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實在不舒服,我……打電話給陸助理,我讓他來接你!”
自己對他做不到坦然,或許,讓陸臨川來接他,不失爲一個很好的主意。
沒有開口應聲,也沒有開口拒絕,厲祁深繼續一副高深莫測的眼神盯着喬慕晚的臉頰。
被兩道X光線一樣的眸光看的自己越發的不自然起來,要不是因爲夜色太黑的緣故,她堅信,自己的窘迫一樣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看不懂他的眸光到底是怎樣的深意,喬慕晚捏了捏衣角。
她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厲祁深已經轉了身。
黑色轎車掉頭離開,喬慕晚怔呆的看着遠去的轎車。
——————————————————————————————————
夜色太暗,喬慕晚陣陣睡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轉身上了樓。
一進門,她就迎上舒蔓一副考究的眼神兒。
“呔,慕小晚,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是什麼時候和鼎揚的大老闆好上了?唔……順便回答一下,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年南辰離婚,然後投入到這個極品男人的懷抱中?”
舒蔓一會兒雙手叉腰,一會兒手抵着下巴,儼然在說評書的架勢。
自己朋友不着調的話,當即就迎上了喬慕晚的一記白眼
“我哪有和他好上,他喝醉了!”喬慕晚邊說着,邊換了鞋子進屋。
“他是我上司,身爲員工,照顧一下上司,不正常嗎?”
“身爲員工,照顧一下上司確實正常,但是這照顧到了私人臥室裡,唔……還是那樣姿勢,嘖嘖,慕小晚,你確定你是在照顧你上司,而不是趁機揩油?用另一種方式‘照顧’他?”
舒蔓揶揄喬慕晚,故意咬重了“照顧”兩個字。
舒蔓越來越不正經的話,讓喬慕晚理都不想理她。
“噯,慕小晚,你別躲我啊!”
舒蔓像是一條小尾巴似的跟上喬慕晚,因爲家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的原因,她半醉半醒的意識,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慕小晚,你是不是因爲我突然回家,打擾到了你的好事兒,所以你和我生氣了啊?我給你講,我不是有意的,我要是知道你往家裡領了男人,我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不回來都行!”
喬慕晚:“……”
“慕小晚,感情的事兒,你不用給我裝腔勢,我能看出來,你喜歡上他了!”
舒蔓抵住了喬慕晚意欲關上的門,舔了舔脣瓣,賊兮兮的笑着。
“我沒……”
“不用急於反駁,你都送人家下樓了,還磨蹭了那麼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怎麼回事兒!”
舒蔓比網絡寫手都豐富的想象力,讓喬慕晚直接去關門。
“大姐,十二點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喬慕晚的不耐煩中帶着嬌-嗔的倦怠語氣,讓舒蔓向她吐了吐舌頭兒。
“你不承認是不是?那就是他看上你了,不然怎麼會找上門了呢!”
這次,喬慕晚直接用“睡覺”兩個字迴應舒蔓,跟着,門板被合上、上鎖的聲音傳來。
————————————————————————————————
被無異於上戰場作戰一樣的折騰,喬慕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腦袋有些暈,一上午都讓她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工作。
好不容易畫好了圖紙,喬慕晚腳下有些發飄的去了厲祁深的辦公室。
不過接到陸臨川給自己的消息是厲祁深還沒有來上班。
想到他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來找自己,他沒有來公司也算正常。
長吁了一口氣,自己不用去面對這個男人,心理上的緊張,自然而然的懈怠了下來。
臨近快要下班的時候,喬正天打了電話給喬慕晚。
和人事部主管提前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喬慕晚打車去了喬家。
一進門,她就迎上了自己父親的扯開嘴角的慈祥小臉。
“慕晚,回來了啊!”
她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和年南辰的關係不好,也不想碰到自己的妹妹,所以,她很少有回喬家的時候。
“爸!”
喬慕晚輕聲喚着喬正天的時候,樑惠珍從廚房裡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出來。
“慕晚回來了啊!”
迎上自己母親同樣含笑的嘴角,她禮貌的頜首。
“媽!”
樑惠珍去廚房裡做喬慕晚喜歡的菜,喬正天則是把喬慕晚叫去了客廳那邊。
“慕晚,爸聽說你在鼎揚工作?”
抿了口手裡的茶,喬正天口氣中,聽不出有什麼情緒的開了口。
“嗯,我上學那會兒學的是藝術設計,趕上了鼎揚招聘員工,我就去應聘了!”
沒有隱瞞自己父親的意思,既然自己父親都主動開口問了自己關於自己工作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父親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鼎揚工作這件事兒。
自己女兒的坦然,讓喬正天矍鑠的眸底飛快的閃過了什麼不清明的眸光。
“慕晚,如果爸讓你辭了鼎揚的工作,來喬氏上班,你答應嗎?”
喬慕晚:“……”
喬氏一直都是做機械製造方面的工作,和設計方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可銜接的地方,自己父親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要自己來喬氏上班,喬慕晚不解。
看出來了自己女兒蹙眉的動作,喬正天解釋道:“慕晚,其實不瞞你說,喬氏目前有一個機械方面的大項目,正在打算招聘幾名機械設計師,既然你學的是設計,爸也就省了去找其他的設計師,正好用你來填補家用,而且,其他人辦事兒,爸還不放心,你來完成這個項目的設計,爸放心!”
喬正天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喬慕晚眉頭兒皺的更緊。
“爸,我學的是藝術設計,機械方面,我……我恐怕不能勝任!”
且不說她現在沒完成鼎揚那邊的設計就辭職有什麼不妥,她根本就不能勝任喬氏的這個工作。
機械設計,她完全沒有概念,讓她一個生手兒去完成一個不曾涉足的工作,她自己本身都沒有底氣。
“什麼東西,誰都不是一生下來就會的,你打小就聰明,爸知道你只要跟着其他人學學,應該就可以和其他設計師持一個工作水平!”
喬正天好說歹說,喬慕晚終究是神情不自然。
“爸,您……是不是聽別人說什麼了?”
很早之前,喬慕晚就有想過去喬氏工作,爲的就是不做一個坐吃山空的人,不過那會兒,喬正天根本就不讓她涉足,而現如今自己父親主動開了口,讓自己去喬氏工作,喬慕晚自然能想到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緣由。
喬慕晚的發問,讓喬正天拿着茶杯的手,頓了頓。
“爲什麼這麼問?”
忽視掉自己眼底的不自然,在商場上幾經風雨的喬正天,面色恢復了常態。
“年南辰找過您了,對不對?”
喬慕晚沒做多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年南辰。
如果不是他找過了自己的父親,她想不到還會有誰會做出來連自己工作都要限制的事情。
被喬慕晚猜測到了他讓她辭職的原由,喬正天抿了抿脣。
他剛想開口說“沒有!”,喬慕晚已經從沙發中站起了身。
“爸,他是不是又拿公司的事兒威脅您了?”
該死!
想到年南辰一再用喬氏的事兒找她父親和她的麻煩,喬慕晚蜷縮自己的手指,下意識的握緊成拳頭兒。
“慕晚,這些都是沒有的事兒!”
喬正天想要替年南辰解釋,喬慕晚卻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
“噯,慕晚,怎麼了?”
看到突然走到玄關那裡,換着鞋子的喬慕晚,從廚房裡出來的樑惠珍,叫住了她。
“沒事兒,媽!”換着鞋子,喬慕晚真的覺得自己要被年南辰過分的行徑逼瘋了。
有什麼事兒,他找自己的麻煩就算了,他又找上自己家人的麻煩,這簡直太過分了。
“慕晚,你幹嘛去?”
看着一向讓他自認爲很穩重的女兒這麼着急的離開,喬正天皺着眉,從客廳走來門口這裡。
聽得到自己父親的聲音透着幾分威嚴,喬慕晚舔了舔脣瓣。
“爸,事情不是這樣一再遷就就能解決的,我……我覺得我有必要和年南辰好好談談!”
她能想得到年南辰在懷疑自己和厲祁深之間的關係,雖然她和厲祁深兩個人之間確實也是關係不明不白,但是這些事兒,他們三個字之間知道就好,幹嘛還要告訴她的親人,他是覺得不讓自己難堪,不讓自己親人跟着擔心,他心裡不痛快嗎?
“不許去!”
喬正天口吻嚴肅,完全是一家之主不允許違背的語氣。
“爸,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總這樣遷就年南辰,會形成惡性循環!而且爸,就算現在喬氏有了債務危機,我們要靠年家的支撐才能繼續下去,但這不代表我們喬家要沒有尊嚴的受他年南辰頤使氣指!”
喬慕晚性格、脾氣一向溫和,她今天因爲年南辰的舉動,真的氣得不輕。
喬正天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喬慕晚已經開了門,離開了喬家。
——————————————————————————————————
打了電話給年南辰的助理,喬慕晚打車直接去了斯諾克會所。
在305房間,她看到了正在桌案上,專注打斯諾克的年南辰。
房間很大,裡面一應俱全的排列着沙發和紅酒架。
濃重霧靄繚繞間,她看到了房間裡有其他幾個休閒裝的男人,應該是年南辰的朋友。
看到推門而入的喬慕晚,參加過年南辰婚禮的朋友,認出來喬慕晚。
“辰少,嫂子來了!”
一個打小和年南辰玩到大的發小李南開了口,拿下巴指了指門口那裡。
聞聲,年南辰擡起頭,掀了掀眼皮看向喬慕晚。
看到出現在自己眼中的喬慕晚,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着怒意,年南辰不爲所動,低下頭兒,繼續打他的斯諾克。
年南辰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的不羈被喬慕晚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礙於年南辰的朋友都在這裡,她終究是壓下了自己的火氣。
“年南辰,我在外面等你!”
關上門,喬慕晚走了出去。
————————————————————————————————
在外面等了好久,直到夜色黑,年南辰才和幾個朋友從裡面出來。
“李南,在這附近定個KTV包間,咱們去唱歌!”
年南辰散落着胸口的幾個釦子,鬆鬆垮垮,一副痞痞的姿態。
出了門,李南幾個人看到了還在走廊那裡等待年南辰的喬慕晚,幾個人之間相互使了一個眼神兒。
“那個辰少,我媽說今天給我相親,要我早點兒回去!”
李南開了口,其他幾個發小也都跟着開了口。
一個個都有充分離開的理由,年南辰原本還勾着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今天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他的情緒起伏的有點兒快。
“都有事兒是不是?”年南辰的語氣明顯不悅起來,陰沉的臉,勉強的斂住怒意。
年南辰身爲幾個發小裡說一不二的老大,突然的不悅,讓幾個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你們有事兒就先走吧!”
良久的僵持,直到喬慕晚加了話進來,纔打破了僵局。
看着面色清清麗麗的喬慕晚,李南幾個人一邊欠身叫着嫂子,一邊恨不得腳底抹油的離開。
淡淡的應了一聲,喬慕晚嘴角勾着莞爾的笑。
“你們要是有事兒就先走,我照顧南辰就好!”
有些表面工作,在其他人的面前還是有必要裝一下,雖然喬慕晚和年南辰之間沒有感情,但是裝腔作勢這樣的事兒,在外人的面前,還是要做出來點兒樣子。
喬慕晚再度以他們嫂子的身份開了口,幾個人連聲說了“謝謝嫂子!”後,一個個都跟着離開。
待走廊不再有其他人在時,年南辰鄙夷的勾了勾脣。
“到底是婊-子,演技果真不一般!”
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一副好妻子的形象,年南辰都要因爲這個女人精湛的演技而拍手叫好了。
沒有將年南辰的話納入耳底,喬慕晚拿出了手機。
“打電話給喬茉含還是杜歡,或者是你的某一個情-婦!”
“喬慕晚,你他媽-的啥意思?”
喬慕晚秀氣的小臉沒有因爲年南辰對自己的污言碎語而生氣,隨手按下了杜歡的手機號。
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以後,杜歡柔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喂!”
“寧山路79號這裡,305房間,你來接年南辰!”
喬慕晚說話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留下了地址以後,不等杜歡再多說些什麼,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一會兒杜歡就會來接你!”
將手機捏在手心裡,喬慕晚擡頭看向臉色黑的駭人的年南辰。
“現在我們說一下我們之間的事兒!”
沒有懼怕年南辰隨時都會發飆的樣子,喬慕晚主動開了口。
“年南辰,你不用再去找我家人的麻煩,也不用再拿公司業務上面的事兒來威脅我家人和我,你有什麼不滿,都衝我來就好,找我家人的麻煩,你不是男人!”
沒有從年南辰找自己家人的麻煩中反應過勁兒,喬慕晚口氣一本正經,努力在抑制自己的情緒的和他交談。
喬慕晚的話,讓年南辰本就難看的臉,此刻就像是狂風大作一般。
緊了緊自己放在褲兜裡的手,良久,他竟然輕聲的笑了出來。
“呵……喬慕晚,你這算是做賊心虛?”晃了晃頭,年南辰桀驁的樣兒,不羈、不馴……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呵……說你yin-dang啊!”年南辰從褲兜裡伸出手,主動要去勾喬慕晚的下頜,卻被她閃躲開。
不滿喬慕晚連找上來自己都還是一副貞-潔烈女的姿態,年南辰瞳仁下意識的擰緊。
“喬慕晚,你他媽-的要是沒有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會怕我告訴你父母?”
“……”
“喬慕晚,你要是識趣就從鼎揚辭職,不辭職,就說明你和厲祁深有jian情,捨不得和他分開!”
咆哮出了聲,跟着,年南辰笑得更惑魅起來。
“呵,以工作的名義亂-搞,喬慕晚,真想不到你這麼不要臉!來,給我說說,他在辦公桌上幹過你沒?”
繼續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說着話,年南辰的眼仁,冷的像冰。
“年南辰,你以爲誰都和你的想法兒一樣齷-齪嗎?告訴你,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辭職,纔是真正的做賊心虛!”
如果她現在選擇從鼎揚辭職,自己就算是和厲祁深之間沒有什麼聯繫,也不攻自破。
她做不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自己和自己的言語相悖,她做不到。
喬慕晚的話,讓年南辰陰沉沉的眸子,泛起了血絲。
死死的盯着她這一張勾-引男人的臉,年南辰現在只想撕爛她,讓她再也沒有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機會。
“嗯……”
在喬慕晚的一聲輕顫下,年南辰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肯辭職是嗎?”
想到這個女人爲了堅持和厲祁深走在一起,不惜違背自己的意思,他的雙眼,紅的駭人。
“年南辰,你以爲沒了厲祁深,我就不會再去勾-引其他的男人了嗎?你未免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該死!”
喬慕晚的話徹底的惹怒了年南辰,將她的身子猛地往牆壁上一推,年南辰揚起手,作勢就往喬慕晚的臉上甩去。
喬慕晚不懼怕的迎上他陰森目光的眼,抿着脣瓣,黑白分明的眼仁不怕死的瞪着他。
掌風在空中劃下弧度,喬慕晚本以爲年南辰的一耳光讓她避而不及,卻不想他的手,轉移了方向,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脖頸上面傳來的痛,讓她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真想撕爛你這個不要臉的jian人!”
我就不會再去勾-引其他的男人了嗎?
這句話,無異於在挑戰他的男性尊嚴。
加重掌心間的力道,年南辰陰悽的目光,驟然轉冷的盯住她。
呼吸變得困難,似乎有蔓藤纏-繞在脖頸上的感覺,讓喬慕晚下意識的蹙起眉。
不想和這個男人求饒,她冷冷的勾着自己的嘴角。
“年南辰,你就是一個自負的男人!”
喬慕晚一再挑高兩個人之間對抗的話語,讓年南辰的手腕,更重的陷下力道。
直到杜歡穿着一件紫色的連衣裙走來,年南辰才逐漸平息自己眼裡的怒火,將喬慕晚像是丟垃圾一樣的往一旁甩去。
喉嚨裡似乎有火在灼燒一樣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喬慕晚不斷的喘着粗氣。
承受不住自己剛剛險些被年南辰掐斷脖子一樣的疼痛感,她的眼角,微微有晶瑩的淚霧在閃爍。
杜歡走上前圈住年南辰的手臂,看了看地上的喬慕晚,她又看了看怒火未消的年南辰,剛想問他“爲什麼發這麼大火?”,只見年南辰擡起手,惡狠狠的指着喬慕晚。
“你最好放聰明些,自己主動辭職,再惹我,我直接將投放到喬氏上面的資金,全部撤回!”
狂妄的撂下狠話,年南辰轉而扣住杜歡的腰身,一邊rou着她的翹尖兒,一邊往外面走去,好像剛剛那個大發雷霆的男人不是他年南辰。
——————————————————————————————————————
承受不住年南辰一再拿喬氏打壓自己,喬慕晚再怎樣,也做不到因爲自己的私人事情,放任喬氏毀於一旦。
躡手躡腳的拿着辭職信去了人事部。
想到自己的突然辭職,喬慕晚說不清自己心底裡是怎樣一個複雜的感受。
不僅僅鼎揚是她第一份工作的公司,也不僅僅是因爲鼎揚的員工讓她都很融洽的相處,更是因爲有了一個厲祁深的存在。
怕是這個男人的存在,要自己這輩子也都忘不了吧!
深呼吸了一口氣,喬慕晚進了人事部。
一聽說喬慕晚要來辭職,人事部主管不敢相信的扶了扶自己的眼眶。
“那個……喬工,你被應聘到公司的時候,是厲總親自甄選的,你辭職,要經過厲總才比較好吧!”
人事部主管的話讓喬慕晚蹙眉,“不用了,反正只是一個辭職而已,厲總挺忙的,就不用通知他了!”
斂住了自己帶着虛僞皮囊的笑,喬慕晚出了鼎揚。
神情明顯變得懨懨不歡,喬慕晚回到舒蔓公寓那裡,自己沒有什麼心情吃飯,換了身睡裙,就倒在chuang上休息。
晚上八點左右,舒蔓發來了短信給喬慕晚,說自己和朋友去了韓國濟州島玩,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被短信吵醒,喬慕晚也沒有什麼再睡覺的心思,下了chuang,她去廚房那裡做了兩樣小菜,自己兀自吃着。
自己一個人吃的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加上今天莫名的有些煩躁,簡單吃了一口飯,洗了澡以後,她再度躺到chuang上,像是個小蠶蛹一樣蜷縮成一團。
直到又有電話打進來,她努力想要獲取的平靜,再也無法平靜。
“給我開門!”
厲祁深低沉的聲音,帶着某種情緒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喬慕晚當即就加快了心跳,莫名所以的,他前晚和自己那樣對峙姿態的樣子,又一次悱-惻纏-綿的落在了她的腦海中。
“我……我沒在家,我在外面!”
舒蔓沒有在家,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她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進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不敢再保證這個男人能不能擦槍走火。
“是嗎?”
厲祁深口氣很輕,卻讓喬慕晚因爲撒謊,心尖兒下意識的發顫。
“嗯,我……我和朋友在吃飯!”
喬慕晚很少有撒謊的時候,每次撒謊都是萬不得已,而且她之前撒謊都是爲了她的親人着想,不過現在因爲這個男人而突然間撒謊,喬慕晚總感覺哪裡彆彆扭扭地。
“吃的西紅柿炒雞蛋和清炒竹筍嗎?”
喬慕晚:“……”
厲祁深突然開口說了她今晚吃的兩樣菜的菜式,喬慕晚一下子就從chuang上坐了起來。
“厲祁深,你……”
一時間不敢相信厲祁深已經出現在自己家裡這個冒失又唐突的想法兒,喬慕晚掀開薄毯,趿着拖鞋就出了房間。
一出門,在廚房那裡,她果然看到了一抹頎長的身軀,筆挺的恍若神祗般降臨。
男人挺括的身子上,白衣黑褲,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衣着,卻將他完美的身型,勾勒的修長又有型。
聽到有拖鞋和地板相互摩擦時產生的聲音,厲祁深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色睡裙的喬慕晚。
和前晚看到她時是同一件白色睡裙,而且從他的角度去看,這個女人又沒有帶胸-罩。
眸子裡下意識的帶起了火光,原本在黑幽草叢中趴下的某物,瞬間像是站崗的哨兵,在看見領導來視察以後,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能感覺到自己因爲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眼前,身體開始變得僵硬,厲祁深下意識的蹙起眉。
被這個男人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然,喬慕晚下意識的伸出兩個小手,護住自己的身子。
想到他上次醉意熏熏的說了自己沒有戴胸-罩的話,她抱住自己手臂的力道,緊了緊。
“你……你怎麼來了我家?”
無法相信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真真實實的厲祁深,而不是自己突然間產生的幻覺。
沒有回答喬慕晚對自己的質問,厲祁深繼續用一雙深沉又冷靜的眸,盯着眼前的女人。
良久的對視,讓喬慕晚不堪負重,堪堪的別過了臉。
“你到底是怎麼進來我房間這裡的?”
喬慕晚開口質問間,厲祁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俯首,他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想知道?”
本就因爲之前的觸碰,讓喬慕晚對厲祁深敏感的厲害,這下子,他在自己的耳邊吹了口氣,就讓她莫名的心尖兒發顫。
“厲祁……嗯……”
腰身倏地被男人的手臂扣住,喬慕晚下意識的輕顫一聲。
“我找了物業,我說我是你老公,他們就給了我鑰匙!”
喬慕晚:“……”
之前因爲舒蔓是個忘事鬼,經常出門忘了帶鑰匙,於是她就在物業保管那裡放了一把鑰匙作爲備存,卻不想……
厲祁深魅惑的像是妖孽一樣的開口,讓喬慕晚的臉頰,當即飛過兩抹紅暈。
“厲祁深,你別鬧了!”
喬慕晚因爲這個男人說他是自己的老公,整個人不光光是心臟在發顫,連帶着身體都顫了顫。
伸出兩個小手,她將小手攤開成掌的去推厲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