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總裁誤終身 四十九??狹路相逢
她終是扎掙着坐了起來,預備回房去吃藥,身子是自己的,從此以後,沒人替你愛惜了……
顫顫巍巍站起來,卻只覺得一陣頭重腳輕,勉強扶了欄杆站定,卻忽然看到遠遠的有一束光投來……
那光暈之下,卻有若隱若現水汽,原來不知何時,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累
起初她還不以爲然,而突然的,她眼睛陡地亮了起來,在不遠處的園門那裡,她看到那輛車子緩緩開進了園子裡,由遠及近,車燈雪亮,隱約的看清楚這車子正是何以桀以前慣開的,相思只感覺自己所有的煩悶都一掃而光,那些細細碎碎的喜悅突然就叢生而出,僅僅一天的離別,卻好似漫長的無止境了一般,她激動的轉身就想衝下樓去,車子卻已經在她的樓下停了下來,然後,一個女人推開車門,出現在她的眼前。
相思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她的臉色漸漸變成慘白,她看到杜芳芳穿一件淺綠色便服軍裝,黑色的及膝裙,黑色的平跟皮鞋,她一如既往的短髮利落,身姿修長筆挺,她站在樓下,微微擡起頭來,在燈光之中,她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在半空之中定格,隔着繁複的花樹,隔着透明的玻璃,隔着冷凝的空氣,隔着同一個男人的距離。
相思怔怔的後退了一步,臉色越發的慘白,她此時,忽然覺得自己骯髒而又卑劣,就像是一個藏在暗處窺視着意圖搶走別人男人的第三者!悶
不管怎樣,他已經結婚了,可是她昨晚還和他睡在一起!
而杜芳芳,不管何以桀愛不愛她,爲什麼娶她,她都是他的妻子,這個名分,壓的她死死的,讓她怎樣都擡不起頭來。
杜芳芳輕蔑的一笑,笑中卻帶着冷冽寒光,果不其然,何以桀把她藏的真嚴實,如果不是她還算有幾分能耐,如果不是杜家還得勢,從而擺平了他的手下干將,怎麼能找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
相思看到她的笑,恍惚的閃爍不定,心卻一點一點的冷靜了下來,她擡手按住太陽穴,重重的揉了幾下,覺得那疼痛微微緩解了一些,就強撐着轉過身去離開陽臺。
杜芳芳冷哼一聲,鞋跟踩踏在青石板鋪的小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一擡眼,看到屋外站着的兩排人,有些畏懼,但又豁出去似的擋在她面前,杜芳芳笑意就更深了一些,她慢悠悠上前一步,細長的鳳眼掃過那幾人,笑着開口:“呦,這是幹什麼呢?怎麼說我也是客人吧,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管家一頭的冷汗,杜芳芳來的太突然,而且她開的還是何以桀的車子,司機也是何以桀用過的一個司機,他們根本就沒有防備,直到下車看到是個女人,衆人才驚懼的怔住。
管家混了這幾十年,自然看出來點門道,她能開何以桀的車子,用他的司機,自然是關係匪淺,左思右想,又想到樓上那位,這些日子住在這裡,何以桀的表現和反應他都看在眼底,簡直就是他的心尖尖,他更是不能得罪,心下漸漸有了想法,就悄然使了個眼色要人去打電話通知何以桀一聲……
孰料杜芳芳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劈手一耳光就打在了管家的臉上,她冷笑一聲,看看通紅的掌心,目中憤恨卻是越發深邃。
“怎麼?想去通知你們何先生?”杜芳芳一把推開臉腫的老高的管家,擡腿進門,她環視四周,看看房間裡擺設,冷嘲開口:“不錯啊,收拾的挺精緻的,倒真是可以金屋藏嬌了!”
“這位小姐……”管家捂住臉支吾着上前,跟着杜芳芳身後那人立時開了口,橫眉冷目喝道:“什麼這位小姐?叫何太太!”
“何太太?”管家大驚失色,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認不得?”杜芳芳面上帶笑,心中怒火卻更加狂燃了幾分,這些人竟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恐怕眼裡心裡只念着聞相思是正主子吧!
管家心中直叫苦,但他更是知道何以桀的爲人,他吩咐下來的事如果他辦砸了,這個何太太若是動了聞小姐,恐怕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何太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管家心思轉的快,改口也很快,他硬着頭皮上前一步,強作笑臉:“不知太太今晚突然過來是所爲何事?”
“還裝蒜?我幹什麼,不信你們不知道。”杜芳芳口氣越發生冷。
“太太,只是先生吩咐過了,除他之外,誰都不可以進這樓……”
“混賬東西!”又是方纔說話那男人一步上前,劈手又是狠狠一耳光,冷笑說道:“我們太太是什麼人?別說這是何先生的私宅,就算是什麼玉皇大帝的金鑾殿,也沒我們太太進不去的!”
管家不一會兒工夫捱了兩耳光,心中氣苦無比,卻還是不敢就這樣放他們進去,明擺着是來找茬的,樓上那個現在還病歪歪的,若真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拿命賠?
“太太……”管家又要開口,樓上忽然傳來細微腳步聲,緊跟着有一把微微沙啞的嗓音響起來,打斷了這混亂的局面:“管家伯伯,你們先出去吧。”
相思靜悄悄的站在樓梯上,高燒讓她的雙腮赤紅一片,甚至眼窩處都透着淺淺的紅,脣卻是蒼白的,這幾分的病態卻讓她看起來更顯柔弱,杜芳芳咬牙切齒,面上一如既往的不屑,心底卻是恨的發瘋!
她竟然和當時離開時沒什麼兩樣的,還是這樣嬌嬌弱弱,看起來像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杜芳芳怎麼都忘不了那個冬天見她時的模樣,就和如今一模一樣,這一切,彷彿是時光倒流歷史迴轉!
但那時候,她躊躇滿志,眼高於頂,根本就沒有拿她當對手,而此刻,她卻覺出說不出的無力感。
何以桀是個薄情心狠的人,但偏偏對聞相思,他不惜用盡千般手段,費盡了心思,她杜芳芳若是事到如今還能嚥下這口氣,那她也白活了這一場,白做了杜家的人!
“聞小姐……”管家站着不動,他自然不敢出去,他害怕他這邊一出去,那邊這個何太太就動了手,她領着一羣人,聞相思這裡只有一個人,還不被打個半死?
這女人吃起醋來,那簡直比男人之間的戰爭還可怕,古往今來多少妒婦不都是手段殘忍的讓人髮指?
“管家伯伯,你放心吧,我就和何太太單獨說會兒話,你們先出去吧……”
相思走下樓來,她一天沒吃東西,還發着燒,單是走下樓就氣喘吁吁,杜芳芳看在眼裡,卻暗暗在心裡呸了一口,裝,裝出一副病西施的樣子給誰看?何以桀不在這裡,你裝也沒用!
“你們放心吧,我們這樣有身份的人,做不出來那些卑鄙下流的事情,你也不用防着我,我不過想和聞小姐見一面,我們家何先生什麼都和我說了,要不然我也找不到這裡來。”
她說一句,相思的心就顫一顫,及至到最後,她整個人都有些失了神,何以桀和她說了?
她是不信的,何以桀若是不想瞞着她,自然不會這樣折騰到新城市來,她故意誑她,一定是這樣!
但她這樣說又是爲什麼?故意氣她?挽回顏面?
相思狐疑的神色都落在杜芳芳的眼底,她眼珠一轉,心底卻已經有了一個念頭,她自然不是從何以桀這裡得來的消息,但若是再借機狠狠的打壓她一次,豈不解氣?
反正這次,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放過聞相思,她活着一天,就像是一塊大石壓在她心頭上一天!
上一次她離開了,她以爲事情就此結束也就罷休,孰知現在竟然公然欺負到她的頭上來!
她杜芳芳傻乎乎的在a市想着給何以桀治病,她老公卻和野女人在這裡鬼混,她想想就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這裡,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何以桀和她不行,和聞相思行不行?
不想還好,一想到這個問題,只覺得怒火衝頂,恨不得立時上前將她撕成兩半,聞相思,這次她杜芳芳如果不整死她,她就不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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