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麼?他大把,他爲什麼要做這些她不稀罕,不屑的事情,將她丟出太子港,任由她自生自滅多好,省的他一天到晚,因爲她而添堵,而無法安心工作。
浴缸裡的水溫有些低,浸泡着身子一直瑟瑟發涼,第一晚捲曲着身,聲音平淡:“我說了,這些事,我自己可以來。”
“如果我說,我非要留在這,幫你洗呢?”
她身上有傷,能擡起一隻手就不錯了,她有什麼能力自己洗?
“按照目前的情形,我處於弱勢,做不了任何反抗。”
薄野靳風摁了沐浴乳抹在她身上,明明不受討好,可卻沒想過因此發怒離開:“說白了,你還是在嫌棄我,不情願由我來幫你清洗身子。”
平時,彼此相近,靠在一起,都覺得曖昧炙熱,而此刻,大掌在身上游移個遍卻沒有絲毫感覺,第一晚動了動脣:“我說了,你做的這些,我不會感動。”
她也不允許自己感動!
他可以把所有事情當成沒發生過一樣,但她不能,就算,明面上,她不再和他針鋒相對,可扎進心裡的那根刺和陰影,這輩子也無法剔除。
甚至此時面對着他,她都在懷疑,是不是下一秒,就會死在他槍下。
聽着這話,薄野靳風的動作再次停頓,第一晚始終沒有正視他,目光落在窗外。
看着女人冷漠的樣子,他心底掠過淡淡的傷,道不明的失落涌進心頭,煩燥而不甘。
不過這些,他知道,從她吃完糖醋排骨後,他就知道了,他的用心,在別的女人那可以博愛,在她這,只是自作多情。
他性子高傲,保留了最後的尊嚴,掩飾了內心的不堪,陰着臉:“我做的這些,不是爲了博你感動,你可以不接受,但你阻止不了!”
“我折磨不了你,但你卻一直在折磨我,我所做的,不過是爲了我自己,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身體是我的,我總有抗拒的權利吧。”
談不上厭惡這樣的觸碰,但她總會不舒服。
“呵。”薄野靳風笑了一聲,否決:“不……我說過,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碰你,溫柔待你,或是懲罰你,都理所當然。”
“第一晚,從你決定爲了完成任務接近我,闖進我的視線開始,你就該做好這樣的準備。”
“我不殺你,就註定,要留在我身邊,由我玩弄。”
“你招惹了我,還沒付出代價,就想退出嗎?”
“你休想。”
“你現在帶給我的痛苦,我會想辦法,連本帶利,一一傾注到你身上。”
第一晚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帶給你痛苦,我恐怕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有,全世界,我就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你從來都不知道,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傷着我的自尊,我的心。”
她傷了他。
是她傷了他嗎?
第一晚心裡泛起苦澀。
她也曾試圖靠近,放下過往的事,安安份份留在他身邊,但是,他親手破壞了她內心裡苦苦捍衛的最後一絲希望,不是嗎?
她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