的未來不該在這裡終結。”
“哦?”
龍右先是一愣,隨後仰天大笑起來,“小子…”
嗤!
話沒說完,本來站在原地的安柏已經消失,隨着骨肉分離的聲音響起,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龍右的身後。
與此同時,手中還握着一條斷臂。
“太弱了,太弱了,完全感受不到戰鬥的樂趣啊…”
安柏將手臂扔掉,臉上盡是遺憾,“在你被殺之前,隨時都可以逃,我是不會追擊弱者的。”
龍右呆呆的看着胳膊的斷裂處,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完全反應不過來,雖然此刻還不是全盛狀態,可差距也不該這麼大才對。
漆黑的眼眸中閃爍着暴怒的情緒,一道道細微的紅色閃電在體表浮現,龍右揮動剩下的左手,狠狠朝安柏轟去。
“天罡三重·力!!”
“蚍蜉撼樹而已。”
安柏擡手放在身前,輕鬆無比的接下了龍右的這一擊,“這次是左手!”
嗤!
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安柏的另外一隻手已經將龍右僅剩的這條胳膊給摘下。
逃!
一次這樣也就算了,兩次還是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已經肉眼可見。
龍右冷靜下來,身體化作黑線,朝外面衝去。
天罡三重·疾!
犧牲力量跟防禦,極大的提升速度。
安柏想追自然可以追上,但正如剛纔所說,他不會追殺不感興趣的弱者。
於是,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剛剛還氣焰滔天的屍王,此刻竟猶如一條喪家之犬,狼狽奔走。
而當反應過來後,大部分都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唯有少部分的人在思索,爲什麼安柏要離開。
這裡面就包括那位扛着激光炮的長髮少女。
她叫玲瓏,是軍方大佬的獨女,一身的高科技產品。那一紅一藍是其從J城帶出來的手下,只可惜眼下都已經摺在了這裡。
好在玲瓏雖然性格大咧咧,倒也沒有真跳出來質問。
然而,世上總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傢伙。
就在安柏準備過去跟白小飛說幾句時,一個大腹便便的西裝中年人從倖存者裡冒了出來。
邀直買名也好,別有用心也罷,只聽他大聲呵斥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剛剛那傢伙分明就是罪魁禍首,只要殺了他,H市就有可能得救,爲什麼放他走!?”
白小飛跟鬼棍齊齊一驚,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隨着中年人的話音落下,思緒倖存者裡也響起了一些聲音。
“可惡!”
鬼棍剛準備出言反駁,就見安柏已經來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啪!
隨手一個巴掌拍了過去,竟直接將他的腦袋抽成了陀螺,在肩膀上轉了五六圈後,以一種極其誇張的詭異姿勢,反向看着一衆倖存者們。
這血腥恐怖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沒有人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安柏環顧一圈,平靜冷漠的眼神,好似從北極出來的寒風,讓人打心眼裡發寒。
被這麼一弄,他也沒了交流的興趣,獨自一人朝外面走去。
“安小兄弟!”
鬼棍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叫道:“剛剛多謝你了,現在大家都已經安全,你也別急着走嘛,我去弄點吃喝的東西過來,咱們好好幹一杯。”
白小飛也如夢初醒,在一旁幫襯道:“是啊,小安哥,先別走啊。”
他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甚至無關對錯,只是單純的認爲,安柏不該受到指責。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在最壞的可能性已經非常寧夏的時候,突然變得不那麼壞,哪怕不是最好,也該值得高興。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去怪一個剛剛救了所有人的英雄?
身爲強者,誰還沒點怪癖了不是。
本來有些不爽的安柏在聽到兩人的邀請後,神色好看了一些,考慮到等下的確沒什麼太大的事情要做,便點頭答應下來。
鬼棍大喜,連忙上前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玲瓏大小姐,其父是火屠辛司令,也是我們炎黃異能隊的直屬長官。
對了,那兩位就是她從J成帶來的高手。”
說到這裡,本來還沒什麼的玲瓏這才意識到,爾多跟藍海還生死未卜呢,於是連忙過去查看。
前者還好,只不過是透支了體力跟一部分生命力,此刻昏迷過去,只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真正麻煩的是藍海。
作爲可以靈魂出竅的異能者,他擁有各種便捷的手段,普通攻擊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然而也正因爲如此,一旦受傷,就就會異常棘手。
“我要先送他們回去治療,有什麼話等離開這裡再說吧。”
玲瓏一手抓起一個,大步朝避難所內部走去。
此刻飛機還沒有來,她只能祈禱身上的東西能夠維持兩人的基本生理狀態。
“咳咳,她平常其實不是這樣的,”
鬼棍尷尬的解釋道。
“無妨,我並不在乎這些。”
安柏擺了擺手,“既然要聚,那就好好聚一下,我去弄點吃喝的東西過來,你們誰要一起嗎?”
“我來幫你吧。”
白小飛立刻舉手。
見他如此,被抱着的小鹿也開始手舞足蹈的說道:“叔叔去,小鹿也去,小鹿要吃糖,要喝酸奶,還要吃巧克力,嗚嗚~”
然而還沒說完,就被小佳給捂住了嘴巴,“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她很畏懼安柏,同時也有一股擔憂在裡面。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剛纔殺中年人時的那句話。
沒有人可以指手畫腳,這意味着,安柏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現在看起來還好,但萬一要是惹他不高興,那就無人可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