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軟的牀上,安暮晚掰着手指頭,一直在數着綿羊,一隻只的數着綿羊。
不知道數了多久,安暮晚才睡着了。
“砰砰砰。”
半夜的時候,安暮晚正睡得熟。
可是,門口似乎傳來一陣的敲門聲。
安暮晚不耐煩的翻身,將被子改在頭上,雙手異常稚氣的捂住耳朵。
“砰砰砰。”
“安暮晚……開……門。”
門外似乎傳來一聲模糊的聲音,安暮晚聽的不是很真切。
可是,這個敲門聲,卻格外的響亮。
這裡環境很好是一個優點,可是,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是一個缺點。
安暮晚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打開了牀頭燈。
她揉着眼睛,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砰砰砰。、”
“開門,安暮晚,聽到……沒有……給我開門。”
該死的?是哪個醉鬼在敲她的門?
安暮晚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擾了睡眠,心情真不好。
她氣沖沖的從牀上起來,穿上拖鞋,拿起拖把便朝着門口走去。
“是誰?”
安暮晚拉開門,以爲是什麼流浪漢,就想要用拖把將人趕出去。
可是,當看清楚站在門口,身姿搖晃的男人之後,安暮晚手中的拖把,不由得一頓。
宋靳墨?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將門給關上了,我還要回家的。”宋靳墨滿臉通紅,渾身酒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帶着抱怨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聽到宋靳墨的話,安暮晚的眼角猛地一抽,就連俏臉都抽的有些厲害。
她沉下臉,一雙漆黑的眸子,異常固執的盯着宋靳墨,嘴脣緊抿成線道。
“宋靳墨,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回家……回家。”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大舌頭道。
安暮晚的眼角一抖。
她滿臉不悅的看了宋靳墨一眼,壓下心中的惱怒道:“宋靳墨,我這裡不歡迎你,馬上給我離開。”
“寶貝……別鬧了,這樣讓人看了很不好。”
宋靳墨的身形,一陣輕微的搖晃了一下。
他整個人都朝着安暮晚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安暮晚的身體。
身體被宋靳墨充滿着酒氣的懷抱抱住了,安暮晚有些不耐煩,她用力的推開宋靳墨的身體,冰冷的聲音,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宋靳墨,我說了,滾開。”
她不想要和宋靳墨有任何的交集,一點都不想。
“晚晚,我想你,我錯了,好不好?我錯了。”
“我不應該被人設計的、……我害了我們的孩子……一年了,已經過去一年了。”
“滾。”
“晚晚。”
宋靳墨伸出手,想要觸摸安暮晚的臉頰,可是,安暮晚冷下臉,一腳將宋靳墨的身體給踢開了。
宋靳墨低呼了一聲,整個身體都搖搖晃晃起來。
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安暮晚的眼眸,卻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不要在招惹我了,宋靳墨。”
壓下心中的怨恨,安暮晚沉下臉,聲音冷的異常可怕道。
宋靳墨擡起頭,一雙發紅的眼眸,盯着安暮晚嬌俏冰冷的臉。
男人苦笑了一聲,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我不會就這個樣子放棄的,安暮晚,你是我的,是我的。”
“瘋子。
”
聽到男人固執的話語,安暮晚最終氣的不行。
她沉下臉,當着宋靳墨的面,將門重重的關上。
宋靳墨摸着自己的鼻子,低笑了起來。
他無所謂的勾起脣瓣,用手不斷的拍着安暮晚的門。
“老婆,開門。”
“老婆……”
“啪啪啪。”
安暮晚靠在門上,聽到自家的門,被宋靳墨不斷的敲打着,還伴隨着宋靳墨邪魅的聲音,簡直就要將安暮晚給逼瘋了。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深呼吸一口氣。
“晚晚,開門。”
安暮晚喝了一口水之後,門口的宋靳墨還在不停地敲門。
安暮晚原本就想要回到臥室去休息的,但是宋靳墨的叫聲,已經引起了旁邊鄰居的注意了。
安暮晚聽到鄰居用法語問宋靳墨是誰。
“喂,先生,你是誰啊?大半夜的你在幹什麼。”
“我的老婆……將我關在門口。”
“老婆……別生氣了。”
不要臉的臭男人。
聽到宋靳墨竟然用這麼不要臉的話說自己是他老婆,安暮晚氣的整張臉都黑了。
女人的拳頭,死死的握緊成拳,臉色白的異常嚇人。
“老婆,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老婆。”
“宋靳墨,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是不想要逼死我,你就會開心了。”
最終,安暮晚還是受不了了,她拉開門,看着站在門口,身形搖的宋靳墨低吼道。
“我想要你……我好難受,晚晚。”
宋靳墨朝着安暮晚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安暮晚的身體。
“混蛋,你給我起來,起來啊。”
身體被宋靳墨給抱住了,安暮晚氣的整張臉都黑了。
她推着宋靳墨的身體,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微微的眯着一雙眼睛,看着安暮晚嬌俏可人的臉。
“老婆,咱們別鬧了,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鬧?明明是宋靳墨一直在這裡鬧?這個混蛋。
安暮晚被宋靳墨說的滿臉鐵青,簡直想要一腳將宋靳墨給踢出去。
“安小姐,這個男人就是你的先生?夫妻牀頭吵架牀位合,你們就不要鬧了。”
鄰居看着安暮晚抱着宋靳墨的樣子,有些無奈道。
安暮晚的眼角猛地一抽,她剛想要解釋,宋靳墨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宋靳墨已經推着安暮晚,走進來房間裡。
“老婆,我們不要打擾人家了。”
“啪。”
混蛋,明明一直打擾人的是宋靳墨?
“宋靳墨,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酒瘋,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還要的清醒。”
安暮晚深呼吸一口氣,咬牙的看着宋靳墨,嘲諷道。
宋靳墨睜着一雙通紅的眼睛,盯着安暮晚,他緩慢的掀起脣瓣,笑得異常涼薄和無奈。
“晚晚,我想你了,怎麼辦?我想你了……”他的手指,溫暖而炙熱。
安暮晚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要因爲宋靳墨的觸碰,變得一陣火辣辣起來了。
安暮晚冷下臉,用力的將宋靳墨的身體推開。
可是,宋靳墨卻很狡猾,將安暮晚整個人都抱在了地毯上。
“晚晚,不要鬧了,我頭疼。”
“活該,誰讓你喝了這麼多酒。”
安暮晚嘲諷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趴在安
暮晚的身上,渾濁而帶着酒氣的呼吸,一直在安暮晚的鼻子四周開始充斥着。
安暮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她努力的壓下心中的不悅。
“難受。”
就在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宋靳墨卻突然這個時候,抱住腦袋,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着。
安暮晚聽到宋靳墨的聲音,有些擔心,但是面上卻一片的冷漠。
“活該,誰讓你要喝這麼多酒的?要是你少喝一點,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好難受……疼。”
宋靳墨抱住安暮晚的腰身,像是要將安暮晚的腰肢給捏斷一般。
安暮晚倒吸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一陣微微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宋靳墨,給我鬆手。”
安暮晚咬牙切齒的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可是,宋靳墨卻循着安暮晚的嘴巴,張開嘴巴, 咬住了安暮晚的嘴巴,低聲的呢喃道。
“寶貝,我難受。”
“滾……”
“唔。”
安暮晚就知道,宋靳墨是想要接着酒意,在這裡耍流氓的。
她低吼了一聲,有些憤怒的推着宋靳墨的身體,可是,宋靳墨卻已經靈活的解開了安暮晚的衣服。
“別怕,我們還會有孩子,孩子只是迷路了,很快,就會回到我們的身邊的。”
“迷路?宋靳墨這是你給自己罪孽的一個藉口嗎?”
“孩子死了,死了。”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朝着宋靳墨低聲咆哮道。
孩子的死,是安暮晚一輩子的傷痛,安暮晚永遠都不會原諒宋靳墨這件事情的。
因爲孩子是被宋靳墨害死的,是宋靳墨將孩子害死的。
安暮晚永遠,都不會原諒宋靳墨,永遠都不會。
“會有的,孩子只是暫時離開了我們,晚晚,我們的孩子,一定還會回來的。”
宋靳墨像是在告訴安暮晚,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安暮晚閉上眼睛,任由男人的動作,直到宋靳墨的手,放在了安暮晚的腹部的時候。
安暮晚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了一般。
她想都沒想一下,用力的將宋靳墨的身體給推開。
“咚。”
宋靳墨原本正在興奮中,哪裡知道,安暮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動手。
她整個人,都沒有任何的防備,便已經被安暮晚給推開了。
宋靳墨的腦袋,重重的撞擊到了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宋靳墨擡起頭,有些無辜的看着安暮晚道。
“疼。”
“活該,我警告你,你再敢亂來,我用刀將你這裡剁碎。”
安暮晚眯着眼睛,看着宋靳墨的下身道。
宋靳墨的臉皮一抽,一雙邪魅的眸子看着安暮晚的時候,異常的無辜了起來。
他家的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了?
竟然連這個話都說的出來?
宋靳墨頭疼的搖晃着腦袋。
安暮晚沒有理會宋靳墨了,直接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她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留下宋靳墨一個人,躺在地板上,孤單無助的樣子。
宋靳墨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了地板上,他單手撐着下頷,一直看着緊閉着的房門。
想着剛纔安暮晚的樣子,宋靳墨的一雙眸子,更是透着些許淺淺的溫柔。
“晚晚,我一定會讓你原諒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