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萬清歡趕緊開口解釋,手上動作也相應的停了下來,方揚察覺到她停下了,便出聲讓她繼續,萬清歡聞言下意識的便接着揉了起來,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這麼聽他的話,萬清歡嘴角微微勾起,心裡卻是止不住的開心。
“那你同不同意?”方揚再次開口詢問,好似一個地主一般的在詢問奴婢一樣,萬清歡雖然覺得這種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開口同意了,雖然萬清歡同意的聲音很輕,但方揚還是聽得清楚,方揚微微勾起嘴角,也許是常年看着炎景煜和凌惜音秀恩愛,心裡免不了有些煩悶,現在聽着萬清歡如此的聽話,方揚莫名心裡舒爽了很多。
方揚舒服的嘆了口氣,聽得萬清歡身上忽然一陣酥麻,萬清歡趕緊抑制住自己的想法,然後暗暗罵了一句自己真是想得太多,“好了,今天辛苦你了。”萬清歡聞言便收回了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揉的時間不短了,手有些酸,萬清歡轉着手腕,方揚站起身正好看見萬清歡這小動作。
“這次就換我來爲你揉吧。”方揚邊說着邊伸手握住了萬清歡的肩膀,力氣不小的將萬清歡硬壓到辦公椅上,“坐在這裡。”方揚順着她的肩膀開始按摩,一直按摩到萬清歡的手指尖,她只覺得方揚所觸碰到的地方均微微發熱,熱的她有些想要站起身跑掉,但這是她從來沒想過的事情啊,之前不管是參加晚會也好,發佈會也好,萬清歡從來都是站在方揚身後看着他,不敢走上前跟他說話,他雖然笑的溫和,身上卻散發着疏離的氣息,所以萬清歡遲遲不敢與方揚接近,說白了就是有些怕。
但她怎麼都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和方揚靠的如此親近,他的手指微微發涼,卻能在她身上留下灼熱的印記,萬清歡身子不由的微微顫抖,但方揚卻像是故意的一般,動作也便的更加輕柔起來,幾乎都不像是在按摩,反而像是在挑逗一般。
萬清歡察覺到這些微小的變化,便趕緊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退了幾步後才站定的看着方揚,“謝,謝謝方總,我先回去了,您早點休息。”萬清歡極快的說完話便直接跑出了,根本顧不上什麼保持形象了。
方揚站在原地看着萬清歡驚慌的背影,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冷笑,果然聽話的女人沒意思,尤其是被他發現心思的女人,方揚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點開了一個軟件看了一會兒後臉色不由的變了一變,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了後那人不知說了些什麼方揚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這兩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方揚輕輕笑了一下,想起凌惜音的樣子,果然還是覺得凌惜音更有意思一些。
炎景煜推着凌惜音走到每層樓賣飯的地方,安安生生的排着隊準備買飯,凌惜音微微側頭看着炎景煜,似乎在觀察着他的臉色,炎景煜低頭正好對上凌惜音的眼睛,看着她一臉呆萌的樣子,不由的笑了一下,“惜音在看什麼呢?”凌惜音趕緊別過頭去,“我怕你難受罷了。”炎景煜伸手摸了摸凌惜音的頭髮,忽然發現她坐在輪椅上的這個高度正好可以輕而易舉的摸到凌惜音的頭髮,雖然平時也是可以,但是現在更加順手了一些。
炎景煜揉着凌惜音的長髮,似乎上了癮,凌惜音見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便趕緊伸手打開他,“你別鬧了,再鬧我就生氣了。”炎景煜咧開嘴,“我就是要鬧,你倒是站起來打我啊。”炎景煜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凌惜音也只能坐在輪椅上生着悶氣。
直到凌惜音抱着飯被炎景煜推回病房的路上,這時她才發現好像生病的並不是她,“要不,你別推我了。”炎景煜發出一聲疑問的聲音,“不推你,那你就打算住在這裡了?”凌惜音一時語塞,想了想剛纔自己無意識說的話,的確是有些問題,凌惜音便清了清嗓子,“當我沒說好了。”
炎景煜輕輕笑了一聲,又伸手揉着凌惜音的頭髮,凌惜音四處扭着腦袋躲避着炎景煜的大手,炎景煜見她一直在躲,索性直接將手按在了凌惜音的頭上,“別動了小朋友。”凌惜音聞言只覺得哭笑不得,但她卻也因爲炎景煜的這個動作而安生了不少,兩人在道路的後半段終於和平相處的走了回去,一進病房卻正好瞧見張浩抱着一大摞的文件往桌子上放。
“炎總回來了。”
張浩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炎景煜則對着他點點頭,“這是今天要處理的文件?”張浩看了看,似乎想了一下後才說,“這只是一部分,後面還有。”炎景煜點點頭,而凌惜音看着卻只覺得頭疼,這麼多文件不知道要處理到什麼時候,炎景煜還在生着病,不知會不會覺得難受。
炎景煜似乎察覺到凌惜音的關心,對着她安撫一笑,這時輸液的護士也來了,動作熟練的將液體掛好後便離開了,炎景煜這纔想起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張浩起先一楞,後來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已經將她打發走了,雖然威脅過了,但是不保證她不會亂說。”
炎景煜點點頭,似乎表示他做的很好,“惜音來餵我吃飯,你就念一些重要的文件給我聽。”凌惜音冷哼一聲,“你活像個土皇帝。”炎景煜聞言輕笑一聲,“什麼叫土皇帝,你昨天不是還稱我爲真皇帝嗎?”凌惜音白了他一眼,似乎懶得理他,伸手轉動輪子,離炎景煜又進了幾分,動作輕柔的喂他吃起飯來。
張浩則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後便翻動着文件,字字清楚的將文件的主要內容念給炎景煜聽。
直到張浩說,“富潤準備和方氏合作”時,炎景煜纔有了反應,“你說什麼,富潤要和方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