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潼嚥了咽口水,別開臉。
蔣城哲卻霍地站起來,逼近印潼。
印潼迅速的向沙發的邊上移動,卻在下一秒被抓住了手。
“打我的時候就沒想過,在公司狹路相逢了,我會收拾你嗎?”蔣城哲一字一頓的問她。
他的氣息噴吐在印潼的臉上,印潼緊緊地閉上了眼,她的心再一次剋制不住的加速跳動。
然後,印潼深深吸入一口氣,將眼睛稍微睜開了一些,她近距離看着蔣城哲,“蔣總,佔了便宜還賣乖,就沒意思了。”
她臉龐非常俏麗,雙眼如同黑夜裡的星星在閃爍着,蔣城哲着魔似的伸手過去。
印潼頭一偏,避開了他的手,微斂了一下眼瞼,將額頭上的一縷青絲別向耳後,她昂頭睨着蔣城哲,驕傲的像是開了屏的孔雀,“還請蔣總,眼看手勿動。”
“呵。”蔣城哲冷哼了一聲,大手果斷攬住了印潼的肩,戲謔的言語噴吐在她的耳根,刺激着她的每一個細胞。
印潼大腦有一秒鐘的當機,她不自覺的“唔”了一聲,隨即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想要跳起。
蔣城哲手疾眼快逮住她不讓她逃,並且語言暗諷道,“等你好點了,我們再恩愛恩愛,但你別想在我面前玩那種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這種把戲在你面前,看起來很有用。”印潼不打算連嘴仗也輸給他。
這女人還有些懂他!蔣城哲半張着嘴,擡了一下眉毛,眼裡射出複雜的光,“是啊,所以我被勾到手了。”
蔣城哲的大手一拐方向,撈住印潼的後腦勺將她拉向自己。
就這樣,她的脣便貼在他薄脣上。
他深深吻住了她。
印潼沒來由的一陣戰慄,極力抗拒着某種特殊感覺的侵蝕。
這種難以控制的奇妙感讓她恐慌,懼怕。
好不容易等到他放開她,她抓住了他那隻貼在自己肩上不肯拿下的手,輕輕的擡起推開,“蔣城哲,我要的,你給不了,昨天就當是遊戲好了,總而言之,我沒有想要這麼早就和誰在一起。”
實際上,她眼裡閃過的一絲流連忘返,是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卻被蔣城哲收進了的眼底。
蔣城哲玩味的看着印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個女人,竟挑起了他征服的衝動。
“你想要什麼?”蔣城哲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問道。
他一副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心的表情,再一次靠近了印潼,這一次,卻並非剛纔那麼簡單。
蔣城哲的手提抱起印潼,讓她坐他懷裡,還反扣着她的後腦勺,讓她直視他!
印潼眼底現了一絲殺氣,卻隱忍了下來。
他這個舉動,在昨晚的印象裡,接下來該是……
印潼別過臉,眼神裡已經找不到焦點,“想不到堂堂蔣總,竟然喜歡來強的。”
“我以爲經過昨晚那一出,你已經服軟了,原來不是。”蔣城哲意有所指地說道。
他的話,讓印潼的心緊緊的糾雜在一起,昨晚……那麼疼痛,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些可怕經歷。
蔣城哲任由印潼陷進漫長的失神裡,他只顧着欺身而上,把她壓在了下面。
“竟然敢在本少的面前走神?看我不收拾你!”他拿捏到藉口,就毫不客氣了。
她不知道,她的滋味有多麼美好,讓他再也不能罷手!
“哥。”門突然被推開,北暖茜走了進來。
但是目睹了那兩個人的身姿之後,她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裡。
真想不到,蔣城哲竟然在公司裡做這種事,印象中的他不是這樣的男人啊!
“你們繼續!”既然女方是印潼,那就算了吧,她有成人之美的美德,別叫她活雷鋒就好!
北暖茜偷笑了一下,趕緊閃身出去想關門。
只是此時的蔣城哲已經坐起,“回來!”
印潼趕緊的坐直身子,蔣城哲迅速回到了辦公桌後坐到皮椅上。
北暖茜乖乖折回來,印潼低着頭,看着她的腳在地上緩緩的移動。
“財務方面有一筆帳覈對不上,貝姐說是姑父那邊支出的,你要不要看下?”北暖茜越過印潼,像是沒看到她一般。
蔣保山是蔣城哲的父親,入贅在蔣城哲媽媽的北氏家族裡,年輕時候風流倜儻的他,即使是現在也是絕對具有魅力的。
但是蔣城哲的外公卻禁止他進入集團公司成爲高層,蔣保山混了這麼久,只不過在供貨部門做一個副部長而已。
還是經過蔣城哲的幾次三番請求,外公才准許的升遷。
集團公司裡,每次有關於蔣保山的支出記錄,財務貝姐都會先偷偷的找到北暖茜,通過她給蔣城哲,因爲第一次出現這種事的時候,蔣城哲大發雷霆。
“我爸又有帳覈對不上?”蔣城哲狐疑的將文件單據拿過來看,臉上的怒火逐漸的增加,他撥通了財務的內線電話斥責道,“不是告訴過你們,只要是蔣保山的財務支出一律都要通過我審批嗎!”
“總裁,您已經簽字了。”財務部的人很委屈地爭辯道。
蔣城哲的恨意驀然而生,將電話筒大力扣上,單據也被他撕成了碎片。
“哥你瘋了,那個單據上的標識你看到了嗎?”北暖茜一邊說道,一邊將撕成了幾片的單據從地上一張張的撿起來,找到了一張印着“蜂印集團”字母的單子遞給了蔣城哲。
蔣城哲的臉色更差了,這個標識他太熟悉了,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在尋找這家叫做“蜂印集團”的集團,現在終於被逮到了!
印潼側着頭,看着這對錶兄妹的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
慢慢的走過去,當她看到那個字符的時候,眼神裡掠過狠絕人寰的目光,迸射出陰狠毒辣來,她瞪向蔣城哲,從心頭傳來的恨讓她握緊了拳頭,甚至輕微的顫抖着。
但蔣城哲和北暖茜並未注意到印潼,他們的精神都集中在那張單據碎片上,尤其是蔣城哲,他斷然傳令,“聯繫我爸,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蔣城哲在這些年一直在查找着關於這個集團的信息,當年北暖茜父母的死似乎與這個集團逃脫不了干係,但是幾年了,沒有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