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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的那麼傷心。
陸少銘又想起三年前,那時她救他,一個精緻粉嫩的小女孩面對歹徒臨危不亂,她是那樣勇敢,聰慧。
後來她以爲他死了,眼淚掉的特別厲害,當時他就想起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她溫柔而善良。
然後她爲他包紮傷口,女孩的白色方娟帶着一股淡淡的香氣,連同她手上輕柔而緩的動作,讓他懷念了整整三年。
他一直記得,她叫寧卿,卿本佳人的卿。
可是,他來的太晚了。
陸少銘的黑眸裡涌動出無數的憐惜和心疼,寧卿哭了多久,他英俊的眉心就皺了多久。
“卿卿…”嶽婉清心痛不已的看向寧卿,“你跟媽媽說句實話,你在娛樂圈裡究竟有沒有…那個王導…”
“媽,”寧卿打斷媽媽的話,她美麗的秋瞳裡閃爍着晶瑩的淚花,語氣光明而坦誠,“媽,別人怎麼看我都沒關係,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這三年我拿到的每一分錢我都發誓說是我的血汗錢,是乾淨的。其實不是娛樂圈髒,而是有人心的地方,就有骯髒。”
嶽婉清還沒再說什麼,她只能展開雙臂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抱進懷裡,“卿卿,是媽媽沒用,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終於肯原諒了她,其實她想瞞媽媽一輩子,不想讓媽媽自責和內疚。
但是這三年她揹負着沉重的心理枷鎖,她也暗自期待着有一天媽媽能接受她在娛樂圈的事實,她孤軍奮戰了那麼久,她太需要支持和鼓勵了。
現在好了,媽媽知道了,不生氣了。
她是不是因禍得福?
寧卿將小腦袋埋進媽媽的頸窩裡,她嗅了一口媽媽身上溫暖的氣息,邊哭邊笑邊搖頭,“媽媽沒有對不起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媽媽,卿卿愛你…”
這對母女抱團哭了許久,還是嶽婉清先止了淚,她想起一個問題,輕輕推開寧卿,問,“卿卿,我的手術費你是從哪裡籌來的?”
這個問題把寧卿問住了,寧卿下意識裡向門邊那道頎長俊拔的身影看去。
陸少銘見哭的像只小花貓般的女孩將求助的目光探來,他站直身,勾着脣畔從容而溫雅的笑道,“媽,手術費是我給的。”
嶽婉清整個人如遭雷劈,“什…什麼,媽?”
剛剛還叫她“阿姨”的人,現在竟然叫她“媽”?!
“陸少銘!”寧卿沒料到陸少銘會這樣說,還說的這麼直白,她用纖白的細齒緊咬着瀲灩的下脣,氣的直跺腳。
她和媽媽的關係才緩和一點,他怎麼瞎搗亂?
陸少銘輕微的挑了挑劍眉,迴應寧卿的是一記眼神——怎麼,你還想說謊話騙媽媽?
寧卿語結,她緊擰着秀眉,瞪着他。
“媽,我和寧卿已經領證結婚了,”言下之意是她再怎麼不同意也沒辦法,“其實我們結婚沒什麼不好,以後,我會陪着她一起照顧媽媽您,您也不必再擔心,有我在,一百個王導都不是問題。”
嶽婉清剛纔在病房裡已經見識到這男人有多會說話,好了,現在他三言兩語將她的話全堵死了。
他是拿準了現在她心疼寧卿,那句“領證結婚”的意思是,媽,你總不能讓你女兒從新婚變成離婚吧?
什麼照顧她,什麼王導,他站在門邊聽了這麼久,深深知道她們母女現在生活的窘態,他將話說的這麼漂亮好聽,但還不是…仗勢欺人?
嶽婉清心絞痛,她一手摸着胸口,向後退了一步。
“媽!”寧卿趕緊扶住媽媽,她嚇的眼淚成串的掉。
嶽婉清是又急又氣,婚姻大事,寧卿太草率了,但是她能怎麼辦,剛剛纔吵了一架,女兒各種隱忍,心酸,孝順還歷歷在目,她怎麼捨得再去責備女兒?
她嚴重懷疑這男人就挑的這種好時候。
嶽婉清任由寧卿攙扶着,正眼向陸少銘看去。
陸少銘接受到自家丈母孃省視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心裡知道,這事成了。
“你叫什麼名字,跟卿卿認識多久了?”說實話,嶽婉清對陸少銘是滿意的,這種男人成熟,穩重,懂女人,知道如何疼女人,但是她怕就怕,她女兒這麼單純,將來會被這男人壓的死死的。
“媽,我叫陸少銘,我跟寧卿認識三年了。”
三年?
寧卿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明明認識半個月還沒到。
但想想她又有些懂了,她媽媽這類傳統的人都是以認識的時間來判斷感情的深淺,他總不能把實情告訴媽媽吧。
“你喜歡我家卿卿?”
聽媽媽這麼直白的問陸少銘這問題,寧卿小臉爆紅,“媽…”她甜糯的攥着媽媽的胳膊,小聲撒嬌。
要是陸少銘說“不喜歡”,那得多尷尬啊。
“是,我一直喜歡寧卿,喜歡了三年。”陸少銘看着女孩瑩白耳蝸上爬上的淺色紅暈,低低笑出口。
男人清雋的眉眼裡是遮掩不住的愉悅和柔情,嶽婉清看着很滿意,她轉身看向自家女兒。
寧卿那小腦袋快低到地面上去了,雖然知道他在騙媽媽,但她還是紅着臉,不敢看他,一副小兒女的姿態。
嶽婉清嘖嘖嘴巴,她都不用問寧卿喜歡不喜歡他,單她這副少女懷偆的羞赧模樣,她就知道了答案。
“行了,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那少銘你以後好好待卿卿,卿卿你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別小孩子了。”
寧卿羞的恨不得鑽地洞了,她在感情方面的心理年齡很小,跟陸少銘結婚她並沒有考慮太多,但被自己媽媽這樣叮囑,她很不好意思。
“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寧卿的。”在寧卿不知道答什麼好時,陸少銘應了一句。
嶽婉清沒有再說話,今天鬧了一出又一出,她精力不太好,寧卿喂她喝了點小米粥後,她睡下了。
陸少銘和寧卿回房。
……
推開小房間的門,陸少銘先走了進去,房間裡很黑,窗簾處透出的那點光亮襯得他後背英挺,身形輪廓堅//硬而迷人。
寧卿看了一眼後就垂下眸不敢再看,小手摸索上牆壁,她想打開房間裡的燈。
她已經碰到了開關,想打開時,一雙寬闊燥暖的大掌就蓋了上來,他將她的小手從牆壁上扒下來,裹入自己的掌心裡。
她本就站在靠門邊的角落裡,他頎長的身體欺近了她,左肩被他另一隻手掌抵在牆壁上,他整個人壓了過來。
寧卿瞬間頭暈,他身上有一種類似青竹的乾爽味道,很好聞,很懾人,很迷人,充斥進她的鼻翼裡,侵佔了她整個感官。
“你…你做什麼?”寧卿伸舌舔了一下乾燥的嘴脣,這個房間這麼大,他幹嘛將她欺進這麼小的角落裡,房間裡沒開燈,兩人的呼吸噴薄在彼此臉上,糾纏在一起,都有些亂。
陸少銘沒答話,寧卿感覺到他的手指蹭了過來,他用食指指腹輕颳着她的面頰,她面上還很溼,掛着未乾的眼淚。
寧卿一雙水眸在黑暗裡熠熠發亮,她親眼看着他用指尖沾了一滴她的淚,緩緩放進自己的嘴裡,品嚐。
“苦的。”男人嗓音低醇,蹙着眉,得出結論。
寧卿的小臉“騰”的燃燒了,他…他做什麼呀?
“眼淚當然是苦的。”她好笑的答了一句。
男人曜亮的眸子望了過來,帶着幾分笑意,漫不經心道,“可是我以爲是甜的,因爲你是甜的。”
寧卿不淡定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男人在耍牛氓。
她伸手推着他寬挺的胸膛,試圖轉移話題,“今天這種情況,你怎麼可以告訴媽媽我們結婚了?”
陸少銘笑了笑,商人最重要的是抓緊時機,他丈母孃大人的心理戰線已經被自家女兒瓦解了,今天不說,更待何時?
“那你要騙媽媽嗎?填了一個慌再撒一個謊,多累。現在將所有事情都坦白了,難道你不覺得很輕鬆?”
寧卿當然輕鬆了,這三年騙媽媽騙的很累,總怕有一天媽媽知道了,身體會扛不住了。
現在好了,媽媽原諒她了,她又在娛樂圈跨出了一步,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歡喜。
這麼想來似乎遇到他後,她徹底轉運了,也被上天光顧了。
就是不知道他跟媽媽說了些什麼,讓媽媽原諒她了,這就是男人給她的安全感,什麼事情到了他手上都能輕鬆解決。
她可以全身心的信任他,依賴他。
寧卿伸手錘着他的肩膀,嘟脣笑道,“哼,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還不是爲了自己?”
“恩,我承認,這樣,我就可以每天晚上正大光明的睡你了。”陸少銘一隻大掌摸索上她細軟的小蜂腰,愛不釋手的糅捏着。
他怎麼可以用…“睡”這個詞?
寧卿覺得癢,小身體在他寬闊溫暖的懷裡不停的扭捏着,想擺脫他,她聲如脆鈴的“咯咯”笑着,“看你平時挺正經的,怎麼這樣啊…別摸我,好癢…”
她的小手攥住他的大掌,想將他從她的腰間扯下來,但她扯不動,還被男人更緊的欺近了牆角了,他炙熱的呼吸掃在她脣邊,惑人的聲線步步緊逼,“正經可以娶到老婆,可以吃到你嗎,嗯?”<!--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