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裘閆早早醒來,將安雅瑜叫醒後,向着冉浩謙當初出事的地方走去。那裡靠近地下城市的入口,所以危險性很高,而裘閆打的也是那個主意。
因爲早有準備,所以裘閆在將安雅瑜帶到地方後,便找準一個機會離開。而他也沒有真正地離開,森林裡最不缺的就是樹木,而在這邊,每棵大樹都需要兩三個人才能抱得動,自然更多了藏身的地方。
一個轉身便失去了裘閆的身影,安雅瑜微微一愣,明顯有些不明所以,“裘閆……裘閆……裘軍長……”
不管安雅瑜怎麼呼喊,沒有任何的消息,唯有的僅是她的聲音。這一刻,像是所有事情都明朗了般,安雅瑜的心底不是慌亂和不安,而是閃過的那絲瞭然。
之前她就奇怪,爲什麼裘閆一個人來執行任務,而沒有任何的隊友。現在想來,他來這裡並不是爲了執行任務,而是將自己帶進這個地方吧。
雖然安雅瑜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害自己,但是她同樣想起了那次在新年的時候遇到的襲擊,陽臺上的人就是他!
如果說之前,他的真實面貌被隱藏在了黑暗中,那麼現在就是光明正大地暴露出來。既然他是這麼計劃的,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該順應他的要求,一個人迷路在森林裡,然後自生自滅?
冷冷一笑,安雅瑜繼續往前走,不管結果是什麼,她要去離浩謙最近的地方。腳步毅然往前走,而在不遠處隱藏在樹後的裘閆,卻是露出了身影
。
手中的槍正對着安雅瑜的方向,裘閆的嘴角帶起一絲弧度,扣動扳機的瞬間,是她倒地的聲音。鮮血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流血在森林中是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在這樣的地方。
轉身離開,裘閆的動作乾脆且不拖泥帶水,他可以感覺到,危險很近,所以他必須離開。
不等他的離開,驟然的槍響而至,裘閆迅速往一旁躲避。堪堪避過那射擊的地方,裘閆藏身在一棵大樹後,側身向開槍的方向看去。
來人一共有三個,分別是兩男一女,此時那三人正緊緊盯着裘閆藏身的大樹。幾人間的對峙,安雅瑜看得清清楚楚,腿上的刺痛伴隨着血腥味蔓延,看着後來到的三人,安雅瑜卻是有些怔然。
遠處的大樹上,茂密的枝葉間,少女和她從不離身的黑蟒齊齊看着雙方的對峙,還有那個倒在地上的安雅瑜。
子彈穿過了她的小腿,打在了地上,看着血淋淋的傷口,安雅瑜痛極怨極。惱怒地看着裘閆躲身的大樹,就這麼恨不得她死嗎?
就這麼躲着也不是辦法,裘閆在側身開了一槍後,藉助着樹木的掩護,一點一點和他們拉開距離。
葉纖兒憤怒地看着靈活地打游擊的男人,相較於裘閆,他們三人在這樣的樹林中作戰就差了一些,在追出一段路後,便被甩開。
“最好別讓我看到你!”葉纖兒狠狠地踢了一腳邊上的樹樁,似乎要將怒意都發泄出來,索性那個男人的臉他們都記得。
想起受傷的安雅瑜,葉纖兒暗呼一聲糟糕,“如風,快回去找雅瑜,她受傷了可能會引來一些危險的東西。”
這個森林的危險,並不是他們所能想象,葉纖兒也不敢真正地探索這個森林。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安雅瑜安全地帶出去。
當三人回到安雅瑜所在的地方時,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以安雅瑜的情況,自然不會是自己離開。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也只有被人帶走了。
“疾,查看下有沒有留下痕跡
。”疾是葉纖兒的手下,從一開始便讓他跟着安雅瑜,在知道安雅瑜離開a市後,葉纖兒便和如風兩人迅速趕了過來。
“是,夫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疾迅速在附近搜索了起來,在找了幾個地方後,便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那些人對痕跡的消除很成功,沒有留下離開的方向,但是我看到有些地方留下了爬行的痕跡,恐怕那些人是……”疾沒有說完,卻也足夠讓葉纖兒皺眉,那是最差的一種情況。
如風暗暗思量着這一系列的事情,“如果他們真的要殺人的話,根本不必將人帶走,或許我們可以先召集人手,再去找小/姐。”
深深看了眼這個地方,葉纖兒對於自己再一次將安雅瑜弄丟,心裡很難受,“把這個位置定位下來,我們再來!”
因爲人的離開,所以這個地方再度恢復了一片寧靜,而此時的安雅瑜卻在昏迷中。男人將安雅瑜放到了另一邊的案板上,索性他的動作不算粗魯。
少女站在兩人的中間空地上,看着左邊的冉浩謙和右邊的安雅瑜,嘴角帶着不明的笑靨。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這隨便抓來的女人,卻是冉浩謙心心念唸的人。
安雅瑜腿上的傷還在流血,血腥味讓萬蛇窟中的蛇羣們躁動不已,少女神色一凜,“一羣只知道吃肉的廢物!”
拍拍肩上的黑蟒,只見黑蟒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少女的肩上,一抹黑色融入了萬蛇窟中。低頭俯身,少女的雙眼緊緊看着眼前的安雅瑜,“黎叔,我喜歡她。”
苗疆族發展到現在,已經形成了嚴重的陽盛陰衰,全族百多號人,女性族人只有十餘個。少女菱紗是這個年齡段中唯一的女孩。
“族長可以讓她做你的侍女!”對於少女的話,黎叔只會一貫地服從,至於安雅瑜,在他的眼中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如果不是少女的命令,現在的安雅瑜,只會葬身蛇腹。
定定地看着安雅瑜,少女的臉上帶上一絲笑意,“好,就讓她做我的侍女。”當少女的視線落到一直被忽略的肚子時,眼底有些不明的思緒,“她懷孕了?真是麻煩!”
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安雅瑜在少女的視線中緩緩睜開眼睛,小腿上的劇痛提醒着她受傷的事實,而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