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鍾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隨即就大笑起來,“哈哈哈……啊哈哈哈……”
“你笑什麼?”易安白只覺得鍾伯這笑聲裡震盪着一股子邪氣。
“不用找了!”鍾伯大聲說道:“大威知道小歡子去了哪裡!”
“去了哪裡?”易安白眉頭一皺,憑什麼靳威嶼知道許清歡去了哪裡?他怎麼不知道?
向乘風此時眉宇間也鎖着疑問,眼睛盯着鍾伯。
鍾伯這才露出小得瑟的表情,早就想要完爆他們了,終於等到了機會兒:“小歡子結婚去了!”
“結婚?”
“結婚?”易安白和向乘風同時驚呼。
鍾伯見他們那表情,很是得意:“對,跟我們家大威!這以後呢,小歡子不是我兒媳婦,勝似我兒媳婦!對於有些居心不良的人來說,小歡子這次真的是完爆了他們,以後都沒有機會兒了,哎呀,真可憐啊!”
易安白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不可能!怎麼可能呢?許清歡討厭死了靳威嶼,怎麼可能跟靳威嶼結婚?這絕對不可能,鍾伯,你撒謊是要挨雷劈的!”
鍾伯搖頭,很堅定地告訴易安白:“這怎麼不可能?是你不相信吧!你自己不想相信!”
向乘風的表情更加沉鬱,卻不發一言。
他朝着清歡的臥室走去,易安白也跟着走了進去,誰也沒有在理會鍾伯。
或許這個消息太震撼,讓人有點一時間接受不了。
而向乘風身爲警員的敏感,讓他不得不懷疑。
易安白這時拿肩膀肘子搗了一下向乘風。“你信嗎?”
向乘風冷聲道:“不信!”
“我也不信!”易安白道,突然又想起什麼。“這幾天你就沒有聯繫清歡嗎?”
向乘風微微一怔,只說了一句話:“我出差了!”
他這半個多月出去學習了,忙的焦頭爛額,中間打過清歡的電話,當時不在服務區,他並沒有在意,沒想到會這樣,查看了屋裡的東西,很多東西都顯示的是正在居住中突然離去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倉促地離開,沒有收拾家務,牀上也沒有蓋遮塵布,沙發上也是,冰箱裡還有食物,已經變質,很多的生活痕跡都顯示着清歡似乎是突然離開的樣子。
向乘風打量了所有的屋裡一週,然後走到臥室的牀頭櫃邊,輕輕的來開抽屜,裡面甚至還躺着清歡的身份證,一個離開那麼久的人,沒有帶身份證嗎?
易安白也走過去,他一眼看到的是清歡的身份證,再往裡面,則是一個敞開的盒子,而盒子裡放着的是藍色之星!
易安白微微蹙眉,那串項鍊他花了幾百萬拍的,沒想到清歡就這麼隨意地放在抽屜裡,她還真是許家二小姐,可沒有見錢眼開的意圖。
易安白也很狐疑:“難道清歡她被綁架了?”
向乘風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易安白頓時就火了,回頭衝着鍾伯喊:“鍾伯,靳威嶼他不會是禁錮了清歡吧!”
“怎麼可能!”鍾伯一點都不信,直接道:“你們快走吧,小歡子跟大威結婚了,你們兩個就別費心思了,我現在沒空跟你們玩,你們快點離開小歡子的住處,大白天的就入室,我要告你們偷盜!”
向乘風跟易安白看鐘伯那樣,誰也沒有理會。
向乘風這纔開口:“我回去立案!”
“好!太好了!”易安白現在採掘隊向乘風跟自己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螞蚱,爲了同一個目的而合作:“那我呢?我怎麼做?”
“你當報警人就行了!”向乘風道。
“好的,沒問題!”易安白覺得這樣對清歡才最有力,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人到底是不是靳威嶼給禁錮了,還有,清歡的電話,應該首先確定她的電話問題,現在電話在哪裡?
鍾伯看兩人已經決定好,很是鄙視:“小歡子都結婚了,你們都是單身,就別添亂了,我們家大威可是醋罈子,小心他跟小歡子鬧彆扭,你們這是不希望小歡子幸福啊,我要告訴小歡子,讓她跟你們絕交!不夠義氣,專門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易安白跟向乘風同時朝着門口走去,誰也沒有搭理鍾伯。
最後,屋裡只剩下鍾伯。
易安白又回頭對鍾伯道:“告訴靳威嶼,要是他禁錮了清歡,讓他立刻把人放回來,否則的話,別怪哥們不講江湖道義!還有你,出來的時候別忘記鎖門!”
鍾伯在後面撇撇嘴。“姓易的小子,你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易安白跟向乘風已經走遠,鍾伯關了門,這才蹙眉,有點不對勁啊,剛纔只顧着自己高興了,沒有思考,邏輯不對。鍾伯立刻拿出電話,又給靳威嶼打了過去。
電話慢吞吞的被接起。“又幹嘛?”
“大威,清歡的下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鍾伯耐着性子等靳威嶼回答。
“不知道!”靳威嶼答。
“你怎麼能不知道?剛纔我沒有細想,現在想想,突然發現有點不對!怪不得,你這小子,你真是的!”鍾伯一下子就提高了聲音。“姓易的小子說小歡子已經十八天不見了,失蹤了十八天了,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眼睛長着管撒尿呢?”
鍾伯一生氣,就罵人!
靳威嶼這邊更火大,他也是找了清歡兩天了,按照時間,她已經回國兩天了,可是這兩天,他安排了人,到處查找,都沒有查到,許清歡她到底去了哪裡?
靳威嶼現在就在等消息,已經兩天了,他的耐心快要被全部磨掉,他突然很後悔,自己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她還有能力找到另外的幫手,而隨後一想,靳威嶼便明白了一點!
沈煉!
能讓清歡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回來的人,除了沐陽,也就沈煉了吧!
沈煉,沈二叔!
靳威嶼一咬牙,按了呼叫鈴。
對着裡面沉聲道:“沈寒,你給我進來一下!”
沈寒趕緊回答:“是,總裁,我馬上到!”
沈寒很快就趕來了,推開門後,低聲問了句:“總裁,您找我?”
“沈寒,沈二叔很不地道!”靳威嶼冷聲說都。
沈寒錯愕了一下。“二叔?”
“他私下裡幫了許清歡!”靳威嶼一字一句的說道。
沈寒心裡一驚,不敢說話了!
“說話!”靳威嶼冷聲道。
沈寒張了張嘴,好半天,又眨巴了下眼睛,低下頭去,道:“總裁,不關我事!”
“我知道!”靳威嶼冷眼看看他,挑眉,沉聲道:“要是關你事,你還有機會兒站在這裡?”
沈寒鬆了口氣。
靳威嶼又說:“給你機會兒,問問你二叔,許清歡去了哪裡!”
沈寒一聽就傻眼了。“總裁,我――”
“十五分鐘後我就要答案!”靳威嶼冷聲說道,然後低頭看了自己桌上的文件一眼,又道:“你現在出去打電話吧!”
沈寒離開了垮下了一張臉,很是糾結,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差事,他二叔行事,他可管不了。可是,總裁已經下了命令,他怎麼辦呢?
沈寒硬着頭皮去打電話二樓。
靳威嶼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手裡的文件,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他忽然眯起眸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硬盤,插入電腦,不多時,裡面播放了一個畫面,正是許清歡在別墅裡來大姨媽的那天的場面,他看着許清歡換了自己的內褲,眉頭緊蹙,白皙的小腿穿上自己的內褲,更具有一種極致的誘惑力,只要看一眼,他心裡就有一種衝動,想要狠狠地按住她,然後把她給狠狠地佔有…….
呃!
不能想!
只要一想,靳威嶼的小腹迅速竄起一股邪火,趕在自家寶兒沒經允許就要站起來示威的之前,趕緊明智地剎車,關了視頻。
他擡起頭,看向窗外,眼底灼灼,都是烈火。
許清歡,這一次,找到你,我絕對不會再這樣耐着性子陪你玩了!
靳威嶼覺得,找到許清歡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要坐實了一件事,重溫三年前那一夜,真正坐實了許清歡三年前和三年後的男人!
但是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她。
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沒有具體的消息,許清歡她到底用了誰的護照,回來好幾天了,她人去了哪裡?
靳威嶼咬着牙,一陣惱怒,可是,看向電腦桌面上許清歡的照片,視線卻是格外的柔和,根本不見半點的仇恨之色,大手甚至伸出去輕輕的撫了撫桌面上的照片一把。
接着,靳威嶼又抽回手,挽起袖口,看了看自己的傷,不知道許清歡的傷怎樣了!視線裡還是不自覺地多了一抹擔憂!
靳威嶼並沒有打算讓沈寒問出什麼,沈煉也不是沈寒能問出話的人,但是,靳威嶼就是想要沈寒傳個話,他已經知道,是沈煉在背後幫忙了!
這時,沈寒垮着臉進門,低低的喊了一聲:“總裁……”
“嗯!”靳威嶼點頭。
“我――”
“沒有問出來是嗎?”靳威嶼倒也不着急。
“嗯!”
“沈二叔怎麼說?”
“他,他讓我給你帶個話!”
“說!”
“他說,許小姐在他那裡吃穿用加拿走的,一共三十萬美元,賬單他可以給你傳真過來,讓你,讓你支付!”
靳威嶼聞言,整張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