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乾癟的屍體被扔飛出去,狠狠的砸在牆上,本就已經酥軟的骨頭直接碎成了渣,只剩下一張扭曲的人皮還殘留着。
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龍右從血池中走出,原本高大的身軀此刻已然縮小了一圈,但其中所蘊含的殺意卻愈發狂暴。
“主人,您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在黑白武生被滅掉後,取締他們的是一個長在蜘蛛上的女人,此刻猶如獻寶一般捧着一條電鰻,快步從外面走來。
“呵呵呵…”
低沉沙啞的笑聲在龍右嘴裡發出,只見他隔空一握,就將還在不停放電的電鰻抓了過來,隨後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將之一口吞下。
作爲屍王,龍右能夠吸收被吞噬掉的生靈氣血,但其中更加神異的一項特殊能力,就是可以將該生物的天賦繼承下來。
這給了他無限的成長空間。
加上圖書館裡大量的書籍,在天罡一重·智的加持下,龍右已經掌握了千年來的智慧精華,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能成爲超越所有的究極生物。
眼下這條電鰻,不過纔剛剛開始而已。
只是當想到這裡,他臉上原本滿意的神情變得陰沉下來。
那個傢伙…
安柏的出現,讓龍右從脫困後的那種放眼天下,竟無一人是對手的心態中抽離了出來。
如果是不相上下,他都能夠接受,然而結果卻是碾壓。
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連對方是什麼時候動手的,龍右都不知道。
這意味着,安柏要想殺他,也只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
不死之身能夠恢復又如何?
在相差太大的情況下,這隻會讓戰鬥陷入極其無聊的虐殺遊戲當中。
再一個,龍右的身體恢復起來也並不是毫無限制,如果沒有足夠的氣血,那麼傷勢癒合的速度就會變慢,直到最後徹底消亡。
當時在撤離點的避難所中,正是因爲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纔會義無反顧的逃離。
尤其是安柏選擇不追殺,這更讓龍右充滿了一種恥辱感。
“該死的傢伙,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沒有人可以小看我,沒有人!!!”
本來紅色的閃電變成了漆黑,同時一層褐色的角質開始出現在龍右的體表,“不夠,還不夠,快去給我弄更多的過來!”
“遵命,我的主人!”
蜘蛛女被嚇得瑟瑟發抖,八條腿像抽風一樣快速點地,眨眼就沒了蹤影。
與此同時。
一搜名爲天狼星的戰艦當中,負責H市事件的司令火屠辛正觀看着女兒傳送過來的畫面。
大熒幕上,導致整個事件的源頭屍王被一個少年砍瓜切菜般卸了膀子,最後還狼狽逃竄。
這讓本就有些輕視的火屠辛更加有些不以爲意起來。
只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皺起了眉頭。
畫面中,那個少年將正在說話的中年人給抽成了陀螺。
“對普通人出手,這性格有些麻煩啊。”
火屠辛喃喃自語,隨後一旁的助理道:“已經是最慢的速度了嗎?”
“大小姐的拍攝工具只能支持200倍的放慢。”
穿着軍裝的女助理立刻回答道。
“200倍,依舊看不清啊。”
火屠辛盯着屏幕,上面呈現出的畫面,依舊是安柏從原地消失,接着突兀的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難道是關於空間的異能?
只是這個猜想很快就被打破,因爲在安柏消失後,周圍有着明顯的痕跡。
“鏈接鬼棍跟玲瓏的電話,讓他們多觀察一下這個叫安柏的少年,並嘗試邀請其加入炎黃異能隊。”
“是!”除了炎黃軍方以及龍右之外,潛藏在H市的一些傢伙們,也關注到了安柏。
只不過迫於那強大的實力,讓他們本來蠢蠢欲動的心不得不安定下來。
但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來自東瀛的忍者們,恰好就喜歡在目標鬆懈之時,展開必殺一擊。
他們就像隱藏起來的毒蛇,等待着噴灑毒液的那一刻。
……
……
“乾杯!!”
“喝!喝!喝!”
“不行了,我再喝就要醉了。”
“哦?~”
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中,一羣人正在吃喝。
食物是安柏從超市裡拿來的各種肉類,以及大量的蔬菜,菌類。
胖子恰好懂一些廚藝,將這些食材用調料醃製後,一場邊吃邊烤的擼串活動由此展開。
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沒有酒。
反正此刻H市已經差不多快要成爲屍兄的天下,各種物品成了無主之物,只要能解決它們,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於是,三瓶茅臺被安柏端上了桌。
鬼棍跟白小飛喝的滿臉通紅,嘴巴上全是烤肉留下的油漬,叫的最大聲的也是他倆。
胖子則一邊烤東西,一邊吃一點,看向小佳的目光有些發直。
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是戀愛了。
只不過後者正忙着給小鹿擦嘴,還要阻止她拿那些剛烤出來的滾燙食物,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剩下安雅跟玲瓏兩個人正在聊天,目光時不時往安柏這邊撇一下,顯然是在討論關於他的話題。
對此安柏並不在意,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非常舒服。
“叔叔,吃!”
小鹿看到他有些孤單的樣子,便拿起一根肉串遞了過來,在成年人手裡都顯得有些大的竹籤,她要兩隻手一起拿才行。
看着這個小姑娘,安柏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如果沒有穿越,估計他也該有孩子了吧?
應該也是個這麼可愛的女兒。
“謝謝,你也多吃點。”
安柏將烤肉接過,對她溫柔的笑道。
“哈,肚肚很飽啦,吃不下呢。”
小鹿拍了拍圓溜溜的肚皮,“等我先休息一下,然後再吃吧。”
“是嗎,那可得快一些哦。”
安柏咬下竹籤上的肉塊,香料刺激着味蕾,讓口水大量分泌,從而產生了一股滿足的快感。
吃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尤其是當肚子餓的時候,只可惜,能真正沉下心來享受的,已經非常少了。
不是不想,而是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喂,你叫安柏是嗎?”
玲瓏大小姐已經跟安雅結束了交談,舉着杯子走了過來,“乾一杯?”
安柏看了看已經喝完的酒,又看了看她,“伱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