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華確實太烈了,而且還喝那麼多;以至蕭瀟在醒來的時候,這頭痛得似快要炸開一般;這還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過來,只是這適應過來之後,這情況好像是有些不對;
蕭瀟在適應過來酒醉初醒時的頭通之後,卻又找不自己在哪兒了都;因爲在她眼前或者說周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陌生,當然也不適應;
以蕭瀟這段日子所過的生活,這醒來之後頭痛,那算是已經習慣了;因爲做這行的,這夜裡總是喝很多的酒;不過呢,這每次醒來,她或是會是有那麼一個陌生的男人,或是在醒來之後在她那貧民區的小屋裡;
而現在呢,既沒有那陌生男人,也沒有在她那貧民區的小屋裡;甚至這房間的佈置都超出了她的認知,倒不是這房間有多麼的奢華,也沒有那她從未見過的大房間,只因爲這間房間的佈置太過於古怪,或者說看到這房間裡的佈置有那麼些稀奇;
當然,這南公館的佈置,那都是古色古香的,不同於現在的房間佈置;如果說那時候有穿越小說看的話,那麼蕭瀟會以爲自己穿越了;因爲這個房間不是這個時代所應該有的,而是那電視劇裡纔有的;而蕭瀟則是從來不看電視劇的,所以對於這身處的陌生環境有些找不到身在何處;
在面對這不知道身在何處的環境之中,蕭瀟這酒醉後的頭痛變得更加的厲害,而這頭痛總是能夠刺激到那麼些記憶的;
然後蕭瀟便有那麼些模糊的記起了昨晚的事兒,記起了她也四姐在場子裡喝酒,喝加之華那就一個烈字的酒,然後藉着酒意還說了很多的話,將自己所有的事兒都給吐了出來;同時呢,也聽四姐說了很多很多,多得她都有些記憶不清了;
然後呢,似乎沒有了,好像是已經醉了過去,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都;而現在醒來,就在這樣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
正當蕭瀟這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的地方的時候,這四姐便出現了;而在蕭瀟看到四姐推門而入的時候,這也算是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或者說是看到與四姐在一起,那麼她就是安全的;於是呢,這便也稍微鬆弛下來;
四姐在進來之後,這極爲隨意的便坐到了蕭瀟的牀邊,然後似是習慣的摸了摸蕭瀟的額頭,似乎是在察看蕭瀟是否有什麼不適,同時呢也以隨意的語氣問着蕭瀟有沒有什麼不適之類的;
四姐這極爲隨意的舉動沒有絲毫的作做,就像是這牀上的蕭瀟就是她的妹妹一樣,這酒醒之後過來看看;而四姐這般的隨意,在蕭瀟看來卻又是另一番感覺;
本來呢,從還在福利院的時候開始,蕭瀟便充當着姐姐的角色;而離開福利院之後,這更是擔負了照顧王雪梅的責任;可是偏偏這對孤兒姐妹卻鬧成了現在這幅局面,這蕭瀟更是沉溺於痛苦之中難以自拔;
而在四姐那隨意的舉動之中,讓蕭瀟有那麼一種很是熟悉卻又極爲陌生的感覺,那被人照顧的感覺;
想來之前從來都是她照顧別人,有什麼時候去感覺過被別人照顧的感覺呢;而現在她感覺到了,那被人關心照顧的感覺很好,只是有些陌生;
不過呢,儘管這種感覺有些陌生,卻沒有不習慣,反而還有那麼些享受,以至於享受得舒服着都忍不住這淚水的滑落;
面對着蕭瀟那滑落的淚水,四姐這也有些忍不住的將蕭瀟給擁進了懷中,這心裡感受着懷中這個女孩兒的辛酸;
在四姐醒來之後,這好像是喝得太多了;不過呢,在醒後一支菸之後,這便想起了昨晚的事兒;而在就在昨晚她傾聽了一個女孩兒的辛酸,同時她自己也宣泄了些痛苦;
只是以她四姐現在的身份地位,如昨晚那般的情緒宣泄是不應該的,卻又是應該有的;特別是想起蕭瀟,傾聽她的故事,讓四姐覺着蕭瀟其實比她更可憐;
因爲她好歹還有個快樂的童年,雖然那時候在山裡日子是過得清苦了些,可是卻有着父母的疼愛;而蕭瀟呢,從記事開始便是在福利院,便是那麼一個孤兒;而後呢,又與她那最好的妹妹鬧騰那麼一場,給傷得那麼的深;
四姐在牀上藉着香菸,這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將蕭瀟留在身邊;至於原因,可以處劃四姐一時的感觸,她不想那個與她有着類似經歷卻更加辛酸的女孩兒再到那場子裡邊打混;或許這跟在她的身邊,那也逃離不了江湖爭鬥,可是卻好過於蕭瀟一個人在那江湖的最底層打混;
當然,那時候的四姐並沒有去想過可以給蕭瀟其他的路走;比如說藉着四姐手中的權勢將蕭瀟從場子裡拿出來,然後還給些物質上的幫助,讓蕭瀟回覆到以前那平靜的尋常生活;
實際上呢,四姐那確實是沒有想過;但是她卻有想過將蕭瀟留在身邊比蕭瀟自己一個人要好,或者說以蕭瀟在風塵之中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而這已經淪落風塵的女孩兒,那是很難再回到過去那平靜的生活的;
對於這一點,四姐自己是有過切身感受的;在那幾年前,她何嘗不是有回覆過那平靜的生活,有父母弟妹,有疼愛她的丈夫,還有那可愛的孩子;可是這結局呢,卻又是那般的殘忍;
所以在四姐想來,將蕭瀟留在身邊,這雖然無法脫離江湖爭鬥,卻可以保護她不再重複自己的路,不再經歷那家破人亡的感覺,因爲那太過難受,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得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般的幸運,可以從那痛苦之中脫變成現在的江湖大姐頭;
在四姐想清楚這些事兒之後,這便起牀然後便問下邊的人這還有一個女孩兒在哪兒,在問清楚蕭瀟是在哪間客房之後,這便走了過來;
這進房間之後,看到蕭瀟在哪正因爲這酒醉醒後的頭痛而顯得有那麼些痛苦,同時又因爲這陌生的環境而顯得有些迷茫,這四姐便是那麼隨意的看看蕭瀟;
哪兒知道她這般的舉動會讓蕭瀟那般的反應,這甚至都流下淚來;以四姐的瞭解,這在風塵中打混這麼長時間了都,這一般的女孩兒是不會再那般輕易的流淚的;所以對於蕭瀟的淚水,更是讓四姐懂得她心中的那般痛苦,這便習慣將蕭瀟給擁進懷中;
或許是蕭瀟哭累了,或許是宣泄夠了,或許是認識到四姐與她之間的身份差距;這蕭瀟終於算是止住了淚水,並從四姐的懷中掙脫出來,然後就那般靜靜的看着四姐;
四姐看着蕭瀟那被淚水洗滌之後的清澈眼神,這纔將她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只是這說出口的也只有那麼一句話:“叫我一聲姐姐吧;”
對於四姐的這句話,蕭瀟自然是明白什麼意思的;這不僅僅是因爲四姐擁有現在的身份,能夠擔得起她蕭瀟稱呼爲一聲姐姐;這更多的是因爲昨晚的暢談,讓四姐認同了她,將她當作自己的小妹看待;
因爲,對於蕭瀟來說,四姐的這句話給她的感覺是那般的親切;或者說她蕭瀟從來只聽別人叫她姐姐的,現在她也有了姐姐;而那做姐姐姐是是怎麼對侍妹妹,她的再清楚不過的;
而對於這第一次叫別人姐姐,在蕭瀟的心裡,那是有着一種找着依靠的感覺;而這有個依靠的感覺是那般的舒適,那般的安心;
只是這第一次叫別人姐姐,這似乎還是有那麼不太習慣,因此這蕭瀟的第一聲姐姐,這叫得還真不怎麼好聽,或者說這怎麼聽着都有那麼些彆扭;不過呢,這一聲姐姐在四姐聽來,卻是那般的好聽,猶如天籟之音;
或者說是四姐大家破人亡之後,這再沒有人叫過她姐姐;因此對於蕭瀟的這聲那熟悉而陌生的姐姐,讓她無可抑制的思緒飄飛,彷彿又回到了那大山裡的時光,她在外出幫着父母做些農活回家的時候,這弟弟妹妹在哪兒甜甜的叫她姐姐,然後她將那從山裡採來的野果分給弟弟妹妹,看着弟弟妹妹那高興的模樣與她一起分享那麼些野果,這心裡的高興是那般的真實那般的純淨;
或許是因爲想起兒時的快樂而有所感觸,這許多年都不再流淚的四姐,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能夠忍住淚水的滑落;這看着面前的蕭瀟,彷彿就看到她自己的弟弟妹妹;特別是蕭瀟在那兒爲她擦拭淚水的時候,這更是讓她有那麼一種錯覺,彷彿她的家人從未逝去,而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一家人過着其樂融融的日子,是那般的幸福;
對於重新擁有這麼一個妹妹的四姐來說,她是幸福的;而這樣的幸福讓她忍不住的要公之於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終於再次有了妹妹,有了家人,她不再孤單的只剩下一個人;
對於四姐這突然間的幸福,在哪兒有些失態的模樣,這把子明顯感覺到四姐今天這是有哪兒不對;而以把子與四姐之間的熟悉程度,或者說那份從暴雨之中共同走過來的友情,這也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便在哪兒用習慣的口吻問着四姐這又哪股瘋發了;
而四姐呢,則帶着那般驕傲的幸福模樣,在哪兒介紹着蕭瀟這是她的妹妹;
對於把子來說,這蕭瀟他是見過的,而且也知道這蕭瀟的底細*;因爲在他接到電話說是四姐喝醉了之後,這便立即趕了過去,然後就看到那場子裡只是四姐與蕭瀟倆個人;對此,把子便將這下邊的人拉來問了問是怎麼個事兒;以此把子從英姐的口中知道了蕭瀟,以及蕭瀟的一切;
當然,這把子所知道的其實僅僅是蕭瀟是在那個場子裡做的*而已,至於其他的他並不知道;當然,這也是因爲英姐也不知道,所以這自然是問不出來的;
而現在呢,只那麼一夜之間,這蕭瀟便成了四姐的妹妹;而且看四姐那高興瘋了都的模樣,這也說明四姐是很喜歡這個叫做蕭瀟的女孩兒,也是將蕭瀟當作她的妹妹看待的;
不過呢,把子是能夠理解四姐此時的幸福的;因爲關於四姐的過往,他把子也知道;也就是他把子知道四姐曾經有過家,家裡也有過弟弟妹妹,只是因爲那麼些亂七八糟的原因,這家只能用曾經擁有過來形容;
因此,對於四姐認蕭瀟爲妹妹,把子能夠理解,而且在這反應過來之後,那也替四姐感到高興;因爲平日裡的四姐太過淡漠,甚至都很少看到四姐有過笑容;而現在呢,四姐去是笑得那般幸福;
所謂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對於把子來說,只要四姐能夠擁有開心的笑容,那麼這認誰做妹妹,那都無所謂的;他把子要的只是四姐的笑容,或者說只是四姐開心就好;
當然,四姐的高興也僅僅是限於南公館這內;因爲外面那麼些人,還不夠資格與她分享這份幸福;
而對於蕭瀟來說,看着四姐那幸福的笑容,或者說那幸福的癲狂模樣,這心中也是極爲幸福的;因爲她終於有了姐姐,而且還是四姐這樣身份地位的姐姐,所以她不用再去面對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因此她也很幸福;
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因爲蕭瀟終於有了依靠,同時呢也將那與王雪梅之間的痛苦暫時忘記,或者說從認四姐這個姐姐開始,便開始遺忘她的痛苦;
不過呢,這蕭瀟畢竟在這江湖裡打混的時間還不是很長,處於那種對於江湖裡各式人物都算是如雷貫耳,卻又彷彿如那去端之上無可捉摸一般;現在這隨着四姐一起,或者說四姐在哪兒有些幸福的發瘋的帶着她,給他人介紹着她這個妹妹;
而這些人之中包括那從最開始便跟着虎哥的把子,也就是現在江湖裡傳說着那個敢去衝擊市政廳的把子爺;而且這還不僅僅如此,還是那虎哥的大哥周定國,虎哥的大姐代君;而這幾個名字,在蕭瀟的眼裡,那都代表着那去端上的人物;
所以呢,這儘管有着四姐的介紹;而這幾位大人物明顯與四姐挺隨意的,對她蕭瀟也很親切;可是呢,這心裡還是給震驚的不行,這心跳那不知道有多快;
當然,這是能夠理解的;這試想着一個江湖裡最底層的小*,這突然間便見到那超越於江湖之上而掌控整個江湖的人物,這心裡有那麼些震驚是很正常的,或者說這沒有絲毫震驚那纔不正常呢;
不過呢,這有着四姐的照顧,再加上這幾個人對蕭瀟也很好;因此,蕭瀟在度過最初的震驚之後,這倒也算是習慣了;或者說在這幾個大人物的面前,那也可以平靜的對待;只是這下意識的恭敬那還是免不了的,不過也正是因爲蕭瀟這般的恭敬還真挺討人喜歡的;所以呢,這蕭瀟在南公館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因爲這裡的人都喜歡她,不至於讓她有什麼拘束感;
當然,這最主要的還是因爲有了一個姐姐;
蕭瀟在這南公館享受着有了姐姐,或者說有了家的幸福;而與此同時呢,把子與出面去將蕭瀟的事兒給解決了;畢竟這蕭瀟從英姐哪兒借了不少的錢,而且到這時候也沒有能夠還清;所以呢,這要帶走人,那自然還得交待一下不是;
當然,以如今的把子爺出面,那也不過就是支會一聲的事兒,或者說只那麼隨意的說了一句那個蕭瀟以後就是南公館的人了,不再回來了;
不過呢,這邊的事兒倒是輕易的只那麼一句話的事兒就解決了;可是對於那皇冠裡邊認識蕭瀟的那些人來說,卻在哪兒羨慕嫉妒恨;
那所謂飛上枝頭變鳳凰,居然就在她們的眼門前上演了,這還真是讓有那麼些難以相信;可是這偏偏就上演了,那把子爺是什麼人,這由他過來支會一聲,那這事便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或許這便是所謂江湖的精彩吧,這一夜之間的轉變的傳說,在江湖裡那並不稀奇;不過呢,這更多的卻是那註定了的江湖人的江湖命運;
這看着蕭瀟是一夜騰達,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蕭瀟這麼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呢,這其中又經歷過怎樣的痛苦磨礪;
從那福利院的孤兒,再到這社會上求生存,再爲那麼些所謂姐妹情而強迫性自願淪落風塵,可是卻只換回那唯一的妹妹的厭惡;誰又知道她在面對那麼些所謂客人的時候,這心裡有着怎麼樣厭惡,怎麼樣的痛苦,怎麼樣的不甘,怎麼樣的無奈,怎麼樣的無助;
誰知道她一個小在那貧民區裡那間不足十個平的小屋裡獨自哭泣,誰又知道在她病痛時這一個人呆在那間小屋裡連口水都沒有,誰在她那病痛時給過她安慰,誰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誰又知道她在那病得都站立不起來,卻又拖着那般虛弱的身子走一步歇三步的慢慢爬去爲自己求醫,誰能夠去爲她分擔她的辛痠痛苦;
沒有人,有的只是她自己;所謂一夜騰達,那不過只是在經歷過那麼多的痛苦之後,所磨礪出來的沉澱而萬幸之中偶遇那麼一個曾經有過同樣經歷的可憐女人的同情,這纔有那麼所謂的一夜騰達;
這說白了,那不過就是兩個同樣可憐的女人偶遇,然後感懷各自的經歷;只是那其中的一個可憐的女人擁有着那麼一些權勢罷了,而這說底到還不就是兩個經歷磨礪的可憐的女人;
所謂江湖,這跟本就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對於那所謂江湖精彩,所謂江湖奇蹟,那不過僅僅是一個笑話而已;