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這霸道、猖狂的口氣,立即讓第一晚想到他是誰!
想到‘薄野靳風’第一晚整個人如坐鍼氈,開始不安着。
他不是消失了嗎?怎麼突然又……她該掛斷他的電話假裝不知情,還是……
掛斷?
薄野靳風哪會給她這個機會?
再次冷聲質問:“在哪裡,怎麼不敢說話!?”
“我……”第一晚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作答:“在學校。”
就算她掛了,以薄野靳風的能力,還是有辦法跟她對上話。
“學校!?”
說到學校,他纔想起,第一晚還是一名學生,想到學校男生那麼多,胸口頓時有點堵:“去學校做什麼?”
第一晚很想大聲反駁他一句關你什麼事,但,始終沒有這份骨氣。
寧夏聽着她語氣不對,整個人貼在聽筒上,第一晚推開她,儘可能遠離:“拍畢業照。”
“和男生一起拍?”
這問的不是廢話麼?
畢業照肯定是男生女生一起拍了。
第一晚捏着小手,沒好氣回了一句:“難道,你上學的時候,班裡沒有女同學?”
這話一出,第一晚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他班裡有沒有女同學關她什麼事。
這話說的,像是情侶之間在相互調查,可明明,她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頂多、頂多是個一夜|情對象。
“沒有!”薄野靳風冷聲作答:“我們家族,有自己的學府,那些低端,無知,愚昧的人不配跟我做朋友!”
敢情,他是來向她炫耀他們薄野家族雄厚的背景?
第一晚傷口實在有些疼,沒什麼心情一對一的作答:“哦,沒事,我就先掛了。”
薄野靳風厲喝一聲:“你敢?!”
是。
她自然不敢了。
她身邊所有人的命都在他手上,她怎麼敢忤逆薄野少爺。
這是第一次,第一晚給足了耐性:“還有什麼事?”
薄野靳風對她這未改的冷漠感到不滿,他一眼攬下落地窗前的美景,沉聲:“我這麼久不找你,你也不聞不問?”
第一晚腳步驀地一頓。
這話,不經意間就觸動了她內心那根繃的至緊的弦。
不聞不問。
她……該過問嗎?
她以什麼身份過問,玩寵?
事實上,她也並非真的不聞不問,醒來的時候,至少那包煙引了她的注意,甚至導致她產生過荒謬的幻覺。
但。
她不想解釋更不想糾正他的錯詞。
這些事,他知道的越少,對自己越有利。
她裝糊塗:“問什麼?”
“第一晚!”
非要氣死他?
他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說一句‘想他’會死嗎?
第一晚的應聲還是輕淡的:“嗯。”
這女人,溫柔不得,非得壓在身下狠狠欺壓,薄野靳風看着對面薄野頃君傳來狡黠的笑意,用冷漠至極的聲音挽回他的尊嚴:“晚上七點,太子港等我,差一秒,後果你自己掂量!”
被威脅的莫名其妙,第一晚剛要出聲,薄野靳風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心情並不舒暢,發脾氣的將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扔。
薄野頃君在薄野靳風和第一晚通話的時候,偷偷黑了他的手機追蹤到第一晚的所在位置,看着地圖上顯示的‘聖華’二字,他心情愉悅揚了揚嘴角的笑意,頭也不回:“謝啦,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