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細小,聽上去有些難過。
風紹承心直口快,並非故意,但話出,卻像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刺在第一晚心上。
不可否認,她並沒有忘記秦少執,在昏迷期間,也曾夢見過他!
但,醫院裡發生的一切,至今歷歷在目,讓人難以平復。
薄野靳風扼住了她的要害,泯滅了她內心裡存有的最後一絲癡心妄想。
她招惹上惡霸!
言行舉止隨時會牽連身邊的人一起遭殃。
不僅僅是秦少執,風紹承也一樣,她不該縱容他執迷不悟。
風紹承察覺到第一晚情緒變的低落,立即截止與秦少執有關的話題:“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
雖然已經分手了。
但只要,她心裡還惦記着他,秦少執就是他的勁敵。
他纔不要在小晚晚面前加深對他的印象。
第一晚動了動脣,想回應什麼,發現脣舌有些乾燥,又拂開風紹承攔在她腰間的手,朝旁邊的牀櫃伸了手。
指尖碰到冰涼的陶瓷時,檯面上別緻的香菸及打火機,卻在不經意間落入了她眼中。
她微微一怔。
風紹承說,他來的時候,剛巧碰到秦少執離開。
可是……
秦少執雖是商業人士,除了應酬會沾酒之外,其餘的菸草一概不碰。
這包煙——
風紹承並沒有着重在意那包香菸,視線越過它,落在了喝空的杯子上。
他順手將第一晚抱回牀|上,聲音溫和:“小晚晚,你別亂動,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就行了,我來弄。”
受着傷,是該多運動,但,他始終心疼她會累着。
第一晚心虛的抽回視線,應了一聲:“我想喝水。”
風紹承寵溺的撫了撫她的小腦袋:“那你乖乖躺在這,我到樓下給你倒水,順便讓下人給你準備午餐。”
第一晚抿了脣,心,已經沒有放在餐點上,她微垂着眸,算是應許。
風紹承心情似乎不錯,輕哼着歌兒轉身離開。
第一晚藏好香菸和打火機,掀開被子,微蹙着眉,手搭着肩上的傷,屢步維艱的朝落地窗走去。
外邊的光線,強烈的她有些睜不開眼。
第一晚有些疲憊,嬌小的身軀倚在窗臺,努力踮起小腳,頭,往外探去,視線朝下掃了一圈。
阮宅的院子,看守的保鏢已經撤離,再望向外邊,霸佔整條街道的那數十輛豪車也不在了。
第一晚心裡微微一驚。
這麼說來,薄野靳風的人,已經不在了?
難怪風紹承可以這麼輕易的出現在她房間。
原來,是她多餘了。
他已經走了。
她還牽念着,在她受傷的這些日子裡,是不是他留在身邊照顧她。
呵。
他刺傷了她,就算留下來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她又何必,內心涌動,禁不起波瀾。
“小晚晚。”
風紹承比第一晚高出一個頭,他小心翼翼的湊前,俯身在她耳邊輕喚她的名字,第一晚思緒被打斷,回頭,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下次,不許這麼沒大沒小,進我房間,要先敲門,我同意你進來,再進來,否則,我會跟你翻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