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貴名品”走高端路線,裡面不論是飯店還是娛樂都是高價,是他們平時根本不捨得吃的。
這裡面的自助餐廳,自然也價格不菲。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伊恩深知媒體的重要性。
他們用一雙手報道出來的新聞,同樣的消息,可以是正面的,也可以是負面的,所以現在她學着跟媒體打好關係,把這些記者都招待好了,他們高興,自然也會報道的好些。
伊恩轉身,正要和薛凌白一起離開,可是身子卻突然一僵,背後陣陣的陰冷,好像有人在盯着她似的,陰測測的讓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伊恩猛的轉身,可是卻沒發現異常,只有記者羣慢慢的走入大廈。
“怎麼了?”薛凌白問道。
“沒事。”伊恩搖搖頭,“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所以神經有點過敏。”
薛凌白眉頭皺了皺,四下看去,也沒發現異樣。
“走吧!”伊恩說道。
薛凌白點點頭,護在她身旁,眼角的餘光再看伊恩,見她一臉的平靜,好像真的沒事了。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馬路對面的角落,一個人戴着鴨舌帽,將帽檐壓得極低,帽檐遮住的陰影中卻在射着陰毒的光。
“‘凌雲’最近怎麼樣?”‘一品堂’的大廳中,伊恩問道。
“相逸陽顯然想跟薛家打好關係,鞏固他的地位,所以給了‘凌雲’不少生意。”薛凌白說道,“但是之前跟‘虎銳’的鬥爭,‘凌雲’傷了元氣,短時間內還恢復不過來。”
“其實今天你不用特地趕過來的。”伊恩說道。
“只離開一天,又出不了事。”薛凌白不在意的說道,“你的公司開張,點子還是我想的呢,當然得過來了!可惜的是你沒有開在b市,不然更方便一些。”
“我現在剛剛起步,在b市費用太高了,還是這裡合適些。”伊恩說道。
“我晚上的飛機,帶着睿睿一起吃個飯吧!”薛凌白說道。
“公司剛剛成立,今晚說好了公司全體來一次聚會的。”伊恩說道。
“那不介意我參加吧!”薛凌白笑道。
“當然不介意,可是你不是今晚就要離開嗎?”伊恩說道。
“十點的飛機,時間來得及。”薛凌白說道。
“好!”伊恩點頭。
相逸臣突然覺得做“安逸”的幕後股東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公司有聚會,他沒法參加,平時也不能在公司看着,結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伊恩跟着薛凌白一起走了。
伊恩把聚會的地點訂在了“情惑”,訂了一個相字房。
“情惑”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衆人都對這個t市出了名的娛樂場所很感興趣,一聽說晚上要在“情惑”聚會,一個個的都興奮地很。
皇字二號房。
蕭雲卿一進門,就表情怪異的看相逸臣:“我剛纔可看到伊恩跟薛凌白一塊進了相字五號房了啊!”
相逸臣白他一眼:“一堆人呢!他們公司今天開業,所以晚上過來慶祝。”
“那你怎麼不去?”蕭雲卿說道,“你把薛凌白放她身邊,不就跟放了一隻狼一樣嗎?”
“我怎麼去?我現在公司股東的身份是保密的,尤其是薛凌白在這兒,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告訴相逸陽。”相逸臣說道,“相逸陽最近跟他走的挺近,我可不能冒這個險。”
“可是薛凌白跟伊恩公司沒關係他也去了,你就當是朋友正好碰上了,也去啊!”蕭雲卿說道。
相逸臣搖搖頭:“算了吧,我不想逼得她太緊,好像我小心眼似的。這種事情,要張弛有度。”
他喝口酒,笑笑:“等到結束了,我在門口接她就行了。”
“你小子,真賊!”蕭雲卿笑道,便不再替他操心了。
可相逸臣說是這麼說,這一晚上坐的還是不踏實,靳言諾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找來了服務生,讓他時刻彙報伊恩那邊的情況。
“緊張就說,還裝!”靳言諾睨了他一眼,笑道。
相逸臣老臉一紅,喝口酒掩飾。
那個被靳言諾派去的服務生還真是盡責,隔半個小時就進來報告一次。
什麼伊恩和薛凌白緊挨着坐,被衆人起鬨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伊恩臉紅了!
什麼伊恩和薛凌白被衆人攛掇着合唱了一首歌,還是那首《小酒窩》。
一會兒又來報告說,伊恩被灌了不少酒,薛凌白又替她擋了不少酒,現在伊恩正靠在薛凌白的肩膀上呢!
“砰!”
相逸臣把酒杯使勁往桌上一放,裡面的酒都濺了出來,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還喝酒了?還靠肩膀了?
下一步不會就要接吻了吧!
服務生看着他這副煞氣的模樣,便不由一哆嗦。
“又有情況了?”靳言諾挑眉問。
服務生看看相逸臣的反應,吞了口口水。
“說!”相逸臣陰沉着臉,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
服務生哆哆嗦嗦的說:“那邊正在玩國王遊戲,伊小姐輸了,被人起鬨要跟薛少接吻呢!”
相逸臣聽到這個哪還能坐得住,緊繃着臉就衝出了房間。
伊恩已經醉的迷迷糊糊的了,本身她這個老闆就沒什麼架子,又是個年輕女人,大家都是年輕人,能鬧騰也沒什麼代溝,所以同事們也都沒把她當成老闆那樣的畏懼。
再加上有樑煙和嘉惠這兩個最不怕伊恩的人在旁邊添柴加火的,整個聚會的氣氛被推動得非常high。
伊恩今天心情不錯,而且覺得以後大家都要在一起工作,氣氛融洽了做什麼都方便,敬酒什麼的也來者不拒,結果到了現在,坐都有點坐不穩了。
要不是薛凌白扶着她的肩膀,她就直接倒在沙發上了。
周圍起鬨聲還在響着:“接吻!接吻!接吻!”
這些人都是眼尖的人,伊恩是個什麼態度他們不知道,可是薛凌白放下工作大老遠的從b市趕過來,就是爲了慶祝伊恩公司成立,要說薛凌白對伊恩沒意思,打死他們都不信。
而且兩個人站在一塊,俊男美女的也極爲的相稱。
趁着氣氛正high,什麼上下屬關係也都顧不上了。
薛凌白撐着伊恩:“她都醉了,你們別鬧了。”
“不管!伊總可是輸了!要接吻啊!接吻!接吻!”
“你們就趁着她醉鬧騰吧!趕明兒她清醒了,得把我當色.狼對待。”薛凌白哭笑不得的說。
“薛少,有便宜不佔,可不是男人啊!你們說是不是?”有人起鬨道。
薛凌白樂了,這事兒都上升到是不是男人的高度了。
就如這人說的,這時候有便宜不佔,可真不是男人,薛凌白裝作一臉無奈地樣子:“伊恩,你看怎麼辦吧?”
伊恩眨眨眼,眼睛都因爲醉意蒙上了一層霧氣,嘴脣被酒水滋潤的又飽.滿又紅潤,微微的開啓着,離得近了,都能聞到她脣內的酒香。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迷迷糊糊的還反映不過來呢,就是覺得周圍吵極了,聽他們說話也都是聽一半忘一半,哪知道薛凌白指的是什麼啊!
“嗯?”她迷迷糊糊的應着。
薛凌白那禁得住伊恩這副模樣,平時看她都是那麼理智堅強的,現在卻軟軟的像個小女人,雙頰都被酒給染紅了,那迷迷濛濛的雙眼就像動了情似的,薛凌白看在眼裡,喉嚨不自覺的滑動,哪裡還經受得住。
她這種無意識的小模樣看起來又性.感又惑人,比故意的撩.撥要讓他心動了不知道多少倍。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整個人全都吸進懷裡,啃得連渣都不剩,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伊恩,你這是答應了?”薛凌白沉聲道,聲音帶着動了情的低啞。
“什麼?”伊恩眨眨眼,還不明所以的問,嘴巴微微的張開,簡直就是無言的邀請。
“我當你答應了!”說完,薛凌白就低下頭,朝着她的脣吻去。
“恩恩,該回家了!”就在兩人的脣瓣差之毫釐的時候,相逸臣的聲音突然響起。
聲音不是很高,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對於房間內突然多出的人,所有人下意識地都停止了說話,齊刷刷的轉頭看向相逸臣。
薛凌白動作一僵,也看向了相逸臣。
相逸臣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薛凌白要吻伊恩的動作似的,朝伊恩和煦的一笑:“恩恩,睿睿在家等急了,剛纔還打電話問我,說你怎麼還不回家呢!”
擡出小傢伙果然管用,小傢伙的名字就跟伊恩腦子裡的開關似的,伊恩一聽,立刻就要起身。
“對!睿睿還在家等我呢!我要先走了……”伊恩迷迷糊糊地說,手撐着桌子就要站起來。
可是屁股剛剛離開座位,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就又跌了回去。
相逸臣走上前,先薛凌白一步將她拉起來,讓伊恩靠在自己的懷裡,朗聲說:“你們玩,我先帶她回家!”
薛凌白沉着臉站了起來:“我送她吧!”
“你不是還要趕飛機嗎?”相逸臣看看錶,“喲,這都九點了,你可得趕緊走了啊!”
伊恩也跟着點頭:“對!凌白,你快走吧!可別耽誤了工作!”
聽了她的話,相逸臣嘴角不停地往上彎。
薛凌白皺着眉說:“沒關係,我可以明天再走!他送你我不放心。”
“那可不行,你要是明天才走,耽誤了工作恩恩可是要內疚的,你說是不是,恩恩?”相逸臣問道,這語氣怎麼聽都像是誘.拐着她照着他的思路來回答。
醉的思考都有問題了,伊恩哪能猜得到他的意圖,便點點頭:“是啊!可別爲了我耽誤了工作!”
“就是,再說我送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送她我還不放心呢!”相逸臣接着說,“恩恩,你來說吧!讓我送還是讓他送?”
“我……我來送……”嘉惠也醉醺醺的站起來,腳下不穩,身子都晃晃蕩蕩的。
相逸臣嘴角一抽,毫不客氣的說:“你自己都要人送呢!”
伊恩看看薛凌白,又看看正扶着她的相逸臣,手指頭往相逸臣胸口一戳:“你送!”
相逸臣揚起勝利的笑,對薛凌白說:“我們就不送你去機場了啊!”
說完,滿意的看到薛凌白的黑麪,相逸臣半抱半扶的帶着伊恩走。
可走了還沒幾步,胳膊突然被人握住:“哎呀呀!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趁她醉就站她便宜。”
相逸臣看向嘉惠,頭一次覺得這女人怎麼這麼礙事:“左司,送她回家!”
左司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利落的將嘉惠扯開,嘉惠腳下一個趔趄,腦袋就撞進了左司的懷裡。
“哎喲!非禮啊!”嘉惠撞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哪來的男人,還敢抱老孃!”
一向面冷的左司臉更黑了,最後乾脆直接把嘉惠拍暈了,抱起來就走。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甚至忘了要阻止一下,眼睜睜的看着左司把嘉惠抱走。
“嘉惠她……不會有事吧……”等人都沒了,纔有個人想起這茬,小聲的說。
相逸臣把伊恩抱上了車,心裡那個氣啊!
要是他再晚點到,她就要被薛凌白給吻了。
“明知道薛凌白就在旁邊,居然還喝得這麼醉,這不是上趕着讓他佔便宜嗎?”相逸臣沒好氣的說。
“唔……”伊恩咕噥了一聲,腦袋靠在椅背上,頭髮把臉蛋都給遮住。
“哎!”相逸臣替她繫好安全帶,又把她的頭髮攏了攏。
撥開頭髮,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想到在他和薛凌白之間,她選擇了他,心裡便又美得冒泡了。
人說酒後吐真言,她喝的醉醺醺的沒辦法思考,依着本能行事,這不就是本能的就相信他嗎?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露出傻呵呵的笑,對着伊恩昏睡的臉足足笑了十來分鐘,這纔想起來要發動汽車。
相逸臣帶着伊恩回家的時候,保姆還在家,伊恩沒回家,家裡就只有小傢伙一個人,所以保姆也不敢走。
保姆是一個四十九歲的婦人,伊恩管她叫孫姐,孫姐一看伊恩醉了,便跑廚房去煮了一小鍋解酒湯。
相逸臣把伊恩抱進房間,小傢伙也迷迷糊糊的起來,跟着進來了。
“相叔叔,媽咪怎麼了?”小傢伙問道。
“你媽咪今天聚會,喝的有點多,不用擔心。”相逸臣說道,“睿睿你明天還要早起上學,趕緊睡吧,我在這兒照顧你媽咪。”
小傢伙看看相逸臣,點點頭:“好吧!”
“先生,解酒湯煮好了,在鍋裡,一會兒你給伊小姐喝就行了。”孫姐說道。
相逸臣點點頭:“你也回去吧,今天回來晚了,讓你等到這麼晚,不好意思。”
“沒關係,那我先走了!”孫姐笑道。
“唔……好難受……”伊恩手背放在額頭上,皺着眉說道。
相逸臣盛了一碗解酒湯,把伊恩扶起來,讓她倚着自己:“恩恩,喝口湯,會舒服點。”
伊恩迷迷糊糊的,只看到一把勺子盛着湯送到自己嘴邊,便自動的張開嘴巴喝了進去。
“胃不好還喝那麼多,當心胃痛!”相逸臣說道,耐心的把湯餵給她。
喝了一碗湯,伊恩的眉頭鬆開,似乎是舒服了一點,相逸臣才扶着她躺下。
轉身端着空碗正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伊恩的叫喚:“相逸臣……”
相逸臣忙轉身上前:“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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