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的很少有睡懶覺的時間,今天周天,本來想好好睡一覺,沒想到一大早就被我老媽的電話吵醒。
我迷迷糊糊的接過電話,“媽怎麼了?”
“沒怎麼,今兒不周天嘛,你怎麼怎麼沒出去?”我媽說道。
“出去幹嘛?”我說道,“好不容易睡個懶覺,還被您吵醒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睡。”我媽說道,“趕緊出去約小楊關逛逛街什麼的。”
“約什麼呀。”我說道,“人家呀根本就看不上您兒子,您就別瞎惦記了,人家根本就不願意約您兒子。”
“胡說,你約了嘛,就說人家看不上你。”
“約了,真的約了。”我說道,“您走了以後,我基本上每天都約,可能人家姑娘真的看不上我,不出來了。”
爲了讓我媽打消這念頭,我索性撒了個徹底的謊。
“是嗎?”我老媽顯然不相信,“你就給我扯吧,人家小楊可給我說了,我走了以後,你根本就沒有主動跟人家說過話。”
糟糕,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媽肯定留了她的聯繫方式,肯定會給楊洋打電話呀!
見謊言被揭穿,我笑道,“真的約了,不過她電話老是打不通,我也沒有辦法呀。”
“行了,別給我瞎扯淡了。”我媽說道,“快起來收拾收拾穿好衣服。”
“幹嘛?”我嚇了一跳,“您又要來?”
“什麼意思?什麼叫又要來?你就那麼不歡迎你老媽?”我媽不高興了。
“那您叫我起來幹嘛呀,這好不容易盼來的週末。”我說道。
“我幫你約了小楊逛街,她應該很快就到你那了。”我媽說道。
“什麼?”我驚訝道,“媽您這是幹嘛呀。”
“少廢話!”我媽厲聲說道,“幹嘛?我還能幹嘛?你媽都多大了,這兒媳婦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那也沒有您這麼趕鴨子上架的吧。”我說道。
“這不叫趕鴨子上架,我告訴你,媽的眼光錯不了。”我媽說道,“楊洋這麼好的兒媳婦,你要是給我拿不下來,你就別回來見我了。”
掛了電話,我感到哭笑不得,本來以爲她走了能安分一點,沒想到老媽的魔掌那麼遠還能操縱我。
我還正發愣呢,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我過去一看,發現門外站的果然是楊洋。
只好打開門。
“你怎麼還睡着呢。”楊洋說道,“你不是要陪我去動物園嗎。”
額,看來還是我老媽,兩頭騙,當然,我也不好揭穿老媽的謊言,笑道,“你稍等會兒,容我洗漱一下。”
“好,那你快點。”楊洋坐在客廳,我只好去洗漱了。
剛洗漱完穿好衣服準備走,張雅穿着睡衣眯着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張雅和楊洋同時用詫異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愣,她們倆一定是誤會了。
張雅吧我拉到一邊,說道,“你小子到底什麼情況?這柳如月纔剛一走,你就約別的女的,小心我告柳如月啊。”
“你想什麼呢。”我說道,“她是柳老師的學生。”
“那她來找你做什麼?”張雅說道。
“我是幫她們舞蹈隊買東西。”我簡單的解釋一下,敷衍張雅道。
張雅這才似信非信的看看我,“早點回來啊,回來晚了小心我告狀。”
“知道了。”我說完趕緊和楊洋出來了。
從楊洋的表情中,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猜測我和張雅的關係,她一定也是這麼想,柳如月剛一走,我就找來一個女的和自己同居。
但她儘管滿臉疑竇,卻不說出來。
“柳如月她們去北京了,爲什麼你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我問道。
“我請假了,明天要去北京考試。”楊洋心不在焉的答道。
“考哪個?”我問道,“軍政歌舞團嗎?”
楊洋點點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剛纔屋裡那個女的是?”
果然,她還是問了。
“沒有,她是柳老師的朋友,來這邊辦事,借住幾天。”我說道。
楊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週末的動物園人很多,發達的旅遊產業讓這座城市每逢假日便人潮涌動。我對人多的地方一向很不喜歡,比如吃飯,不管這家飯館的菜有多好吃,但人一多,面臨排隊,我哪怕回家吃麪條也不願意去擠。
二來我對動物園這種地方也不怎麼喜歡,雖然我喜歡看動物世界這類節目,但我不喜歡動物園裡的動物,它們早已被圈養的失去了動物的天性和脾氣,和家裡的寵物沒什麼兩樣。
楊洋見我提不起興趣,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很不情願陪我來逛動物園?”
“沒有啊。”我說道。
“你喜歡什麼動物?”楊洋問道。
“都行,除了蛇和老鼠。”我說道。
“我喜歡鴕鳥。”楊洋說道。
“爲什麼?”
“它們身上有一種藝術氣質,”楊洋說道,“那種,孤傲的,像是我們跳舞的人,連走路都有一種舞蹈的氣質。”
三句不離本行,這姑娘最惦記的,果然還是她的藝術。
“我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直這麼努力,但是一直卻都沒有成功,我是說假如啊,當然我覺得你很有成功的希望,假如你運氣一直不好,你還會一直堅持麼?”我問道。
楊洋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傷感,說道,“其實我最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覺得我也不小了,應該到了考慮更多東西的時候了,不應該只是追逐這個,但你知道嗎,我說服不了自己,每當我萌生放棄的念頭的時候,我會有點害怕和恐慌,如果我真的放下了,那我今後的人生會多麼無聊呀,找個對象,結婚生孩子,然後就是洗衣做飯相夫教子,這就是我的人生嗎?我不想這樣,我還是想要堅持下去,心裡有了夢想和期待,我想人也就不那麼無聊了。”
我點點頭,從心裡確實很佩服這個女孩,我想,如果我大學畢業以後,沒有選擇放棄寫作,像她一樣堅持下來,今天會不會有所不同?
“當然,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楊洋說道,“也許一年,也許兩年,或許更多一點,不過我心裡也清楚,就算我想堅持下去,家裡人也不會允許我一直如此的,那時我可能會妥協,選擇結婚。”楊洋說道。
“其實平淡也並不是什麼壞事。”我勸道,“現在你沉浸在你的藝術世界裡,只知道藝術帶給你的快樂,可當有一天你結婚生子的時候,也許你還能發現結婚生子的快樂呢。”
我其實只是想安慰她,在我看來,很多理想都是虛無縹緲的,並不那麼容易實現。
人們只是看到了那些成功人士,他們的夢想實現了,所以覺得應該爲夢想堅持,其實他們畢竟只是少數,大部分理想最終還是夭折了。有的時候,你距離彼岸太遠,卻苦苦堅持,最終收穫的只能是最後最大的失望。
她看着我,笑道,“也許會吧,但如果我想結婚,你願意娶我麼?”
我一愣,話題怎麼突然轉到這兒來了?
“爲什麼是我?”我笑道,“其實我並不符合你的要求,我身上沒有任何的藝術細菌,本身也比較乏味,你跟我結婚,一定會後悔的。”
“我只是覺得你比較理解我,對我有很多認同感,最起碼,我們對藝術的看法很接近。”她說道,“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我喜歡你媽媽。”
哦天哪,如果我老媽聽到這句話,她不定得高興成什麼樣兒呢,她的工作取得了不錯的進展,如果我對楊洋有意思的話,那麼有這樣一個老媽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媒婆。
只可惜我對楊洋完全沒有感覺。
“我還不想結婚。”我說道,“別看我年齡也不小了,但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別緊張。”楊洋笑着說道,“我沒有逼着你跟我結婚,我只是覺得你不錯。明天我就要走了,祝我好運吧。”
“當然,”我說道,“如果你考上了,我請你吃飯。”
“一言爲定。”
和楊洋逛到了下午,她要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啓程,我們便分開了,分開以後,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回家吧,張雅在家,我跟她單獨相處總覺得怪怪的,尤其那天看過她的身體以後,每次看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儘管她穿着衣服,但我總想着她沒穿衣服的樣子,自己都覺得很下流。
我沒有回家,萬達廣場上有一幫學生在打籃球,我上去跟他們打了一會兒,手感不錯,引得那夥學生很是羨慕。
一直打到天黑了,我也有些累了,這纔回了家,準備回去洗個澡就睡。
我回到家,發現張雅正在衛生間洗澡,便坐在沙發上翻雜誌,想等她洗完了以後我再洗。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門開了,張雅慢吞吞的走了出來,我不經意一擡頭,不禁嚇了我一大跳,原來張雅什麼都沒有穿,裸着身子就從衛生間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