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樣敲定了,次日我帶着舒雅去了公司,把舒雅介紹給宋民哲,讓他幫着帶舒雅入門。
宋民哲自然是滿口答應,馬上讓秘書給舒雅安排辦公室,舒雅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懂,用不着安排辦公室,就和秘書擠在一起給你打雜吧。”
“這怎麼可以呢。”宋民哲溫和的笑,“好歹你也是大股東之一,和秘書擠一個辦公室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一點都不委屈。”
我在一旁插話,“既然這樣,就在宋總辦公室安排一張辦公桌,你和宋總一個辦公室吧,這樣怎麼樣?”
“我沒有問題,慕小姐你說呢?”宋民哲客氣的問。
“我當然沒有問題,只是會不會影響您辦公?”舒雅也同意了。
聽着他們兩人一個對一個用尊稱,我聽得有些煩,“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這麼客氣?以後天天在一起上班,還用尊稱難受不?”
這話讓宋民哲和舒雅都笑了,“這樣吧,我也不叫你慕小姐,就叫你的名字,你也不用對我尊稱,叫我名字即可。”
舒雅點頭,“好,你比我大,叫你名字不太禮貌,我就叫你民哲哥吧。”
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秘書馬上安排人準備收拾辦公室。
我和宋民哲舒雅去了會議室,我問了一下兒童遊樂場的情況,宋民哲說萬事俱備就等設計圖紙了。
我笑起來,“我的圖紙完成了。”
“是嗎,那感情好。”
“要不我們去遊樂場實地看一下?籌劃這麼久,你還沒有去看過現場呢。”
“好啊。”我們一行三人去了籌建處的遊樂場。
在遊樂場實地考察了一個上午,中午我們在外面吃的飯,吃飯的時候宋民哲很體貼的幫舒雅拉開椅子,還用公筷爲她夾菜。
舒雅有些不好意思,接連的說着謝謝,宋民哲對着舒雅溫和的笑着。
他爲人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他對舒雅的殷勤我並沒有太在意。
直到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好巧!”
我轉頭看見顧南突然出現在餐廳,我點了下頭,“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
宋民哲也主動邀請顧南,顧南沒有拒絕,很快坐了下來。
服務員馬上爲顧南添了碗筷,有顧南的加入舒雅有些放不開,好在宋民哲一直在照顧她。
看見宋民哲爲舒雅夾菜盛湯,顧南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今天晚上我去接孩子,你不用去了。”
舒雅看了一眼顧南,“孩子以後都讓吳玲去接。”
“什麼?”顧南愣了一下,“你不去接孩子?”
“她去公司了,估計以後要應酬,沒有時間,所以我讓吳玲和司機去接孩子。”
“她去公司?”顧南盯着舒雅看了一眼,“就她?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事在人爲。”我皺眉。
“女人還是做好分內的事情好,相夫教子,帶好孩子就行了,別成天想那些有的沒的。”顧南說話非常的不好聽。
宋民哲淡淡的接過話,“顧總你的思想落伍了,現在可不比從前,女人還是獨立自強一些的好。”
“是啊,我不要求舒雅成爲女強人,只希望她多學點東西,不依靠人。”我也接過話。
“難道她不學東西還會餓死不成?”顧南反駁。
“不會餓死,但是學習一下沒有壞處,公司有她的股份,她也要去應酬交際,這樣才能多認識人。”
“爲什麼要多認識人?”顧南眉頭皺了一下。
這話問得好笑,我想也沒想就出口,“舒雅也不能一輩子單身不是,要是遇到合適的情投意合的也要結婚。”
“姐!我沒有想那麼多。”舒雅出聲。
顧南低頭吃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好像不太高興。
下班時候宋民哲說帶舒雅去見一個客戶,孩子有顧南接我直接回了家,回到家剛換過衣服,顧南帶着兩個孩子回來了。
兩個孩子進門後就找媽媽,我告訴他們媽媽今天晚上有事情要晚點回來。
顧南轉身準備走的,聽見這話一下子回頭,“孩子他媽去哪裡了?”
“和宋民哲去見客戶去了。”我回答。
顧南哼了一聲,“就她那樣還見客戶?”
我正色,“話可不能這樣說,舒雅不比別人差,宋民哲就一直說她有潛力。”
顧南陰沉着臉大步離開了,晚上九點不到舒雅回來了,身上滿是酒漬,我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誰把酒撒你身上了?”
她苦着臉,“還能有誰,悠悠她爸。”
“顧南?他幹嘛要把酒撒你身上?”
“我哪裡知道,我和民哲哥去見客戶,正吃着飯呢,他摟着一個女人的腰進來了,客戶認識他,就招呼他一起用餐,他也不推辭就帶着那個美女坐下來了。”
“然後呢?”
“然後……”舒雅欲言又止、
“說啊?後來怎麼回事?”
“後來他和那個女的喝交杯酒,很親密……”
“太不像話了!”我聽了一下子氣上來了。
“他一向都是這樣。”舒雅嘆口氣,顯然顧南在外面的事情她是有耳聞的。
“喝交杯酒也不至於把酒撒你身上啊?他喝醉了?”
“我哪裡知道,我今天不是第一次和客戶見面嗎,就敬酒給客戶喝,客戶很能喝,回敬了我幾杯酒,民哲哥替我擋酒,給我夾菜,客戶說從來沒看到民哲哥對女性這麼體貼,說我和民哲哥很般配,然後悠悠她爸不知道發什麼瘋,手裡的酒杯一歪,酒全灑我身上了。”
我愣了一下,顧南這是什麼意思?吃醋了?
從前舒雅身旁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出現,只有他一個人,導致他把舒雅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現在突然發現竟然有別的男人在覬覦舒雅,顧南心裡肯定不舒服了。
想起他今天中午難看的臉色,我心裡一下子明鏡似的,也不點破給舒雅,舒雅單純,要是知道顧南吃醋了,肯定會注意和宋民哲保持距離,這樣就不能刺激顧南了。
我笑笑,“你先上去洗澡換衣服吧。這件事是個意外,別放心上就好。”
舒雅答應着上樓換衣服去了,我也起身回了房間,洗澡出來靠在牀頭拿着手機上網。
竟然在網上看到一條消息《金童玉女相戀十年終修成正果,葉非墨和白若惜在美國註冊結婚》
我愣了一下,手不受控制的點了進去,新聞說有目擊者看見葉非墨和白若惜出現在美國當地一家教堂,據可靠消息兩人已經在上過禮拜二在美國註冊結婚,去教堂可能是想選結婚地點。
我直覺就是這則新聞是假的,葉非墨和白若惜去美國是爲了給雪兒植皮,治療燙傷,就算是要結婚也要等到雪兒治療恢復吧?
看來白若惜是迫不及待了,開始動用輿論造勢,在爲進入葉家做準備,也不知道葉家老頑固是什麼態度。
十年前不同意葉非墨和白若惜在一起。十年後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還有蘇慧珊,要是她看到這條新聞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這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一個禮拜後葉非墨和白若惜要結婚的消息終於放大出來了。
新聞出來當天是葉非墨和白若惜帶着孩子從國外回來,到機場就被圍堵住了。
葉非墨抱着孩子,白若惜小鳥依人的伏在他的臂彎裡,面對媒體的深水炸彈兩人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後來是機場的保安護送兩人上的車,我只看了一眼熱搜上的新聞就關了網頁。
霍瑞麟果然沒有說錯,白若惜和葉非墨在國外這二十多天看來的確是使盡手段俘獲了葉非墨。
我奇怪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難過,如果葉非墨沒有和白若惜有交集我有些還會難過,可是當他和白若惜重新開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解脫了。
畢竟之前的事情他說是白若惜算計,那這次他應該是心裡有數吧,心裡有數還願意被算計,我也只能呵呵了。
我並沒有把葉非墨和白若惜要在一起的新聞當回事,可是舒雅卻很緊張我,擔心我受到刺激有什麼別的舉動。
就連許安安也打電話來勸了我好一會,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了去了,讓兩個賤人互相禍害去什麼的話說了一大通。
我也不解釋,解釋也沒有用,所有人都認爲我對葉非墨是愛到發狂,既然是這樣就隨便他們認爲吧。
葉非墨和白若惜新聞出來的當天晚上我和平常一樣吃飯散步陪兩個孩子玩,再回房洗澡。
洗過澡出來我收拾了一下牀頭櫃的抽屜,發現抽屜裡竟然放了好多@維生素還有一瓶過期的安眠藥。
這些藥是從前我睡眠不好的時候常常會服用一顆,現在都已經過期了,我拿着藥瓶在查看,舒雅推門進來了。
一眼看見我手裡拿着的安眠藥馬上衝過來一把奪了過去,“姐,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我莫名其妙的,“我做什麼傻事?”
“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你不是還有我們嗎?難道你捨得拋下我們?”
“你誤會了,我沒有想死,只是看見要過期了想要扔掉。”我解釋。
舒雅哪裡肯聽,一心是認爲我拿着安眠藥瓶子看就是心裡難受要自殺,也不回房間了,就留在我房間盯着我陪我睡覺。
我對她的擔心真的是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我要是想死也不至於等到現在啊,當初我孩子沒有的時候就應該死了。
可是舒雅哪裡相信我的話,我越是表現得正常她越是擔心,越是認爲我心裡苦不肯說出來。
舒雅擔心我真的會想不開,把我拿着安眠藥瓶子這事情誇大其詞的和我媽說了,也和顧南說了。
次日一大早我媽打電話給我讓我和舒雅和兩個孩子一起去度假,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也不戳破,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