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雷雲籠罩着天空,瓢潑大雨從幽明森林的上空降下,豆大的雨滴瘋狂擊打着樹葉,在空氣中匯成不遜於雷鳴的“嘩嘩”轟響。
狼嚎聲一陣一陣的從森林中傳出來,彷彿是要與這雨聲相抗一般,一陣更比一陣高亢激揚。
幽明森林中漆黑晦暗,即使在晴天,也僅有少許的光線能夠照射進來,此時就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卻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此刻在絞纏錯落的樹枝間靈活地穿越,幾個起落間,已經連續穿過了十餘棵大樹。她在一棵大樹的長枝上停下,蹲了下來,靜靜地觀察着樹下的動靜。但見她身處的大樹之下,灰黑的狼羣如同海潮一般的聚集着,一匹匹魔狼都仰着頭,不時發出高亢的嚎叫,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狼羣在尋找,樹上的少女亦在緊張地搜尋。她的目光在圍得密不透風的狼羣中掃過,緊皺着眉頭。是這裡,應該就是在這裡沒有錯!不過,在這樣狼羣聚集的情況下,要找到目標還是相當困難的,因此她還要等,等一個適當的機會!
雨聲轟鳴,上方的暴雨在經過了稠密的樹葉之後,往往在樹林中化爲水柱降下。狼羣在下方緩緩地移動,狼嚎聲仿如海潮,震天狂響。若是一般人,見到這種情況恐怕已經被嚇破了膽,不過對於見慣了這種情況的少女來說,這種情景根本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心神波動。
毫無徵兆的,一道巨大的閃電撕裂了長空,凜冽的白光陡然間在森林中劃過!少女的目光,在那一瞬間掃過了下放灰色的狼羣。
就是現在!
下一刻,森林重歸黑暗。
彷彿一顆巨石被扔進了水面,驀然間,森林中某一處的狼嚎以更爲高亢的聲調震天響起,下一刻,這巨響驚起的漣漪迅速向四方擴散開去……
“唔,好像是完成一半了啊……”
山腰高臺上的院子裡,夜正以一個優雅的姿勢坐在木椅之上,有些驚奇地點了點頭。雨點打在她頭頂的的雨棚上,激起的聲音在一瞬間將她的聲音淹沒了進去。
在她的身旁,氣質清新柔婉的寂正蹲在地上,向爐中添着乾柴,竈上燒着一隻大鍋。一向優雅華貴的精靈族祭祀琴羅正很沒有形象地用一隻木棍在鍋裡攪動,不時的伸出一根手指放進翻滾的鍋中,沾了一滴藥汁放進嘴裡細細品嚐,不時的問出一個問題,站在一旁的蒼緋便打出了一個手勢,爲她解答。
狼嚎聲一陣接一陣的傳來,夜聽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地站了起來,走到竈邊,皺起了眉頭:“要火而已嘛,幹嘛這麼麻煩,寂,看看你,臉上都弄髒了。”她掏出一塊手帕爲寂擦去臉上的黑灰,另一隻手伸到爐竈口,打了一個響指,火焰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
“看看,多簡單?寂你又不是不會……”她一臉得意地想要炫耀,卻見寂連忙將兩隻手伸了過來,以魔法減低了火勢。
“姐姐啊,你別來搗亂好不好?這時候是不可以用猛火的,人家正在跟蒼緋先生學習呢!”寂一臉哭笑不得的申請,如果用魔法就可以,難道她不會用嗎?
夜大感受挫,臉色變了幾變,站起來不屑地說道:“切,這有什麼好學的?”
“怎麼能這麼說呢?”寂一本正經地反駁道,“其實要不是有蒼緋先生的藥浴和訓練計劃,潔西卡妹妹怎麼會進步得這麼快呢?”
“那是潔西卡的資質好而已!”夜不忿地指責道,“倒是寂,你啊,真不知道你是誰的妹妹呢,總是幫着外人說話!”
寂笑了起來:“可是……我是蒼緋先生造出來的啊。他不算是外人啦。”
“胡說!你是我的妹妹,是和我在同一顆生命之樹裡孕育出來的!他只是救了你一次而已。喂,蒼緋,我問你,你在救我妹妹的時候是不是在她腦子裡動了什麼手腳了?……喂,問你哪!”
見蒼緋半天沒反應,夜不悅地向他望去,卻見蒼緋正倚在門邊,目光迷離地望着着雨幕之下的東方天際。
“看什麼?那邊有寶嗎?”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她仍是好奇地向那邊望着,除了滿天模糊的雨幕,什麼都沒有。蒼緋想她打了一個手勢:其實,這裡可以望見大裂谷的那邊呢。
夜那裡能夠想到,蒼緋是在回憶着當初哀傷之原大戰時的情景。也是這樣沉重的陰雲,無數的喊殺之聲便彷彿這雨聲的轟鳴,就是那時候,他手持紫琉璃,告別了與他許下了平安的諾言的海雅,獅鷲飛向前方,魔鷹飛過來了,世界美麗如畫……轉眼就是六年的時間,一切都恍如隔世……
卻聽夜說道:“這裡可以看見那邊,你難道現在才知道啊?哼哼,六年之前,我們還在這裡看過對面的一場大戰呢!”
蒼緋摸底轉過了目光,寂好奇地問道:“就是那場聖族(魔族)與人類的大戰嗎?”
夜點了點頭:“是啊,當時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在這邊看,寂你也跟在我身邊呢,不過那時你還是洛蘭紗,應該還記不了那麼多。”
見到蒼緋滿是注意的神情,夜一臉得色:“說起來啊,當時還真是好壯觀呢,幾十萬的軍隊在那邊點燃戰火,特別是在最後的時候,聖族這邊有人引動了怨靈塔中的能量,天哪,我可從來都不知道竟有人可以引動那樣多的魔法能量呢,那一個咒語要是完成了,絕對是禁咒級別的東西吧。不過當時最厲害的還是人族那邊的一個人,當時他們雖然召出了三座聖光塔,可是不僅沒有可以合理整合的人,連能量總合也差了許多。就在我們以爲人族那邊輸定了的時候,一道連鎖閃電卻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連鎖閃電?”寂疑惑道,“一道連鎖閃電能起到什麼作用嗎?”
“連鎖閃電當然是沒用的,可問題是那根本就不是連鎖閃電,我們都看錯了。”夜優雅地梳理着披在身後的長髮,“現有紀錄的連鎖閃電,最強的也不過鎖死十六個目標,可是那一道啊,一直鎖一直鎖,竟然一直鎖死了上百隻最兇猛的魔獸,當時我們就覺得不對勁了,於是所有人合力使了個‘真視術’,將影像放了過來,原來啊,那竟然是一個乘着獅鷲而來的少年人,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是人類那邊那一代的戰神,名叫天一,拿着神器紫琉璃一路殺了過來……他長得真是好好看啊,真難以想像,一個人類竟然會擁有比我們精靈還要好看的樣貌,當時啊,好多姐妹都尖叫了起來,恩,我記得琴羅當時也叫了……”
蒼緋的表情明顯的有些不自然起來。卻見琴羅淡然地笑了笑:“我只是驚歎他最後那一刀竟會引出天雷而已。我記得當初你纔是叫得最大聲的那個吧?”
夜揮了揮手:“反正大家都叫了,我叫一叫又有什麼關係。”
寂卻有些着急地拉了拉夜的手:“姐姐,快說拉,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啊,後來那戰神天一以一人之力殺到了聖族軍隊的最後方,幾十名聖族軍中武藝最高強的將軍一齊出手,竟然都擋不住他的一刀。”夜指着大裂谷的對面,“那個聖族法師也不敢與他硬拼,他飛到了大裂谷的上方,終於完成了魔法,亞禁咒,‘暗夜寂臨’。呵呵……說起來,妹妹,我們倆的名字也在裡面耶……不過,在那咒語完成的時候,戰神也衝了上去,全力一刀下,引發了天雷。”
“他們同歸於盡了嗎?”
“沒有。”說話的是琴羅,她搖了搖頭,“那個聖族法師活了下來。”
這話一出口,蒼緋的身軀驀地一怔,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初的那名法師竟然還能活着!
卻聽得琴羅繼續說道:“當時那戰神天一雖然看起來所向披靡,但就實力來說,其實與那聖族法師還有一段差距,在法師的魔法已經成形的情況下,他雖然幸運的引動了天雷,可是仍不足以將對方殺死。因爲那名法師使用的是能力型的神器,與戰鬥型的神器不同,這類神器往往有着能夠挽救主人性命的最後一招,當時的天一拿的除非是最強的戰鬥型神器‘荒界之錘’,否則基本上沒有殺死對方的可能。”
蒼緋心中暗自咀嚼着琴羅的這幾句話,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客觀地評價當初的那一戰,說起來,那個魔族法師的確是比自己厲害。
“可是他還是很強的對吧,又很好看……”夜的臉上露出了花癡般的笑容,“可惜他已經死了,否則我一定要跟他簽訂血契……”
他白了蒼緋一眼:“哪像現在,非要跟你簽了才能出去……”
蒼緋打了幾個手勢:“我也沒想到你會答應琴羅。”
夜嘆了口氣:“有什麼辦法呢?我一直都想出去看看,要是失去這次機會,就得等琴羅這老女人死了之後才行,那還得等幾百年呢……”
琴羅笑了起來:“或者我年老成精,你死了我都不會死,那你可就永遠別想出去了。”
“……沒關係,我會想辦法先殺了你。”夜咬牙切齒地說道。
“所以我纔要現在就把你送出去啊,而且簽訂了血契之後,你的行動就受限制了,我相信蒼緋絕對不會讓你來對付我的。”
“哼!他敢約束我麼?”
“血契簽訂之後,可就不管身手怎麼樣了,蒼緋只要想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去做……”
“看來我得考慮一下,先殺了你好了……”
按照世界上大多數遊吟詩人的書法,這個世界上的精靈,無論種族屬性,大都是優雅、高貴的代名詞,若是讓這人看了眼前的這一幕,相信他們立刻便會將手上的豎琴往頭上砸,準備自殺吧。不過,無法否定的是,即便口中說着惡毒的言語,兩位精靈仍舊保持着那優雅的神情,忽略聲音,看來就像是一對高貴的婦人在安靜的庭院中喝着下午茶,分享着彼此的八卦。
雷雨依舊,天空之中不時有電光閃過,混亂的狼嚎聲卻已經向着山腰這邊傳來過來,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影衝出森林,自雨幕中向着這邊院子跑了過來,而一路追趕的羣狼則在森林的邊緣停了下來,向這邊發出一陣陣的低吼。
自雨中奔那人身材嬌小,背後背了一個大包袱,四肢處的衣物卻顯得異常臃腫,竟是一臉笑容的潔西卡,她奔進院子裡,揮舞着手上的一根樹枝:“我拿到了,我拿到了,哥哥,還有琴羅阿姨、夜姐姐、寂姐姐……”她此刻已是渾身溼透,沾滿了泥水,卻因爲那根毫不起眼的樹枝,顯得興奮不已。
寂笑着說道:“潔西卡好厲害!”蒼緋笑着打了個手勢:先把東西卸下來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可就要走了……
“恩!”潔西卡興奮地點了點頭,解下了背上的包袱,那包袱沉重之極,掉在地上時,發出了重重的一聲響,然後她坐了下來,從四肢上取出原本綁在那裡的一根根厚重金屬條。
琴羅笑着打了個響指,原本在竈上的大鍋立即騰空飛了起來,緩緩飛入潔西卡所住的房間,倒入了房屋中央的一隻浴桶裡,隨後,隨着又一個響指,一個純淨的水球出現在了房間裡,加到了滾燙的藥水中。
“琴羅阿姨好厲害哦,要是哥哥教我的也是魔法就好了!”潔西卡鼓着掌說道。
“你當我是萬能的嗎?快去洗澡吧。”蒼緋打了幾個手勢,潔西卡笑着進房去了。每天負重聯繫,洗藥水浴,然後由蒼緋爲她按摩四肢,一面正在發育中的姑娘的身材因訓練而變形,這便是潔西卡在這一年裡重複做着的事,不過,這也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洗過了藥水浴,經過了蒼緋的按摩,若是在往常,潔西卡早已沉沉地睡死過去,不過今天卻不一樣,她躺在牀上想着明天便要離開這裡了,想着蒼緋哥哥要與夜姐姐訂立血契的事,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蒙着被子想了一會兒,她悄悄地下了牀,沿着屋檐下偷偷地跑到了蒼緋房間的門邊。
那木門是虛掩着的,潔西卡從門縫向裡面看去,房間裡琴羅召喚出來的幾個小精靈正輕柔地遊動着,在空中發出微亮的光芒,琴羅、蒼緋、夜三人圍着桌子上的一個水盆站在房屋中央,寂坐在牀邊看着。幽藍的光芒,正隨着琴羅口中的咒語,漸漸的從水盆中散發出來。
蒼緋的神色凝重,夜似乎也有些不安,星亮的眼眸不時望望水盆,又望望蒼緋,顯然對於簽訂血契的事情,終究還有些猶豫。待到琴羅唸完了咒語,蒼緋打了幾個手勢:“這事情不是遊戲,你不需要多想一會嗎?”
夜咬了咬嘴脣,望着水盆之上縈繞的藍色霧氣,卻沒有說話。終於,她舉起了手,將右手食指放在嘴中用力一咬,將一滴血珠滴到了水盆裡,那藍色的霧氣接觸到血液,瞬間沸騰竄動,化爲暗紅的顏色。夜滴完了血,目光有些複雜地望着蒼緋,蒼緋遲疑一陣,終於也咬開了左手食指,將血液滴入水盆。
一瞬間,光芒綻放,幽紅色的霧氣飛竄流動,將蒼緋與夜分別纏繞了起來。
兩人任由那血霧進入身體,琴羅笑着點了點頭,對有些擔心的寂說道:“等到這些霧氣全部被他們吸納,血契可就成立啦……潔西卡小丫頭,別在外面淋雨了,要看就進來吧。”
門外的潔西卡吐了吐舌頭,正要推門進去,陡然間,一道白光從蒼緋身上奪目綻出!
那白光來得突然,一瞬間便將所有人都照得睜不開眼睛,而在下一刻,那光芒之中又是無數的黑芒衝出,將白光吞噬了進去。就在這時,夜忽然驚恐地大叫了一聲。
房間裡的景緻在下一刻變的正常,蒼緋站在那裡,身上已經沒有了血霧,琴羅和寂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站在那裡,神情疑惑。幾個小精靈迴旋飛舞,仍舊在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卻只有夜已經坐到了她身後的地上,背靠着木牆,一面劇烈地呼吸着,一面用無比驚恐的目光望着蒼緋。
眼見了這一幕,站在門邊的潔西卡不由得大爲不解,夜姐姐向來心高氣傲,膽大之極,便算這世上真有她害怕的事物,她也勢必是咬牙硬撐,何曾見過她露出這樣軟弱驚恐的神色來的?而她此時竟被嚇成了這樣,方纔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姐姐,怎麼了?”
“你剛纔看見了什麼?”相對於寂,精通魔法、閱歷極深的琴羅很快便把握住了事情的根本。精靈與人簽訂了血契之後,在某種程度上會做到靈魂上的相連,而這種連接,在簽訂血契的當時最爲強烈,能令夜變成這樣的,必定是方纔的那一瞬間她在蒼緋的心中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事物了。
蒼緋微微苦笑,夜呆呆地望着他,過了好一會兒,方纔調整了一下呼吸,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但是……”
“……那一定非常痛苦,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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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一遍,突然發現對於狼這種生物我真是情有獨鍾啊……
某些情節上與求生日記似乎有類似的地方,或許是我決定放棄這篇文章後下意識做的一些轉移和借鑑,但是在主要的線索與大綱上,是不一樣的。
幾年前剛剛高中畢業,進入社會,做第一份工作的空餘時間很認真的寫下了這篇東西,那是我第一次寫西式背景的東西,說是認真,其實單是姓名的設定就算不上嚴謹。初稿是楔子到第三章,算是相當滿意的,第四到第九則是後來勉強寫完,怎麼說呢……
當時整個玄幻小說中yy還算中興階段,很多東西在變,但是又還沒像現在這樣徹底,但終究是感覺到了這個故事不可能受歡迎,放在筆記本上足足一年才轉化爲電腦資料,設了個馬甲發出來,理所當然的並未受到任何重視,沮喪有之,瞭然有之,此後再沒有真正用這樣嚴肅的心情來寫一些東西,斷斷續續地挖了幾個坑然後又沒能填上。停了大概半年多的樣子,年初的時候決定擺脫這樣頹廢的心緒,再抓住嚴肅的心情寫些東西,當時選擇的是我最初寫的一本書。
或者如同每個曾經進過宮的作者一樣,對於第一本書,就如同女子永遠會想起曾經的初ye一樣,對於那本書我曾經有過很深的期待,構思之龐大,想要承載的東西之多我現在都感到無法抓住,當時是因爲文筆的原因而停止下來,後來也有幾次重寫,終究完全作廢。然後……這次準備再將它拿起來,意想不到的是思緒竟然完全轉移到另一個構思上去,先前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臨動手也是一時興起,申請了馬甲,最後竟然以無比嚴肅的態度完成了異域的前兩卷,該怎麼說呢……
無心插柳?或許也不是的……因爲據柳mm說自己已經是個老阿姨了……
好吧,這是個冷笑話。
那天跑去東場翻一些已經成爲化石的公公老貼,無意中看見晃原大神的一篇東西,名字是《小白回憶錄》,其中幾段文字是這樣的:
“……有時候我會擺出嚴肅而深沉的模樣,大談道德啊社會責任性啊這些乏味的話題。類似的話說多了之後,自己不免會覺得可笑,彷彿一個道貌岸然的老古板,執拗的想要維護些什麼。覺得自己可笑的時候,我又會覺得迷茫,我這樣做,又是爲了什麼呢?爲了維護原創奇幻的健康發展?呵……這樣的志願未免過分高大,何況也並非我的微薄之力可以左右。我常常覺得我更像飛蛾,也許徒勞、也許無意識,但總想向着那火撲去。我並不清楚是什麼吸引並促使我這樣去做,但這樣做彷彿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一種本能。
或者,我是在希望,也許集合了許許多多人的力量,我們可以改變什麼?
如今這個時代,是充滿浮躁的時代。我常常覺得我的心思已經衰老了、固執了、落後了,我經常不明白如今的讀者們與作者們所思所想,不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爲。某些催化劑的存在強烈的刺激着奇幻世界的變遷,使之逐漸走向一條瘋狂而危險的道路。也許我們還需要耐心與等待,期望着泡沫之後的沉澱、沉澱過後的重生,重生之後的成熟。但在這條漫長的道路上,我相信總應該有些人堅持固守。
這條路究竟會有多長呢?一年、兩年、或者十年、二十年?而我們又能走多遠呢?我想,面對這些未知,我們唯有堅持……”
作爲一位在網絡上算不上老也稱不上“年輕”的年青人,看見這些東西忽然就很有些感觸,在最初的那本書裡,沒有華麗的文筆沒有辭藻的堆砌,然而如今有人跟我說我懷念你的那本書,因爲它真誠,你爲什麼就不把它寫完呢?
是啊,爲什麼不把它寫完呢?因爲我已經不能再堅持固守下去,如今我再度執起筆來也已經無法找到當初的那股真誠與沉靜,因此在這片喧囂與躁動中,我絞盡腦汁也只能寫出《求生日記》這樣打着內涵的幌子行yy之實的東西……
昨天忽然在書評區裡看見一個熟悉的id:“碧驚夜”。呵呵,我不會說出我之前到底是誰,想來你也不可能猜到我曾經的那個身份上去,然而我還記得你,因爲我曾經寫過的那些東西……然後忽然翻起這篇文章來,感觸萬千……
嗯,一些無關文章主旨的牢騷了……星期六轉班,所以凌晨三點不會又更新了,這個星期的更新時間大概會在每天下午,就這樣。
07年9月1日,值得幾年的日子呀,第一次在《求生日記》的文裡做這麼正式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