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確定了雙方便散了,各自回家各找各媽。一路上田邊成光非常興奮,對於一個好賭的人來說,賭局越驚險,他就越興奮,僅僅是擲骰子看大小點數就能讓他們入迷,何況這種一圈圈一層層套着局的賭約?這簡直可以讓一個賭徒睡不着覺。
“沐肅君,你的,對賭局有把握的多少?”田邊成光上車後就迫切的問沐肅。
“這個賭局分兩部分,但其一卻又是一個局。賭不同,其實就是賭石,賭相石的水平。也就是說,如果能準確的判斷這塊石頭內部,那麼,無論是石頭還是賭不同都贏定了。”沐肅頓了一下又說,“對於黃老闆及他頭號相石師的水平,我還是有所瞭解的,他們最弱的就是黑烏砂皮殼的石,而恰好,這塊巨石是黑烏砂,也許,他們自己都忘了。”
“這麼說,我們是贏定了?”田邊成光說。
“贏定了這話是不敢說的,賭場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決定輸贏的因素很多,但最少我們佔先機吧。”沐肅想了一下,十分認真的說,“田邊老闆,真的要和他們賭嗎?我有點害怕,我估計,僅那塊石頭就要數億,這麼大的一塊原石。”
“賭,爲什麼不賭?我對你的技術有信心。”田邊成光對沐肅這陣子的表現是相當滿意的,因爲,天天都在幫他賺錢啊。
無論多聰明的人,都總會在一事上會迷糊的。感性的人往往會被情感打敗,比如美人計就是他們的致命武器。好賭的人,只要遇到賭局,他們的智商便會倒退。
現在田邊成光就是這個樣子,看着沐肅賭了十多天,前前後後幫他賺了數千萬美刀,他現在對沐肅已完全的信服,自信無比。
“唉,涉及的金額太大了。”沐肅擔憂的說道。
“哈哈,賭注越大,贏的就越多嘛,這是你說的。之前你不是一直嫌沒大石麼,現在機會來了。沐肅君不要擔憂,今晚養好精神,明天把那黃老闆的錢都贏過來。”田邊成光興奮的說道,“我給你一個承諾,把他的錢都贏過來了,按照提成比例,你也成大富了,努力吧,明天的新鉅富……。”田邊成光一半華語一半鬼語,沐肅也不知他在說什麼,但他也開始愉快了,裝成聽懂了一樣。
“老闆,我會努力的。想當初,我有億萬身家的時候他也就是一個小小的賭石店而已,哼,現在居然敢對我囂張氣焰,我絕不會讓一個豬狗不如的傢伙囂張下去。”沐肅咬牙切齒說。
“喲哂,狠狠的打他的臉……。”田邊成光高興的說道。
回到住的地方,田邊成光躲進房間去給總部打電話,他需要獲得更高的授權才能調動更多的資金,要贏別人的錢,首先自己得證明別人看有那麼多錢。
沐肅則找了一個藉口溜出去了,當然是帶着“保鏢”的,這是田邊成光對他的關懷,他是賭神呢,田邊成光可不想他出意外。
沐肅外出,當然也是找機會打電話。
打給誰?打給黃老闆。
沐肅,便是穆肅,黃老闆便是黃教授。
局已布好,肥羊已入局,這是宰羊前的最後溝通。
“羊怎樣?”電話接通後,黃教授先說話,用的是本地話。
“很興奮,估計現在正在跟總部彙報,他得籌錢,他自己只有五億美刀的調動權限。這個局,我們的目標可是十億,我估計他會拿十五億的臨時權限。”穆肅用的當然也是本地話。
“他能拿得到嗎?這麼大賭局,他們總部不會派人過來?”黃教授擔憂。
“有可能會有人來,他雖然在倭島本土極受總部的老傢伙們器重,但這裡畢竟是緬國,而且畢竟是十數億的資金,錢不是撿來的,就算再信任,我估計還是會有人來的。”穆肅想了一下說。
“唉,說的也是。”黃教授說。
“我現在擔心的是,張保安是否可以調得動這麼多錢。”穆肅說。
“呵呵,放心吧,後臺是千億身家的珠寶大王。”黃教授說。
“那是千億的鹹水紙,也就百來億美刀,而且多是固定資產。突然要他拿出十億美刀,絕對不容易。而且,這可是他將近一成的身家了,他真那麼相信張保安?”穆肅還是擔憂,頓了一下又說,“我們太貪,這個局應該不要設這麼高的賭額。”
沉默,因爲穆肅提出的問題,確實是現實,金額太高,雙方都有壓力。
“但是額度太少的話,根本影響不了魚目本這樣的公司吧。”黃教授想了一下說,“張保安的目標,是要把魚目本給弄垮了,如果只是一兩億的損失,對魚目本來說,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動盪。”
“魚目本雖然財大氣粗,但也多是固定資產,我們現在說的可以美刀,十億美刀,應該也是魚目本一兩成的資產了…太難,我建議將賭局設定在五億上下,這樣田邊烏龜不用經過總部就可以支配……。”穆肅提議說,“即使是損失了五億美刀,我相信魚目本也會動盪,這樣的規模的公司,一下損失幾億美刀,很嚴重了。哦,我們得把他們的礦場想辦法弄到手,這樣,魚目本絕對要惶恐起來,因爲這個礦場是他們進入我國內地市場很重要的產品支撐。”
兩人雖然不是玩市場的人,但他們是玩翡翠的,半輩子都耗在這上面了,當然明白翡翠對魚目本這樣的公司及他們進軍內地的意義。
所以,他如果狙擊魚目本,把他的礦場搶過來,意義完全不一樣,比坑現金還要有打擊力。
“我給張保安打電話。”想了片刻,黃教授說。
此時的張文武,正在費家做客,正在書房裡和費孝仁父子聊天。聊的,自然是合作的事。
一下幾個億的訂單,費家還是很感激的,雖然利潤不高,但畢竟可以讓工廠方面興旺起來。
聊完了訂單的事,費伯璋通報了一個消息,魚目本又來人了,約他明天見面。
“來的是什麼人?上次副總裁,今天不會是總裁親自來了吧。”張文武聞言笑說。
“不,這次是地區副總裁,主要負責華東地區的,這人叫井上剛夫。”費伯璋說。
“啊?是他?‘久聞大名’了,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他居然降職了?原來他是負責所有國外事務的。”張文武稍稍驚訝了一下,便笑了,手下敗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