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在喜歡宋靳墨了。
因爲孩子的死,已經終結了安暮晚對宋靳墨的喜歡和期待。
她和宋靳墨的之間,橫亙着的是孩子的一條命。
……
“你說安暮晚和泠封去逛街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一直暗中觀察着泠封和安暮晚的莫林的手下,帶來的消息。
莫林將泠封和安暮晚提前下班,甚至兩人去了法國一條夜市逛街的消息告訴了宋靳墨。
宋靳墨聽了之後,整張臉都變得難看至極,。
男人那雙發紅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莫林,像是要將莫林給生吞一般。
“是……是的。”
莫林看了宋靳墨一眼,有些無語道。
“馬上備車,我要將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給我逮回來。”
宋靳墨陰着臉,看了莫林一眼,聲音異常嗜血道。
“是。”莫林看着暴躁不堪的宋靳墨,心中不由得爲安暮晚祈禱。
安暮晚明明知道宋靳墨的脾氣,現在竟然這麼大膽的和泠封去逛街?
這不是存心要讓宋靳墨發火的嗎?
“阿嚏。”而此刻,遠在夜市的安暮晚,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氣。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泠封牽着安暮晚的手,有些好笑道:“怎麼了?是感冒了嗎?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不要,我們剛來,不是感冒,就是打了一個噴嚏,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安暮晚搖晃着腦袋,看着泠封說道。
她不想要打退堂鼓,既然她已經決定了,就要堅定自己做的選擇。
如果今天回去了的話,安暮晚又會產生那種猶猶豫豫的感情。
“我們不是說要去看電影吧,走吧。”
安暮晚在街邊買了一串烤串,看了泠封一眼,輕聲道。
“好。”
泠封牽着安暮晚的手,來到了影視城的位置。
他們買了兩張電影票,又買了一杯的爆米花,便進入了電影院。
“泠封,你不吃嗎?”
安暮晚見泠封一整晚都沒吃什麼東西,將手中的爆米花,遞到了泠封的嘴邊問道。
泠封看了安暮晚一眼,淡淡的搖頭道。
“不用了,你吃吧,我對這種東西,不是很喜歡。”
“那,你喝可樂嗎?”
“小晚,你吃就可以。”
泠封無奈的摸着安暮晚的手說道。
安暮晚撇脣,只好一個人開始吃東西。
電影很快就開始了,安暮晚正吧唧吧唧的吃着嘴巴里的爆米花,。
不想,這個時候,自己的大腿,竟然被人摸了一下。
沒錯,這種感覺,就是被人摸了一下。
安暮晚忍下心中那股毛毛的感覺,深呼吸一口氣,看向了泠封。
泠封的眼睛一直很專注的看着電影,而且,泠封是一個很君子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
安暮晚握緊拳頭,剛想要看向自己另一邊的觀衆。
那隻手,已經順着安暮晚腿肚子的位置,慢慢的往上爬。
安暮晚的眼角,抽的有些厲害。
她陰着臉,就要朝着這個流氓大叫。
不想,當安暮晚看到了坐在自己左側位置的男人之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坐在安暮晚左側, 一直在騷擾着安暮晚的人,不是
別人,正是宋靳墨。
看到安暮晚扭頭看着自己,宋靳墨將自己的手從安暮晚的大腿下面抽回來。
男人懶洋洋挑眉,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
“宋靳墨。”安暮晚握緊拳頭,壓低聲音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寶貝,你這麼想我。”
宋靳墨將俊臉靠近安暮晚,灼熱的呼吸,落在安暮晚的脖子附近,讓安暮晚忍不住一陣輕微顫抖起來。
安暮晚的呼吸,有些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她抿着嘴脣,漆黑的眸子看着在黑暗的電影院裡,閃爍着寒光的宋靳墨。
“宋靳墨,你跟蹤我?”
“寶貝,你可以理解爲我這是在保護你。”
去你媽的保護。
“滾,不要纏着我。”
安暮晚沉下臉,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麻煩你們小聲一點可以嗎?”這個時候,坐在安暮晚身後位置的人,忍不住朝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的雙頰頓時一紅,而宋靳墨則是用力的握住安暮晚的手,笑得異常邪肆道。
“我家寶貝這是在生氣了。”
宋靳墨朝着那個說話的男人笑眯眯道。
順帶將安暮晚的身體樓在了自己的懷裡,看起來就像是和安暮晚情意綿綿的小情侶一般。
安暮晚的嘴角猛地一抽,看了宋靳墨無賴的樣子一眼。
她用力的掙脫了宋靳墨的懷抱,一雙眸子,冷的異常可怕。
“宋靳墨,你玩夠了沒有?”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還有什麼東西,會讓宋靳墨這麼的癡迷。
宋靳墨抿着薄脣,沒有說話。
男人冷峻的五官,在陰暗的電影院,不知道爲何,顯得異常的立體。
單單只是這個樣子看着,安暮晚都覺得非常的漂亮。
感覺自己的心,竟然不自覺的就會被宋靳墨給牽引着。
安暮晚討厭這種感覺,準確的來說,安暮晚非常的厭惡着這種感覺。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咬住舌尖道。
“宋靳墨,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但是我想要明確的告訴你,不要在靠近我了。”
“因爲你,讓我很累。”
“小晚,怎麼了??”
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的互動,自然沒有讓一邊的泠封發現。
畢竟電影院裡很黑,而泠封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電影上,也沒有注意到安暮晚和宋靳墨。
除了後面的觀衆能夠看到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的舉動,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安暮晚聽到泠封溫柔的聲音,瞬間回過神。
她看了泠封一眼,神態帶着些許疲倦道。
“我想要去一趟洗手間。”
“好。”
泠封點點頭,便繼續看電影。
安暮晚躬身從座位上離開了之後,宋靳墨也跟在了安暮晚的身後。
安暮晚站在洗手間的走廊上,雙手抱胸,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了跟着自己的宋靳墨。
她早就知道,宋靳墨肯定還會跟着她的,安暮晚不想要影響電影院裡正在看電影的那些觀衆。
只好讓宋靳墨過來這裡交流。
“寶貝,你這是想要和我在這裡單獨談談嗎?”宋靳墨 一雙眸子,異常邪肆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聽到宋靳墨邪佞深沉的話語, 俏臉瀰漫着一層的冷然。
“宋靳墨,我不想要和你在這個樣子廢話下去了。”
宋靳墨陰着臉,盯着安暮晚。
“如果你想要的只是我這這具身體的話,那麼上完之後,請你不要在糾纏我了。”
安暮晚將手放在自己的扣子上,眼底沒有絲毫的表情。
宋靳墨聽了安暮晚的話,男人原本就陰鷙駭人的眸子,更在此刻,顯得異常詭譎冰冷起來。
“安暮晚,你說什麼。”
宋靳墨抓住了安暮晚的手,身上那股寒氣,直接朝着安暮晚奔涌而來。
安暮晚被宋靳墨身上這股陰涼的寒氣有些震懾到了。
她忍不住一陣輕微顫抖了一下。
許久之後,安暮晚用力的壓下心中對宋靳墨的恐懼,重重的咬住嘴脣,目光異常冷淡道。
“我在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安暮晚,你好……真的很好……真的太好了。”
宋靳墨連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身體一陣趔趄的後退着。
安暮晚臉色蒼白,走廊的燈光,落在安暮晚的臉頰上,像是蒙上一層淺淡而涼薄的氣息一般。
安暮晚的手指,一陣用力的握緊成拳。
“安暮晚,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忘記。”
“你以爲這個樣子就可以讓我放棄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宋靳墨冷漠的丟下這些話之後,也不看安暮晚是什麼表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看着宋靳墨冷峻不羈的背影,安暮晚的眼底帶着些許的酸澀。
她苦笑了一聲,將身體完全的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痛苦的按壓着脹痛的眉心。
宋靳墨……爲什麼你就是不明白,看到你,我就會想到孩子死掉的場景,爲什麼……你就是不明白?
……
“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這個電影?”
從電影院出來之後,泠封察覺到了安暮晚的情緒有很大的變化,有些擔憂的問道。
聽到泠封的話,安暮晚不由得擡起頭,她笑得異常牽強的看了泠封一眼。
“泠封,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去。”泠封很體貼,什麼話都沒有說。
安暮晚有些歉疚的看了泠封一眼。
有些時候,就是因爲泠封對安暮晚過於體貼,纔會讓安暮晚有些難過的。
因爲泠封太體貼了,安暮晚覺得自己對不起泠封。
“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去想,明天我過來接你上班。”
泠封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腦袋,淡淡的朝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目送着泠封離開之後,才扭頭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她在法國租了一個房子,環境什麼都很好,雖然比較的小巧,但是很溫馨。
安暮晚洗完澡,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果汁。
喝了一口之後,便重新放進了冰箱。
想到宋靳墨今天說的話,安暮晚的腦仁,又開始疼了起來。
她在法國,平靜的度過了一年的時間。
安暮晚以爲,自己在法國會一直這個樣子平靜的度過。
可是,宋靳墨的出現,打破了這些平靜。
安暮晚的眼神變得有些苦澀。
她關上了冰箱,就朝着自己的牀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