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這幅急不可耐的扯下氧氣罩,溫映萱這一瞬間,心徹底的涼了。
此時,祈澤剛好走到病房門口,聽到了談話內容,那雙眸子頓時黯淡下來,難以想象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溫映萱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下生存,他雙拳微微攥緊。
不過徹底斷掉這薄涼的親情關係也好,以後,她的人生有他守護就可以了。
沒一會溫映萱從病房裡走出來,整個人靈魂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失魂落魄的,以至於他喊她名字都沒有聽見。
他邁開步子走近她,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
溫映萱先是身體顫了顫,看到是祈澤之後,她便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兩人離開醫院。
身後,溫思瑞站在病房門口,看到溫映萱和祈澤如此親密,頗有些不爽,轉身回到房間內。
“媽,就這麼斷了關係嗎?相比起那塊地,祈澤可是一個大靠山大金山,咱們要是就這麼跟溫映萱斷了親情關係,以後可就一點好處都撈不到了!”
正在起手寫斷絕父女關係協議書的溫父,聽到溫思瑞的話,立即停下手中的筆,思考了下。
易欣卻滿不在乎的摳着手指甲,衝着溫思瑞翻了個白眼,“溫映萱把戶口本都拿走了,肯定是祈澤準備要離婚所以纔拿走的唄,你別看現在祈澤對她愛護有加,那不過是圖個新鮮感,祈澤是什麼人物啊?哪是溫映萱這種女人能駕馭得住的,我看出不了一個星期,就離了。”
溫思瑞聽着,抿着嘴巴走到她母親身邊,撒嬌的拉着手臂搖晃道,“當初要是把我嫁過去多好啊,指不定我能駕馭得住祈澤呢。”
易欣猛的將溫思瑞的手甩開,站起來,用食指戳着她腦門,“你是不是傻啊?你要嫁過去,到時候離婚了,你就是個二手貨了,誰還敢要你啊?”
“那萬一祈澤愛上我了呢,我可就搖身一變成爲祈太太了,幾輩子都享不完的榮華富貴,這光想想就有點激動呢!”
“嘖嘖,少做點白日夢吧,等你爸爸拿到那塊地,你最好勤快點參加那些名門望族的聚會,多認識幾個富二代!”
……
回到別墅之後,溫映萱拉着祈澤在客廳沙發上坐着,與他認真的聊關於那塊地的事情。
“那塊地……”
“那塊地早就送給你了,你想要作何處理都行。”沒等她說完,他便開口說道。
她擡起頭,飽含淚水的雙眸看着他,那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讓他看了很是心疼。
祈澤伸手,將她摟在懷中,低下頭,薄脣在她臉上親吻掉她的熱淚。
“嗚嗚……”祈澤的溫柔頓時觸動了她內心的軟肋,自從媽媽去世之後便沒有人如此寵愛她了,頓時沒忍住哭出聲來。
她臉頰緊貼着他的胸膛,不知道哭了多久,雙眼沉重的閉上,蜷縮在他懷中睡着了。
男人輕輕將她抱起,走進房間裡,將她輕輕的放置在柔軟的大牀上。
“傻丫頭。”他低頭,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眼神裡全是寵溺。
翌日,窗外一抹陽光照耀進來。
溫映萱還沒睜開眼睛,便感覺到一雙眸子正盯着自己看,那炙熱的目光,讓她心跳有些加速。
她長長的睫毛煽動着,手指輕輕揉了下眼角,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見她臉蛋潮紅,眼神閃躲的模樣,他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伸手輕輕將她臉頰旁凌亂的髮絲捋了捋。
“醒了?”
他磁性得猶如低音炮般的嗓音問道。
“嗯。”
她輕抿着嘴脣,心裡在想着,他到底是看了自己多久?拉扯了下被子蓋住半邊臉,偷偷的吐舌頭。
祈澤附身,薄涼的脣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下,“還想賴牀?”
溫映萱急忙搖頭,臉蛋燙得更加厲害了,這樣醒來的早上,被他如此盯着,感覺好奇怪,好像是恩愛有加的夫妻一樣。
雖然他們確實是夫妻,可是並沒有感情……
腦袋的胡思亂想讓她有些不安了起來,慌忙掀開被子便下牀,小跑着去衛生間洗漱,躲避了他那雙炙熱的眸子。
祈澤雙手放在後腦勺,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
衛生間內,溫映萱用冷水拼命的澆着臉蛋,手掌按住噗通亂跳的心臟。
“完蛋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愛上他的……”
溫映萱懊惱的拍着自己的臉蛋,“清醒點啊,能不能不要被他迷惑啊?你們是沒有結果的啊……”
一閉上眼睛,便想起來祈澤那妖孽般的長相,還有昨晚他去買那些東西時候的體貼,種種行爲在敲打着她的心扉。
冷靜過後,她慢悠悠的走出衛生間,而此時祈澤正好站在衣櫃前面換衣服,雙手往上將睡衣一扯。
這妖孽竟然背部都有肌肉,那完美的線條,真讓人想要犯罪啊!
她呆呆的看了幾秒,眼神忽然被他手臂上的紅印子所吸引,她慌忙丟下毛巾走過去拉着他的手臂仔細看了看。
“這是我弄的吧?對不起啊,昨天我有點……你快坐下,我給你上藥。”
溫映萱說着,轉身想要去拿藥箱,卻沒想到,踩到他的腳,她猛的一躲閃,整個人差點跌倒。
“啊!”
慌亂之餘,一把抓住了眼前的男人,緊接着兩人重重的跌倒在牀上,而她的雙手,實實的貼在他的兩塊胸肌上。
“對,對不起啊……”
她尷尬的將手挪開。
忽然,他猛的撐起來,一左一右的兩隻手撐着在她肩膀旁邊,此時的姿勢曖昧極了。
她雙眸本能反應的掃過他赤着的上半身,那微微用力而變得明顯的腹肌,真的好像要伸手摸一摸啊!
“萱萱,從早上醒來到現在,你足足勾引了我四次,因爲在生理期所以故意讓我難受的嗎?”
他開口,那嗓音迷離得猶如喝下半瓶威士忌。
“我,勾引你?四次?”溫映萱眨巴着眼睛,無辜的看着他。
“你看,現在又對我放電,加上這次是第五次!”他雙眸微眯,恨不得立馬將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