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開喉嚨的焦院長,雙手緊緊掐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從他的指縫裡流出,卻是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割開喉嚨,是誰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站在他身邊的那幾個醫生、護士,也完全是和他一樣的表情與造型。
蘭妖斬面無表情的站在皮椅後面,心裡卻也着實驚異着。因爲她看到了一切,很明顯,楊夜並沒有盡全力。在蘭妖斬看來,他只是輕鬆的起動,然後收手。可即便是這樣,蘭妖斬也只看清了楊夜割開頭三個人的動作,後面的五六個人卻已經讓蘭妖斬眼花繚亂,完全看不清楊夜出手的動作了。
一瞬間,楊夜又站回原來的位置,然後緩緩坐到皮椅上。與蘭妖斬對視了一下,笑容裡帶着厭惡的又看向焦院長那些人。把手中的剪刀晃了晃,那剪刀上還沾着一滴搖搖欲墜的血珠。輕聲說道:“下輩子好好想想應該怎麼做人吧。”
話剛說完,那幾個醫生、護士開始紛紛掙扎着倒地。短短几秒鐘,鮮血就幾乎染遍了院長辦公室的地面。
楊夜拉起蘭妖斬的手,走到窗前,推開窗戶說道:“咱們走吧,回頭我找人來好好清理一下這家醫院。”
蘭妖斬冷了一眼楊夜,說道:“我沒殺着。”
楊夜愣了一下,馬上抱歉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本來想讓你裝成我的秘書,好好折磨一下這些人渣,可沒想到這些人說出的話實在讓人氣憤,我一衝動就……下次,下次一定讓你殺個夠。”
蘭妖斬白了一眼,不再說話,任憑他拉着雙雙飛出了窗外。
僅剩下一口氣的那位焦院長,捂着脖子上血流如注的傷口,呆呆看着兩個飛出窗外,瞬間飛遠的背影。彌留之際心中感嘆道:難道是神鵰俠侶?媽的,我真是生得偉大,死得憋屈啊!
楊夜帶着蘭妖斬在空中飛着。
這段時間,兩個人每次飛行都是一次親密接觸。
楊夜像少年夜御秋,總會讓蘭妖斬有一種錯覺般的幸福感。不知不覺便會緊緊貼在楊夜背上,想着他的笑。親近他的外套,想念他白色襪子,和他身上的味道,幻想他的吻,和他手指淡淡菸草味道……腦海中不斷的浮現一些憧憬與回憶。蘭妖斬知道,這些回憶是屬於她和夜御秋的,比如兩個人奔跑在花叢中,兩個人飛翔在天空中;夜御秋騎着單車帶她去看夕陽。兩個人一起看月亮的時候,他叫她“小甜甜……”
但不知道爲什麼,慢慢地,憧憬與回憶中的那個男主角竟會變成是楊夜的面孔,這讓蘭妖斬感到有些惶恐。尤其是,楊夜竟然已經看到她赤裸的上身,這是連她愛戀多少年的夜御秋都沒享受過的待遇。
蘭妖斬不相信自己有移情別戀的傾向,更清楚自己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她惱火自己那般美好的回憶和幻想,竟會出現楊夜的臉!
這種對自己的氣憤與惱火,便在蘭妖斬一片恍惚之中,自然而然的轉移到那個毫不知情的楊夜身上。女人一般都是這樣,她們腦子裡往往只堅信三條標準:第一條,女人永遠是對的;第二條,假設她們錯了,也會把錯誤的根源轉移到男人身上;第三條,如果事實證明她們真的錯了。那麼,請參考第一條。
於是,就在蘭妖斬把錯誤嫁接給楊夜之後,可惜的楊大少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上捱了重重一擊,接着就聽到蘭妖斬的一聲尖叫:“赤匕!我要的不是你!”
楊夜正全神貫注的飛着,猛遭了一擊,身子一趔趄,險些墜落下去。強忍着恢復了平衡,腦子被蘭妖斬那句話搞得一片閃白。浮在空中勉強扭頭問道:“說什麼呢你?我什麼要求你要我了?”
蘭妖斬緩過神來,被自己剛剛的言談舉止嚇到了,頭用力扭向一邊,雙臂撐着楊夜的後背,臉憋得通紅,心裡亂糟糟地不知道如何收場。
楊夜雖不知道蘭妖斬抽的什麼風,卻放溫柔了語氣繼續飛行起來,邊飛邊笑着調侃:“放鬆點,人家又沒說要給你。你不要這麼強調不要人家,傷我自尊吧?不過你隨時想要,隨時吩咐,我會隨叫隨到,呵呵。”
蘭妖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呼吸都加快了,還在因爲自己剛剛恍惚中的冒失,羞愧的難以自拔。
楊夜感到了背上的蘭妖斬呼吸急促,扶着他肩膀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於是也不再多言聲。而是一邊飛着,一邊輕輕哼唱着起來:愛我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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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回到家時,剛剛是中午,楊夜帶着蘭妖斬一起吃過午飯,便打電話把身在穆家的楊珊和在張家的楊緒都叫了回來。
楊珊楊緒及時趕回楊家,知道大哥要幹什麼,兩個人欣喜又神秘的笑起來。楊夜驢不停蹄地又去了小媽白晶晶的房間,向萋萋簡單詢問之後,確定邪能威納一死,小媽白晶晶身上的邪符,也已經消失無蹤。他親自檢查了一下,果然沒有在小媽體內發現邪氣,身體機能一切正常,五臟活躍慾望強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福如東海恭喜發財。
楊夜告訴小媽,有事要說,白晶晶猜到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來到了。緊張的瞪着眼睛看着楊夜問:“是不是要帶我去見我女兒?”
楊夜笑了笑,點點頭,說道:“答對了小媽,恭喜你實現第一個家庭夢想。不過不要太激動,還有更多的驚喜等待着你!”
白晶晶愣了一下,萋萋也是驚喜過後略帶狐疑,趁着楊夜帶她們出房間的時候,偷偷湊近問道:“大哥,你要跟晶晶姐說楊伯伯的事?”
楊夜點頭笑了一下,把手指豎到嘴脣前,做了個保密的動作。
白晶晶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完全沉浸到萬分激動當中。邊走路還邊整理着自己的頭髮和衣領,時不時的扭過頭來問萋萋:“我的頭髮怎麼樣?亂不亂?我的衣服怎麼樣?合不合適?”
萋萋點着頭,笑着迴應:“好啦晶晶姐,是去見女兒,又不是去見什麼領導。”
白晶晶摸着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萋萋說道:“我有點失態是吧?呵呵。我女兒離開我的時候還是個不懂事的嬰兒,這麼多年了,我第一次見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夜在一旁看着白晶晶緊張不安的神情,心中也有些感動,默默感嘆着:一向冷靜理智的小媽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愛人和孩子的時候,這時候的白晶晶纔是個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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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曉曉和溫柔,楊夜帶着這一干人等,一起去了偏宅安頓小囡的房間。白晶晶一路不停地整理頭髮、調整呼吸。
這一切楊夜看在眼裡,在快到小囡門前時,偷偷問曉曉:“小囡醒了沒有?”
曉曉點點頭,也壓低聲音說:“醒了,就是一直在鬧脾氣,嚷着要走,還一直喊着大少爺你的名字罵。”
楊夜點點頭,無奈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在小囡房間門前,楊夜示意其他人都先等一等,自己開了門,閃身進去。
小囡正仰面躺在牀上,雙目走神地盯着天花板,無限傷感的輕輕哼唱着:“嘻唰唰,嘻唰唰,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楊夜不聲不響的悄悄走到牀邊,笑着輕輕說:“這是跟誰呀,這麼大仇恨?”
小囡聽見聲音一愣。馬上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驚叫着:“李……不是!楊夜!你居然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快點放我走!”
楊夜笑了笑,欠着屁股坐到牀邊,和風細雨地說道:“放了你可以,你去哪兒啊?回穆家?回到那個魔鬼身邊?”
只這一句,便把小囡問得啞口無言,臉上氣着卻無言以對的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的確,這幾天小囡並不靈光的腦子裡也在思考這些問題。
從小一直暗戀的穆鳴風,居然是那麼可怕的魔鬼。而那晚自己被綁在穆鳴風臥室時,楊夜與穆鳴風的對話她也全部聽見了,自己這麼多年來原來真地只是穆鳴風的工具而已,這個事實讓她心碎了。
而聽到楊夜說出那些要救自己的話,小囡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只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楊夜騙得這麼慘,小囡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說恨?真地恨不起來。因爲當小囡醒來,發現自己在楊家的時候,就知道是楊夜從穆鳴風手中救了自己。
但是對於這個楊家大少爺以前所做的一切,可憎的流氓行徑,小囡還是百般惱火。可憐自己寶貴的第一次,自己竟然以爲是在做夢。這個楊夜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行!我得恨他……可是他在金石羣島的時候,就願意爲我拿有毒的礦石,對我那麼好……不對!他騙了我,騙得我好慘啊!我恨他!……可是,他面對穆鳴風那樣的魔鬼,毫不畏懼,拼了性命的把我救了出來,說明他還是……不不不!他一開始就騙了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可是他又幾次三番地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來救我,這樣的男人,夫復何求啊……
這段時間,小囡每天就掙扎在這種愛恨矛盾,不斷確立自己的意志,又不斷把自己推翻的過程中。
所以當她忽然看到楊夜出現在她牀邊時,心裡竟還略微的驚喜了一下,但隨即馬上就氣起來了。卻被楊夜這樣一問,心裡一驚,才明白穆鳴風變成那樣,自己很可能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了。
這麼想着,小囡猛甩頭,賭氣的喊了一句:“我去哪兒,不要你管!”說完,便低頭輕輕飲泣起來。
看到小囡一哭,楊夜嚇了一跳。急忙勸了一句:“別哭了,新的生活已經開始了,別讓你的眼淚陪你過夜。”小囡不理他,繼續哭着。
楊夜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小囡,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要給你講個故事,其實你現在,奶奶不是你的親奶奶,你爹也不是你的親爹。”說着,楊夜伸手拍了拍小囡的肩膀:“你從小就是被穆家收養的,他們強行把你從你的親生母親身邊帶走,然後從小餵你各種藥,就是爲了在你成年之後,經過這麼多年的藥療,可以排出他們所需要的**來。”
說着,楊夜指了指小囡的胸部。
小囡擡頭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羞着臉別過頭去。楊夜繼續說道:“你很可憐小囡,從小就是一個受害者。而你被藥療後所排出的**正是穆鳴風所需要的,所以他纔會變成那副恐怖的樣子。我也不是有意要騙你,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上一次我吸你的毒液,的確是爲了救你。我和你那樣,也是爲了救你。否則你就會有危險。順便說一句,上一次我爲了救你,差一點自己都丟了性命。”說着,楊夜悽慘地笑了一下,擺擺手,“其實我不願意說這些,因爲救你是我自願的。如果換了別人,就算給我錢,別說是兩百萬,就算是兩百零二萬,我他媽也不會幹地。”
小囡聽着,默默轉過頭來,呆愣着看向楊夜。一副難以置信,心亂如麻的樣子,半晌,才輕聲遲疑着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就算我說這些都是真的,你也未必相信。所以,是真是假,小囡,你自己去想。”楊夜馬上作出一副置之不顧的模樣,搖搖頭,把目光放向別處。
“你是爲了救我才……你真的是爲了救我?”小囡好像沒聽見楊夜說什麼,還在固執的輕聲疑問着。微微皺着眉頭,雙手緊緊糾纏着被角。
楊夜慢慢看向小囡,一副萬般委屈的模樣點了點頭。
“那……那你發誓!你要是騙我,就,就天打雷劈!”小囡說着,一瞪眼一噘嘴。
楊夜一愣,接着點點頭,單手指着天花板說道:“我剛剛說的要是有半句是騙小囡,就讓我天打雷劈!”
話音剛落,晴天白日的窗外“咔嚓”一聲,響起了一個炸雷來!
楊夜與小囡都嚇了一跳,雷聲消失,小囡眯着眼睛指着楊夜一下一下點着:“哦~~~看到了吧,還說你沒說謊?”
楊夜一拍胸脯:“說了天打雷劈的!劈到我了麼?我有事麼?剛纔那個雷,不一定劈的是哪個說謊的王八蛋呢!”
小囡一愣,接着低頭嚴肅的思考起來,邊思考邊自言自語的嘟囔着:“也對哦……”說完,擡起頭,還是硬裝出沉着臉地樣子說道:“我暫時相信你了!”
楊夜一下笑出來,剛要開口說話,小囡又搶白着厲聲說道:“但是……但是你和我那個了,我怎麼辦?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啊?”
楊夜咧嘴笑了,看着小囡那副裝着嚴肅擔心的可愛模樣,恨不得馬上把她抱進懷裡,於是輕聲說道:“我負責,懷孕了就生下來嘛。”
“美得你!”小囡瞪了一下眼睛,猶豫着,又說道:“反正你算是騙我,算是誘**的!孩子生下來,你不許告訴你是孩子的……爸爸!”
“啊?那我是什麼啊?”楊夜一愣。
“奶媽啊!”小囡喊道。
“我是男人怎麼做奶媽啊?”楊夜大吃一驚。
“孩子是我們帶大的,你不說他怎麼知道男人不能做奶媽啊!”小囡完全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楊夜沒說話了,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猶豫着怎麼和小囡開口說她母親是白晶晶的事情。
小囡看着楊夜這個樣子,偷偷一笑,其實她現在心裡快樂着呢,知道楊夜不是騙她而是爲了她好,爲了救她差點犧牲自己,腦子裡開始飛快的回憶着,從和楊夜相識開始到現在的一幕一幕,楊夜一次次的騙她救她,再騙再救……心裡越發的美滋滋起來。只是還在有些氣憤和懊悔,自己那麼輕易地就被這個楊夜騙走了第一次,一點不浪漫,也一點不完美。
楊夜回過頭的時候,小囡馬上收了笑容,繼續嚴肅着臉,楊夜努力的笑出來,看着小囡輕聲說:“小囡,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說,你和你所謂的母親,感情好麼?”
“母親?”小囡一愣:“沒有啊,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的母親了,我父親說我母親叫傾城,和一個我們家裡叫崑崙的奴隸私奔了。”
“哦,那就好了。”楊夜點點頭:“小囡,其實我找到了你真正的親生母親,她現在就在門外,你……願意不願意見見她?”
出乎楊夜的意料,小囡答的相當乾脆:“見啊!幹嘛不見!我做夢都盼着能有個媽媽呢!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啊!”
“那好那好!”楊夜高興了,從牀邊站起身來,對着小囡點點頭:“我這就把你母親叫進來,讓你們母女團圓!”說着,楊夜轉身就向房間門口走過去。
身後的小囡又急急叫起來:“哎哎!楊夜你等一下!”
楊夜轉回頭,詢問地看着小囡。
小囡臉有些紅,微微含着下巴,輕聲問道:“那個……你現在是楊氏家族的大少爺了,那你……那你還是不是我的李壞啊?”
楊夜一愣,接着微笑起來,轉回身鞠躬說道:“當然是了!主人!”
“這還差不多。”小囡得意的仰起了脖子,美滋滋的笑着,又追問了一句:“你可是家族大少爺,幹嘛對我這麼忠心呢?”
楊夜擡起頭,表情變得嚴肅,低着聲音說:“主人,因爲我做夢都想再受一次,您給我的**壓臉的那種刑罰!”
“啊?”小囡一愣。
“就是在金石羣島的時候,你的房間裡,你給我酒裡下藥然後用胸部想悶死我那次啊。”楊夜漸漸翹了嘴角,提醒道。
小囡歪頭想了一會,猛的驚訝的看向楊夜:“你!你不是暈過去了麼?”
“你猜呢?”楊夜笑起來,眨了眨眼睛,快速轉身開門走出房間。
身後傳來小囡恍然大悟之後憤怒的喊叫聲:“楊夜,你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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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小囡房間外的走廊拐角,楊夜有些奇怪,等待的人只剩下神情緊張的小媽白晶晶和曉曉還在,萋萋與溫柔都不見了去向。
“哎?怎麼只剩下你們兩個了?”楊夜問道。
溫柔上前一步,表情有些茫然,輕聲答道:“大少爺,萋萋妹妹陪二少爺回房間休息了,曉曉去後宅的醫館找私人醫生去給二少爺看傷勢去了。”
“啊?楊緒?傷勢?怎麼了?”楊夜顯得吃驚。
“那個……二少爺被雷劈了。”溫柔繼續低聲回答,擡頭看了楊夜一眼,又低下頭去。
楊夜更加驚訝,猛想起剛剛那個炸雷來,急忙問道:“怎麼回事兒啊?”
“大少爺,是這樣的,剛纔我們陪太太在這裡等着的時候,二少爺忽然跑來了,說要看看萋萋妹妹,但是,萋萋妹妹好像對二少爺很冷淡的樣子,說不知道二少爺在張家的時候,做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於是二少爺馬上舉手發誓,說自己心裡只有萋萋,如果這幾天做過對不起萋萋妹妹的事情,天打雷劈,但剛說完,不知道哪劈下一道雷來,二少爺就……”溫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楊夜聽完,嘆了口氣,神情悲痛地說道:“不愧是我兄弟啊!關鍵時刻,當了我的避雷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