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總裁誤終身 五十??嘆一聲,紅顏薄命
只覺得怒火衝頂,恨不得立時上前將她撕成兩半,聞相思,這次她杜芳芳如果不整死她,她就不姓杜!
“男人嘛,在外面有幾個女人都是正常的,更何況我家老何有權有勢有貌有財,自然是多了去的女人來倒貼,這種事我也不是頭一次見,早就見怪不怪了。”累
杜芳芳心中怒火四射,口中卻依舊漫不經心說着,撿了個沙發坐下來,笑吟吟望着相思,拍了拍自己身邊位置:“聞小姐你也坐,不用客氣,啊。”
相思低頭,輕輕咬了嘴脣,她知道自己身份太尷尬,亦是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要自己太難堪,目光轉到一邊管家身上,牽強一笑:“你們出去吧,沒事的,出什麼事,自有我一人承擔,和你們都無關。”
管家要的就是這句話,一聽她這樣說,立刻擦了擦額上冷汗,這樣的家醜,他們自然還是少摻和爲妙,外人不管做什麼,到最後風平浪靜之時,總歸都是他們的錯,不如躲出去乾淨利索,更何況,他們也不走遠,就在樓外守着,一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就進去,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更何況這個聞小姐做人家情.婦,自然不敢太囂張,指不定就忍氣吞聲了,何先生也未必會知道,管家這樣想着,就擺擺手示意大家一起出了客廳。
房間裡只剩下相思和杜芳芳,還有她的兩個助手,思思輕輕鬆了一口氣,只覺身子疲軟的幾乎撐不住,只用那一點點意念支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去。悶
“聞相思,事到如今,是你又一次給我沒臉,明人不說暗話,我杜芳芳也不屑於背地裡耍什麼陰招,何以桀是我老公,你們之前的事,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當初你也離開了,我也就放下了,現在你又回來纏着他不放,聞相思,你當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
杜芳芳靠在沙發上,冷言冷語一席話說話,手掌忽然往面前玻璃茶几上一拍,卻是一把小巧精緻的烏黑手槍摔在了桌子上,相思眉心一跳,一顆心漸漸下沉,她見識過杜芳芳這人的的手段,更知道她的背景厲害,此情此景,她清楚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
她不害怕,不害怕死,也不害怕杜芳芳羞辱毒打她,她只是想念諾諾,她想回去看看她,再抱抱她,她還那麼小,纔剛剛十一個月,還不會走路,還不會開口叫媽媽,她還要好好囑咐福嬸和長生,要他們一定照看諾諾長大,她就算是死,也要回去看一眼再死!
“是我的錯。”相思臉色雪白,忽然開口,她緊緊咬了牙關,就那樣在杜芳芳面前,緩緩跪了下來。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反而嚇了杜芳芳一跳,她性子耿直粗暴,不說下跪,就是上次挨一巴掌幾乎都炸了毛,此刻看到聞相思這般舉動,自然覺得不可思議,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杜芳芳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神色驚疑不定:“聞相思,你少來這一招,我告訴你,你就是跪死在這裡也沒用,我不會放過你!”
膝蓋下冰冷的堅硬的地板,寒氣直逼入腿中,她跪在那裡,用盡了力氣纔沒讓自己倒下去,額上凝了冷汗,一顆一顆滾落下來,相思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直冒金星,杜芳芳尖利的嗓音,渺遠而又嘈雜的響起,恍然的,相思只感覺,就像是在念書時的夏天午休,有人用指甲划着玻璃黑板,吵醒了她一樣的難受。
她頭重腳輕,身子都在顫抖不停,恨不得撲倒在地上不再起來,但此刻卻還是有一股力道在支撐着她,強穩心神,許久才尋到自己聲音,卻是破碎而又沙啞:“我沒想讓你放過我,這一次,是我的錯,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攔着你,也不會怪你,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
敞開的房門,忽然灌進來冷風,夾雜着大顆大顆的雨滴,不知道何時,方纔還只是細如牛毛的雨忽然又下的大了起來,在冷寂的夜裡,毫無溫度的唰唰澆在樹葉上,房頂上,噼裡啪啦的響成一片,相思跪在那裡搖搖欲墜,半閉了眼睛,輕喃開口:“我想回去看我家人一眼,然後是生是死,都由你去。”
杜芳芳先是一愣,轉而卻是冷笑幾聲:“聞相思,你不傻啊,但你也不用把我杜芳芳想成個傻瓜吧?我放你回家去?放虎歸山?然後你再去以桀面前哭訴一場?然後要他護着你?聞相思,我承認你有能耐,我承認你在以桀心裡地位不菲,但我告訴你,縱然這一次我就是開槍打死你,何以桀他也不敢對我怎樣!”
她厲聲開口,話音停滯下來時,只聽得疾風驟雨簌簌作響,風停了,雨下的更大,客廳裡落地窗簾被雨澆溼了一半,沉重的色澤暈染出不規則的花紋,貼在半扇玻璃窗上動也不動。
這突然的寂靜,像是一滔滔不絕的人冷不丁的被掐住了脖子。
相思擡眸望住她,這個驕傲的女人,她說的話,做的事,聽起來都是那麼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她看似得到了一切,但實則最可憐的人卻是她,說起來,她聞相思真的是對不起她,就算是杜芳芳上次幾乎把她打死,在世人眼中,也是她這個下賤的第三者該打!
她沒錯,一個捍衛自己應有地位的正室太太,所作的一切,就是偏激一些,但卻情有可原。
而她,一個所謂的“第三者”,就算是以愛的名義做籌碼,在世人的眼中,她也是錯錯錯。
相思慘然的一笑,事到如今,她忽然間發現,受罪的人是她,吃苦的人是她,委屈的人是她,但到最後,原來錯的人也是她,她連恨杜芳芳的立場,都沒有。
“何太太,你想必也清楚,我既然已經病重到這樣地步,那麼也就沒了什麼爭搶的心思,我父母早死,現在身邊只有一個家裡的舊人跟着我,我也沒有別的掛念,只想回去看看她,她年紀大了,我好給她安排了後事,也就沒有什麼別的牽掛了,到那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她說的平靜淡然,就好似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已經再沒有任何的奢求。
杜芳芳斂了眉目,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揹着手,低頭審視她的臉,心中卻在猜度她的話有幾分真假,來之前她在趙秘書那裡打聽過了,聞相思確實病的不輕,而且……
讓她耿耿於懷的是,並不是聞相思主動來找何以桀,反而她一直躲着何以桀,是何以桀自己找上門去的,如若不是後來她病的太重,何以桀強制帶走她,她絕不會再回何以桀的身邊,她心裡清楚,這事錯不在聞相思身上,是她杜芳芳自己的老公忘不掉人家纏着人家!
但女人的心向來難測,縱然知道錯在自己丈夫身上,卻心裡還是執意包庇着男人,將過錯都推到其他女人身上,好似,假意安慰自己是別的女人勾引了自己的丈夫,死不承認是自己男人對其他女人動了心,這心裡就會好受許多一樣。
杜芳芳也是如此,她恨何以桀對聞相思的念念不忘,她恨何以桀對她這樣用心,但她更恨,恨聞相思爲什麼不遠走高飛,恨她爲什麼就能讓何以桀這樣喜歡!
她望着面前那張臉,不是多麼豔麗,也不是多麼的傾國傾城,但偏偏的,她的男人就是愛的死去活來!
杜芳芳越想越氣,心中嫉恨的火焰簌簌狂燃,弄死她,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是多費點心思來擺平,但何以桀和她之間,極有可能就再也沒有了迴轉的餘地,她現在不敢冒這個險。
放過她,卻又不甘心,她在一天,何以桀的心思就在她的身上一天,到底該怎麼辦?
她左思右想,正煩躁不堪之時,相思忽然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單薄的身子顫抖個不停,杜芳芳卻忽然一個激靈,她看起來當真是病的不輕,如果……
如果聞相思“病死了”,何以桀就算是再生氣再憤怒,也怪責不到她的頭上來吧?到時候,將今晚的事情瞞下來,也只能嘆息一聲紅顏薄命!沒了聞相思這個絆腳石,她和何以桀之間纔算是再無障礙!
ps;嗯,最後虐我們小思思一次,其實虐思思就是虐老何啊,以後就都是虐老何啦,中午之前加更,但是大家票票要給力哈!豬哥睡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