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李夢瑤,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女人,簡直了,我要是再見她,我就是那個!我心裡暗暗發誓。
不管怎麼樣,回到家,我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馬上要見到柳如月了。
小一個禮拜沒有見到她,心裡還真的很想,而且想起我走之前她答應我的事兒,不覺得心情一陣激動和期待。
萬萬沒想到,我一上樓,就聽到屋裡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這聲音不必說,自然是柳如月和她那個不靠譜的老爸的,其中還夾雜着張雅的聲音。
我本來想先躲一躲,雖然我很生氣,但他畢竟是她的父親,我們還沒有結婚,所以我自然是不能得罪他。而經歷了上次那件事後,我也實在是懶得低聲下氣的勸他。
所以我本想先去躲一躲的,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聽見柳如月哭了。
我連忙開門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站在客廳中央,她爸爸拖着行李,怒容滿面,臉都憋紅了。
柳如月站在一邊掉眼淚,她媽媽也在哭。
張雅拉着老頭,見我回來了,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喜道,“你小子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趕緊來勸勸你這倔老頭。”
我對她爸笑道,“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她爸冷冷道,“我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回家!”
“您瞧您,”我說道,“我這幾天又沒在,您跟誰生這麼大的氣?”
“我沒有跟誰生氣,既然你們都看我不順眼,那我走就是了,我這麼礙眼,跟這兒待着幹什麼?”他生氣的說道。
柳如月氣憤道,“你走就走,偷我錢幹嘛?”
我一愣,這老頭,跟我敲詐不成,現在竟然演變爲偷了。
“你聽聽,你聽聽!”他氣憤道,“這是一個女兒跟老子說的話嘛?還偷?老子把你養這麼大,拿你點錢怎麼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麼?你不該給我錢花?”
“那錢不是我的,那是人於浩的。”柳如月說道。
“你少給我來這套!”他不耐煩道,“什麼你的他的?你們倆都要結婚了,他的不就是你的麼?再說了,他是我未來的女婿,我花他倆錢又怎麼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我取出來本來打算幫他們租房子的一萬塊錢,後來房子沒租成,就在柳如月那裡放着,不料讓他給發現了。
不過這倒也沒多少錢,他拿去就拿去吧,重要的還是暫時把他給勸住,否則他就這麼回去,萬一被鄭智給綁了,可就麻煩了。
雖然我很心疼柳如月,現在聽他說出這種混蛋話來,心裡也是極度的氣憤,但我還是忍了,笑道,“叔叔,你先冷靜一下,這錢呢,你拿着就行了,就算是我和如月孝敬您的,行不行?”
他這才滿意了,“這還差不多,半天就你還說了句人話。”
“這樣,錢呢,您拿着,您想買什麼買什麼,但行李就放下吧,就別走了。”我說道。
“不行,我必須得走。”他固執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看我不順眼,我不想礙眼。我自己有家,雖然破點,但也不至於在女兒這兒受這種氣!”
“如月呢,把您接過來,也是一片孝心,您這什麼都還沒玩呢,就這麼回去,那如月心裡多過意不去,您說是不是?”我說道。
“她?”他冷笑了一聲,“我纔不相信她會過意不去。”
“叔叔,是這樣……”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說服了他,讓他勉強留了下來,期間他不斷拎着行李要走,我只能死死將他拉住,我感覺自己簡直比跑了十公里還要累。
這個時候,我無比的期望,鄭智那王八蛋早點被逮住,就算是報復,也早點來吧,否則這樣的生活,我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兒?
搞定了她爸以後,我還仍然不能歇着,因爲柳如月情緒還低落呢。
我又將她叫了出去,安慰安慰她。
她始終眼淚汪汪,下去以後,我便抱住了她,一來是我真的很想她,二來,我也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安慰她,這樣一個老子,真擔心她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她趴在我的懷裡,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算了,別哭了,都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有習慣嗎?”我說道,“再說就那麼點錢,沒事兒。”
她哭了半天,擦了擦眼淚,說道,“有的時候,真想就跟他徹底斷絕關係,沒有這麼一混蛋老爸!”
“你說他就說他,別拿我西服擦鼻涕行不行?”我說道,“雖然不是什麼值錢衣服,但我就這一套呀,姐姐!”
她破涕爲笑,“討厭,誰擦鼻涕了?”
她笑了,我也就放下心來了。
“明天去給你買兩套新西裝,都讓我給哭花了。”她整理了一下被她哭花的西裝說道。
“不用了,你笑了就好,別說不是什麼值錢貨了,就算是,能讓你開心,那也值得。”我說道。
她笑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忽然,她又聞了一下我的西服,仔細的嗅了嗅,問道,“你這身上怎麼那麼香呀?”
壞了,一定是回來的時候和李夢瑤坐在一起染上的,這女人不知道噴了多少香水,當時我就覺得太過濃郁,但我愣是沒想到這兒來。
“哦,應該是花香吧,江島那邊不知道什麼花開了,整個島上都是這種香氣。”我說道。
她狐疑的看着我。
“哎呀!你能不能別瞎想,我們一堆同事一起去的!”我說道。“天,要不要我把他們找來,你挨個問?”
“行了,”她說道,“我又沒說不相信你。”
“那你答應我的事兒呢?”我笑道。
她臉紅了,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什麼事兒?”
我笑着抱住了她,準備撓她的癢癢肉,“你再說你不知道?”
她連連求饒,咯咯的笑,“知道知道。”
我這才收起了我的葵花撓癢手。
“我買了。”她小聲說道。“可是,咱們家現在這麼多人,怎麼……”
我點了點頭,“恩,環境是惡劣了點,不過想想辦法總可以克服的。”
“怎麼克服?”她說道。
“咱們約好,半夜十二點半,他們肯定都睡了,我給你發微信,然後你就帶着那衣服悄悄來我房間。”我說道。
“這……行嗎?”她懷疑道。
“當然行,除非你不願意。”我說道。
她沒有說話。
“你到底願不願意?”我問道。
她只笑,不答話。
“我看出來了,你還是不願意。”我故作生氣的樣子,“行了,我上去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假意生氣的離開。
“你幹嘛呀?”她一把拉住了我,接着小聲說道,“我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