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逸臣忙轉身上前:“我在!”
“相逸臣……相逸臣……”伊恩閉着眼睛呢喃,相逸臣這才發現,她這是糊里糊塗的說着醉話呢!
“我在這兒呢,怎麼了?”相逸臣握住她的手。
“我……我討厭你……我讓你丟了‘虎銳’,你都不怪我!討厭你!太討厭你了!”伊恩甩着手,任性的說。
相逸臣失笑,本來聽到第一句,心還揪緊了,可是聽到下面說的,表情便不自覺地變柔。
“傻瓜,我心甘情願的給你的,你別難受。”他說,手撫着她的額頭。
“嗚嗚嗚!好像我成了壞人似的!明明是你對不起我!明明是你的錯,可是現在……怎麼就成了我欠了你呢!討厭!討厭死了!嗚嗚嗚嗚!”伊恩眼皮撐開一條縫,發現她嘴裡正罵着的人就在自己眼前,還這麼近,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掄起拳頭就砸了上去。
這個壞男人,至少讓她在夢裡好好地發泄發泄。
相逸臣一邊任她打着,一邊還輕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討厭我是應該的!你不欠我,一點都不欠我。恩恩,這些都是我送給你的,你應得的,別哭……”
“對!都怪你!都怪你!幹嘛讓我內疚!我讓你沒了‘虎銳’,我讓你沒了股份,還讓你把房子都賣了!你怎麼就能做得這麼絕呢!壞死了!爲什麼要讓我內疚啊!我明明沒錯的!明明沒錯的!”伊恩叫着,眼淚就下來了。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恩恩,別說對不起……你從沒對不起我,不要說對不起……”相逸臣伸手輕輕地擦拭她臉上的淚。
伊恩的拳頭收了起來,不再打他了,卻閉着眼哭得像個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嗚……我是壞女人啊……”
“別說了,恩恩,你不壞,你是最好的!”相逸臣說道,不想再聽她怨自己,不想再聽她說對不起,他從不覺得她有錯。
“嗚嗚嗚……唔……”
相逸臣低頭,吻住她的脣,將她原本欲出口的自責全都堵住,不讓她再說。
她的脣帶着淚水的鹹澀,還帶着酒香,軟軟的又溼潤,讓他滿足的嘆息。
終於又吻到了,這些天一直跟她在一起,卻緊守着那份禮,不敢有一點逾越,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次看到她都想要把她擁入懷裡,想的心都疼了。
他的舌在她的脣瓣上輕輕地畫着,輕.吮着她的脣瓣,是讓他懷念死了的q軟感覺,帶着她特有的香甜。
她的脣,他一碰上就不想要離開了,比什麼毒的吸引都要來的致命。
那份久違的,只存在在他記憶中的香.軟,如今再次品嚐到,感覺好的讓他嘆息,吻上就再也鬆不開了。
難得醉了的伊恩迷迷糊糊的,以爲是做夢所以也就沒有反抗,乖乖的任他吻着。
現在的她乖的就像個瓷娃娃,軟軟的在他懷裡,相逸臣不敢真的壓在她身上,生怕壓疼了她,更怕把她壓得清醒過來。
雙臂撐着*面,細細的品嚐。
舌尖將她的脣瓣來回的舔.吮個遍,就連脣上的每一處細紋都不放過,吮.着她的脣瓣,好像在吸着蜂蜜一樣,好像真的能從她的脣瓣裡吸出蜜來。
“嗯……”伊恩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自己的脣被吮.的麻酥酥的,不自禁的便啓開了脣瓣,露出小小的開口。
相逸臣趁勢便將舌探了進去,舌尖輕刷着她的貝齒,輕輕地撬開她的齒間,舌尖便勾住了她的舌尖。
她無意識的迎合着,隨着他舌的動作而與之糾纏。
相逸臣抑制不住的深吻,理智早就被抽光,也忘了要擔心她會不會清醒,用力的吮.吸她的津液,舌又軟又滑,甜甜的還帶着酒香,吮.到用力了甚至控制不住的發出了“嘖嘖”的吮.吸聲。
他愛憐的捧着她的臉,怎麼吻都吻不夠,可漸漸地,他察覺到不對勁,剛剛還在與他一起糾纏的的香she突然不動了,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鬆開她的脣,擡頭錯愕的看着她,便見伊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的睡過去,嘴脣還微微的張着,被他吻得又紅又腫,表面還覆上了一層晶亮的水漬。
相逸臣失笑,心底有一絲小小的挫敗,他的吻技有這麼差嗎?居然能讓她吻到睡着!
看她毫無防備的睡顏,捲翹的睫毛靜靜地在眼瞼留下一層淡淡的陰影,臉上的紅色還沒有退去,反而因爲剛纔的吻變得更加的嬌.豔。
看着她這樣,相逸臣的整個心都軟了,軟綿綿的都要化了。
伊恩這副嬌.豔的模樣,他看着都受不了,更何況薛凌白呢!
相逸臣暗暗發誓,以後絕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她這副樣子。
微笑着在她的脣角印下輕吻,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沒急着離開,而是來到小傢伙的房間門口,悄悄地轉動門把,小心翼翼的開門,生怕把小傢伙吵醒了。
可是一進門,卻發現小傢伙還沒睡,躺在*.上睜着一雙眼,在黑夜中也依然明亮。
“怎麼還沒睡?”相逸臣輕聲道,走到*邊,替小傢伙把被子蓋好。
小傢伙老老實實的躺着,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眨着晶亮的大眼說:“我不放心,確定媽咪沒事了再睡。”
相逸臣笑笑,颳了一下他的鼻尖:“防着我呢?”
被戳中心事,小傢伙小嫩臉不自禁的紅了,長長的睫毛也像伊恩一樣又卷又翹,微微的低垂一下,掩住了眼中的半面光,就像是兩張扇子一樣。
不得不說,小傢伙這表情,還真像伊恩。
“我不想媽咪受欺負,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欺負媽咪,可是也不想媽咪被佔了便宜。”小傢伙說道,“她現在可醉着呢!”
相逸臣被他這話堵了一下,這小傢伙才四歲,腦子裡怎麼裝得下這些有的沒的?
相逸臣立刻舉高雙手:“我保證,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他可沒佔伊恩便宜啊,只是吻了一下,這不算佔便宜,以前更大的便宜他都佔過呢!
小傢伙到底還是四歲的小娃,其實也不太明白佔便宜的真正意思,相逸臣這麼說,他又看相逸臣在伊恩的房間裡沒待多長時間就出來了,也就信了他的話。
可相逸臣目光卻是一轉,湊近小傢伙,低聲說:“睿睿,你看你不能光盯着我啊,其他人你也得看着,別讓他們欺負你媽咪!”
小傢伙眨眨眼:“你說的其他人是誰啊?”
“比如薛凌白啊!你看你媽咪現在跟他沒關係了,他總來找你們影響多不好!”相逸臣說道,“他可比我危險多了,你一個不注意,他可能就會把你媽咪欺負了去!今晚他就差點吻了你媽咪呢!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媽咪就被欺負了!”
相逸臣挑撥離間起來一點都不臉紅,絲毫不提剛纔他吻得才叫厲害。
小傢伙一聽,立刻瞪大了眼,可就不樂意了。
媽咪現在可是他一個人的,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讓人親呢?
“嗯!”小傢伙重重地點頭,“我一定看好了!”
“真乖!快睡吧!”相逸臣笑道,摸摸小傢伙的腦袋瓜,真是好兒子啊!
小傢伙點點頭,卻沒閉眼,被子動了動,從裡面伸出一雙小手來。
相逸臣靜靜地看着,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卻見小傢伙伸出手,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像是抱着抱枕一樣抱住了他的前臂,小腦袋瓜往前一探,便枕到了他的胳膊上,這才閉着眼睛睡過去。
聽着他悠沉舒緩的呼吸,相逸臣的嘴角不自覺地便掛上了淡笑,看着小傢伙的睡顏,心頭又軟又暖,乾脆坐到了地上,保持着動作不變,任由小傢伙枕着他的胳膊,也不嫌沉,也不敢動,生怕一動就把小傢伙給驚醒了。
靜靜地看着兒子的面龐也是一種幸福,再加上他視力極好,就是這黑漆漆的環境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夠看到他睫毛輕微的眨動。
相逸臣乾脆右手肘撐着*面,手掌撐着下巴,一心一意的看起兒子的臉來。
小傢伙這種無言的依賴,讓他打心眼兒裡感動。
可是小傢伙卻在想:我把你的胳膊抱住,你就不能去找媽咪了,這樣就算我睡着了,也不怕你偷偷的去佔媽咪的便宜。
小傢伙可不止防着薛凌白,連自己的老爸都在防着!只要這父子關係還沒挑明瞭,他就得防着!
相逸臣還喜滋滋的樂着呢,如果知道兒子心裡想的,一準兒會吐血!
一直到小傢伙徹底睡的沉了,相逸臣這才慢慢的抽出了胳膊,跑到客廳的沙發上窩着睡去了。
……
本書紅袖添香首發,拒絕任何形式的轉載!
……
伊恩醒來的時候,腦袋都要炸掉了,疼得要命,好像有無數轟炸機繞着腦袋嗡嗡作響。
想要坐起來,可是身子剛剛一動,腦袋就疼得要命。
“嘶——!”伊恩捂着腦門,大拇指壓着太陽穴使勁的揉,“真不該喝那麼多酒。”
結果嗓子也疼得要命,發出的聲音都是沙啞的,像老太太一樣,一點都不悅耳。
強忍着疼,快速的坐起來,這才下了*。
一打開門,就有飯香味傳了過來,炒雞蛋的味道,還有粥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讓人食慾大增。
這時候,她的肚子也適時的叫了起來,喝了酒之後,真的非常容易餓。
“起來了?洗漱一下,就能吃飯了。”相逸臣笑道。
伊恩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人一手端着一盤炒雞蛋,身上還圍着一條畫着向日葵圖案的圍裙,笑米米的看着她,活脫脫的家庭煮夫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兒?”伊恩驚訝的問。
“家裡就只有你跟睿睿,你喝醉了我怕你半夜會不舒服,就在這兒睡了一晚。”相逸臣說道,一見伊恩變了臉色,立即說,“我可老老實實的什麼都沒幹,就在客廳的沙發窩着呢!”
一想到他這麼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卻在沙發上縮着,這一晚上肯定睡不踏實,便狠不下心再怪他。
腦中更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他蜷着身子躺在沙發上的畫面,想想也怪可憐的。
“知道了。”伊恩低頭說了聲,便鑽進了衛生間。
低頭擠了牙膏,把牙刷隨便的往嘴裡一塞,胃難受的表情都糾結了,迷迷糊糊的擡頭看向鏡子。
“喝!”伊恩瞪大了眼,牙刷險些都要掉到洗手盆內。
鏡子裡的這張臉簡直是慘不忍睹,宿醉之後整張臉都浮腫了起來,虛腫爛胖的,原本的雙眼皮也變成了單眼皮,高高的鼓起大眼泡。
就連面色也是不健康的蒼白,甚至還有點發青。
她自己都認不出鏡子裡邊的人是自己,突然想起剛纔相逸臣就是面對着她這麼一張臉,臉上立刻燒起了一把火,滾燙滾燙的,恨不得就一直躲在這裡不出去了。
她這樣,簡直沒臉見人了!
最後還是洗了臉,擦了一些護膚品,被冷水一刺激,這纔看上去好了一點,可也絕對談不上漂亮。
“恩恩,還沒好嗎?飯都要涼了!”相逸臣在外面喊道。
“好了!”伊恩說道,又磨蹭了會兒,才硬着頭皮出去,可是看着相逸臣的表情,沒有絲毫的不對,好像看不到她的臉不對勁兒似的。
走到餐桌旁一看,三碗大米粥,一盤炒雞蛋,一盤炒麪,還有一小碟醃黃瓜和榨菜。
“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先喝杯蜂蜜水養養胃再吃飯。胃不舒服,喝粥比較好。”相逸臣說道。
伊恩低頭一看,自己面前的粥旁邊,正擺了一杯蜂蜜水。
“這些都是你做的?”伊恩問道,隔了五年,這男人廚藝見長啊!
相逸臣還沒回答,小傢伙已經搶先開口了:“是相叔叔做的!我在旁邊親眼看到的哦!”
小傢伙醒來,聽到廚房有鍋鏟的聲音,便走過去看,就看到相逸臣麻利的忙活,一點都不像生手。
“熱食都是我做的,這兩碟小菜是冰箱裡現成的。”相逸臣笑道。
伊恩把蜂蜜水喝光,看着煮的軟糯的粥,想也不想的說:“你不是說只給你妻子做飯嗎?”
一說完,她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子,問什麼不好問這個,傻了嗎?
果然,相逸臣一聽,立刻裂開了嘴:“是啊!所以我只給你做啊!”
伊恩挑挑眉,又說了句想扇自己的話:“蘇言吃過沒?”
她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給縫起來,越是不該說什麼就越是一句句的往外冒。
這話一出來,聽着就好像非常在乎他似的,要不怎麼老是念念不忘的提蘇言呢?而且連他曾經說過的話都記得那麼清楚。
相逸臣笑的更歡了:“沒有!我沒給她做過!”
說着,他直勾勾的看着伊恩,那眼神都能擠出水來了:“以後我也只給你和睿睿做。”
這聲音,這目光,簡直都肉麻死了。
伊恩臉上一窘,粗聲粗氣的說:“你愛給誰做給誰做!”
相逸臣笑笑,也不接話,就只是笑看着她紅透了的面頰。
小傢伙看看伊恩,又看看相逸臣,歪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倆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低下頭認真的吃起了他的早餐。
伊恩到公司的時候,樑煙立馬在門口截住了她:“我剛看到你從相逸臣的車裡下來了,怎麼回事?”
昨晚她走的比伊恩還早,喬仲軒早早的就跑到了“情惑”把她給拽走,想留下都不行。
伊恩皺皺眉:“好像是昨晚他送我回家來着!我昨天都醉糊塗了,什麼都不記得,連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他說是怕我喝醉了半夜有什麼事,就在我家沙發上窩了一晚,今早說什麼都要把我送過來。”
---------------------------------------------------
今天只是葷腥兒,爲神馬那麼多人以爲今天會有肉?我說的是葷腥啊!不準說我騙人,我是這麼誠實有爲的青年,有肉我會直接說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