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逸謹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可以吃的食物。如果被他發現,別說是薛一芳,就是連同她也慘了。
“媽,你別吃了……”
“爲什麼不能吃呀?食物不就是給人吃的嗎?嗯,真好吃……美味啊……”
“咳咳……”
也許是因爲他們母女倆,在餐房裡面的動靜太大,而引起了樓上人的注意。
林昌爲了提醒薛依潔母女,特意咳嗽了幾聲。
薛依潔猛然轉身,只見項逸謹和林昌站在餐房的門口,項逸謹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我媽她說餓了,所以我就……對不起……”薛依潔知道自己解釋什麼都沒有用,最後直接向項逸謹道歉。“媽……”她拉了拉薛一芳的手臂,示意她趕緊停下來。
“呵呵……”薛一芳放下手中的麪包,站好身體,用手胡亂的將臉上的麪包渣子撫掉,還看着項逸謹傻笑起來。“你就是我那個小外孫的爸爸?我都聽人說了。你家特別有錢是嗎?”
薛一芳就是那樣一個勢利的女人,張口閉口,三句話有兩句,幾乎都離不開一個‘利’和‘錢’字。
“媽,你在說什麼呢?”薛依潔忍不住呵斥着自己的養女。
她已經在項逸謹的面前,沒有了形像和自尊,現在多出一個養母來,連同她最後一絲絲的尊嚴都給磨滅了。
“難道不是嗎?”薛一芳推開薛依潔,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你要了我的女兒,還讓我女兒給你生了兒子。你不是也得向我這個丈母孃意思意思呀?”
“你想要多少?”意外的是,項逸謹面對薛一芳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直斥詢問價格。
“要……”薛一芳見項逸謹那麼爽快,腦海之中回想着昨天宮厲靈所說過的話。項逸謹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如果不狠狠的敲詐一筆,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這麼多……”她伸出手去,示意着五個數字。
“五百萬是嗎?給她。”項逸謹看着那五個數字,沒有絲毫的不適。還吩咐林昌,現在就給薛一芳打支票。
“五……五……”薛一芳如同聽錯了一般,驚訝的在口中喃喃着,她因震驚,而整個舌頭都像打了結似的。“五百萬?”她只是想說要五萬塊而已。
五萬塊和五百萬,那是翻了多少倍呀?
“怎麼?還不夠嗎?”項逸謹淡然的詢問。
“不……不是不夠,是因爲……”
“我媽的意思是說,她一分錢都不會要。”薛依潔趕緊打斷薛一芳的話,向項逸謹示意。
“誰說我不要了。”薛一芳再一次把薛依潔推開。天上掉下餡餅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不去撿呢?“五百萬,就五百萬吧。”
“五百萬,你這是要賣掉自己的女兒嗎?”林昌弄好支票,對於薛依潔有那樣的一個媽,而爲此惋惜。
“你什麼意思呀?這只是我要的,屬於我女兒的嫁妝而已。”薛一芳顯得那麼的理直氣壯。她纔不管是五萬,還是五百萬,能夠拿到手的,她全部都要。
“什麼嫁妝呀?”薛依潔快速的奪過林昌手中的支票,不打算給薛一芳。“你女兒我根本就沒有嫁人,我也不是誰的誰,你憑什麼向別人索要嫁妝。你真那麼想要嫁妝的話,是不是也應該等你女兒,真的嫁人的那一天呀?”薛依潔很生氣,對着薛一芳大聲的吼道。
那話聽起來,像是在呵斥薛一芳。可被項逸謹聽起來,卻像是薛依潔對於他的不滿,在怪他,她爲他生了兩個兒子,卻從來都沒有打算跟她結婚,以及給她名分的意思。
“拿着這五百萬。”項逸謹走近薛依潔的跟前,強硬的從她的手中,奪過那五百萬支票,從而交到薛一芳的手中。“從此以後,你跟薛依潔沒有任何的瓜葛。這就當是你撫養她多年的報酬。”
薛一芳拿着那五百萬支票,雙手顯得是那麼的沉重。
那麼多錢,項逸謹一口就答應了,她不是太划不來了呢?如果她再糾纏一下,豈不是會得到更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薛一芳就是那種,越有還想有的人。
“答應的話,就立刻離開這裡。我隨時都會改變主意。”項逸謹作勢要拿回那五百萬支票。
“我答應你。”薛一芳趕緊把支票放進口袋裡。
現成的錢,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再說了,薛依潔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她和項逸謹沒有結婚,那個男人能夠拿出五百萬,來打發她的養母,那應該算是極限了吧。
“媽……媽……”薛依潔想要追回薛一芳,可剛走了幾步,就被項逸謹緊緊的抓住了手臂。“你放開我,你爲什麼要那樣做啊?”
在薛依潔看來,再多的錢,也無法抵得過,薛一芳對於她的養育之恩。
“只有這樣,你才能夠安心的呆在這裡。好好的爲我照顧我的兒子。”項逸謹的話顯得有些冷酷,他明明想要幫助薛依潔,然而表露出來的一切,卻像是把薛依潔當成是一個物品,在與她的養母做交易。
薛一芳嗜賭成迷,他項逸謹即便可以打擊一個地下賭場,但還有其他的,是他不知道的地下賭場。
經昨天那樣的事情,他不希望還會在薛依潔的身上發生。只有讓她和薛一芳,徹底斷清楚了關係,她纔不會有危險。
“嘉倫和鵬濤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會好好的照顧他們。那個女人是我的養母,她都那麼大年紀了。你用錢打發她,那她經後的生活怎麼辦呢?”
“先管好你自己吧。”項逸謹就沒見過像薛依潔那麼單純的女人,薛一芳都把她賣了,她還在幫她說話。
宮公館。
已經到了中午,而在寬大的餐桌上,卻還只有宮厲陽一個人坐在那裡。
自從宮厲靈說去公司上班後,宮厲陽就很少見到她的面。明明就在同一個公司,他叫助理阿濤去找她時,卻總是找不到人。
“少爺,小姐回來了。”宮叔將午餐放在桌子上,並示意剛剛回家的宮厲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