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脾氣這麼暴躁。”祈澤皺眉嘀咕道,將身上的衣服換掉後,走到客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秘書。
“去樟華別墅拿今晚上後花園的監控錄像給我,就說是我丟了東西在那邊。”
“是,我這就去辦。”
放下手機,他打開電腦查詢了下女性特殊時期的注意事項,十分認真的一條條的記下了。
想起自己剛纔的魯莽行爲,他心中有些內疚,想要做些彌補,卻發現家裡紅糖也沒有,暖寶寶也沒有。
他幾乎沒有猶豫,便穿上外套出門了,到最近的便利店買齊了網上所說的東西。
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溫映萱已經躺在牀上了,兩米大的牀,她側躺在一邊,只佔用了三分之一。
他泡了一杯紅糖水後來到她牀邊。
淡淡的紅糖水味道傳進鼻子裡,她睜開眼睛,看到祈澤左手拎着一袋子東西,右手拿着一杯紅糖水站在牀旁邊。
“我給你泡了紅糖水,還有給你買了一些必備用品,你看看還缺什麼,我再去買。”他說着將袋子打開。
看到袋子裡明顯的女性用品,什麼牌子都有,她滿腔怒火漸漸消失,卻還刻意板着臉,“祈先生可真是體貼啊,連女人經期需要什麼東西都知道。”
難道以前徐婧經期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照顧她的嗎?
“網上搜的,喝不喝?不喝我倒掉了。”被她這麼一酸,他頓時有些不悅了。
看見祈澤眼神躲閃,似乎有些害羞的樣子,溫映萱頓時好開心,不過她也知道見好就收,急忙伸手接過溫熱的紅糖水,輕輕吹了吹,便喝下一大口。
“嗯,高高在上的祈總親自泡的紅糖水,味道就是好啊!哎呀,你沒給我下毒吧?”
祈澤不爽的伸手一把將她手中的被子奪走,那一袋子東西也隨手丟在地上。
“愛喝不喝。”
他撂下冷冷的一句話後,便拿着杯子轉身離開房間。
回到客廳裡,他將杯子用力的放在桌子上,那裡面未喝完的紅糖水灑了一些出來。
“我這是在做什麼?討好她?”
他眉頭深深蹙着,雙手交叉盤在胸前,臉色驟然冷了下來,餘光撇了一眼那裝着紅糖水的杯子,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他何時會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竟然跑去便利商店買女性經期用品?!
嗡嗡——
手機在震動,他撇了一眼手機屏幕,是秘書打來的電話。
“祈總,錄像已經拿到了,發您郵件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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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發,您等會查收下。”
掛掉電話後沒幾秒,郵件便發過來了,他走去電腦旁,將郵件打開,錄像直接點到溫映萱離開大廳的大致時間。
看完了事情經過,他頭頂的烏雲似乎瞬間散開一般,原來不過是誤會一場,不過從畫面來看,溫映萱和雷宇琛兩人認識……
“雷宇琛……”
祈澤薄脣微啓,念着這個名字,雙眸用力眯了眯。
房間內,喝下紅糖水的溫映萱,靠在牀上翻弄着祈澤買來的東西,嘴角揚着淡淡的笑容。
“這個牌子都被查出來有熒光劑了,竟然還在賣啊?”
“這個暖寶寶好,我喜歡!”
“還有巧克力哎。”
她正開心的翻看袋子裡東西的時候,手機傳來震動聲,是溫思瑞打來的。
溫映萱撇了一眼後,隨手將電話掛掉。
剛掛斷又打了進來,如此反反覆覆的四五次後,終於手機沒再震動了,以爲溫思瑞就此放棄的時候,她微信卻收到了溫思瑞發來的消息。
“姐姐,你快接電話啊,爸爸出事了,他進醫院了,你快點來啊!”
看到這個消息,溫映萱立即便從牀上彈起來,立即問了醫院地址,慌忙從衣櫃裡拿了衣服換上後,便匆匆的走出臥室。
“祈澤,接一下你的車子給我好嗎?我爸爸進醫院了,我要去看他!”溫映萱十分着急的說道。
“進醫院?哪家醫院,我陪你一塊去吧。”
祈澤起身,將電腦關掉,拿起車鑰匙便隨着溫映萱一塊出發了。
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前往醫院,車子還沒停穩她便着急的打開車門,直奔病房。
病房門口,溫思瑞正在踱步,看到溫映萱來了,急忙朝着溫映萱招招手,隨後便先進了病房裡通知裡面的人。
“爸媽,溫映萱來了!”
病牀上,溫父一聽立即將氧氣罩戴上,半睜着眼睛,虛弱的躺在那。
很快,溫映萱便着急的跑進病房當中。
“這是怎麼了?爸,您沒事吧?”
她走到病牀邊着急的問道,隨後又看向一旁的易欣和溫思瑞,“你們倒是說話啊,爸他到底怎麼了?”
易欣嘆氣一聲,“還能怎麼啊?還不是因爲那塊地,你爸爸氣得吐血進醫院了,唉……”
“什麼?吐血……做過檢查了嗎?醫生怎麼說啊?”
易欣愁眉苦臉的搖搖頭,憋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醫生說是急火攻心,你爸爸一直心心念念那塊地,沒日沒夜的想着,那塊地的規劃圖他都找人做好了,他就指着那塊地能讓溫家重放異彩啊,現在被你這麼一攪,都成了他的心病了……”
溫映萱臉沉了下來,“還是爲了那塊地,既然那塊地讓爸爸這麼難受,那更加不能給你了。”
溫父一聽,差點就彈起來了,好在易欣急忙壓制住他的手,眼神告訴他冷靜一點。
“萱萱啊,你父親脾氣向來暴躁,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你能不能看在親情的份上,幫幫你父親啊?他年紀也這麼大了,這一氣之下要是發生個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啊?”易欣哭泣道。
現在她也算是搞清楚了,說到底還是爲了那塊地,鬧了這麼久都沒鬧夠,竟然還要鬧到醫院來。
“少那親情來說事,我母親去世之後我便不知道親情是什麼東西了,那塊地你們想要也可以,給我一份簽字了的斷絕父女關係協議,那地我便給你們。”
她話已至此,要地就沒有她,而她心中也想要在爲這唯一的親情做一番試探,倘若她父親心裡還有她的話,就不會要那塊地。
聽到這話,溫父一把扯掉氧氣罩,利益薰心的雙目盯着溫映萱,“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