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的後座赫然坐着一尊神聖不容侵犯高貴的大佛爺,薄野靳風棱角分明的側顏透出冷漠疏離,清洌,一眼望不見底的雙眸平靜的注視着前方,冷傲又有着一絲牽動人心的魅惑。
第一晚腳步縮退了一步,轉身就要往回走。
邁威爾橫手攔住,同樣不容抗拒:“還請第一晚小姐乖乖配合上車。”
這個世界,只要和薄野靳風相關的一切,都不會是好事,第一晚不想看見他:“你們要帶我去哪?”
“第一晚小姐,您一會就知道了。”
她掙開束縛:“我不去!”
邁威爾敲定她一定會去,不,應該是說,她必須去,不緊不慢:“第一晚小姐大可以任性妄爲,只不過,您要是不去,恐怕,這個宅子不出今晚就會變成真正的墓園。”他指向了跪在阮宅門口的那一幫人:“看到他們了嗎?”
第一晚順着他的手望了過去,那裡,一共十三條人命。
邁威爾笑着補上一句:“趁他們還活着,你可以多看幾眼,一分鐘後,再見到的恐怕是死屍了!”
“畜生!”
邁威爾已經習慣了這類貶低的詞語出現在自己身上,無謂的看着時間:“一分鐘您還剩下45秒考慮。”
“喪心病狂!”
“25秒。”
“10秒。”
第一晚看着車內沒有因此而牽動半分的薄野靳風,恨的咬牙切齒,可還是上了車。
她輸不起!
再怎麼樣,她都不會拿他們的命開玩笑。
他是天,是王,是主宰。
而她,只是匍匐在他腳下任由玩弄,踐踏的卑微奴僕!
車內溫度在第一晚上了車後變得低溫。
第一晚身子嬌小,爲了遠離薄野靳風,她儘可能的將自己貼到車窗上,保持疏遠的距離。
至少這樣,可以減少些許壓迫感。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樣一個細微的舉動,卻惹的薄野靳風更加憤怒!
“先生。”
他陰冷着臉,只說了兩個字:“開車!”
第一晚看着車子漸漸遠離阮宅,心裡越發焦躁不安。
她不想主動開口跟他說話,可是,這麼沉悶的車內又讓她無比壓抑,從窗外收回視線,看向他:“薄野靳風,你要帶我去哪?”
迴應她的只有冷漠和倨傲!
第一晚冷哼了一聲。
半個小時後。
轎車在醫院門口穩穩停下。
第一晚看着恭敬上前迎接的院長微微一怔。
薄野靳風帶她來醫院做什麼?
關於媽媽?
他又想怎麼樣?
究竟要把她折磨到什麼地步才肯善罷甘休?
邁威爾上前一步,伸手拽下往薄野靳風這邊直射過來的媒體鏡頭狠狠砸在了地上:“我只給你們30秒的時間清除你們剛纔拍下與薄野先生任何相關的東西,誰要是敢留下一張照片,槍決!”
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媒體記者聽到威脅紛紛刪了畫面,識相的走開,薄野靳風在保鏢的簇擁和護航下,冷酷的下了車。
走了兩步,似是察覺到缺了什麼,他停下腳步,冷冷回頭,以命令式的口吻:“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