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閆答應帶安雅瑜進森林,但也只答應帶她一個,至於奚諾兒自然是不能同行。安雅瑜也不希望奚諾兒陪自己冒險,在回賓館後,便和奚諾兒解釋了下自己要去見一個朋友。
因爲安雅瑜來這裡的目的,奚諾兒本來就不清楚,所以當她說去見朋友時,也沒有太多的在意。只是顧及到她的身體,想要送她去,卻被攔下了。
好不容易將奚諾兒勸說在了賓館裡,安雅瑜揹着一個旅行包來到和裘閆約好的地方,因爲兩人都無法確定能幾天出來,所以該準備的東西還是準備下比較好。
雖然安雅瑜手中有原始森林的地圖,但是還是太過籠統,相較於她下載在iphone上的地圖,裘閆手中的卻是安全性更高。
地圖被分爲了安全地帶和危險區域,這些都是國家劃分出來的,而裘閆的手中的,正是最新的地圖。雖然他沒有直接接觸這個任務,但是他卻有朋友能拿到這地圖。
按照裘閆的計劃,他會帶着安雅瑜在安全地帶裡走,因爲安雅瑜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去的是哪裡,兩人是屬於無頭蒼蠅瞎走型。只是究竟是不是這樣,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買了些野外的用品和易保存的乾糧和水,這些裘閆都紳士地接過了,並沒讓安雅瑜累到。本身在森林中徒步,對安雅瑜一個孕婦來說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能輕鬆點她自然更願意。
進入原始森林的入口在遷城附近便有一個,當安雅瑜和裘閆兩人踏入森林的範圍時,出現在眼前的便是濃密的樹木。
輕撫自己的小腹,安雅瑜看着眼前的樹木,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浩謙,我和孩子來看你了,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想看看你最後一眼看到的風景,是怎麼樣的。
爲了照顧安雅瑜,裘閆的腳步不算快,但是森林中的蛇蟲鼠蟻本就多,儘管是放慢了腳步,安雅瑜還是會時不時地感到心驚肉跳。
再次將一條手指粗細的小蛇捏在手中,裘閆看着它的顏色和外形,辨認着它的品種,“這邊毒蛇很多,你最好小心些。”並不是他有多善良,他的想法很簡單,她不是很想知道冉浩謙在哪裡死的嗎?那他就帶她過去。
“謝謝!”在城市中長大的孩子,基本都不怎麼接觸過這些,驟然間看到輕易被裘閆捏在手中的毒蛇,安雅瑜還有些懼意。
接下來的路倒是很順利,除了偶爾有些狀況發生,兩人的行進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夜晚,在一處空地上,裘閆燃起了火堆,給兩人帶來溫暖的同時,也可以驅散一些討厭火的動物。
將衣服蓋在身上,安雅瑜疲憊地睡去,一天的不間斷行進,讓她的腿痠疼不已。不需要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腳起水泡了,但是她卻無怨無悔。
或許是她冥冥中的希望吧,所以在進入森林後,安雅瑜就覺得冉浩謙在自己的身邊。只要想到他在自己身邊,不管現在的環境多惡劣,安雅瑜都有種不想離開的感覺。雖然她知道,不需要多久,她就會被冉家的人找到。
睡夢中的安雅瑜嘴角帶着淡淡的笑,似乎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而在火堆的另一邊,裘閆靠着身後的樹木,心底卻有些悵然。
冉浩謙沒有死在他的手上,卻死在了任務中,呵,這是天意嗎?冉浩謙,當初你殺了我父親,現在我雖然不能親手殺了你,但是我可以送你妻子和孩子去找你,也不會讓你寂寞。
地圖都在裘閆的腦子裡,他知道哪些地方危險,哪些地方相對安全。距離冉浩謙出事的地方,還有三天的路程,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能不能撐到那裡。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對於安雅瑜來說,每天天一亮就開始走,餓了吃點冷麪包,天黑就燃火休息,可以將饅頭放在火上烤烤,也算是熱的。只是這麼幾天下來,安雅瑜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便很不好,徐醫生開給她的藥,也吃了不少。
這裡是介於安全地帶和危險地帶的中心點,可以說有一定的危險,而這裡也是冉浩謙當初遇害的附近。裘閆在天黑前便在這燃起了火,準備在這裡休息。
以往的這個時候肯定還在趕路,但是今天卻早早休息,安雅瑜心底有些不解,“爲什麼不再往裡面走些?現在天也還沒暗。”
“不用了,裡面太危險,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冉少將是在哪裡遇害的嗎?”裘閆一直沒有跟安雅瑜說他們的目的地,只是說了一句到時她就知道。而現在,他說出來了,安雅瑜在聽到他的話後,卻是身心一震。
他們都不告訴她,雖然安雅瑜連冉浩謙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裡,她不由有了些衝動,“我想在附近走走,可以嗎?”
略略一想,裘閆便點了點頭,指了個方向道:“那邊過去,不要超過一百米,天黑前記得回來。”當然,如果她回不來,他也不會介意。
微微點頭,安雅瑜也不管自己已經疼痛非常的兩條腿,就那麼在附近走了起來。她就是想看看,冉浩謙最後的時間待的地方。
地下空間裡,少女看了眼在牀上休息,周身的毒都解了的冉浩謙。對於自己定下的另一半,少女還是很滿意的,特別是在看到他臉上的毒氣退散後,露出的堅毅面容。
任由男人幫她包紮好傷口,少女就那麼看着牀上的冉浩謙,沒有離開。腳步聲逐漸靠近,是負責守衛監視的那個少年,“族長,我們又發現了兩個人。”
“他們還真是不死心,那些國家的領導人都是傻子嗎?就找了兩個人也敢讓他們過來。”淡淡說着,少女明顯對少年打擾自己的行爲很不滿。
摸了摸鼻子,少年在少女明顯不滿的情緒下,小聲地說了一句,“那兩個人應該是自己進來的,其中還有個女人。”
“女人?”這樣的地方,居然有女人敢進來,她又是爲什麼要進來?第一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