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笨女人,她難道不知道他爲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專心工作過了?
公司裡需要處理的事情一大堆,可這些……他通通都無心了。
第一晚瞪圓了無辜的雙眼:“我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用指腹替她抹去嘴角殘留下的牛奶,他慢慢湊近她,聞到了一股奶香,他忍不住吻了吻,聲音沙啞:“今天,留下來陪你。”
見她反應驚訝,他溫柔地問:“開心嗎?”
“不必了。”
第一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見薄野靳風臉色由晴轉陰,她又小聲解釋:“我……我今天……沒打算要留在太子港。”
如果不是因爲第一晚此刻呆在他懷裡,他會怒的掀桌,他說爲了她要留在太子港,這個可惡的女人,卻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直接拒絕了他,她是不是該死!
不過,經過這一次的冷戰過後,考慮到太多因素存在,薄野靳風兇殘的脾氣已經開始慢慢收斂,他緩緩看向她,給着耐性:“你說,不留在太子港,你打算揹着我去哪?”
這幾天,第一晚心裡一直有個疙瘩,在下室她想逃出去,也是爲了這件事,不過,她和薄野靳風的關係剛剛好轉,她知道自己不該,也不合適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可是……做人要言而有信,再說,她現在和醫院失去了聯繫,媽媽的病情究竟怎麼樣,她並不知曉。
治療進展的快慢,她都可以接受,而她最怕的不是這些,怕的是對方因六街那次刺殺活動失敗而想着報復她,致媽媽於死地。
這是她最堪憂的一個問題。
第一晚看着對面正等待她回答的男人,動了動脣,欲言又止。
“嗯?”
掙扎了幾秒,她一鼓作氣:“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薄野靳風爽快答應:“別說一個,只要你開口,一百個我都答應你,但前提是……”他有些保留的看着她:“這個要求,不能涉及到欺騙和算計。”
第一晚搖頭:“我沒有。”
她心裡有些難過,她犯了一次錯誤,而現在,不管她做什麼,別人都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她。
“那你說說看?”
“我、我想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
如果只是爲了去醫院看她媽媽,以她的個性肯定是理所當然的大聲嚷嚷着,而此刻,卻在他面前這麼拘束,斟酌着開口,薄野靳風瞬間聯想到了什麼,他冷着聲:“去見你的小竹馬?”
一語捅破,讓她無地遁形。
第一晚擡起清澈的秋眸,如一汪清泉涌動,粼粼的波光裡盪漾着難以抵抗的動人漣渏。
她不想否認,薄野靳風說了,只要不欺騙,不算計,一百個要求也會答應,他討厭被人欺騙,所以,她坦承的點頭:“嗯。”
薄野靳風壓着胸口正在騰昇的那股怒火:“剛跟我和好,現在又急着來惹怒我?”
第一晚輕咬着脣瓣:“你剛纔也說了,只要不做傷害你的事,你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