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消了上前關心她的念頭,冷聲質問:“我讓你學跆拳道,就是爲了方便你打架用?”
她就知道她躲不過!
是秦語嫣他們先動的手,並且,她也忍了好久,被打也是活該,寧夏不甘心的反駁:“我是自保。”
這樣的態度讓俞光年臉色黑了幾分,他以長輩子的身份命令:“擡起頭跟我說話!”
寧夏雖然怕他,但就是不願妥協:“兇什麼兇?不就是跟別人打了一架嗎?我記得三叔以前也打過架,人家傷的比我還嚴重呢。”
目光陰鷙一剜!
他那是爲了她!
“你傷了人,還敢有理了!?”
見他上前一步,寧夏本能的後退一步:“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憑什麼你可以打架我不可以?再說,他們要欺負一晚,我能袖手旁觀嗎?”
俞光年對寧夏的這份疏離,感到極致不滿:“你闖了那麼大的禍,要我保釋你,還用這個態度對我說話?”
是他自己態度惡劣再先,還怪她?
寧夏瞪了他一眼:“我又沒叫你來。”
這話徹底激怒了俞光年:“你再說一遍試試?!”
撇了撇嘴,不服氣的回了一句:“本來就是,我和一晚在這裡呆的好好的,你……”
他剛從歐洲出差回來,一下飛機聽到她出事就匆匆趕過來了,她砸了酒吧,傷了人,他通過多少層關係才擺平這件事,她沒有好好向他認錯,居然這麼不屑!
打斷她的話:“所以,你寧夏離走出走幾天,翅膀硬了,會飛了,顯的我俞光年在你眼裡很多餘了是嗎?”
爸媽都是特警,在她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
她討厭進警局,因爲很容易就想到死去的爸媽,三歲的記憶到現在早就模糊不清了,她甚至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她不止一遍解釋今晚之所以打架的事,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鬧事,可是……她不鬧事別人就會欺負到她頭上啊,秦語嫣那幫人怎麼罵她?說她是沒人要的孩子。
被關進這裡,她已經很受傷了,加上俞光年這麼一吼頓時委屈了,寧夏一臉失望的看向他:“我原以爲,三叔在進監獄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開口的第一句是關心和心疼,是,我打架了,是我不對,可我和一晚也受傷了,你不是沒長眼睛,你都看到了,但是你半點關心都沒有給,還要罵我,當着這些人的面批評我!你哪怕施捨一點同情給我,我都不會這樣反駁你,我沒有覺得你多餘,從來都沒有這樣認爲過,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覺得我多餘!覺得我什麼都不會,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我纔不想讓你來,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我闖下的禍我自己可以承擔,不必你多情!”
這話。
猶如一根刺輕輕扎進俞光年心裡。
他不關心她?
她是從哪裡感覺到他覺得她多餘?
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對她的死活不管不顧,那他需要費這麼大的精力在她闖禍的第一時間替她平息跑來監獄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