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孟母的請求,我只得答應。
“那我試試吧。”我說道。
“小云,”我走到門口說道,“我看你還是去吧,畢竟……”
我話還沒說完,孟聽雲的門又開了,她一把把我拉了進去,然後將門又重新鎖上。
“坐吧。”孟聽雲說道。
我這是第一次進孟聽雲的房間,這雖然是間次臥,但面積大的都快趕上我們家客廳了,房間裡倒並不似其他姑娘那般的粉嫩,但牆上佈滿了花花綠綠的漫畫人物,還有一些明星的海報,只是這裡面的人我一個都認不出來。
“我說你有病啊,不在家歇着跑這兒來給他們當說客。”孟聽雲說道。
得,這姑奶奶,逮誰啐誰。
“我可沒得罪你啊。”我連忙說道,“你有什麼邪火千萬別衝我撒,你以爲我想來啊,我也是沒有辦法,被他們給逼的,你以爲我星期天的,一大清早沒吃早飯跑你這兒來吃閉門羹啊。”
孟聽雲噗嗤笑了,“行了行了,別跟個怨婦似的,我又沒說你什麼,我是衝他們發火。”
“你還想衝我發火?你別忘了,你喝醉了沒地兒去,是我收留的你!”我說道。
“行啦行啦。”孟聽雲說道,“你還沒完了,我當然知道,我孟聽雲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要不我纔不會把你放進來呢。”
“那我還得感謝你咯?”我說道。
“那倒不用。”孟聽雲說道,“正好我也無聊,你陪我聊聊天也好。”
“姐,我可沒這時間。”我說道,“我還想多睡會兒呢,昨晚上喝了一晚上,一大早就因爲你被拎到這兒來了。”
“你昨晚喝酒了?”她問我。
“是啊。”我說道。
“怎麼不叫我?”孟聽雲說道。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說道,“叫上你,萬一人家歌手唱不動了,你還得讓我唱。”
“真沒意思,”孟聽雲埋怨道,“昨天晚上,我本來想叫你喝酒來着,但一想,你女朋友回來了,叫你出來不太好,這小別勝新婚,你們倆不得好好團聚團聚麼。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去喝,早知道,我怎麼也得把你拉上。”
“可別。”我說道,“我那點貓量可賠不起你,還是算了吧。”
“那天你女朋友沒有說什麼吧?”她問我。
“沒有啊。”我說道。
“你有沒有收拾那東西?”她問道。
“什麼東西?”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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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衣服啊。”孟聽雲說道,“我脫下來以後就塞牀單下面了。”
“啊?”我一驚,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那我又帶不出來,”孟聽雲說道,“我還給你發了微信,走的時候也提醒你了,你怎麼那麼愚鈍啊你。”
原來她那個眼神是這個意思,我當時並沒有領會,也沒有注意她發給我的微信,幸虧柳如月最近忙,否則以她的勤勞程度,估計打掃衛生的時候就發現了。
今天回去得早點給收拾回去,要不然遲早要出事。
“你還好意思說我愚鈍。”我說道,“這不都怪你,讓你睡那就不錯了,你還不老實,不光穿了人家睡衣不說,還穿那個。我險些就解釋不清楚了我!”
“這也不能全怪我。”她說道,“我也只是好奇嘛,女人見了衣服都會好奇,想試,想穿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樣兒。我以前沒穿過那種衣服,所以試試咯。本來想睡醒了就放回去,誰想到她那麼早就回來了,我說你們倆還真挺會玩的哈,穿那種衣服是不是特別帶感?”
“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我說道,“我的大小姐,外面那麼多人都等着你呢。”
“那又怎麼樣?”孟聽雲不屑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早說了,我不願意當這個董事長,外面那些人哪個不想當,讓他們去當不就好了,我看見他們就煩!”
“小云,這不是兒戲,畢竟是孟總他一手創立的公司,能到今天這個規模着實不容易,孟總他把這個擔子扔給你,一定也是希望你能夠把它做的更好,最起碼現在這個階段能夠做的更好,現在陳總那邊撤了,我估計工程那邊堅持不了幾天了,必須得趕緊找到新的材料商,要不然工程都得停了。”
“愛怎麼着怎麼着,跟我沒關係。是他強行給我的,又不是我要的。”孟聽雲絲毫不屑。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天我跟孟總見面了,跟他談了一些,有些事可能你會關心。”
孟聽雲雖然表情仍然保持的着不屑,但看的出來,她確實還是被我所說的給吸引了。
“什麼呀?”她問我。
“當然是你關心的那件事。”我說道,“我覺得你得跟他好好談談。”
“談什麼?”孟聽雲說道,“有什麼好談的。”
“行了,別裝了。”我說道,“我想你比誰都想弄清楚這件事,這兩天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有些地方總是想不通,我想要麼他們中有誰在演戲,要麼就是這裡面有什麼大的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孟聽雲說道,“我媽都那樣說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不說別的,你憑直覺,孟總他會是那樣的人麼?”我說道。
“我看你是被他洗腦了吧?他對你好,你自然心裡向着他,感情上自然是爲他開脫。”孟聽雲說道。
“難道他對你不好麼?”我反問道。
孟聽雲不說話了,坐在那裡,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氤氳穿過她的發線,很美。這大概就是年輕的好處吧,不洗漱不化妝也能很美。
“我昨天見他,幾天時間,感覺他老了很多。”我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他。”
“不去。”孟聽雲乾脆利落的回絕道。
“你站在他的角度上想想,現在不光是事業低谷,同時也是衆叛親離,兄弟反目不說,妻子提出離婚,而失蹤的前妻也突然出現,而且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他真的受不了。”我說道。
“那是他活該。”孟聽雲恨恨說道。
“可你想過沒有。”我說道,“萬一是誤會呢?你這麼對他,豈不是很殘忍?”
孟聽雲一愣,有所觸動,嘆了口氣,說道,“那你說怎麼辦吧?”
“很簡單,先出面解決材料商的問題,長海畢竟是他半生的心血。”我說道,“另外,抽空去找他好好談談。”
孟聽雲沉默了一番,點了點頭。
“走吧。”我說道,一擡頭突然看到牆上掛着一幅素描畫,似乎有些眼熟,不禁一愣,那似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