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釋爲大師的一聲怒吼,釋爲大師整個人化爲一道閃着金光的閃電,瞬間撲到了花非霖的面前,手掌印在了花非霖的胸口之上,而花非霖似乎也被釋爲大師的這一掌震驚了,竟然沒有絲毫的閃避,被釋爲大師的一掌直接擊中,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
這突然的變故着實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剛纔還被花非霖給欺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釋爲大師突然之間竟然老母雞變鴨,一下子爆發了起來,而且還將花非霖給打退了,這變故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以至於包括虛機子等人在裡面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釋爲大師是怎麼樣出手的。
花非霖被釋爲大師打得倒退了幾步,神情有些詫異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釋爲大師,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胸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還是讓他清醒的意識到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花非霖上下的打量着釋爲大師,釋爲大師臉上金光閃閃,連擺在胸口處的雙手似乎也變得金燦燦的,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廟裡面一尊金光閃閃的羅漢菩薩。釋爲大師寶相莊嚴,說話間語氣似乎也變得更有力度更顯震耳了,與釋爲大師原來的那和藹慈祥的話語簡直兩樣。
釋爲大師雙眼不時的吐露着金光,對着花非霖雙手合十說道:“花非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休得再過害人”說話之時似乎有着種種佛禪之音在衆人耳邊響起,剛纔花非霖說話的時候衆人那逐漸鬆懈的心情也迅速的再次鼓舞了起來。
花非霖臉上露出一陣藍色光芒,盯着釋爲大師緩緩的說道:“釋爲禿驢,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好事,原本我只想着將他們戲謔一番,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當着你的面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慢慢殺死,讓你一輩子沉浸在痛苦裡面,永遠擺脫不了自己的心魔,一輩子也別想着再有什麼羽化飛虹之類的想法。”花非霖剛纔正說話鬆懈着宗教聯盟的人的心情,本來想着不知不覺有精神力將這一衆人給放倒的,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還是被釋爲大師給破壞了,更甚者釋爲大師還趁着花非霖沒有注意的情況之下偷襲將他給打傷了,這實在是太過於可惡了,現在的花非霖恨不得將釋爲大師吃其肉喝其血。
釋爲大師渾身似乎散發着金光,閉目長誦一聲:“阿彌陀佛”那如繞樑三日的禪音在衆人耳畔再次響過,原本還有些不暢淤滯的氣血突然之間似乎被人推了一把一樣,衆人只覺得同剛纔相比,簡直就是天堂的感覺了。
花非霖剛纔雖然被釋爲大師給擊中了一掌,甚至拍得結實,他身子也被釋爲大師打得倒退了好幾步,但是花非霖卻並不畏懼釋爲大師。即便是他對釋爲大師的功力突然大增感到有些好奇,但是他更多的是一種內心深處被欺騙被戲耍的感覺,而且他也覺得自己剛纔只是因爲吃虧在釋爲大師的突然襲擊上,所以纔不支被打退的,在心裡,花非霖還是相信自己比釋爲大師要厲害許多,肯定不會在與釋爲大師搏鬥中吃虧的。
花非霖的手掌突然的朝着釋爲大師的胸口處拍了過去,他的動作姿勢與釋爲大師的動作姿勢幾乎一模一樣,有着少許差別的是釋爲大師先前雖然算得上偷襲,畢竟還是喊了一嗓子,而花非霖則乾乾脆脆的悶聲不語,而且花非霖的速度顯然比起釋爲大師要來的更快,幾乎已經脫離了人眼可以捕捉到的極限了,整個人彷彿就像是瞬移又像是撕破空間,就那麼極限的接近着釋爲大師。
所有的宗教聯盟的人都不由的發出了低聲的吶喊聲,他們不敢亮高嗓子,不是因爲害怕花非霖的怒火,而是擔心他們的聲音太大的話,怕嚇到釋爲大師,讓釋爲大師忙了手腳,被花非霖給偷襲成功了。
其實以着釋爲大師的修爲根本就不可能因爲這些瑣碎小事受到影響,但是衆人還是這麼做了,但是即便他們是如此做的,但是他們對釋爲大師其實心底一點底也沒有,畢竟花非霖的表現太過於強勢了,而剛纔的釋爲大師與虛機子等超級高手聯手面對花非霖的時候也只能是那樣的狼狽下場,更何況此刻就釋爲大師一人應戰了,即便是釋爲大師此刻外表看起來跟個金身羅漢差不多,但是沒有人會將釋爲大師看成是一個真正的金身羅漢。
然而奇蹟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發生了,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奇蹟。釋爲大師彷彿事先就已經知道了花非霖的出拳的方向速度,不疾不徐的朝着右側稍稍的挪移了一小步,花非霖的手掌就落在了空白之處,而釋爲大師則很是乾淨利落的再一次的擊向花非霖的手臂,拳頭帶着一股無可抵擋的威勢之力砸在了花非霖的前臂之上,直接將花非霖的胳膊擊得蕩了起來。
這一下大大的出乎了花非霖的意料,原本花非霖以爲自己的這一記攻擊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卻是失敗了,而且更讓他驚詫的是不僅僅釋爲大師閃避開了他的這一拳,甚至還抽空給他還擊了一下,雖然這一下是打在他的前臂之上,甚至愛沒有前面那一拳印在胸膛之上來的厲害,但是對花非霖心理上的打擊卻是實實在在的,這釋爲大師也實在是太扯了吧,這麼一會功夫,也沒見他嗑藥啊,怎麼就一下子厲害到了這般田地呢。
花非霖心中雖然很是震撼,但是他的手底下並沒有服軟,相反他反而更是平添了幾分興致。剛纔雖然看上去花非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很是氣魄,但是對於花非霖心底深處的那股希望渴求搏鬥的願望,卻像是一壺無味的淡酒,扔了可惜,喝下去的卻又寡無味道。
花非霖大吼一聲:“打得好接着來”然後徑直的再次朝着釋爲大師撲了過去。
花非霖的身子再次拔上了幾分的速度,這樣的速度顯然已經超出了衆人的想象,花非霖整個人四面八方的涌向了釋爲大師,數不盡的拳腳朝着釋爲大師閃閃發亮的身影撲了過去。
這簡直就像是電影或者是傳奇小說中才有的場景,花非霖一個人彷彿化身百十,每一個身影都是他迅速攻擊停留下來的那道影子,看上去彷彿就像是有着數不清的一模一樣的花非霖同時的涌向了釋爲大師,那場景總是讓旁邊的電影愛好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電影《駭客帝國》中的經典場景。
對於這樣的攻擊,即便是釋爲大師現在如同羅漢般似乎無比威猛,但是依舊無法完全的擋住花非霖的這些攻擊。於是,只聽見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噼裡啪啦的連續的傳了出來。
花非霖僅僅用着肉掌在釋爲大師身上拍下的聲音,就發出了清脆的如同金鐵交鳴的聲音,一連串的金鐵交鳴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清脆同時也很是駭人,旁邊圍觀着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們目瞪口呆,這兩個都還算是人麼?他們都很是懷疑現在就算是真正的用刀具砍上去,效果也同現在沒有什麼差別。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的聲音,最後卻是加上了一聲沉悶的哼哼聲,然後所有的聲音啞然而止。花非霖與釋爲大師兩人各自退開,兩人的臉上都是光華照人,一時的衆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先前的打鬥來看的話,明顯花非霖似乎要更佔上風,他的攻擊如同水銀瀉地連綿不絕,但是從此刻花非霖有些憤怒的臉上以及釋爲大師嘴角的那一絲淡淡的笑容來看的話,似乎花非霖又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反而更像是吃了一點虧一樣。
事實上還真的是花非霖吃了一點虧,花非霖剛纔迅速的朝着釋爲大師攻擊過去,連綿不絕的手掌不斷的印在釋爲大師身上的不同部位,釋爲大師雖然盡力閃避但還是無法全部的躲閃過去這麼多的拳腳,一直髮出一陣陣的金鐵交鳴的聲音,但是最後的時候,卻是釋爲大師眼疾手快料敵先知,一記拳頭擊向了花非霖的胸部,雖然因爲一直採取守勢所以倉促間沒有發上什麼力氣,但是這突然的一拳還是大大的出乎了花非霖的意料,花非霖並沒有來得及避讓開這一拳,被釋爲大師直接命中從而被打退了。
花非霖退後兩步,上下的打量着釋爲大師,有些不是很清楚釋爲大師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厲害,讓他一下子難以適應釋爲大師的變化。
花非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大和尚,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啊,不錯不錯,我喜歡”花非霖的聲音中帶着一股淡淡的慵懶的味道,只聽得人似乎置身在暖暖陽光之下,不想有任何的動彈,只這樣一直聽下去。
釋爲大師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那有些泛白的眉毛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緩緩的搖着頭說道:“花施主過獎了,不若花非霖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何?”釋爲大師似乎除了這一句話沒有別的話語可說了,這麼樣俗套的一句話,只聽得旁邊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一陣皺眉,倒是聽到釋爲大師的聲音,虛機子等少數幾個人臉色大變,然後不顧有花非霖在面前,盤膝坐下,努力的調息了起來。
花非霖的聲音中似乎充滿了磁力,淡淡的說道:“立地成佛?如何成佛?成佛有什麼好的?可以自由自在麼?可以隨心所欲麼?我看大和尚你實在是太過於執着了,什麼叫佛什麼叫魔?佛在天上叫做佛,到了地上他也只能叫做魔,就比如你釋爲大和尚,你現在像是佛麼?你現在根本就是一個魔,你一個成魔的和尚讓我成佛,這叫什麼事啊”花非霖的聲音很是好聽,只聽得一衆人心神恍惚,看着釋爲大師的眼神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這一刻,宗教聯盟的精英們心中的那股執念都跳了出來,在他們眼中釋爲大師同着花非霖一樣都不屬於人了,他們更不相信釋爲大師成佛了,他們看來,釋爲大師同花非霖都一樣是魔鬼,他們有着那種遠超過他們凡人的力量,這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來到了這個世界之上,攪亂了這個世界的秩序,那麼他就是一個魔。
釋爲大師誦唸道:“阿彌陀佛”這一聲音彷彿大熱天裡的一桶冰涼的水,澆在了衆人的身上,直讓人打了各激靈。釋爲大師看着眼神依舊還有些迷糊的宗教聯盟的弟子們,低聲喝道:“佛魔本在一念之間,俗語有云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所以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心向善自然成佛,一心向惡自然入魔,花施主何不放下心中執念,以花施主的天資再加上現在的修爲,相信只要花施主願意放下,自然可以很快的踏入那真正的境界,一覽這世界的真相。”
花非霖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惘,但是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花非霖咯咯笑着,看着那些個低頭沉思不語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們說道:“老和尚倒是妙口生花了,不過你們佛家不是總說什麼無慾無求麼,不是講究什麼冷眼觀世間麼?怎麼你個老和尚不聽從佛家的戒意,反而參合到這滾滾紅塵之中呢?就這樣的滾滾紅塵之中,難道你還妄想在其中成佛不成。”
花非霖的話語卻是對釋爲大師進行人身攻擊了,而宗教聯盟的人也將頭瞥向了釋爲大師,不知不覺之中,衆人的思維受到了兩人言語的控制,內容加上依附在言語之上的精神力攻擊,讓這幫毫無防備也無從防備的宗教聯盟精英弟子們變成了兩人的棋子,比鬥着精神力的同時也比鬥着佛理人倫的爭執。
幸好對這樣的比拼,釋爲大師並不認爲自己會比眼前這個不着調的花非霖來的差,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可是正宗佛門弟子,從小就浸yin在佛經妙文裡面,更何況釋爲大師曾經還在藏書閣看護過一段時間,對於佛學典奧,釋爲大師絕對相信自己的水準的,更何況面對的是一個花非霖,花非霖能有什麼心得,他所悟到的不過是他自己一個人所感覺感受到的,也許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可是要是拿到那如同瀚海般的佛家典籍面前,花非霖的那一點心得根本就沒得看。畢竟花非霖只有一個人,而釋爲大師的背後則是從古至今無數的佛門高人的體悟心得,孰輕孰重那是一目瞭然。
可是偏偏花非霖就挑了這麼樣的一個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花非霖過於自信了,自信到他認爲自己一人可以挑戰整個天下英豪,自信到他一個人可以挑戰整片佛學海洋。
花非霖之所以能夠有現在般的成就,同着他的自信是分不開的,畢竟如果沒有過人的自信的信念的話,花非霖老早就倒下或者放棄了,但是也正是因爲他的這股成爲了執念的自信,成爲了花非霖的軟短板,花非霖太過於自信了,都達到了自負的地步了。花非霖絕對的相信自己可以將釋爲大師批駁得體無完膚,更是相信他的精神攻擊將壓倒性的戰勝釋爲大師。
但是一切似乎都並不是那麼的順利,與釋爲大師嘴巴上的相鬥,花非霖完全的落了下風。對於佛家出來的人來說,雖然並不是每個精通佛義的僧人都是武林高手,但是每一個佛門武林高手同時肯定會是佛義高人。佛門的武學修煉同佛門的典籍經意是相輔相成的,如果達不到那個心境,武學根本不可能登堂入室,更是稱不上武學高人了。
於是花非霖理所當然的對不過釋爲大師了,花非霖很快的就被釋爲大師所辯駁得無法招架了,前言不搭後語條理紊亂,甚至到了後來竟然胡攪蠻纏起來了,樹立起一些那種“佛祖能不能創造出一塊他無法搬起的石頭”之類的命題來攪和了,但是花非霖自己卻是清楚得很,這次的比拼他卻是落敗了。雖然在精神上花非霖還隱隱的壓住了釋爲大師一頭,這從旁邊的宗教聯盟弟子身上可以看出來,那些個弟子雖然覺得釋爲大師的話似乎更有道理,但是他們還是覺得花非霖所說的自由主義也頗有道理,而且似乎更符合他們自己的天性。
但是花非霖也不是那種耍賴的人,也許之前的他會一門心思追尋殺戮的快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快了自己再說,但是現在的花非霖卻已經恢復了理智,他承認自己成功或者失敗都很是正常,即便是對於自己竟然敗在了釋爲大師這樣的一個老和尚身上感到不爽,但是花非霖還是很是自足的半途停了下來,看樣子今天似乎不是他的幸運日,既然如此,那麼就放過這些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也不無不可。
花非霖此刻的性格雖然有些喜怒無常而且心性更是偏向於黑暗,但是也正是因爲他這乖戾的性格讓他不屑於做出那種死纏爛打的行徑。花非霖心下里已經有了定論,今天暫且先放過這一幫人,以後有機會再同他們進行較量,而且他也知道釋爲大師的突然爆發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這種情況可以說他比在場的任何人包括釋爲大師本人都要來的瞭解透徹,只要沒有了釋爲大師,那麼這一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就是那一個個熟透了的軟柿子,隨他興趣挑揀了。
釋爲大師此刻卻是沒有那心情琢磨這些,他看着周圍那些被花非霖影響了心性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又回頭看了看似乎無心再做言語上的交鋒的花非霖,大聲誦道一聲佛號,然後說道:“佛,魔不過心耳出爾等心,入萬民心心懷仁慈自然明瞭,何必糾結這許多”釋爲大師這次的話語中蘊含了他的許多的力量,在衆人的耳邊轟隆隆的如同雷聲般響起,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比先前的數次都有所不同,直接敲響在各人的心底裡,然後一衆宗教聯盟的精英們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剛纔這都是在想什麼啊,大敵當前,不思退敵,竟然一門心思在這裡鑽着牛角尖,簡直是一種恥辱啊,衆多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們臉紅羞澀的垂下了頭,不敢看着剛纔自己用着懷疑的眼神看着的釋爲大師。
釋爲大師此刻可沒有那精力同這幫精英們進行思想教育,雖然剛纔似乎勝利了一場,但是這樣的一場實在是沒有什麼高興可言,甚至於釋爲大師還明白通過這一番辯駁,花非霖比起所有人都是更有所悟,等到他將這些東西消化完成,他比起現在來還將會要再上一層樓,所以釋爲大師的臉上並沒有勝利者的喜悅,而是一臉肅穆的觀望着花非霖,臉上依舊是嚴峻的表情。
花非霖看着釋爲大師擺擺手說道:“大和尚,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過你們了,你們走吧”花非霖的語氣中充滿了施捨,不過對於廣大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來說,卻是稱得上是施捨。釋爲大師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剛剛醒悟過來的易哲連忙問道:“我要將小妹給帶走”
花非霖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易雅馨,又看了看緊張兮兮的易哲,微微的思索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好,你把她帶走的,不過她遲早會再回到我身邊來的。”易哲感覺到一直壓迫着他讓他不能寸進的那股凝滯的空氣似乎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立馬迅速的奔了上前,跑到有些的身邊替易雅馨進行了一番檢查,良久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易雅馨並無大礙,只是昏迷了過去,相信很快就會醒過來了。作爲醫生,易哲絕對相信自己的水準比起虛機子要厲害上許多,雖然先前虛機子檢查過一番,似乎並沒有什麼發現,不過還是自己檢查來的放心,而且易哲同時也檢查了一番,易雅馨並沒有中什麼毒,她的身體彷彿就像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般。
易哲生恐花非霖反悔,抱着易雅馨的身子一溜小跑的跑到了一旁的樹下,小心的將易雅馨的身子給放在了樹蔭之處。現在的易雅馨可是一衆宗教聯盟精英們心目中的偶像,見到易哲將易雅馨抱了下來,立馬就圍上了一圈人,這些人都是神情複雜的看着這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女人,三十出頭而又素來保養得很好的易雅馨看上去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齡,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柔弱至極了的女人,竟然有了那麼強悍的實力。而這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們也理所當然的以爲花非霖之所以不敢隨意的動作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應該就是清楚易雅馨的實力,所以才必須做出扣押人質這種卑賤到了極致的事情來。
且不說那邊圍着易雅馨看熱鬧的一行人,只說依舊站在場地中央的釋爲大師與花非霖,兩人依舊在那裡對立站着。花非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怎麼?老和尚你還有事,要我請你吃飯麼?”花非霖自認已經給足了釋爲大師面子了,花非霖實在是太過於自信了,自認爲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難得的心裡惻隱之心動彈想着暫且放過宗教聯盟的這一羣人,心裡面還在那裡暗自的說不定這一幫宗教聯盟的人對他如何的感恩戴德感謝他沒有趕盡殺絕呢
釋爲大師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花非霖:“花施主,剛纔同貧道論了這麼久的禪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心得體會啊不若跟隨老衲前往少林寺,在那裡聽寺內高僧講經論道,不比施主一人思索來的如意麼?”
花非霖愣了一下,一股寒意從他眼中直接的射向了對面的釋爲大師,但是對面的釋爲大師卻是不爲所動,依舊金光燦燦毫無變幻。花非霖低着嗓音說道:“大和尚莫非還想留下我?你真的當我打不過你,怕了你?”花非霖啞着嗓子,他已經真正的憤怒了,他自己是好心好意,沒想到這釋爲大師卻是一點也不領情。
釋爲大師此刻卻似乎真是如同菩薩般毫無情緒可言,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也同樣那樣毫無情緒,或者說他唯一的表情就是怒目金剛了,釋爲大師冷漠的說道:“有所爲有所不爲,花施主到現在還沒有認清楚麼。花施主所做的事情以及將要做的事情都是這個世界露n理所不贊同的,花施主何必糾結在這裡面,白白的浪費了花施主的一番修爲呢,不如隨老衲去到少林寺。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向你保證,只要花施主能夠將心魔驅除,花施主立刻就可以出了少林寺。”
“哼”花非霖的臉猶如十二月的冰霜一下子寒了下來,那晶瑩剔透的藍色也彷彿是那冰塊的顏色,無比的寒意。旁邊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們一臉詫異的看着這兩人,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